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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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意的翻看着屏幕上的各种东西,突然,他发现在最下方,有一个不起眼的选择栏,写着:出售。

鬼使神差的伸手一点,突然屏幕一闪,跳出画面提示:可出售美颌龙*6只,售价10¥/只;奇异果*1个,售价10000¥。

吴芒震惊的睁大眼睛,原来可以这样!

奇异果?

难道是他从那棵巨树上摘到的那个水果吗?

为什么一只小恐龙才卖10块钱,六只一起60块,而一个水果就能卖10000块?

不对劲,这个水果不简单!

最后,经过慎重决定,他卖掉了六只小恐龙,暂时保留那个水果。

随着他伸手一点“出售”,丢在他脚边的六只小恐龙突然凭空消失了,乃至于消失得太快,都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发现。

他再看屏幕,发现在右上角处显示着60¥的字样。

他又尝试性的买了一瓶2¥的矿泉水。

突然眼前一花,在他的面前凭空掉落下来一瓶矿泉水。

还好他反应灵敏,连忙伸手接住,才没掉在地上。

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感觉很清爽,还是冰镇的。

这时,人群中响起一个小男孩的叫声:“那个人会魔术!”

吴芒转头看去,发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正伸手指着自己。

“我刚才看到他突然变出一瓶矿泉水来喝!”

小男孩的话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其中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大妈走了过来,对吴芒说道:“这位小帅哥,你看大妈现在非常口干,难受得紧,能不能借你的矿泉水喝?”

吴芒警告似的瞪了那小男孩一眼,不想那小男孩突然哇哇大哭了起来,叫嚷着:“他吓唬我!

他吓唬我!

哇……”这一哭立时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人们纷纷不问原由的指责起吴芒来。

小男孩的妈妈怒目就骂:“你这人干什么?

无缘无故的,为什么凶小孩子?

你家的大人没教过你尊老爱幼吗?

一点素质没有!”

问要水的大妈也语气不善的教育道:“我说这位小后生,你就算不想借我水喝,也不必拿小孩子出气吧!

他还是个孩子!”

“这人怎么回事呀?

欺负小孩?”

“臭不要脸,穿得这么奇怪,一看就是流氓,你们都离他远一点。”

……看着一群人对自己无理的指指点点,吴芒心里也是一股子火,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大众,现在是一点心思也没有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自己管好自己就行。

最后还是周忠国来帮他解了围。

“吵什么?

怎么回事?”

面对着他看似威严的呵斥,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吴芒,你有什么事吗?”

吴芒摊了摊手,“我什么也没说!”

周忠国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最后对着那个小孩的妈妈说道:“现在我们共落患难,正要团结一致互助互力的时候,管好小孩,不要惹什么事情。”

小孩的妈妈不服气的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开始出现一些生理性的不适与需求,比如饥饿、干渴、大小急、困倦等。

这饥饿困倦都能先忍忍,但是大小急不能忍呀,正所谓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于是,一个大妈当众让一名小孩子就在车厢内解决。

“就在这里嘘嘘吧,反正你是小孩,没人会介意的!”

她拉着小孩子面对一个车门,首接就开始解放了天性。

小孩哥显然也憋坏了,得了允许,不管不顾的开始喷起水枪。

“滋——”一股尿骚味开始在车厢内弥漫,人们纷纷别过头去,或是用手捂住口鼻。

一名绑着马尾辫的女生实在忍不住了,豁然站起来,厉声呵问:“你怎么让小孩子在车内小便呀?

太不卫生了!”

小孩哥的妈妈顿时炸毛,面目狰狞的大声叫道:“小孩子憋不住了,不在车里尿,在哪里尿?

这什么鬼地铁,连个卫生间也没有,这能怪我们吗?”

马尾女生被怼得有些萎靡,还想极力抗说:“那也不能这样呀,可以用空饮料瓶先接一下,等到下一站了再拿出去倒。”

小孩哥的妈妈两手一叉腰,恶声恶气道:“你说得简单,饮料瓶在哪?

你有吗?

拿来给我,我让他插到瓶里尿,保管点滴不漏,要是没有就闭嘴!”

这边的争吵又引来了周忠国的注意,排开人群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嗡声嗡气的喊:“你们吵什么?”

其实他也没离着多远,早听到了事情的原委,等到近前一看,眉头一皱,指着小孩说:“快让他先停下来,怎么尿了这么久,还没完了。

你看看这流得到处都是,还怎么呆人?”

人们也纷纷应和,指指点点说她的不是。

小孩妈立时不干了,撒泼打滚起来:“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欺负妇女和小孩吗?

天呐,还有没有天理了!

谁来为我们作主哇!

呜……”一名秃头的老大爷站起来说道:“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人有三急,哪里憋得住?

说句不怕笑的话,我也忍了很久了,胀得很,坐着都不敢多动一下,就怕突然崩了出来,给大家造成麻烦。”

有人提议:“不如在最后面一节车厢用多余的衣物连起来拉个隔间,再用一个行李厢和塑料袋来当个临时的便池,等到了站点再清理。”

“我看这个主意好。”

于是在周忠国的组织下,从人群中征集来了几个行李厢与衣物,在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拉吊布隔了一个几平米的临时卫生间用来解决生理问题。

于是乎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这个临时隔间的前面排起了长龙般的队伍。

吴芒暗自好笑,看来大家都是常人,吃喝拉撒都免不了。

只不过这拉撒好解决,吃喝就没那么容易了。

又过了十几个小时,车厢内己经完全没有了得体的行止。

坐椅上,过道里,横七竖八的或坐或躺着饥饿的人群,多数人都顶着咕咕叫的肚子虚弱的苦挨着。

本来就是一趟普通的出行,谁也不可能随身带着很多吃的,至多就是随身带瓶饮料之类。

其中,状态最好的就是那几位刚从超市购物回来的大妈大爷,要吃有吃,有喝有喝。

一开始,人们还习惯性的遵守着世俗的道德约束,但是随着身体饥饿感的上升,有些人就开始把持不住了,将贪婪的目光瞄向了大妈的购物袋。

就在大妈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手上被人一扯,猛然一回醒,就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抢走了自己的购物袋,正往前面跑。

吓得急忙大声喊叫:“抓小偷哇!

有人抢东西啦!”

所有人被这一声叫喊都吵醒了过来,纷纷聚集焦点过来。

同时间,那大妈也身体矫健的大步飞奔了过去,一把扯住那男子的衣襟。

“臭小子,你往哪里跑!”

男子面色凶恶,一阵挣扎,“你放开!”

大妈的手却好像钳子一样,死死抓着他的衣服,怎么也挣不开。

人们纷纷围了上去,有人指责:“小伙子,干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干小偷?

快把东西还给人家,这里又没地方跑,你能逃去哪里?”

“就是呀,有手有脚的,随便找个饭店洗盘子也能养活自己。”

男子突然猛然一挥手,将大妈甩开,但是面对着涌涌围困的人群,知道也无处可逃,目红耳赤的咆哮起来:“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我只想吃东西!”

男子的话让众人一愕,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何尝不饿。

男子突然对着大妈哀求道:“啊姨,你给我点吃的,我可以付钱的!”

大妈看他这副可怜模样,一时间也有些犹豫不定。

有个女子扯着嗓子叫道:“我们大家都饿了,谁不想要吃的?

你说给钱,现在手机没有信号也联不上网,你用什么给?

再者说了,我们现在这种情况,还能不能回得去都难说,要你的钱有什么用?”

说着说着,女子自己就先悲伤的哭泣了起来。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

这时,突然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夺过男子手上的购物袋。

原来是周忠国闻讯赶来,他将购物袋递还给了大妈,狠狠的瞪了那男子一眼,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温声温气的说道:“小子,不管什么时候,也要坚守做人的原则!

饿,大家都饿,但是,我们要忍忍。

我听说,人不喝水三天就死,不吃东西,七天才死。

大家忍一天,等列车到了下一个站点,我们一起出去找吃的!”

人们纷纷鼓掌叫好。

一个老头赞许道:“这个小伙子说的好!

想当年,我军长征过草地爬雪山,吃草根啃树皮,靠的就是坚定的革命信念与顽强的斗志,才能战胜困难,迎得胜利。

越是困难的时候,我们越要发扬这种精神!”

人们似乎被老头的讲话激励起了士气与希望,纷纷拍掌。

周忠国又讲道:“先前,我们便假设出现这样的恶劣情况,想到了这点,所以有意的将外面捕获到的那些小恐龙带回来。

只可惜这里缺乏烹饪的条件,不过等到了下一个站点,我们就可以组织起来,分几批人,一些人去找寻可以吃的和水,一些人去找干柴搭个篝火,将这些小恐龙清洗烤了也能当吃的。

虽然可能不是很好吃,但起码饿不死人吧!”

众人纷纷说好。

先前的老头站起来说道:“我看,不如我们先组织起来吧,一盘散沙是干不成什么事的,大家只有团结一致,拧成一股绳,才能克服各种困难与挑战。”

周忠国点点头赞许:“老先生说得是,既然要组织起来,就要先推举一个首领……”周忠国还没说完,就被老头伸手打断话,“不!

不!

不!

你说的那套都是古代土匪的封建思想,现在是新时代社会,我们要成立一个危机处理临时委员会,由人民大众选举出五个委员来商议处理各种事务。”

显然周忠国在这方面的认识有些短浅,挠了挠头,请教问:“那怎么选举?”

老头回答说:“先由各人报名委员选举,然后依次作自我介绍与演讲,最后由大家公开投票,得票最多的五人为委员会委员。

委员会商议决定事情以少数服从多数为判定结果。”

许多人纷纷附和老头的提议公正公平民主。

于是吵吵嚷嚷热闹哄哄的列车选举开始了。

吴芒只在一旁围观,并没有参与进去的想法。

他既没有参选委员,也没有给任何一个人投一票。

几个小时后,最终人们选出了五个委员会成员,分别是:周忠国,三十九岁男,某公司安保队长,凭借敦厚老实安全的外形条件,与此前古道热肠的表现,令他赢得了最多的票数,占得首席;何书良,六十八岁男,退休老干部,委会员提出者,凭借出色的口才与广博的知识,赢得一个席位;温从玉,西十五岁女,高中教师,凭借其温婉和顺的性情,与其职业特色,获得一个委员名额;蔡芬,五十六岁女,农民,因为其主动将超市购买的一大袋物资贡献出来,作为委员会集体物资,获得大众好评,得了一个席位。

寒重,二十五岁男,十八线小明星,当众弹唱了一首歌首,获得许多年轻女子的喜爱,而被选为委员。

五个委员产生的时候,他们接受了人们热烈的掌声。

但是,也有一个不合群的声音响起。

“凭什么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什么狗屁委员会,老子不承认!

“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纷纷转头往说话的人瞧去。

吴芒也好奇的转目看去,原来是一个长得五大三粗健身教练似的中年男人,倚靠着墙站立,满脸的不屑。

其粗壮的手肩上赫然纹着古怪的纹身,看不出是龙是蛇。

五名委员相互对视了一眼,何书良走出两步,客气的说道:“小伙子,委员会的成立是所有人一致赞成建立选举的,为的是团结互助,共同克服困难。”

中年男人撇嘴一笑,“不包括我,我相信,也不止我一人。”

他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有意无的在吴芒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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