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死在浴缸里，手腕上的血把水染的通红。我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几乎要哭昏过去。

她手机屏幕还亮着，私信不断弹出新消息：“***，你怎么还不去死？”“妹妹，

200一晚能行吗？”…我颤抖着翻完聊天记录，才发现这一切，

都源于半个月前她在火锅店打工时被***的一段视频。1.画面里，

茜茜穿着火锅店制服正在收拾餐桌。就在她弯腰的瞬间，一个猥琐的角度从背后***，

刻意对准她制服和牛仔裤之间露出的一小截腰身。视频配文写着：“这火锅店除了吃饭，

是不是还提供别的‘服务’？”发布者是“美食探店老张”，头像是个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

视频点赞已经破了五十万，评论区像粪坑一样恶臭：“这姿势专业啊，私下没少练吧？

”“求联系方式，多少钱能约？”“现在的女学生都这么骚？”我点进这个“老张”的主页，

最新动态还在得意洋洋地炫耀：“随手拍的视频居然火了，果然大家都懂！

”下面是他和老婆的合拍视频，两人举着手机在茜茜打工的火锅店门口比耶，

他老婆对着镜头挤眉弄眼：“听说这家店服务员都很‘特别’哦～”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眼前一阵阵发黑。这半个月来，茜茜每天强撑着对我笑，

背地里却被这些畜生用最肮脏的语言凌迟。她该有多害怕？多绝望？

浴缸里的水突然晃了一下，我低头看见自己的倒影。那张脸上全是泪，嘴角却扭曲地扯着，

像个索命的恶鬼。手机又震动起来，一条新私信跳出来：“你女儿真够味，死了可惜。

”发信人的头像正是那个“老张”。我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镜子里的我双目赤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是这两个畜生！为了那点流量，为了几个点赞，

就这样毁了我的茜茜！远处传来隐约的警笛声，越来越近。我最后看了一眼茜茜苍白的脸，

把手机死死攥在手里。在意识模糊的边缘，我仿佛看见茜茜站在我面前，

她穿着那件被扯破的制服，浑身湿漉漉的，对我伸出手。“妈妈……”她哭得那么伤心。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抱住她，“茜茜别怕，妈妈在这儿…”可我的手臂穿过了她的身体，

只抓到一片虚无，“茜茜，妈妈对不起你……”都怪我。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

站在她身边保护，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如果再来一次…”我对着空气嘶吼，

“我一定要那些人血债血偿！”警笛声已经到了楼下，我的视线彻底暗了下去。

在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秒，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老张夫妻，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2.我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我下意识抬手遮挡。耳边传来电视机的声音，

正在播放晚间新闻。“今日，我市……”我浑身一颤。转头看向墙上的日历，

那个被我用红笔圈出来的日期让我的心脏几乎停跳，这是茜茜被***的那天！

手机就在茶几上，我扑过去解锁，屏幕显示的时间证实了我的猜测。距离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还有三个小时。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稳手机，通讯录里茜茜的名字让我鼻子发酸。

电话接通的那刻，我听见火锅店嘈杂的背景音，还有茜茜清脆的嗓音，“妈？怎么啦？

”“茜茜！”我差点哭出来，“你现在立刻请假回家，马上！”“啊？

可是我还在上班……”“别管上班！”我的声音都在发抖，“现在就去找店长辞职，

我二十分钟后到店门口接你。”挂断电话，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

搜索“美食探店老张”的账号。果然，他最新发布的视频是在另一家餐厅，

还没有上传茜茜的那段。我快速截图保存了他所有视频数据，又用手机录屏备份。做完这些，

我抓起电动车钥匙就往外冲。夜风拍在脸上，我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红灯亮起时，

我死死盯着倒计时，指甲在车把上抠出几道白痕。在茜茜很小的时候，我就和她爸爸离了婚。

我每天打三份工，尽可能地为她提供好的生活。她也很懂事，一到放假就主动做暑假工，

赚下一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可谁也没想到，不过是打个工，

就她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火锅店的霓虹灯刺得我眼睛发疼。我刚停下车，

就看见茜茜背着包从店里跑出来，脸上写满困惑。“妈，到底怎么了？

”她坐在我身后搂上我，“店长说突然辞职要扣半个月工资…”“不要了，我们不要了。

”我一把抱住她，闻到她身上油腻恶心的火锅味，眼泪再也止不住。这个温度，这个触感，

是我的茜茜，活生生的茜茜！茜茜被我吓到了，轻轻拍着我的背，“妈你别哭啊，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擦掉眼泪，发动车子，“回家再说。从现在开始，

你不准看任何社交软件，手机先放我这里。”后视镜里，

火锅店的玻璃窗映出几个晃动的人影。我眯起眼睛，

隐约看见一个举着手机的男人正对着我们这边。老张，这次你别想得逞。3.回到家，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茜茜的手机。相册里都是她和同学的***，社交账号干干净净。

还好，最坏的事情还没发生。“妈，你今晚好奇怪。”茜茜坐在床边，不安地绞着手指。

我放下手机，在她面前蹲下，“茜茜，你相信妈妈吗？”她点点头。“从现在开始，

不管谁问起，你都要说早就辞职了。如果有人发你的照片，立刻告诉我。

”我握住她冰凉的手，“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茜茜的眼睛里闪着疑惑，

但还是答应了。她总是这么乖巧。我亲了亲她的额头，把她按进被窝。回到客厅，

我打开电脑继续刷新本地视频。“探店老张”更新了，最新视频是在火锅店门口的***，

配文“今晚发现一家宝藏店铺”。评论区已经有人在问：“老张今天没拍到漂亮服务员吗？

”我冷笑一声，截屏保存。这次，我要让你们自食恶果。夜深了，我轻轻推开茜茜的房门。

她睡得正香，胸口规律地起伏着。我站在床边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手机突然震动，

是闺蜜发来的消息：“你看这个视频，是不是有点像茜茜？”我的血液瞬间凝固。点开链接，

画面里一个女孩弯腰收拾餐桌，虽然打了马赛克，但那件制服我认得。视频刚发布十分钟，

评论区已经开始出现不堪入目的留言。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果然，

该来的还是来了。尽管我做好了准备，却还是没能阻止视频产生。不过还好，

有了前世的教训，这次我知道该怎么做。保护好女儿，让那些***付出代价！

4.天还没亮我就醒了，眼睛酸涩得厉害。茜茜还在睡，我轻手轻脚带上门，

端着咖啡坐到电脑前。闺蜜发来的视频已经被转发了几百次，虽然打了马赛克，

但那件制服和茜茜的背影太像了。评论区越来越不堪入目，

有人甚至开始人肉搜索“火锅店服务员”的真实信息。我灌下一大口咖啡，

苦味让我清醒了些。第一件事就是联系火锅店的经理，借口女儿丢了东西要查监控。

经理支支吾吾，最后松口说可以让我看看昨晚的录像。监控室里，保安调出昨晚的存档。

画面里茜茜正在收拾桌子，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举着手机绕到她身后，镜头刻意放低。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就是这个人！“这人是谁？”我指着屏幕问。保安摇摇头，“常客吧，

好像是什么网红。”我让他继续往后放。半小时后，同一个男人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进来，

两人对着手机搔首弄姿。女人突然指向茜茜，男人立刻会意地举起手机。

“能把这段拷贝给我吗？”保安面露难色。我直接从包里掏出几张钞票塞过去。

他左右看了看，迅速把视频导进U盘。回到家，我用软件放大视频细节。

男人手机壳上的LOGO很清晰——“张哥探店”。上网一搜，

果然跳出账号“美食探店老张”，粉丝有二十多万。最新视频就是昨晚拍的，

标题明晃晃写着：“火锅店美女服务员，这姿势太专业了吧？”我点进主页，

发现他每条视频都是这种套路，***路人然后配上低俗文案。有个系列叫“街头猎艳”，

专门跟踪拍摄穿短裙的女生。评论区乌烟瘴气，但点赞量高得吓人。更让我恶心的是，

他老婆也有个账号，叫“丽姐说真话”。最新视频里她阴阳怪气地评论：“现在有些小姑娘，

穿得少不就是给人看的？被拍了还装清纯。”我翻遍他们的社交账号，

发现两人属于一个叫“众乐传媒”的MCN机构。

这家公司旗下全是这种靠打擦边球吸粉的账号，有***街拍的，有造谣生事的，

还有专门网暴素人的。5.手机突然响了，是茜茜班主任打来的。

她说已经有同学在议论那个视频，问茜茜要不要请假几天。我握紧电话，胸口像压了块石头。

挂掉电话，我听见茜茜在房间里哭。推开门，她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手机掉在地上。

“他们…他们都说是我…”茜茜抬起头，眼泪糊了满脸，“我根本不认识那些人，

他们为什么这样骂我？”我捡起手机，屏幕上是一条陌生私信：“装什么装，

视频里扭得那么骚。”发信人头像是空白，但IP地址显示就在本市。我把茜茜搂进怀里，

她的眼泪浸湿我的肩膀。“别怕，”我摸着她的头发，“妈妈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茜茜哭累了睡去后，我回到电脑前。老张的视频已经上了同城热搜，转发量破万。

我注册了个小号，在他的评论区留言：“未经允许***别人是违法的，已举报。

”不到五分钟，我的收件箱就爆了。有人骂我多管闲事，有人说我假惺惺，

最恶心的是老张本人回复：“拍她是给她脸，这种货色求着我拍呢！”我截屏保存所有证据，

包括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然后我做了件前世绝对想不到的事。

给“众乐传媒”的商务邮箱发了封邮件，自称是某品牌方，想找老张夫妇合作。三分钟后，

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众乐传媒商务部”。我深吸一口气，按下录音键，然后接通电话。

6.电话那头是个油腔滑调的男人，自称是众乐传媒的商务总监王磊。

他热情洋溢地介绍着老张夫妇的“市场价值”，说他们是本地生活类账号的“头部网红”。

“张哥的视频转化率特别高，尤其是拍美女的那些。”王磊压低声音，

“最近那条火锅店服务员的，播放量都破百万了。”我死死咬住后槽牙，声音却装得很轻松，

“是吗？我看评论区挺热闹的。”“那都是运营手段！”王磊得意地说，

“我们专门养了一批号带节奏，争议越大流量越高。上次有个小姑娘被骂到退网，

那条视频给我们涨了五万粉。”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记录下他说的每一个字。

“那视频里的女孩，你们认识吗？”“嗐，就是随便找的路人。”王磊满不在乎，

“这种素人最好搞了，没背景没团队，被骂了也只能忍着。”挂断电话，

我盯着录音文件看了很久。前世茜茜出事后，这些***也是这副嘴脸，

在直播间笑嘻嘻地说“网友过度解读”，转头又发新的***视频。电脑屏幕的光照在我脸上，

我打开一个很久没用的软件。这是前夫留下的黑客工具，当年他用来查我聊天记录，

离婚后我就再没用过。输入老张的账号ID，程序开始爬取数据。几分钟后，

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跳出来：他的粉丝百分之七十都是僵尸号，评论区最活跃的十几个账号，

IP地址居然全都相同。“果然有水军。”我冷笑一声，继续深挖。

程序很快锁定了一个叫“键盘侠联盟”的微信群，

里面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怎么“搞火”新的***视频。我申请加群，

备注写的是“专业带节奏”。秒速通过后，群里蹦出一条公告：“今晚八点准时行动，

目标奶茶店视频，重点刷‘价格’‘包夜’等关键词。”群成员列表里，

我一眼就认出几个在茜茜视频下留言最恶毒的ID。其中有个叫“猎艳老手”的，

发过茜茜的P图，还说要去火锅店“堵她”。我用程序追踪这个“猎艳老手”的真实信息。

7.数据加载的几分钟里，我听见茜茜在房间里咳嗽。推门进去，她正缩在被子里刷手机，

看到我立刻把屏幕锁上。“给我看看。”我轻声说。茜茜咬着嘴唇解锁手机，

屏幕上是一条陌生私信：“知道你家在哪了，明天门口等你。

”配图是把茜茜的脸P到裸体上的照片。我的血液瞬间沸腾，但还是平静地摸摸茜茜的头，

“去洗个热水澡，妈妈来处理。”回到电脑前，追踪结果已经出来了。

“猎艳老手”的真实姓名叫李天宇，32岁，是本地一家IT公司的程序员。

他的社交账号上全是***的女乘客、女同事照片，

最新动态写着：“搞到火锅店那妞的微信号了，明天约出来玩玩。”我截屏保存所有证据，

然后给他公司的人事部门发了邮件，附上他在网上发布的那些猥琐言论。

邮件标题很直接：《贵公司员工李天宇的网络骚扰行为证据》。做完这些，

我继续翻看群聊记录。一个管理员正在分配任务：“小号负责骂人，大号假装理中客，

重点是要吵起来。”我顺着管理员提供的链接，摸到了他们接单的淘宝店。

店铺首页明目张胆地写着：“专业网络水军，带节奏、控评、网暴，一条龙服务。

”鼠标悬在“举报”按钮上，我却停住了。光是举报封号太便宜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