第1. 她不愿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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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彩绘玻璃上的声响,像无数根针在扎江知鸢的耳朵。

她攥紧拳头,掌心那道今早被母亲遗物木盒硌出的红痕,正被指甲反复碾得发疼。

“知鸢,顾家那样的门第,能替梦璃嫁过去是你的福气。”

柳映雪的声音裹着甜腻的假笑飘过来,江知鸢透过泪雾瞥到她旗袍开衩处露出来的白腿,水晶灯的碎光淌在上面,像撒了层碎玻璃。

红底鞋踩地毯的声音越来越近,香奈儿五号的味道突然变得刺鼻——江梦璃的指甲己经捏住了她耳坠上的珍珠。

那是母亲留的遗物,圆润的珠子在对方指缝里发颤,淬着毒的声音钻进耳朵:“顾承煊书房有人皮灯笼的传闻听过吗?

你这种乡下来的,配他正合适。”

耳垂被针脚刮出的血珠刚滚到下巴,江知鸢猛地扬手打开对方的手。

“反了你!”

檀木手串的凉意“啪”地掴在脸上,她踉跄着撞翻鎏金花瓶,瓷片割破掌心的瞬间,喉咙里突然冲出笑声。

“柳映雪,”她盯着对方瞬间煞白的脸,舌尖弥漫着血味,“我妈难产时你在产房外哼《喜洋洋》,现在装什么慈母?”

转头看向父亲扬起来的手,她挺首脊背,“江梦璃比我大三岁,当私生子很开心吧?”

弯腰捡起带血的瓷片抵在手腕,冰凉的触感让客厅突然安静。

“要么放我走,要么收尸。”

她扔下瓷片冲出门,雨水瞬间灌透衬衫,后背的布料贴在骨头上,像张被揉皱的纸。

不知跑了多久,首到跪在“叶青如”三个被雨冲得模糊的字前,江知鸢才垮下来。

蜷缩在墓碑凹陷处,指甲掐进掌心,混着血的雨水顺着牛仔裤往下淌,在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

“妈,他们要把我推给那个杀人魔……”雷声炸响时,一双锃亮的牛津鞋闯进视野。

黑得发亮,和周遭的泥泞格格不入。

下一秒,带着雪松冷香的力量将她抱起。

意识模糊间,雪茄和皮革的味道裹着喉间的铁锈味涌上来,最后看见的,是劳斯莱斯后座男人冷硬的下颌,和指间明明灭灭的火光。

“有趣。”

低沉的声音擦过耳畔,带着威士忌的醇香,“我的小新娘。”

丝绸床单的冰凉刺得江知鸢猛地睁眼。

落地窗外暴雨还在下,闪电劈开夜空时,能看见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影——这是顾家那栋传说中的云顶天宫。

床头挂着件银灰睡袍,半褪着露出底下的胸膛。

月光掠过男人锁骨上的水珠,在她手腕那枚红绳胎记上投下蛛网似的影子。

“醒了?”

他转过身,赤着上身靠在床头玩着红酒杯,单凤眼漫不经心地扫过来。

江知鸢往后缩了缩,后背撞在冰凉的墙壁上。

惊雷炸响的刹那,他俯身靠近,红酒气拂过耳畔,带薄茧的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怕?”

雷声碾过的瞬间,她看清了他眼里的猩红——他就是顾承煊。

男人低笑一声,拢起睡袍松松系上:“江梦璃,你怕我?”

“我不是她。”

江知鸢攥紧床单,掌心的血渗出来,声音发颤却咬得很紧,“江家让你来接亲,就随便捡个人当新娘?”

“照片是你,名字写的江梦璃。”

他把文件扔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胸口被雨水泡白的珍珠耳钉上,“顾承煊。”

“江知鸢,被迫替嫁的。”

她抬眼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忽然笑了,掌心的血洇进床单,“江梦璃要是见了你,肠子得悔青——这婚,我结了。”

他捏着酒杯的手指顿了顿,低笑从胸腔里滚出来。

重新点燃的雪茄烟雾漫过他的下颌:“新娘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家的利益。”

烟味呛得江知鸢偏过头,却听见自己的声音撞在墙上:“好,我嫁。”

窗外雷声还在滚,他眼里的猩红在烟雾中忽明忽暗。

她盯着他锁骨上未干的水珠,忽然想起墓碑前那双鞋——原来从被他抱起的那一刻,这场交易就开始了。

只是那时血混着雨水往下淌,没看清他弯腰时,睫毛在她红绳胎记上投下的、比蛛网更密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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