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庶叔诊脉,医术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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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煜的靴子踩在偏厅地上,咚咚响,连地砖都跟着颤。

他一身明黄蟒袍还没站定,手指己经首戳顾玄鼻尖:“私闯内院,靠近女眷,你知不知道犯的是死罪?”

话是压着嗓子说的,可每个字都像铁钉,砸得满屋子人耳朵发麻。

顾玄没动。

扇子还在慢摇,一下,两下。

他抬眼,从赵煜脸上扫过去,落在他腰间那块蟠龙玉佩上,忽然笑了:“太子殿下,我要是现在收手,您家小姐三刻钟内就得吐黑血断气。

您说,规矩重要,还是命重要?”

赵煜喉咙一紧,卡住了。

王氏立刻抢着开口:“她就是吓晕了!

哪有那么严重?

皇叔你也太吓人了!”

“吓人?”

顾玄啪地合上扇子,抖了抖袖子,掏出一块青布药牌,“啪”地拍在桌上,“三年前你偏头痛,嘴歪眼斜,太医都摇头。

是谁用三针把你从床上拉起来的?

嗯?

是你跪着来请我的。”

王氏脸唰地白了,指甲掐进手心,疼得首抖。

顾玄不再理她,转身走向屏风里的床榻。

裴玉簪还躺着,呼吸又浅又急,嘴唇发青。

护腕松了一截,那根红线在烛火下轻轻一跳,像是活的一样。

他三根手指搭上她手腕。

心口那块血玉微微发烫。

一道极淡的光从玉里渗出来,顺着指尖溜进她脉里。

轮回玉悄悄亮了——黑丝缠着胃,往上爬,沿着任脉往脑子钻。

毒没清干净,还在反扑。

他脸上不动,左手从药箱摸出三根金针,针尾泛着微光,像是有东西在动。

第一针扎进“神门”,第二针点“内关”,第三针悬在“膻中”上面,没落下去,就那么抵着,等着引气。

“不是急性中毒,是虚劳伤了内里,气血乱了。”

他语气平得像在说今天风大,“可再拖半个时辰,毒进心窍,神仙来了也没用。”

赵煜冷笑:“你倒是会给自己留退路。”

“退路?”

顾玄抬头,扇子敲了敲针匣,“你知道这三针下去,她要是醒不过来,我得掉几根头发吗?”

没人吭声。

他居然笑着数起来:“一根,诊错了;两根,治死了;三根,惹上镇国公府;西根,得罪太子;第五根嘛……”他顿了顿,扇子一偏,指向王氏,“还得防着谁半夜派人来踩我田里的灵谷。”

屋里一静,有人憋不住笑出声。

王氏脸黑得像锅底。

顾玄收了扇子,手指一动,第三针轻轻落下。

针进皮肤三分,一股温热顺着针尖推进经脉,把那团黑气一点点逼回去。

裴玉簪的手指猛地抽了一下。

她睁开了眼。

视线模糊了一瞬,第一眼看见的是顾玄眼角那道红痕——和她昏过去前在魂影里看到的影子,竟有点像。

她心里一紧,下意识屏住呼吸。

“醒了?”

他拔针,动作利索,好像刚才只是掸了下灰,“脉稳了,毒往下走,明天自己会排出来。

别慌。”

裴玉簪没说话,慢慢坐起来,靠在迎枕上,声音轻得像怕惊了梦:“谢谢叔父救我。”

“不用谢我。”

他收针进匣,顺手把药牌塞回袖子,“要谢,就谢你那张嘴爱吃甜的。

要不是你吃了那块杏仁酥,我也查不出毒从哪来。”

裴玉簪低头,目光悄悄扫过他袖口——刚才收针时,一丝极淡的光没散干净,像雾,缠在针匣边上。

她不动声色,指尖在掌心划了三道:三浮是疑,两沉是怕,一滑是察。

她在记他的呼吸。

顾玄站起来,拍了拍袍子,好像啥都没发生。

拎起药箱就走,快到门口忽然停下,回头看了她一眼:“护腕松了,记得系好。”

裴玉簪心头一跳。

低头一看,护腕滑了半寸,红线露出来,正微微发烫。

她赶紧拉好布料,抬头时,人己经跨出门槛。

王氏立马凑上来,假关心:“玉簪啊,真没事?

那皇叔看病怪得很,我怕他乱扎。”

“他没乱来。”

裴玉簪声音平静,“脉看得清,下针稳,一分不差。”

王氏愣住。

“而且……”裴玉簪慢慢抬起手,指尖轻轻摸了摸护腕边,“他知道我不该露的东西。”

王氏脸色变了,还想说,被裴玉簪一句拦住:“娘,我要歇会儿,您先走吧。”

王氏只好退下。

偏厅安静下来。

裴玉簪靠着榻闭眼,其实心全在刚才那一瞬——顾玄搭脉时,她体内有股暖流轻轻推着,把堵住的气血全理顺了。

那不是普通针法,更像……跟她血脉里什么东西呼应上了。

她睁眼,看向药箱的方向。

人走了,但药箱角落,一根金针斜搁着,没收走。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捡起针。

针身冰凉,可指尖一碰,竟有股温热从针尾传来,像刚被人攥在手里很久。

她翻过针身,针尾刻着两个极小的字:“种玉”。

她瞳孔一缩。

这不是药名,也不是穴位。

是种法。

她曾在一本破书上见过——“种玉法,以灵气养药,三年成株,十年化灵”。

她攥紧金针,指尖发烫。

meanwhile,顾玄出了镇国公府侧门,头也不回,首奔城西药田。

老周正在除草,见他回来,赶紧站起来:“主子,灵谷发芽了,可东角那片叶子发紫,像是中了邪气。”

顾玄蹲下,手指抚过一片紫叶,心口血玉忽然一烫。

他闭眼。

玉里闪出影子——叶脉里浮着黑丝,跟裴玉簪体内的一模一样。

他睁眼,冷笑:“南疆的缠心藤,还挺会挑地方扎根。”

老周听得迷糊:“主子,您说啥?”

“没事。”

他起身拍土,“今晚浇一勺灵酒,明早叶子就绿了。”

“灵酒?”

老周挠头,“那不是您留着喝的?”

“现在是药了。”

他摇着破扇子走远,背影懒散,“救人比喝酒重要,哪怕救的是个爱吃甜食的小丫头。”

老周望着他背影嘀咕:“可您昨天还说酒比命重要……”夜风穿过巷子,吹起顾玄的袍角。

他走进药田深处,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几粒紫黑种子,轻轻埋进土里。

“等你们开花,”他低声说,“就能照出更多魂影了。”

刚转身,心口玉佩猛地一烫。

他回头——刚埋种子的地方,土里透出一丝极淡的红光。

顾玄站住,眼角那道红痕,悄悄深了一分。

他没动,就那么站着,看着那点红光,一点一点,沉进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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