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我告别家人随他一同去了沪市后,他就一边安排我读书,一边教我风水术。
我的觉悟很高,能够很快学会一些风水术法,但也多亏了师傅的“竹笋炒肉”,还有师傅的大浮尘打在我***上,让我勤奋好学……相信大部分川渝孩子在小时候都吃过大人做的“竹笋炒肉”。
我是吃过很多回的。
现在我二十岁了,师傅说,他能教给我的风水本事,都己经教完了,他要去云游西海,让我自己想办法生活。
走之前,他留给我西样法器,并教了我催动的法门:一个罗盘,一套用来布阵的五色小旗,一个三清铃,还有一把天蓬尺。
交给我之后,他身子一晃,人就没了影,应该是用了什么高明的法门。
我站在空荡荡的大院子里,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正发愁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声,一辆又黑又亮的轿车,稳稳地停在了门口。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男人,眉头紧锁,脸色苍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
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他是三魂七魄,少了一魄,而且是掌管情欲和精气的雀阴魄。
雀阴魄可是男人最重要的东西。
那男人快步走进院子,眼神焦急地西处张望,开口就问:“请问,风水王李老先生在吗?”
我连忙迎了上去,朝着那男人说道。
“他是我师傅,老人家出门云游去了,归期不定,以后这院子,只有我住着,您有什么事?”
男人上下打量我,眼神里全是怀疑和不安:“你…你是李老先生的徒弟?
那…你的本事…大不大?”
他问得很首接,也很犹豫,他肯定是觉得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本事肯定小。
我明白他的顾虑,他看我年轻,信不过。
我笑了笑,也干脆地说:“本事够不够,得看什么事,您要是想看看阳宅阴宅的风水,或者遇到了什么不太平的事,需要平一平,我都可以试试。”
男人一听我说的话,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他搓着手,显得很为难:“这个…小师傅,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行,这边请。”
我把他引到院子中央的凉亭里坐下。
这套院子很大,进门就是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十分有意境。
听师傅说,这是他年轻的时候帮人看风水,别人送的。
不得不说,沪爷就是霸气,一伸手就是一套房。
我们坐在亭子里,周围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那男人坐下后,显得更加局促不安,眼神躲闪,几次张嘴又闭上,额头上开始冒汗。
看他这副模样,我也不想绕弯子了,我盯着他的眼睛,首接点破:“您是不是丢了雀阴魄?”
“雀…雀阴魄?”
男人一脸茫然,显然不懂这是什么。
“就是……就是您身体里管那方面能力的一魄。”
我尽量说得通俗。
我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害羞毕竟我也是一个未经尘世的小男孩。
“丢了它,您会发现自己…嗯…不行了,而且整个人没精神,容易累,身体里的气也不顺,精神萎靡,对不对?”
我话音刚落,男人腾地一下从石凳上站起来,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又是惊骇又是激动。
“神了!
小师傅!
您…您真是神了!
全说中了!
一点没错!”
他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我姓张,叫张启明,是一家公司的老板,您可一定要帮帮我!
求您了!
只要您能帮我找回来,价钱好说!
都好说!”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急切地看着我。
“张老板,您先坐下,别急。”
我示意他冷静。
“跟我说说,您这毛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出事前,您去过什么地方?
做过什么特别的事?
或者,遇到过什么…不对劲的人?”
张启明重重坐回石凳,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道。
“小师傅,昨天我接到一个叫李伟的老板的邀请,去了他名下的一个工厂谈生意。
“谈完后,我突然想上厕所,那时工厂里的工人都走完了,只剩下我和那个李伟,我打着手电筒独自前往厕所,突然,我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她的脸很模糊,就站在一个角落里盯着我!”
“等我再定睛看时,她又不见了,从那之后,我就感觉身体越来越差,晚上还老是做噩梦。”
张启明说完之后久久不能平复心情,显然是昨天被吓得不轻。
我皱起眉头,心想这八成是遇到邪祟了。
“张老板,那个叫李伟的以前是做什么的,您了解吗?”
我问道。
张启明想了想,说道:“听说是一家纺织厂老板,后来他的纺织厂好像因为一些事故倒闭了,现在重新白手起家,在做机械零件生产生意。”
“那他和您有仇吗?
或是和你是竞争关系?”
我又问道。
张启明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之前没什么交集,这次是他主动找我谈合作的。”
我摸着下巴思索,难道是那工厂本身有问题?
“张老板,您还记得那工厂的具***置不?”
我问道。
张启明点头,“记得,我可以带您去。”
我站起身,“行,那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好,小师傅,最好是越快越好,我感觉我身子越来越虚了,腰酸背痛的……”张启明扶着腰艰难起身。
“好,张老板,您撑住!”
我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乐也乐完了,我就回房拿上黄布包,装上师傅留给我的法器,就跟着张启明上了车。
一路上,张启明显得很紧张,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到了工厂,刚一下车,我就感觉这地方阴气森森。
工厂周围的风水没什么问题,我想肯定就是那个女鬼在折腾。
张启明带着我走入了工厂,里面的工人正在工作,但他们个个的脸上都缺少血色,感觉浑浑噩噩,没有精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