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觉得自己捡了个“宝藏”男友——顾琛住老旧小区,穿地摊货,
每天骑着吱呀作响的二手电动车上下班,连顿火锅都要等发薪日才舍得吃。这五年,
她省吃俭用,总想着攒够钱和他付个首付。直到公司濒临破产,她走投无路时,
那个总被她调侃“穷得稳定”的男友,却面无表情地让助理收购了整家公司。
看着他换上手工西装、被一众高管簇拥着喊“顾总”,
林晚才惊觉:自己身边这个抠门到极致的糙汉,竟是掌控着半个城市经济命脉的隐形大佬。
而这场他刻意藏起身份的陪伴里,藏着他从未说出口的深情,
生轨迹……1 抠门日常:菜市场砍价的王者清晨六点半的阳光刚爬上老旧居民楼的防盗窗,
林晚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拽醒了。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顾琛正对着镜子系鞋带,
洗得发白的灰色T恤领口卷着边,牛仔裤膝盖处磨出了毛边。“又去菜市场?
”她打了个哈欠,“今天周末,不能睡会儿吗?”“早市的黄瓜便宜两毛,”顾琛回头时,
额前碎发垂下来,露出那双深邃却总带着点憨气的眼睛,“再不去就被大爷大妈抢光了。
”林晚无奈地叹气。和顾琛同居五年,她早就习惯了这种精打细算到骨子里的日子。
他在一家不知名的物流公司当“搬运工”,月薪五千出头,却能把每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她在设计公司做助理,工资稍高些,两人挤在月租八百的一居室里,
最大的共同目标就是攒够首付。等她洗漱完走到客厅,
顾琛已经提着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回来了。沾着泥的胡萝卜滚在地板上,
他弯腰去捡的动作让T恤后背绷紧,
露出流畅的肩背线条——这大概是他身上唯一不符合“糙汉”设定的地方。“你看这排骨,
”顾琛献宝似的拎起用稻草捆着的肉,“老板说剩最后一块,给我算八折。晚上炖萝卜?
”“又买打折的?”林晚皱眉,“上次的肉有点味儿了。”“这次新鲜,我闻过了。
”他把排骨塞进冰箱最底层,那里塞满了临期打折的牛奶和速冻饺子。正说着,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林晚瞥见屏幕上的“王总监”,心里咯噔一下。她接起电话,
对方急躁的声音几乎要冲破听筒:“小林,你赶紧来公司一趟,有急事!”“现在?
可是我今天……”“别可是了,公司都快没了!”电话被匆匆挂断,林晚握着手机发愣。
顾琛递过来一杯温水:“怎么了?”“公司出事了,让我现在过去。”她吸了口气,
努力压下心慌,“晚上可能要加班,排骨你自己吃吧。”顾琛没多问,
只是从裤兜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塞进她手里:“路上买个包子,别空腹。
”那是他昨天帮邻居搬冰箱赚的跑腿费,五张一元纸币,边缘卷得像波浪。
林晚捏着钱出门时,看见顾琛正蹲在楼道里,用旧牙刷仔细刷着那***了胶的运动鞋。
楼下早餐摊飘来肉包的香气,林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钱塞回了口袋。她想,
等发了这个月工资,一定要让顾琛换双新鞋。却没看见,她转身走进地铁站后,
顾琛抬头望向她消失的方向,掏手机按下一串号码,声音褪去了所有憨气,
冷得像冰:“查一下林晚公司的情况,十分钟后要结果。
”2 五年的“穷”男友:出租屋的暖光与泡面林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时,
天边已经擦黑。楼道里的声控灯接触不良,她跺了三次脚才亮起昏黄的光,
映着墙上斑驳的霉斑。钥匙***锁孔转了半圈,门就从里面拉开了。
顾琛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家居服,
围裙上沾着点点油渍——是她去年生日时用优惠券买的,印着可笑的卡通图案。“回来了?
”他侧身让她进来,顺手接过她的包,“锅里炖着汤。”狭小的客厅被暖黄的台灯照亮,
餐桌上摆着两碗泡面,旁边放着一小碟咸菜。唯一的“硬菜”是盘炒青菜,油星少得可怜。
林晚看着那碗红烧牛肉面,突然鼻子一酸。“公司怎么样?”顾琛把筷子递过来,
语气听不出异样。“还能怎么样。”林晚戳着面条,声音闷闷的,“资金链断了,
合作方撤资,总监说撑不过这个月。”她扒了口面,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道,“对了,
我这个月工资可能要拖几天。”顾琛“嗯”了一声,把自己碗里唯一的卤蛋夹给她:“没事,
我这个月绩效发了,够花。”林晚知道他说的“绩效”是怎么回事。
上周他帮仓库卸了三车货,老板多给了两百块奖金。她咬着卤蛋,
蛋黄的沙糯混着莫名的苦涩在舌尖散开。五年前她认识顾琛时,他就是这副模样。
在大雨里帮她推陷进泥坑的共享单车,白T恤被淋透,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后来她才知道,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电动车,
是他花三百块从废品站淘来的“宝贝”。他们的约会从不去电影院,
而是窝在出租屋看盗版电影;她的生日礼物永远是夜市淘来的小玩意儿,
他却说“实用比好看重要”;就连去年她急性阑尾炎住院,他都是跑遍了三家药店,
才找到打折的止痛药。“在想什么?”顾琛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掌心带着常年干活磨出的厚茧。“想我们什么时候能攒够首付。”林晚吸了吸鼻子,强笑道,
“等有了自己的房子,我要装个大厨房,天天给你做红烧肉。”顾琛低头笑了,
眼角的纹路里盛着她看了五年的温柔:“好啊,我等着。”深夜林晚被渴醒,
摸黑去客厅倒水。路过顾琛的房间时,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她轻轻推开门,
看见他正对着电脑屏幕打字,屏幕光映在他脸上,侧脸的线条冷硬得陌生。“还没睡?
”她轻声问。顾琛猛地合上电脑,转过身时,眼底的疏离已经褪去:“看个***信息,
想多赚点。”他指了指桌上的空泡面桶,“饿了,再泡一碗。”林晚没多想,
转身去厨房烧水。她没看见,顾琛重新打开的电脑屏幕上,
赫然是一份关于“林氏设计公司资产重组预案”的文件,
右下角标注着一行小字:呈顾总审阅。
3 公司危机:我躲在角落偷偷掉眼泪公司的玻璃门贴上封条的前一天,
办公室里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气。林晚抱着纸箱往电梯口挪,
里面装着她三年来的设计手稿和半盒没吃完的回形针。王总监红着眼圈站在前台,
挨个给员工发遣散费——薄薄一沓现金,连这个月的社保都没缴齐。“小林,对不住了。
”王总监拍她肩膀时,手都在抖,“老板跑了,能凑的就这些。”林晚挤出个笑脸,
把钱塞进包里:“没事总监,您也不容易。”转身进电梯的瞬间,那点强撑的镇定就碎了。
电梯壁映出她苍白的脸,眼下的乌青是这星期熬夜改方案的证明。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
是妈妈发来的语音:“晚晚啊,你爸的药快没了,
医保报销的钱还没到账……”她靠着电梯冰凉的内壁滑坐下,
听着语音里妈妈小心翼翼的语气,眼泪终于忍不住砸在纸箱上。那沓刚到手的遣散费,
连给爸爸买半个月的靶向药都不够。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顾琛。林晚深吸一口气,
掐掉通话换成文字回复:在忙,晚点说。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狼狈样。
走出写字楼时,秋老虎正烈得灼人。林晚站在公交站牌下翻招聘软件,
手指划过“三年以上工作经验”“本科及以上学历”的要求,心里像被塞进团湿棉花。
她只是个专科毕业的设计助理,这三年攒下的经验,在行业寒冬里根本不值钱。
路过街角的火锅店,玻璃窗里氤氲着热气,穿西装的男人正给对面的女孩夹毛肚。
林晚忽然想起上周顾琛发薪日,她缠着要吃火锅,他挠着头说:“等下个月吧,
这月电费超支了。”那时她还笑着捶他:“顾琛你也太抠了,等我发工资请你!
”如今她连请他吃顿火锅的钱都没了。傍晚的菜市场人来人往,
林晚攥着仅剩的五十块钱在摊位前徘徊。顾琛爱吃的排骨涨到了三十五一斤,她犹豫半天,
最终买了块最便宜的冻豆腐。回到出租屋时,顾琛已经在了。
他蹲在地上修那台吱呀作响的旧风扇,后背的T恤被汗浸出深色的印子。听见开门声,
他回过头,脸上沾着点灰:“回来啦?我买了面条,晚上做葱油面。”“嗯。
”林晚把冻豆腐塞进冰箱,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她躲进卫生间洗脸,
冷水拍在脸上才压下哽咽的冲动。镜子里的人眼肿得像核桃,她扯出个僵硬的笑,
反复练习着“公司没事,就是放几天假”的说辞。可晚饭时,
顾琛忽然把一碟煎蛋推到她面前。“今天路过超市,鸡蛋打折。”他语气平常,
“我看你脸色不好,多吃点。”林晚盯着那金黄的煎蛋,突然就绷不住了。
眼泪大颗大颗砸进碗里,混着面条的热气烫得她喉咙发紧。“公司没了……”她哽咽着说,
“我爸的药也快没了……顾琛,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她没看见,对面的顾琛放下筷子,
垂在桌下的手悄悄握紧,指节泛白。窗外的霓虹透过纱窗照进来,
在他眼底投下一片深不见底的暗影。
4 西装与总裁:他撕下伪装的那一刻林晚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开门,王总监站在楼道里,西装皱得像腌菜,
眼睛却亮得惊人:“小林!我们公司……我们公司有救了!”“什么?”林晚还没完全清醒,
脑子嗡嗡作响。“被收购了!”王总监激动得语无伦次,“早上突然来了一群人,
说是新老板派来的,直接清算了前老板的烂账,还说所有员工原职留用,工资翻倍!
”林晚懵在原地。昨天还愁云惨淡的公司,怎么一夜之间就峰回路转了?赶到公司时,
整个楼层已经换了模样。穿着黑色西装的陌生职员在搬运文件,
前台换成了崭新的大理石台面,
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香氛——和她以前在奢侈品店闻到的味道一样。“小林,这边!
”同事朝她招手,指着会议室的方向,“新老板要见我们,
王总监说……是个特别厉害的大人物。”林晚跟着人群走进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长桌尽头的主位空着,旁边站着几位神态恭敬的高管,正低声交谈着什么。
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手心莫名地冒汗。脑海里闪过无数猜测:是哪个慈善家大发善心?
还是公司有什么隐藏的价值被发现了?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去。一个穿着深灰色手工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形挺拔,步伐沉稳。
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和他平日里穿的那些地摊货简直天差地别。
林晚的呼吸猛地顿住了。那张脸,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她看了五年的眉眼,
是她每天醒来都会见到的轮廓。可此刻,他脸上那点憨气和温和全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疏离与威严。“顾……顾琛?”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低唤出声,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男人闻声看过来,目光落在她身上时,似乎柔和了一瞬,
但很快又恢复了淡漠。他没回应,径直走到主位坐下,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旁边的高管立刻递上文件,恭敬地开口:“顾总,这是员工名单和岗位调整方案,请您过目。
”顾总?这两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林晚心上。
她眼睁睁看着那个昨天还蹲在地上修风扇、为了两毛钱和菜贩讨价还价的男人,
抬手接过文件,指尖夹着的钢笔闪着低调的铂金光泽。他翻阅文件的动作从容不迫,
偶尔抬眸和高管交谈几句,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那些商业术语从他嘴里说出来,
流利得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林晚觉得自己像在做一场荒诞的梦。直到会议结束,
人群渐渐散去,她还僵在原地。顾琛——不,现在应该叫他顾总了——朝她走过来,
西装裤的裤线笔挺,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跳上。“吓到了?”他问,
声音里终于带上了点她熟悉的温度,却又陌生得让她心慌。
林晚看着他胸前口袋里露出的丝绸方巾,
想起他以前总用旧毛巾当手帕;看着他手腕上价值不菲的腕表,
想起他那只掉了表带、用绳子捆着的电子表。五年的朝夕相处,那些省吃俭用的日子,
那些为了首付共同奋斗的约定……难道全都是假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她咬着唇,
声音发颤:“你到底是谁?”5 帝国版图?这梦也太真实了林晚是被一辆黑色轿车接走的。
车子平稳地驶离老旧小区,穿过拥堵的街道,最终停在市中心最繁华的***楼下。
仰头望去,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直插云霄,
顶端的“顾氏集团”四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晃得她睁不开眼。“林小姐,请。
”司机恭敬地为她打开车门。走进大堂的瞬间,林晚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映出她的影子——洗得发白的T恤,牛仔裤上沾着的洗不掉的油渍,
和周围穿着精致套装的白领们格格不入。专属电梯直达顶层。门打开的刹那,
林晚倒吸了一口凉气。挑高的空间里,巨大的落地窗将整座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
墙上挂着的不是装饰画,而是一张标注着密密麻麻红点的城市地图,
每个红点旁边都标注着公司名称。她扫过几眼,
发现其中几个竟是时常出现在财经新闻里的巨头企业。顾琛坐在靠窗的真皮沙发上,
已经换下了会议时的西装,穿着舒适的羊绒衫,却依然带着上位者的气场。
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两杯咖啡,袅袅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林晚迟迟没动。她的目光落在角落的展柜里,
和证书——年度杰出企业家、慈善楷模、城市建设贡献奖……每一个都印着“顾琛”的名字。
“这些……”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都是你的?”“嗯。”顾琛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顾氏是我祖父创立的,十年前交到我手里。”他顿了顿,补充道,“你看到的那些红点,
大概占了本市经济总量的三成。”三成。林晚觉得头晕目眩。
她想起自己为了省一块钱公交车费,宁愿多走半小时路;想起两人挤在八平米的出租屋里,
冬天靠着一台小太阳取暖;想起她曾嘲笑他“穷得稳定”,他只是低头笑。
原来不是穷得稳定,是富得隐秘。“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她猛地抬头,眼眶泛红,
“看我笑话吗?看我为了几千块工资发愁,为了一顿火锅精打细算,很有意思是吗?
”顾琛放下咖啡杯,眉头微蹙:“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林晚的声音陡然拔高,“顾氏集团总裁?掌控半个城市的经济命脉?顾琛,
你演得可真像啊!我跟个傻子一样,陪你演了五年的苦情戏!”她抓起包就要走,
手腕却被他攥住。他的手心很热,力道却不重,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克制。“晚晚,
”他叫她的名字,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恳切,“你先冷静点,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林晚挣了挣没挣开,眼泪终于掉下来,“解释你为什么穿着地摊货跟我逛菜市场?
解释你为什么看着我为钱发愁却无动于衷?还是解释……这五年里,有多少是真的?
”最后一句话,她问得声音发颤。顾琛沉默了。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睛,
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却只是松开了手,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车子重新驶回那个熟悉的老旧小区。林晚下车时,顾琛突然叫住她:“晚晚,
”他从车窗探出头,夕阳的金光落在他脸上,竟有几分落寞,“那些日子里,对你的好,
都是真的。”林晚没回头,脚步踉跄地跑上楼。推开出租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