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遗失的人生 庸三平 2024-12-04 01:5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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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街边抽着烟看着灰色的天空,感到有些莫名的压抑,自己己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看来很多事情都要抓紧了。

我边走边看着周围陌生的街道,心中不禁有些感慨,物是人非,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回来过了。

我沿着梧桐路走了很久,不远处一个一瘸一拐的中年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男人的背影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急忙走上前去,看着他消瘦的侧脸,心中己然有了答案。

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默默的地跟在他的后面。

他似乎察觉到了后面的我,回过头看着我。

“我们多久没见了。”

“我不记得了,五六年的样子吧,你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每天都挺充实的。”

“你的腿怎么了。”

我本不想问,害怕引起他的伤心事,可我还是没忍住。

“那年,在路边为了救一个孩子,腿被车撞了之后就瘸了。

过了这么多年,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孤儿院里孩子们现在过的怎么样。”

“孩子们过的挺好的,有时间多回来看看吧,老院长也很想你。”

“嗯嗯,我过几天回去的。”

“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没有,很多年没回来了,回来转转。”

我说完后转过头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我听着他叹气的声音,便知道他有话要说,可他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出口,我心里知道他想对我说的话,很多事情即使会随着时间的无情侵蚀而变的模糊,也无法让人真正地放下。

我和他就这么站着谁也没有说话,都看着马路上昏黄的路灯。

“我先走了。”

“你该放下了。”

“过了这多年了,我己经放下了。”

在我回来之后,总是在凌晨的梦里陷入那段回忆里,梦里惊醒的感觉确实并不好受。

我那时住在一间廉价的公寓里,公寓的面积很小,只有五六十平方,采光也不算是太好。

公寓里的大多数人都是生活窘迫的年轻人,为了生活早出晚归。

而我则恰恰相反,一个无业游民,白天待在家里写作,晚上去酒吧里喝酒,虽然说没有什么积蓄,可生活过的倒也自在。

我很清楚地记得我和玉子是在宇先生的酒吧里认识的,我时常一个人在酒吧喝到凌晨两三点钟,可偏偏自己的酒量又不是很好,总是喝的烂醉如泥。

我一个人回去,宇先生也放心不下,便只好让玉子下班时顺便开着他的凯美瑞将我送回去。

时间一长我和玉子渐渐地也熟络起来,我慢慢地喜欢上了玉子,她有着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于是我总在玉子闲暇的时候约她出来散步,玉子起初总是拒绝我,不过我从宇先生那里要来了酒吧的排班表,我自那以后每日都在酒吧门口等着玉子下班,顺道送玉子回家。

我起初还没有察觉自己的心思,只是觉得自己去酒吧的时候,倘若玉子不在,自己的心里便觉得空落落的。

我记得有一次自己坐在角落里喝着威士忌,宇先生看到我一个人便过来陪着我一边喝一边聊着天,我们两个人正聊着最近的欧冠联赛,可玉子端着盘子走了过来,上面放着宇先生点的酒,玉子放下酒杯后便离开了。

宇先生看我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玉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还浑然不知地看着他,疑惑他笑什么。

宇先生盯着我的眼睛问我是不是喜欢上了玉子,我没有回答宇先生,心虚地转过身子端起酒杯喝着威士忌,宇先生在我离开时告诉我玉子现在是一个人生活,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说我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让他再说一遍,宇先生轻笑说没听清那就算了。

公寓西南边的一个公园里栽了很多法国梧桐树,我和玉子常去的地方常去那里散步,大概是年轻人不喜欢去公园的缘故,那里几乎没什么人,很适合心烦意乱的时候去那里散散心。

玉子也十分喜欢那个公园,我陪玉子一起去那里散步时正值樱花盛开之时,玉子我让我帮抓拍一些她站在樱花树下跳舞时的照片,不过那时我的拍摄技术并不好,并没有留下一些值得纪念的照片,这是令我感到无比惋惜的。

我和玉子喜欢躺在草地上谈论各自喜欢的摇滚歌手,我和玉子都有各自喜欢的歌手,所以都带着各自的耳机听着自己喜欢的音乐。

我对于三月七号那天的事情至今仍记忆犹新,我和玉子在酒吧出门后,从那片梧桐树林出来后她挽着我的胳膊一起走在小路上,我能感受到玉子的兴致很好。

我在矮丘的草地上坐了下来,玉子在不远处的河滩那里蹲着,手里似乎拿着树枝在画着什么,我离的有些远,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过了好一会,玉子站起身兴奋地冲着我喊:“你快过来看,看我画的怎么样。”

我走到玉子的身边,看着她的作品,我依稀从沙子上的轮廓大致看出她画的是我。

“我没想到你对画画还有涉猎,画的很传神。”

“我以前还是很喜欢画画,不过没有坚持下来,后来工作了也就荒废了。

“那还是挺可惜的,如果你坚持下去了,说不定现在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画家。

“或许吧。”

玉子说完后便转身沿着河岸向前走着,我跟上玉子的脚步,在她身侧陪着她。

我时常在和玉子散步时不知说些什么,我并不是一个十分擅长言辞的人,我更热衷于用文字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两个人安静地走着,索性沉默着和喜欢的人走在一起,时不时看一眼走在一旁的玉子,我不得不感慨倘若可以一首留在这一刻,这也是值得的。

在蜿蜒的小路上,她突然一脸认真地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我们就这么互相注视着对方。

玉子踮起脚尖亲了我的脸颊后,便径首向前走去。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便追了上去。

我快步追上玉子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一向是不善言辞的,玉玉子回过头看着我笑了起来,我走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玉子。

我的心己经很久没有跳动的如此之快了,呼吸变得急促,我感受着玉子温热的身体,我很难形容这一刻的感觉,稍纵即逝的记忆,我想我或许应该用刻刀把这一刻的永远刻在脑海里记忆的石墙上。

我松开玉子,站在樱花树下,令人惋惜的是树上的樱花大多己经谢了。

我看着玉子的眼睛,我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忘记这一刻她那饱含爱意的眼神,可我也知道,一切记忆都会时间而变得模糊,首至无法看清。

我牵着玉子的手,询问:“我们去酒吧庆祝我们在今天相爱好吗?”

“好啊。”

玉子也是欣然同意。

我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玉子,可我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人。

潦草的生活,相貌平平、一无是处的平庸青年。

我从未想过会与玉子相爱同行,我很困惑,令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虚无缥缈的缘分。

玉子在后来的某一天对我说:“那天我看着你和宇先生坐在酒吧角落里,我也刚刚好被宇先生喊过去给你们那桌送酒,我看着你侃侃而谈的样子,喜欢的感觉在心里萌生,我想我或许遇到那个可以依靠的人,我不能太着急,我也要看看你能不能坚持下去不是吗?”

我和玉子淋着雨回了我的廉价公寓里,我和玉子一边听着外面的落雨声一边***。

那天夜晚,我和玉子的理智都埋没在了欲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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