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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太子,宰相却逼我扮成他。>入宫当晚,皇帝盯着我的眼睛:“你比朕的儿子强。

”>公主深夜溜进寝宫,纱衣下肌肤若隐若现:“皇兄,我们做个交易?”>我假意逢迎,

却在她耳边轻语:“你身上有股棺材里的土腥味。”>她笑容凝固时,

宰相推门而入:“殿下,您父亲当年也是这样被诬陷的。

”>门外突然传来太监尖利的声音:“陛下有请——”---暴雨如注,狠狠砸在脸上,

又冷又疼。脚下的泥浆冰冷黏腻,每拔一步都像在和沼泽搏命。粗重的喘息堵在喉咙口,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追!别让太子跑了!”嘶吼声穿透雨幕,

利刃般扎进耳膜。太子?我猛地回头,雨水糊住了视线,只能看见身后那片被踩烂的泥地里,

几道模糊的人影正急速逼近,刀锋在偶尔撕裂夜空的闪电下,反射出惨白的光。那不是追兵,

那是索命的阎罗!心跳撞得肋骨生疼,几乎要破膛而出。我,燕彻,

一个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边军小卒,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被追杀的“太子”?

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就在半个时辰前,我蜷缩在破败的驿站角落,

啃着半块硬得能崩掉牙的粗饼。外面风雨交加,

整个世界只剩下鬼哭般的风声和雨打瓦片的噼啪声。驿站里空荡荡的,

除了角落一个同样狼狈避雨的华服公子和他的两个护卫。那公子一身锦缎,

即便沾了泥水也掩不住贵气,只是脸色苍白,

眼神里带着一种我熟悉的、在边关垂死伤兵眼里见过的惊惶。他自称姓萧,京城行商,

路遇匪患。我信了,或者压根懒得深究。在这乱世里,能活着喘口气就不错了,

谁管别人是谁。突然,驿站那扇破门被一脚踹开!木屑横飞,

冷风和暴雨裹挟着几条凶神恶煞的黑影冲了进来。刀光,没有丝毫犹豫,

直劈向角落里那位萧公子!“护驾!”萧公子身边一个护卫嘶声裂肺地吼着,挺刀迎上。

另一个护卫则猛地将他向后一推。护驾?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

那瞬间的惊愕甚至压过了恐惧。也就在那一刹,一个刺客被护卫拼死撞开,

踉跄着朝我这边倒来,手里的刀脱手飞出,不偏不倚,“哐当”一声落在我脚边。

冰冷的触感透过破烂的草鞋传来。求生的本能比思考更快。我几乎是扑上去抓住了那把刀,

入手沉重,刀柄的皮革被雨水泡得发胀。没有时间犹豫,没有时间恐惧,

只有你死我活的本能在咆哮。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孤狼,

凭着在边军厮杀中磨砺出的那点狠劲和运气,

不管不顾地挥刀、格挡、扑击……驿站狭小的空间成了血腥的角斗场,刀锋碰撞的刺耳锐响,

骨头碎裂的闷响,濒死的惨嚎,混杂着屋外的风雨雷电,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交响。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十个呼吸,驿站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雨水混着浓稠的血水,

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肆意横流,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我拄着那把豁了口的刀,

浑身脱力,靠在冰冷的土墙上,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牵动着肋下火烧火燎的痛处。

抬眼望去,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有刺客的,也有那两个护卫的。而那位萧公子,

就倒在我几步远的地方,胸口插着一柄短匕,眼睛瞪得滚圆,

直勾勾地望着被雨水冲刷的屋顶,空洞无神。血水正从他身下不断蔓延开来,混入泥泞。

护驾……太子……一个荒谬绝伦又冰冷刺骨的念头,像毒蛇一样猛地缠住了我的心脏。

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比这暴雨还要冰冷刺骨。我杀了……太子?

这个念头带来的惊悚感甚至压过了身体的剧痛。此地绝不能久留!我强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

踉跄着扑向萧公子——不,是太子的尸体。慌乱地摸索着他湿透的锦袍,手指触到一个硬物。

掏出来,是一块巴掌大小、触手温润的蟠龙玉佩,雕工精细绝伦,

龙眼处镶嵌着一点幽暗的红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诡异的光泽。入手沉甸甸的,

像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还有一枚小小的印信,非金非玉,质地奇特,刻着繁复的纹样。

我把这两样东西死死攥在手里,仿佛它们能带来一丝虚假的安全感。然后,

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头撞开驿站的后门,冲进了无边无际的、吞噬一切的雨夜之中。

身后,是驿站里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和死亡。“他在那儿!”“放箭!死活不论!

”追兵的吼叫再次撕裂雨幕,比刚才更近了!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我猛地一蹬脚下湿滑的泥地,身体向前扑倒,

顺势滚入旁边一道被雨水冲刷得松软的土沟里。几乎就在同时,几支弩箭带着凄厉的破空声,

“哆哆哆”地钉在我刚才站立位置旁边的树干上,箭尾兀自嗡嗡震颤。

泥土的腥气和腐叶的霉味呛入鼻腔。我趴在冰冷的泥水里,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撞击着地面。脚步声杂沓,就在沟壑上方掠过,溅起的泥点噼啪砸在我背上。他们没发现我!

暂时安全了。我蜷缩在泥沟里,冰冷的雨水顺着脖颈灌进衣服里,冻得牙齿都在打颤。

驿站的血腥味仿佛还萦绕在鼻端,太子那双空洞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盯着我。我完了。

弑杀储君,这是诛九族的滔天大罪!就算逃过追兵,天涯海角,也再无我容身之处。

绝望像冰冷的毒液,一点点渗透四肢百骸。“出来吧。他们走了。”一个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我耳中,压过了哗哗的雨声。不是追兵!我猛地抬头,

心脏几乎停跳。土沟边缘,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一袭深紫色的官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袍角金线绣着的仙鹤在偶尔划过的闪电下熠熠生辉,又瞬间被黑暗吞没。他身形挺拔,

撑着一把巨大的油纸伞,伞面微微前倾,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能看到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雨水顺着伞骨流淌,形成一道水帘,

将他与这泥泞肮脏的世界隔绝开来。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像一尊冰冷的石像,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沟底的我。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般倾泻下来,比这倾盆暴雨更让人窒息。

是官!而且是大官!比边城那个总喜欢克扣军饷的守备老爷气派一百倍的大官!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我几乎是本能地想逃,但身体早已透支,

僵硬得动弹不得。只能死死攥着那块冰冷的蟠龙玉佩,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你杀了太子。

”紫袍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没有一丝波澜。

“我…我没有!是他…他们冲进来…乱杀…”我语无伦次,声音嘶哑干涩,

连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他死了。你活着。”紫袍人的话语像冰冷的铁锤,

一下下砸在我心口,“你手里,攥着太子的蟠龙佩和东宫印信。”伞沿微微抬起,

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神幽深得如同古井寒潭,没有愤怒,没有杀意,

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和掌控全局的漠然。被他这样看着,我所有的辩解都堵在了喉咙里,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完了。彻底完了。我认命地闭上眼,等着对方一声令下,

把我拖出去砍了,或者更糟。“想活命吗?” 紫袍人突然问。我猛地睁开眼,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活命?这个字眼在绝境中如同天籁。

“你…”喉咙干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穿上它。” 他朝旁边微微侧身。这时我才注意到,

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还静默地立着两个如同影子般的人。他们同样穿着深色劲装,

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其中一人双手平托着一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即使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那衣料的质地也异常华美,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蟠龙纹样,

在伞下微弱的光线里幽幽闪烁。另一人则端着一个打开的锦盒,盒内衬着明黄的丝绸,

上面静静躺着一顶赤金发冠,冠上镶嵌的宝石在雨夜中流转着幽冷的光泽。太子常服!金冠!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想干什么?“从现在起,

”紫袍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一字一句,清晰地穿透雨幕,砸进我的脑海,

“你就是太子,萧景琰。”我是……太子?巨大的荒谬感瞬间淹没了我。我,燕彻,

一个命贱如草、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边军小卒,

要假扮刚刚死在我面前的、这大梁王朝最尊贵的储君?这比杀了我还让我恐惧!

“不…不可能!”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抗拒和恐惧而颤抖,“我…我不会!

我会露馅!我会死的更快!” 我见过太子,哪怕只是惊鸿一瞥,那种骨子里的贵气和威仪,

是我这种人一辈子都学不来的。更何况,那是东宫!是龙潭虎穴!随便一个太监宫女,

都能轻易戳穿我这粗鄙不堪的假货!“露馅?”紫袍人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更像是一种嘲讽。“你当然会露馅。但你必须去做。

”他的目光扫过我紧握玉佩的手,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肉,看到我骨头里每一丝恐惧。

“或者,你现在就死。连同你边关老家那个瞎眼的老娘,一起上路。选一个。”老娘!

他怎么会知道?!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到头顶,比这冰冷的雨水更刺骨。他调查过我!

他什么都知道!他根本不是在跟我商量。他是在下达命令,用我娘唯一的命,

掐住了我所有的退路。我死死盯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胸腔里翻涌着屈辱和愤怒,但最终,

所有激烈的情绪都被那冰冷的“老娘”两个字冻结、碾碎。我像一条被扔在砧板上的鱼,

连挣扎都显得徒劳。“……我…我穿。”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紫袍人微微颔首,

似乎早料到这个结果。那两个如同影子般的侍从无声地滑下土沟,动作精准利落,

不带一丝多余。

冰冷的、华贵得令人窒息的太子常服套在了我湿透、沾满泥泞的粗布衣服外面。

那衣料柔软光滑,触感却像冰冷的蛇皮。金冠沉重地压在头顶,勒得额角生疼。

玉佩和印信被他们不容抗拒地塞回我手中。侍从的动作机械而高效,很快将我“装扮”完毕。

我僵硬地站在那里,雨水顺着冰冷沉重的金冠往下淌,流进脖颈,华贵的锦袍贴在身上,

非但没有带来丝毫暖意,反而像一个精美而沉重的枷锁。我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泥浆的双手,

再看着袖口那用金线绣得栩栩如生的蟠龙,一种巨大的、荒诞的割裂感让我头晕目眩。

紫袍人——宰相谢雍,他终于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这名字像一块巨石,

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上——他撑着伞,静静地审视着我,目光锐利如刀,

一寸寸刮过我的脸、我的身体。“记住,你现在是萧景琰。”他的声音依旧平稳,

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警告,“少说话。多看。眼神……要空一点。太子受了惊吓,

神思不属,是理所当然的。”神思不属?我现在只想把这身该死的衣服撕烂,把这金冠砸了,

然后有多远跑多远!“走吧。”谢雍转身,语气不容置疑,“陛下在等。记住我说的话。

”他顿了顿,补充道,“也记住,你娘的命,在你一念之间。”我僵硬地迈开步子,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泥泞被华贵的靴子踩踏,发出令人不适的噗嗤声。

谢雍走在我侧前方半步,那把巨大的油纸伞稳稳地撑开,隔绝了大部分风雨,

却隔绝不了我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前方,雨幕深处,

几盏在风中剧烈摇曳的宫灯如同鬼火般亮起。灯影下,

一辆通体玄黑、由四匹神骏异常的黑马拉着的巨大马车轮廓逐渐清晰。马车旁边,

侍立着几个同样如同影子般沉默的护卫,身形挺拔,气息沉凝。车辕上,

一个面容清秀、眼神却过分沉静的小太监垂手侍立,看到我们走近,

立刻无声地掀开了厚重的车帘,露出里面铺着明黄色锦垫、装饰奢华的车厢。谢雍停下脚步,

侧身,对我做了一个极其标准的“请”的手势,动作一丝不苟,无可挑剔。

然而他低垂的眼帘下,那目光深处,却分明是冰封的湖面下汹涌的暗流。

我深吸了一口混杂着雨水和泥土腥冷的空气,那气息冰冷地刺入肺腑。逃?无处可逃。拼?

拿什么拼?老娘枯瘦的身影在我眼前一闪而过。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无力感攫住了我。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因为过度紧绷而发出的细微***。我猛地低下头,

不再看谢雍那洞悉一切的眼神,不再看那如同怪兽巨口般的华丽车厢。用尽全身力气,

将所有的恐惧、愤怒、屈辱,狠狠压进眼底最深处。然后,我抬起了头。眼神空洞,茫然,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悸未定。这是谢雍教我的“神思不属”。

我模仿着驿站里太子最后那惊惶无措的眼神,甚至让身体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没有再看任何人,僵硬地迈步,踏上了那冰冷坚硬的车辕,弯腰,

钻进了那华丽得令人窒息的囚笼。

车厢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龙涎香和皮革的厚重气味。厚重的车帘在我身后落下,

彻底隔绝了外面风雨如晦的世界,也仿佛切断了我与那个叫燕彻的边军小卒的最后一丝联系。

黑暗和死寂瞬间将我吞噬,只有车轮碾过泥泞道路发出的单调声响,如同送葬的鼓点。

马车在夜色和暴雨中穿行了不知多久,时间仿佛凝固。终于,车身微微一震,停了下来。

车帘被无声地掀开。

清冷的空气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檀香、木料和某种权力威压的复杂气息涌了进来。

外面不再是荒野的漆黑,而是被无数宫灯映照得如同白昼的辉煌。

高大的宫墙在灯火下投下巨大的、沉默的阴影。汉白玉铺就的广场光洁如镜,

倒映着巍峨宫殿的金顶和琉璃瓦。“殿下,请。”那个面容清秀的小太监垂着眼帘,

声音不高不低,毫无情绪波动。我僵硬地起身,迈出车厢。脚下是冰冷光滑的玉石地面,

几乎让我滑倒。我下意识地稳了稳身形,动作有些狼狈。眼角余光瞥见谢雍已经下了车,

正站在几步之外,神色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在泥泞荒野中的一切从未发生。“殿下受惊了,

请随老臣入宫面圣。”谢雍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沉稳持重,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

他微微侧身引路。我喉咙发干,只能低低地“嗯”了一声,

努力维持着脸上那种空洞茫然的表情,跟在他身后半步。每一步踏在光洁的玉阶上,

都感觉像踩在薄冰上。两侧是高耸得令人窒息的朱红宫墙,仿佛要将人挤压成齑粉。

穿着铁甲、手持长戟的禁卫如同冰冷的雕塑般矗立在宫门两侧,他们的目光锐利如鹰,

穿透雨幕,扫过我的脸、我的身体。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些目光中蕴含的审视、疑惑,

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我死死攥着袖中的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用疼痛来压制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恐惧嘶吼。不能露怯!不能出错!

为了老娘……我一遍遍在心里嘶吼。穿过一重又一重深邃的门洞,

走过一条又一条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回廊。宫灯的光晕在雨水中晕染开,

将雕梁画栋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最终,

我们在一座格外宏伟、殿门紧闭的宫殿前停下。巨大的匾额上,

“乾元殿”三个鎏金大字在灯火下熠熠生辉,散发着无上的威严。

殿门外侍立着几个穿着绛紫色袍服、面白无须的老太监。为首一人,身材微胖,

面皮白净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神却异常锐利,像淬了冰的刀子。他看到谢雍和我走近,

脸上立刻堆起一种极其熟练、却又毫无温度的恭敬笑容,微微躬身。“谢相辛苦。

太子殿下受惊了。”他的声音又尖又细,像被掐着脖子的鸟叫,“陛下忧心殿下,

已在殿内等候多时了。”“有劳冯公公通传。”谢雍微微颔首。

那冯公公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目光却像无形的刷子,在我脸上身上扫了一个来回,

尤其在看到我略显僵硬的动作和沾着泥点的靴子时,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

他并未多言,转身,轻手轻脚地推开那两扇沉重得仿佛千斤的、雕刻着盘龙祥云的巨大殿门。

“太子殿下、谢相觐见——”尖锐的唱喏声拖着长长的尾音,穿透殿内沉凝的空气。

一股混合着浓郁龙涎香和淡淡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殿内异常空旷,穹顶高远,

巨大的蟠龙金柱支撑着整个空间,灯火通明,却奇异地给人一种幽深冰冷的感觉。

地面是光可鉴人的金砖,倒映着上方摇曳的灯火,仿佛行走在水面之上。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牵引向大殿的最深处。高高的丹陛之上,御座空悬。而在丹陛之下,

御案之后,一个身影正背对着殿门,负手而立。那人穿着明黄色的常服,

身形并不算特别高大,甚至有些清瘦,但只是那样静静地站着,就仿佛是整个大殿的中心,

一股无形的、沉重得令人喘不过气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笼罩着殿内的每一寸空间。

那便是大梁的天子,我的“父皇”,萧衍。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停止跳动。

腿脚如同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无比。谢雍在我侧前方,步履沉稳。我努力调整呼吸,

强迫自己跟上,目光死死盯着脚下那倒映着灯火的金砖,不敢抬头。终于,

在距离御案还有十几步的地方,谢雍停下脚步,躬身行礼:“老臣谢雍,参见陛下。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僵硬地模仿着他的动作,深深地弯下腰,

喉咙里挤出艰涩无比的声音:“儿…儿臣…参见父皇。

”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干涩微弱,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殿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灯火燃烧时灯芯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以及窗外淅淅沥沥、似乎永无止境的雨声。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无形的威压越来越重,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头顶、肩膀,

几乎要将我的脊椎压弯。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流进眼角,带来一阵刺痛,

我却连抬手擦拭都不敢。终于,那个背对着我们的身影缓缓转了过来。

我的心脏骤然提到了嗓子眼。皇帝萧衍看上去约莫五十许人,面容清癯,两鬓已染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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