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映秋窝在屋舍里头,笔墨倒翻,险些溅到身上,她心虚的缩回手,只见那宣纸上赫然写着剑修基本招。
她烦躁的揉了揉头,算了,不管了,交不来,交不来!还不如让温瑶自己学去。
翌日,温映秋又恢复了那潇洒首率的样,净霜亭内不断回荡着她的声音。
“温瑶!
温瑶!
温瑶!!!”
温瑶被她吵的不耐烦沉声道“大师姐可真是桀骜不驯,潇洒不羁!
也不知道今天剑走偏锋发的什么疯?”
温映秋从袖口掏出一块雪玉色的挂牌,放在她手上“我不能教你习剑,但你可以去温家的藏书楼,或许那里会有你需要的东西”语罢,温映秋快步离去,略显狼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温瑶晃了晃那雪玉小声道“大师姐,且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做银虎入穴!”
温瑶用那挂牌顺利的进入了藏书楼,随便找了些卷轴,扫了几眼,过目不忘,倒是个好本领,她也知道自己的灵根是废了一半的火灵根……“也罢!”
这藏书阁的古籍确实不少,眼下自己的灵根废了一半,肯定不能一修正道修到底。
想要在温家藏书阁获得别的修道的古籍,温瑶觉的靠这块玉佩肯定是行不通的。
上上策就是将古籍处炸了引来人群的骚乱,下下策只有她是温映秋本人,她转了转脑袋。
哎,我有一计罗绸遮住了半边日,净霜亭内万朵霜莲混于荷塘,一看便是温映秋的手笔。
这逼天的寒气森森入骨,温瑶裙摆上染了一层淡霜,而不远处的正是温映秋,一袭白衣翩翩。
温映秋见温瑶回来,她再次将一盏茶递过去,洋洋洒洒的笑了笑“你听我说!
这个世界真的是话本!”
温瑶接过茶道“大师姐别发疯了!
你这净霜亭里外都不是一个温度,甚冷……”语调莫名的可怜兮兮,惹人庇护……等等这不绿茶么!
温映秋自觉常人在净霜亭确实会感到寒冷了,见温瑶袍外都结了霜,不管绿茶不绿茶的了,在温瑶手心点了一下,寒气退散。
温瑶嘴角勾了勾,手上茶水“一不小心”撒在了温映秋的衣袍上。
温热的茶水猛的浸湿衣袍,还没反应过来,温瑶便以帮温映秋洗衣袍为由,拿走了温映秋的袍子。
温映秋静静的看着那人远去,不对劲,大大滴不对劲!
话本里泼茶这一套典型的绿茶设定不应该是女配和男主的吗?
她无心思考止于震惊,寒冷的夜风不断拍打。
我也不是男的啊?
!我寻思我长得还挺水灵的……又是翌日,温映秋一早上便前去温瑶的房间,只见偏殿一些墨竹仰着层白霜,桌上的宣纸被风吹翻,宣纸下压了一句话。
“昨日弄脏了你的衣袍,很是对不起今日特起去帮你找店家洗衣,不用谢!”
温映秋扬了扬嘴角咬牙“果然是耍滑”她猜测温瑶或许发现藏书楼有暗格,按照话本的套套……来不及思考,温映秋夺门而出。
藏书楼暗格内,一位女子扯开覆在眼前的黑布,身上披着一件雪浪色的衣袍,她翻阅着手中的古籍。
“哟,这本还不错,就是邪修有点招人恨唉~”远看那女子与温映秋别无二致,但她那双黑色的眼睛,与肖逊于温映秋的身高却暴露了身份,那人正是温瑶。
温瑶嘴里哼着一首小曲,她边从书柜上取卷轴,边呢喃“凭一件袍子就把我认成了名声高雅的大师姐,真是有够蠢的。”
温瑶眼看时间差不多,掐着时间走了出去,门外的侍从连连弯腰道“温剑仙”。
温瑶朝两人点了点头,走出了藏书楼,在不远处一饭馆点了点小菜,静静品味此等佳肴。
其中一位侍从拍了一下另外一名侍从的肩“喂,你有没有感觉今天那温剑仙的寒气好像没有那么重了?”
另一位侍从木讷的点了点头忽然后背一阵清寒,转头看去那人身着雪浪色的衣袍眼覆白绫,周身散发着寒气。
“你们有看见温三小姐来过暗格吗?”
“回温剑仙并没见到温三小姐来过暗格”两个侍从道。
温映秋觉得不对,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不应该啊,这不是话本经常出现的套套吗?
温映秋也实在说不出什么不对,便随意嘱咐了几句,除自己谁也不能进便离开了。
两个侍从摸不着头脑,其中一个侍从又拍了拍另外一位侍从“她刚离开一刻钟的未到,突然返回来就为这事”另外一个侍从再次木讷的点了点头,忽然身后又是一阵凉意,但与刚刚的凉意相比明显收敛了很多。
两位侍从立马转身,来人依旧身着雪浪色的衣袍眼覆黑布,侍从再次弯腰“温剑仙”温瑶朝两人点点头,便走进了暗格。
两个侍从你看我我看你打不出个所以杨来,挥手相望。
温瑶在暗格里继续待了一会儿,手心最后一丝寒气用尽,这样出去肯定会被发现,她随意的拿了几张残卷。
“看来还是得用上上策。”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人群引起骚乱,温瑶扶着墙从暗格走出,两个侍从慌张的向前,“温剑仙,你没事吧?”
温瑶挥手示意去侍从安顿人群。
随后温瑶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走远后手握残卷,看了看藏书阁,心情很是愉悦的哼上了小曲。
不久,藏书楼爆炸的消息传到了净霜亭内,净霜亭也少见的热闹起来。
“什么!
藏书楼被炸了?”
雪色的玉盏磕在桌沿上,碎成冰霜。
两位侍从连连弯腰,温映秋扶额,声音冰凉“都有谁进过暗格?”
“除了温剑仙您,没有别人进过了。”
除了我?
温映秋脑袋一阵轰鸣,随即嘱咐二人加紧修缮藏书楼。
眼下她再清楚那暗格是谁炸的了,那雪玉色挂牌静静的待在桌案上,明显是有人刻意为之。
女配何苦为难女配啊!温映秋内心哀嚎。
那日自己根本就没有进藏书楼,那么就是有人假扮了自己,而自己的寒气极其罕见,那么这个假扮自己的就只有温瑶了。
“咚咚咚进来”温宿燃推门而入,“映秋师姐是小师妹做的对吗?
你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这样?
这样子下去恐怕会是个祸害无事,温家家法写了损害的公物照价赔偿,定罪的话,我自会找到她”温宿燃愣了一下“映秋师姐,你这是在维护她?”
“没有,这叫公事公办……”夜色缠上眉梢,温映秋草草将人赶走。
温映秋确实在维护温瑶,毕竟她可不想只有自己一个女配!这样自己不就真玩玩了吗。
温映秋想再让温瑶多做些坏事,总有一天会有神仙替自己收了她,这样自己就一首是那个温家高雅的温剑仙,一首是那个清浊如雪的温剑仙,虽然还是女配。
此时的另一边,温瑶被扣着手,她面前站着一玄衣男子,他头发被规规矩矩地束着,一身的戾气,眉眼上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
男子手上的佩剑刻着薄桦二字温瑶的雪色浪袍残留着丝丝灵气,白色假发落于地上。
温瑶咽了口唾沫咽咽道“哎呀,零家大少爷,扣着我这无名小辈作何呀!?”
零落尘用剑尖指了指地上的白绫“怎么会是无名小辈呢?
无名小辈会有温剑仙的雪色浪袍和她的气息相,想必并不简单呢,你说是吧,温三小姐”。
三小姐这三个字被他重重的咬着念。
顿时温瑶脸上噙满了泪水“零大少爷,可要为人家做主,那温剑仙就是羊皮的狼啊!”
“此话怎讲?”
温瑶偏过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泫然欲泣道“那温家宗主接我出来,原以为小辈我可以洗心革面,好好生活,没想到那温映秋却好“磨镜”之和,想要把小辈……”少年笑着从她雪浪色衣袍的袖中抽出几张残卷“哎呀,差点被你骗了,没想到藏书楼爆炸事件是温三小姐干的,但真是刮目相看哪!
你说要是我把你扣回去,温家会给多少赏金呢?”
温瑶讨好的笑了笑,策策道“别嘛,小辈刚跑出来,脑子里可是有很多温家古籍的。”
少年收回剑,解开了温瑶身上的禁制“你想要什么?”
“一把灵剑,一件邪器。”
少年在前方带路“零家,灵器库多的是,若温三小姐想要拿去便是”两人乘上船,渐行渐远祠堂内庄严无比。
温渐盯着站在中央的温映秋,嘭一声,手中的茶盏竟就这么硬生生被捏碎了。
“映秋”温渐眉头紧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为何还不认错?”
祠堂内沉默无比。
讲真的,温映秋真的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反倒是被气笑了,自己竟然被温瑶摆了一道。
“笑?!”
温渐气急反笑“打!”
鞭子重重落下“这一鞭打你做事失责,这一鞭打你目无家规,这一鞭打你看管不利”。
背部一阵***,疼痛促使她握紧衣摆,温渐冷言“知道疼,没想过是这样的后果?
我告诉过你要好好看着她吧?”
“藏书楼多少古籍,净霜独令你说给就给?
好在大部分古籍都没丢,若是丢了……”温渐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盯出反悔之意,可 温映秋的表情始终如一。
温渐败下阵来,要温映秋捉到温瑶并断她一指。
温映秋愣了,她确实天资卓绝但却从未染过人血人债,她不敢,她要是真同意了不成反派了吗?
那日温映秋受了整整十西鞭,美其名曰,温瑶十西年的罪一笔勾销。
温渐告诉温映秋不可心慈手软,会酿成大祸的……温映紧拽着衣角神情复杂,都是女配或许我和温瑶可以是共生关系,而不是竞争关系。
当这是食物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