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藏着危机,又似透着安宁,一阵风吹过,吹起了枯叶,吹起了衣角,吹起了发丝。
两个人,如神仙般踏空而立,稍年幼一些的青年眉头紧锁,似露犹豫之色,另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气定神闲,似无一丝牵挂。
良久,两人未有任何动作,可一根黑色的棍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青年的左手中,仔细看去,黑色的棍身中有一缕缕金丝亮起,又消失,隐约间闪过几个字,似是“承乱世之意”。
顷刻,青年挥棍上前,老者挥起袖袍,明明是衣物,棍子敲上去竟发出了金属的撞击声。
青年双手握住棍子末端,调整位置后朝老者头部敲去,可老者瞬间闪至青年身后,仅一掌,青年倒飞出去十几米。
青年稳住身形时,下意识将棍子横挡在身前。
“嘭!”
这一举动拦住了老者迎面而来的一掌,青年再次挥棍向前,不过这次是单手握棍,而且是从一侧挥向另一侧。
老者挥袖一挡抓住棍子,欲将青年甩出去。
青年弃掉棍子,手中转而出现了两把剑,其中一把呈金蓝色,隐隐有净化邪恶的威能,另一把呈黑红色,大有令人胆寒之势。
金蓝色的那把以改变时间为主,充能蓄力为辅,名为宙神。
黑红色的那把以改变空间为主,精神污染为辅,唤为宇魔。
青年将两把剑相撞,在空中撕开了一条裂缝,地上各种动物准确来说是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的尸体被吸入裂缝,其中并不缺乏人类。
随着吸力变大,青年与老者的身形逐渐有些不稳,两人再度交手,空中出现了一些电影中的特效,如什么火焰,雷电,音波,爆炸。
青年逐渐不敌,他后退几个身位叹了口气,挥动双剑,裂缝再次扩大,吸力似乎是达到了某个临界的值,青年和老者同时被吸入裂缝,身躯被撕开,化作了血沫……午后,太阳正是最晒的时候,树枝间隐隐可以看见小鸟在其中穿梭,教学楼的走廊并无喧嚣,老师正在讲台上孜孜不倦地讲着课。
“啊!”
一道痛彻心扉的叫声从高三(18)班的教室中传出。
高三(18)班中,最后一排窗边那组靠走廊那边的座位上,一位少年拍桌而起,朦胧的睡眼, 懵逼的状态,成功为自己找到了存在感。
在左手边,坐着一位令人惊艳的少女。
她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修长,微微颤动间仿佛能掀起一阵微风;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如樱桃般诱人;而那双如宝石般璀璨的大眼睛,更是散发出迷人的光芒,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这位少女的美丽简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仿佛是从仙境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她的黑色高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更增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
然而,就在这时,这位美得不可方物的少女却突然露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
她默默地将椅子往里面挪动了一些,仿佛想要与什么东西保持距离。
随着她的动作,桌上的课本也被她那纤细白皙的玉手故意往里拉了拉,好像生怕被别人碰到似的。
前桌的男生也在课桌底下默默竖了一根大拇指。
在全班都注视着少年的情况下,讲台上的语文老师放下了手中的黑色保温杯,他的语气听不出悲喜:“陈星祏同学,看来你对我讲的这篇阅读有不同的意见啊,那现在请你回答,这段文字中画线的句子表达了作者什么样的思想感情?”被叫做陈星祏的少年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投影,感觉有点熟悉,上面写到:“我在花间,在林间,唯独不在她的心间,我想也是,她应像天边自由的云,山中无拘的风,虽然她选择的是他,但也应该获得我的祝福。”
陈星祏思考了片刻,开口道:“表达了作者对小花选择了别人的愤恨。”
此话一出,除了左手边的女生,其他同学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语文老师面色不善地问道:“小花是谁?一只狗。”
陈星祏首言不讳。
“噗。”
陈星祏刚说完,班上就有同学忍不住笑了出来。
语文老师微乎其微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站后面去听,白子曦,你来回答。”
陈星祏站到后面去的同时,坐陈星祏左边的女生终于有了动作,她站起身,从容地回答着老师的问题,用的是老师讲过的答题过程。
语文老师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白子曦坐下,白子曦坐下时,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地朝陈星祏吐了吐舌头,模样很是可爱。
陈星祏不禁在心中嘲笑语文老师,他记得这篇文章是白子曦上个学期发在每日周刊上的,著名是今曦是何曦,大致内容是讲白子曦和陈星祏还有陈星祏住的小区里的一只狗,只不过白子曦将代指狗的“它”拟人成了“她”。
画线的那段,写的是白子曦和陈星祏两人分别站在两端,将小花放在中间,看看它更亲近谁。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让语文老师下不来台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无益的。
乐子犬除外。
一节语文课的时间很短,时间在陈星祏丰富的心理活动中悄然流逝。
下课铃响起,预想中被叫到办公室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这时陈星祏才想起明天是十八岁成人礼,也是激活”天命“的时候,今天老师办公室应该会挺忙的。
一想到明天就能获得超人的能力,迎战世界各处的魔物,正处青春热血时期的陈星祏就不由自主地兴奋了起来。
陈星祏刚准备回到座位上,教室门口就传来了语文老师的呼唤声:“陈星祏,来趟办公室。”
哎,果然还是逃不掉。
陈星祏像是认命了一般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一进办公室,看见的并不是语文老师,也不是班主班,甚至办公室里面都不是办公室,而是一间与高三(18)班一模一样的教室。
陈星祏好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坐在座位上。
他的脑中似闪过一丝疑惑,因为大量的类似于“我是谁”的话语正在涌入脑中。
陈星祏眼中的茫然一闪而过,剩下的只有无奈,这种情节电视上看多了,自己多半是要被某位大佬带走了。
至于是谁,其实稍微想一下也能明白,在学校里不可能有事情大到要给人下阵布咒的,多半是父母那边的人。
陈星祏的父母都是杰出的科研人员,接触的也都是大人物,这个排场也够,那是谁把自己带走的呢?多半是校长那个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