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怪异的肢体扭曲和骇人的女性***。
都是老把戏了。
若是在电影院里，这些把戏顶多能让人们感到不舒服。
首到瘫在地上的女人没来由的抖了一下。
她没死。
或者说，她还在动。
一条纤细的胳膊从她烂泥般的身体里探出来，艰难地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
以这条胳膊为支点，在它的两端，女人伸平的另一条胳膊和下半身的断腿之间取得了微妙的力学平衡。
旋转重新开始了。
女人凄凉的低吼着。
整个人像是书桌上残破的平衡摆。
又像是烤架上死状凄惨的野鸡。
||女人的身体颤颤巍巍的转着，俏丽的脸庞划过画面，空洞的眼睛在镜头前一闪而过，她的眼底没有一丝血色。
失去肌肉拉拽的下巴无力的垂着，露出长期用药者才会有的满嘴烂牙。
“老天！”
蜜雪儿花容失色。
她丢掉手中的红酒杯，双手本能的捂住脸。
酒杯碎了一地。
酒水溅在她涂着殷红指甲油的白皙小脚上。
这恰恰是电视台想要的效果。
惊悚，血腥。
让观众感受到廉价的***，这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画面一黑，视频回放到此为止。
油头粉面的女主持人重新出现，她板起脸，大言不惭的讲述着她自己对整件事情毫无根据的猜测。
用药过度……AI制作的视频……专业视频播主为了博取点击量而精心布置的恶作剧……没有一种猜到了点子上。
乔皱了皱眉头。
奥薇丽娅见状，赶忙从他爸爸手里抢过遥控器。
她把画面倒回首播录像的开头，重新按下播放键。
画面血腥如旧。
少女目不转睛的品味着女人旋转的全过程，脚骨断裂的片段是她的最爱，那个片段，她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
口中咯咯首笑。
仿佛这是世界上最让人兴奋的事情。
||乔朝左边看了一眼。
老本不见了。
桌子上那杯烈酒依然在。
只是杯中的酒水正在泛着波纹。
是桌子在震动。
乔撤了一步凳子，朝桌子下看去。
老本正趴在地上，撅着***，贪婪的吸吮着地上的酒水。
那是蜜雪儿洒在地上的红酒。
酒精挥发到空气中，气味十分诱人。
殷红的酒水掺着玻璃渣，在晨光照耀下闪着扎眼的白光。
老本如野兽般贪婪地舔食着地上的酒精。
先是用嘴巴吸，再是用舌头舔。
被舌头卷进嘴里的，不止有酒水。
还有掺杂于其中的玻璃渣。
还有地板上黑乎乎的油泥。
尖锐的玻璃渣划过老本的牙齿，发出令人心惊胆寒的咯吱声。
少倾。
地板上的酒水没了。
老本不满足的张开嘴，贪婪地扫视着地板上的每个角落。
他的齿缝间渗出潮热的口气，被玻璃渣刮花了的牙龈向外渗出大量血水，血先是在发黑的下嘴唇和烂牙间汇成一个血潭，继而顺着嘴角溢出来，滴在肮脏的地板上。
很快，老本发现了新的目标。
桌面下，蜜雪儿白皙的小脚上还残留着几滴殷红酒水。
老本扑过去，捧起她的脚便要往自己的嘴边放。
依然捂着脸的蜜雪儿吃了一惊，本能的一脚将他踢开，口中大叫：“滚！
***！
别碰我！”
||乔站起身，一把将老本拽起来，按回到椅子里。
虽然蜜雪儿踢的这一脚不重，但足以让老本恢复理智。
他茫然的看着蜜雪儿。
乔知道，老本是想表达歉意。
但嘴巴和脑子间仿佛断了线，他徒劳的张了几下嘴，一个人类的词汇也没说出来，只在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咕哝。
听上去像是垂死的野狗发出的哀鸣。
蜜雪儿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自己的丈夫面前，捧起他衰败的脸。
啪啪抽了他两记耳光。
又在他的血糊糊的嘴唇上深深的吻了一下，道：“不用说了，我没事，你乖乖把早饭吃完。”
说罢，她又扭头望向乔：“我受不了这个，先回屋了。”
||蜜雪儿的肥臀消失在主卧室的门后。
锁从里面锁上了。
乔回过头，拿起一对刀叉，塞到老本的手里。
老本茫然的看着乔，这对金属制成的棍状物品是干什么用的，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乔指了指盘子里的鸡蛋和培根，又用手指比了个往嘴里塞的动作。
老本恍然大悟。
奥薇丽娅依旧在发笑。
女人脚骨断裂的片段太有趣了。
乔知道，蜜雪儿说“受不了这个”，指的就是奥薇丽娅。
还有她迷恋的这个片段。
女孩看的太仔细了，全神贯注，目不转睛。
那眼神，不像是懵懂的少女，而像是盯着女士内衣广告发呆的少年，对未知充满了兴奋，对可能发生的事情跃跃欲试。
奥薇丽娅也一样，荷尔蒙旺盛的她仿佛在其中看到了她求之而不得的东西。
||“有趣吗？”
乔问道。
“嗯！”
奥薇丽娅依旧没有回头。
“你有什么想法？”
乔继续问道。
“那个女主持人，叫什么‘海莉’的，满嘴都在喷粪。”
少女学着她妈妈的样子啐了一口，但她只吐出了几滴透明的唾液，而不是一口烂痰。
唾液落在还算洁白的餐盘上，在重力的作用下，朝着桌面垂出一条晶莹的丝线。
“她确实是在胡说八道。
那你呢，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不想随便下判断，但从妈妈的表现看，这个跳舞的女人肯定是被下了某种诅咒，错不了。”
少女斩钉截铁。
乔没有说话，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少女猛地扭过头，鼻翼两侧的雀斑都在兴奋地抖动，“这事你会不会管？
如果你出去的话，能不能带上我？
我愿意跟着你去任何地方！
任何地方！”
少女的身高只有1米5出头，而乔的身高有1米95。
坐在桌子前，少女的头顶比乔的眼睛矮了一头半。
少女满怀期待的仰视着乔。
乔也俯视着她。
奥薇丽娅的睡衣款式很老旧，布料上印着的卡通图案被磨损的残缺不全。
说不定这件睡衣她己经穿了十年。
衣服的尺寸太小了。
爆发的雌性荷尔蒙催促着她的身体飞速发育，她的身体日渐丰腴，狭小睡衣的领口被撑得再无扩张的潜能。
乔意识到，是该带她出去弄一套成年女人的衣服了。
他掀起腰间围着的浴巾，擦了擦嘴，说道：“我会带你出去，但不是去解决新闻上那件事。”
“为什么？”
“那件事我无从下手，更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