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聘礼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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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策的军用吉普停在顾家巷口,轮胎碾过青石板的动静惊动了整条街的狗。

我弯腰钻进副驾时,军绿色的座椅还留着余温,像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

“督军府规矩多,”他发动车子,后视镜里顾家的红灯笼被甩成模糊的光斑,“尤其是后厨,不该问的别问。”

我摸着口袋里那颗从聘礼箱里摸来的药丸,蜡壳在指腹下硌出浅浅的印。

刚才趁萧策跟王氏周旋,我撬开最沉的那只箱子,里面根本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个黑檀木盒,装着三颗鸽卵大的药丸,盒底刻着行小字:解蚀骨香,需以心头血引之。

“萧副官好像很懂督军府的规矩。”

我看着他腰间的枪套,皮质磨得发亮,显然用了很久。

他突然踩刹车,吉普在巷口的积水里打了个滑。

穿堂风卷着纸钱味扑进来——街角有户人家在烧纸,火盆里的灰被吹得漫天飞。

“三年前在督军府当侍卫时,”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靴底的泥,“见过前三任督军夫人的牌位。”

我捏紧手里的药丸,蜡壳裂开道缝。

原主的记忆里,萧玦的前三任未婚妻,一个掉进井里,一个吃错了药,最后那个在新婚夜被流弹打死,死得都蹊跷。

“她们都怎么死的?”

我问。

萧策发动车子,引擎的轰鸣盖过远处的枪声:“第一个是井里的水草缠死的,第二个误食了毒蘑菇,第三个……”他顿了顿,后视镜里映出他眼底的疤,“被流弹打穿了喉咙,子弹是从督军府西厢房射出来的。”

红包群突然弹出消息:毒医大佬:看到没!

内鬼!

西厢房住的是萧玦的参谋长!

修仙界搬砖工:新人小心!

那参谋长是王氏的表哥!

群主太乙真人:发布支线任务——找到西厢房的密道,奖励积分1000!

我盯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民国的建筑在暮色里像沉睡的巨兽,飞檐翘角是锋利的獠牙。

萧策突然拐进条窄巷,吉普擦着斑驳的砖墙停下,墙缝里钻出几丛半枯的艾草。

“到了。”

他解开安全带,“从后门进,免得被记者拍到。”

后门的哨兵见了萧策,脚跟并得咔嗒响。

门房的灯笼照着块“闲人免进”的木牌,漆皮剥落处露出底下的“肃静”二字。

穿过抄手游廊时,听见西厢房传来算盘声。

窗纸上的人影拨着算珠,噼啪声打得比机枪还密。

萧策低声道:“参谋长在对账,督军的军费总少些零头。”

我想起红包群的消息,脚步顿了顿。

西厢房的檐角挂着串风干的草药,看着像极了医书里写的“断魂草”,专治心口疼,过量能让人七窍流血。

“大小姐怎么不走了?”

萧策回头看我,军靴在青石板上碾出细响。

“那是什么草?”

我指着檐角。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突然笑了:“参谋长说治头疼的,督军府里到处都是。”

说话间,正厅方向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接着是萧玦的怒吼:“一群废物!

连个人都看不住!”

萧策的脸色沉下来:“督军又发脾气了。”

我们赶到时,只见地上满是青瓷碎片,个穿白大褂的西医正蹲在那捡,手抖得像筛糠。

萧玦背对着我们站在窗前,军绿色的披风垂到地上,攥着份电报的指节发白。

“人跑了?”

萧策问。

萧玦转过身,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的红血丝:“从手术室天窗爬的。”

他的目光扫过我,突然定在我裙摆的血渍上,“顾大小姐这是……路上蹭的。”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药丸,蜡壳己经化得差不多了,“听说督军府有位神医,特来请教。”

西医突然尖叫起来:“就是她!

那天在医院见过!

她说能解蚀骨香!”

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我身上,萧玦的手指慢慢推向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像淬了冰:“你知道蚀骨香?”

星际美食家:他在试探你!

别说知道!

武侠世界小药童:赶紧说只懂点中医!

民国·顾清辞:收到。

“略懂些中医。”

我避开他的视线,看向墙上的字画,“家母留下本医书,好像提过类似的毒。”

萧玦突然笑了,笑声撞在梁上,惊得灰尘簌簌往下掉:“顾大小姐倒是比传闻中有用。”

他朝西医抬下巴,“带她去药房,找本《毒经》来。”

药房在东跨院,药柜比顾家的藏经阁还高,每格抽屉上都贴着泛黄的药名。

西医——后来知道他叫周明轩,留洋回来的,总爱在萧玦面前说中医是巫术——从最顶层翻出本线装书,封皮写着《西域毒方》。

“蚀骨香在最后一页。”

他把书推给我,袖口沾着的药渣掉在桌上,是晒干的断魂草。

我翻开书页,墨迹里透着股杏仁味,跟王氏燕窝里的一模一样。

最后一页画着株紫色的花,旁边注着:需以心头血喂之,七日乃解。

“怎么样?”

萧玦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披风扫过药碾子,发出沉闷的响。

“能解。”

我合上书,“但要七日。”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腹按在我脉搏上,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顾清辞,你最好别耍花样。”

我的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枪茧,突然想起原主母亲的医书里写:蚀骨香的解药引子,是中了同一种毒的人的心口血。

“督军要是信不过,”我挣开他的手,腕子上留下道红痕,“现在就可以把我送回顾家。”

萧策在旁边轻咳:“督军,李总长的人还在客厅等着。”

萧玦松开手,转身往外走:“七天后要是解不了毒,顾家码头就归督军府了。”

药房的门在他身后关上,周明轩突然撞翻药柜,断肠草撒了一地:“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那毒根本解不了!”

我蹲下去捡药草,指尖被根茎的刺扎出血珠:“周医生好像很怕我解了毒。”

他的白大褂下摆沾着片断魂草的叶子:“我是怕你害死督军!”

毒医大佬:这货在药柜后面藏了炸药!

快找找!

光屏突然闪了下,我盯着周明轩身后的药柜,第三排最底层的抽屉关得不严实,露出点引线的红。

“是吗?”

我慢慢站起来,血珠滴在药草上,晕开小小的红,“那真是多谢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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