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离婚协议曝光李雯把离婚协议推到沈浩面前时，他正用她新买的钢笔签一份合同。

笔尖在纸上顿了顿，蓝黑色墨水洇开一小团。“你什么意思？”沈浩抬头，

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字面意思。”李雯靠在沙发上，指甲掐进抱枕套，

“这套房归我，存款平分，车子你开走。”“李雯，今天不是愚人节。

”沈浩把钢笔扔在桌上，笔帽弹开，“下周三就要去领证，你现在说这个？

”“下周三不去了。”李雯看着他，“你和赵曼的聊天记录，我看见了。

”沈浩的脸瞬间白了。他手忙脚乱去摸手机，

李雯已经把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摔在他面前——“她那笔拆迁款到手，我们就……”“放心，

我早把她的银行卡号记下来了……”“你听我解释，是她勾引我的！”沈浩抓住她的手腕，

“我就是跟她聊聊，没做什么！”“没做什么？”李雯甩开他，

“包括你偷偷转移我妈留给我的信托基金？”沈浩的动作僵住了。李雯站起身，

走到玄关换鞋：“协议我放在这，三天内签字。不然，

这些聊天记录和你伪造签名的转账凭证，会出现在你公司老板的邮箱里。”门“砰”地关上，

沈浩在里面砸东西的声音传出来。李雯没回头，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她摸着黑往下走，

差点被台阶绊倒。2 重生复仇路上一世，她就是在这里摔断了腿，躺床上的三个月里，

沈浩卷走了她所有的钱，和赵曼跑了。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沈浩的妈打来的。

李雯直接挂断，拉黑。她没回自己的公寓，打车去了城南的老厂区。这里有间废弃的仓库，

上一世沈浩就是在这里伪造了她的死亡证明，骗保未遂才被抓的。仓库铁门上挂着生锈的锁，

李雯从花坛里摸出一把钥匙。是她上一世偷偷藏的，没想到真能用上。推开门，

灰尘在光柱里跳舞，角落里堆着几个旧纸箱。她打开最上面的箱子，里面是沈浩的账本，

记着他这些年挪用公司公款的明细。上一世她到死都不知道，这个温文尔雅的丈夫，

早就把她当成了掩盖罪行的挡箭牌。账本里还夹着几张照片，是沈浩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

背面写着“张总项目分红”，日期正是上一世让她背锅的那个项目启动前一周。手机又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李雯接起来，赵曼的声音甜得发腻：“姐姐，沈浩说你要离婚？没必要吧，

夫妻哪有隔夜仇……”“让他赶紧签字。”李雯打断她。“姐姐别这么凶嘛，”赵曼轻笑，

“其实我和沈浩只是朋友，倒是你，拿着沈浩的钱养男人，还好意思提离婚？

”李雯皱眉：“你说什么？”“上周三晚上，你是不是去了锦绣酒店？

”赵曼的声音带着得意，“我这里有照片哦，你和一个男人在房间里待了半小时，

角度拍得可清楚了……”3 赵曼的威胁李雯心里一沉。上周三她确实去了锦绣酒店，

是替沈浩送一份合同给合作方张总。张总喝醉了，拉着她的手说了几句客套话，怎么会被拍？

而且赵曼连时长都知道得这么清楚，显然是早有预谋。“沈浩让你干的？”“姐姐真聪明。

”赵曼笑得更欢了，“这些照片要是发到网上，配上‘准新娘婚前出轨’的标题，

你爸妈在单位还抬得起头吗？你妈那个高血压，能受得住？”李雯捏紧手机，

指节泛白：“你想怎么样？”“很简单，”赵曼说，“离婚可以，净身出户。

再帮沈浩把他挪用公款的窟窿填上，不然明天一早，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本地论坛首页。

”电话被挂断了。李雯盯着仓库墙角的纸箱，忽然想起上一世沈浩曾提过，

赵曼的舅舅在本地论坛当编辑。她打开纸箱底下的文件袋，里面除了沈浩和张总的聊天记录，

还有一张赵曼的银行卡流水，其中一笔五万元的进账来自沈浩的账户，

时间就在上周二——正是赵曼说的拍照前一天。李雯拿出手机，

把账本、聊天记录和银行卡流水拍下来，发给了沈浩公司的纪检组邮箱。发完才想起，

纪检组组长是沈浩的表叔。她冷笑一声，

又把沈浩表叔收受好处的转账记录单独发给了公司董事长的私人邮箱。

这是她上一世在沈浩书房的旧电脑里恢复的，当时只当是无关紧要的杂账，

现在才明白其中关窍。果然，半小时后沈浩打来电话，语气带着威胁：“李雯，

你这点小动作没用。表叔已经把邮件删了，你再闹，我就让你爸妈身败名裂。”“是吗？

”李雯走到仓库窗边，看着外面，“你表叔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愿意作证，

条件是从轻处理。对了，你猜我把他收受回扣的证据发给谁了？

”沈浩的声音变了调：“不可能！他是我亲表叔！”“亲表叔也怕坐牢。”李雯笑了，

“你挪用的公款里，有一半进了他的账户，我这里有转账记录和他签字的收据副本，

需要我念给你听吗？”电话那头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接着是沈浩气急败坏的咒骂。

李雯挂了电话，把手机调成静音。她知道，这只是开始。4 沈浩的崩溃第二天一早，

李雯去了沈浩公司。纪检组的人正在办公室等着，表叔低着头，不敢看她，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沾着一块油渍，

和账本里他签字收据上的墨水渍颜色惊人地相似。“沈浩没来上班，手机关机了。

”工作人员说。“他跑了。”李雯说，“我知道他在哪。”她带着人去了锦绣酒店，

沈浩果然在那里，和赵曼收拾行李准备跑路。行李箱敞开着，

露出里面几件名牌衣服和一沓现金，赵曼正把一个首饰盒往包里塞，那是李雯的陪嫁金饰。

看到李雯，沈浩像疯了一样扑过来：“你这个***！我杀了你！”被保安按住时，

沈浩还在骂：“李雯，你不得好死！我早就给你买了意外险，受益人是我！

你以为上一世你真的是意外溺亡吗？是我把你头按进水里的！”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李雯看着他狰狞的脸，心里没有波澜。上一世临死前的窒息感仿佛还在喉咙里，

但更多的是解脱——他终于亲口承认了。赵曼被抓时，还在喊：“我有照片！我要曝光她！

”“你那些照片是合成的。”李雯拿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

是赵曼和修图师的对话：“把角度调一下，显得亲密点……对，

再加个时间戳……”她顿了顿，举起另一份文件，“而且你涉嫌敲诈勒索，

这是你昨天给我打电话的录音，已经够立案了。”赵曼的脸瞬间垮了，瘫在地上哭起来。

5 周衍的邀约处理完这些事，李雯回到老仓库，把纸箱里的东西烧了。火光映着她的脸，

灰烬随风飘起，像在和过去告别。她在仓库角落发现一个上锁的铁盒，

砸开后里面是沈浩的日记，记着他从大学时就开始算计她的家产，

甚至包括他故意接近她的细节。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没爱过她，

只是看中了她母亲留下的信托基金。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上海。李雯接起来，

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周衍，上一世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借了她五千块钱，

后来她想还，却再也联系不上了。“是李雯吗？”周衍的声音有点不确定，“我是周衍，

你还记得我吗？”“记得。”李雯的声音有点发颤。“我看到新闻了，

关于沈浩的事……”周衍顿了顿，“你没事吧？”“我没事。”“那就好。”周衍说，

“其实我找你，是想问问，你之前说的那个环保项目，还想做吗？我这边有笔投资，

想找个靠谱的人合作。”李雯愣住了。上一世，她确实跟周衍提过想做垃圾分类回收的项目，

当时他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你……”“我相信你的眼光。”周衍的声音很温和，

“如果你愿意，我这两天去你的城市找你聊聊？对了，

我记得你说过想在老厂区搞个再生资源展示馆，我托人查了，那里正好要搞文创园区，

有政策扶持。”李雯看着窗外，阳光正好。她深吸一口气，笑着说：“好啊，我等你。

”挂了电话，李雯走出仓库，锁上门，把钥匙扔进了垃圾桶。风吹过老厂区的围墙，

带着青草的味道。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往前走了，不用再回头。

6 新项目启动周衍来的那天，李雯去了高铁站接他。他穿件浅灰色冲锋衣，背着个帆布包，

和上一世记忆里那个西装革履的投资人判若两人。“路上堵吗？”周衍接过她手里的矿泉水，

瓶盖拧了两下没打开。李雯接起来，“啪”一声拧开递回去：“还行，比平时快半小时。

”车里放着轻音乐，周衍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这几年变化挺大，上次来还是五年前。

”“你那次是来考察项目？”李雯问。上一世她没敢问，只知道他是上海来的“大老板”。

“嗯，看了个新能源项目，没成。”周衍笑了笑，“倒是记得你说的垃圾分类，

当时觉得太超前，现在看来是我目光短浅了。对了，我带了份资料，

是上海几个社区的试点数据，你可能用得上。”他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调研笔记，还有几张手绘的流程图，标注着不同年龄段的投放习惯。

李雯翻看着，忽然想起上一世周衍投资失败后，就是靠做社区垃圾分类调研重新起步的。

原来他一直没放弃这个领域。到了公司。李雯用拆迁款刚租下的办公室，就一间，

摆着三张办公桌。周衍拿出笔记本：“说说你的具体想法。”“先从社区试点开始，

”李雯打开PPT，“我们和物业合作，免费提供分类垃圾桶，用户扫码投放，

积分能换日用品。我还想加个‘旧物改造’板块，让居民把闲置物品拿来置换，

既环保又能增加参与感。”“盈利点在哪？”“回收的可利用垃圾卖给加工厂，抽成。

积分商城入驻商家，收服务费。”李雯顿了顿，“最重要的是数据，

用户习惯分析能卖给环保企业。对了，我联系了本地的一所职业学校，他们有个手工社团，

愿意合作搞旧物改造车间，能省一笔运营费。”周衍点头：“思路清晰。

但有个问题——沈浩的事会不会影响你？我听说他爸在教育系统人脉挺广，

可能会给学校施压。”“他爸已经被停职了。”李雯说，“纪检组查到他帮沈浩掩盖过账目，

还有收受贿赂的证据，是沈浩日记里写的。”周衍抬眼看她：“你早就料到了？”“嗯。

”李雯没瞒他，“沈浩的账本里记着给过他爸一笔钱，说是‘打点费’，

我把转账记录交给纪委了。”周衍沉默了几秒：“你比我想象的要……”“狠？”“清醒。

”周衍合上笔记本，“我投了。启动资金三百万，我占股40%，你占60%，经营权归你。

另外，我认识个律师朋友，专攻知识产权，你们的积分系统可以让他看看，免得被抄袭。

”李雯愣住了：“你不砍价？”“没必要。”周衍站起身，“我信你能做成。

什么时候能开工？”“下周。”“那我再留两天，帮你看看合同。对了，

我刚才路过楼下的打印店，跟老板聊了聊，他说可以免费帮我们做宣传海报，

条件是在积分商城挂他们的广告位——这种资源置换，以后可以多留意。”这两天，

周衍没住酒店，就在办公室旁边租了个短租房。李雯每天下班给他带份饭，

两人边吃边聊项目细节，从用户画像聊到供应链管理，周衍总能在她卡住的时候提出新思路。

比如她纠结要不要搞线下活动时，周衍说：“可以先从周末市集试起，成本低，

还能收集反馈。”周五晚上，李雯收拾东西准备走，周衍突然说：“沈浩的案子开庭，

你去吗？”“不去。”李雯拉上包拉链，“没意义。”“他托律师带话，说有东西要给你。

”周衍说，“好像是个日记本。”李雯的动作顿了顿。那是她上大学时写的，

里面记着对沈浩的喜欢，后来吵架被他翻出来，一直放在他书房的抽屉里。

她甚至能想起其中一页写着“沈浩今天帮我修了电脑，他认真的样子真帅”。

现在看来只觉得讽刺。“扔了吧。”她说。周衍没再问，

只是把她落在桌上的U盘递过来：“明天记得带，要去社区签合同。

”7 沈浩的忏悔项目启动那天，社区里来了不少人看热闹。李雯穿着志愿者马甲，

教大妈们扫码投放，周衍在旁边帮忙搬垃圾桶，额头上全是汗。

有个穿碎花裙的女人站在人群外，盯着李雯看。李雯认出她是沈浩的表妹，

上一世总跟在赵曼后面起哄。“李雯姐。”女人走过来，手里捏着个信封，

“我哥让我把这个给你。”是那个日记本。“我说了不要。”“里面夹着东西。

”女人把信封塞给她，“我哥说，是他欠你的。”李雯拆开信封，日记本掉出来，

里面夹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是沈浩的字迹：“密码是你生日，

里面是我偷偷转走的信托基金，还有……对不起。”她翻了两页日记，

忽然发现后面几页被撕掉了，露出参差不齐的纸边。上一世她临死前，

曾在这本日记后面写过沈浩的罪证，看来他早就发现了。她把银行卡和日记本扔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