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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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立德高中生存指南副本载入中...电子音在脑海里炸开时,

徐颖正对着卫生间镜子涂口红。镜面突然泛起水波状的涟漪,她手一抖,

豆沙色唇膏在唇角拖出道歪歪扭扭的红痕,像道未愈合的伤口。“玩家徐颖,

身份绑定:孟颖莹。”“玩家余笙,身份绑定:江心雨。”“玩家姜文妍,

身份绑定:殷念念。”“玩家莫晓东,身份绑定:鱼安凯。”“玩家陈安,

身份绑定:南远宇。”五个人影在高三7班后门凭空出现时,

粉笔灰正随着讲台上方的吊扇慢悠悠飘落。班主任唾沫横飞地讲着解析几何,

没人回头看这几个“转学生”——或者说,这个世界的规则不允许他们被过度关注。

余笙低头看了眼胸前的校牌,照片上是张陌生的女生脸,齐刘海,马尾辫,眼神怯生生的。

他指尖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某种被强行塞进不属于自己的躯壳里的撕裂感。

精神分裂症确诊那天,医生说他的另一个人格是“自我保护机制”,

可现在这机制好像被什么东西征用了。“喂,新来的。”后排传来肘击,

莫晓东挤眉弄眼地朝斜前方努嘴,“看见没,穿黑裙子那个,于季云。

”女生坐在靠窗的位置,背挺得笔直,阳光透过玻璃在她发梢镀上金边。

余笙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红绳,和自己幻觉里那个“灵魂伴侣”戴的一模一样。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了——现在不是犯病的时候。姜文妍突然“嘶”了一声,

手机屏幕亮着,是条匿名短信:今晚午夜,别梳头。“搞什么鬼?

”她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声音发紧,“这副本提示也太瘆人了。”放学铃响时,

走廊里突然刮起阵冷风。余笙看见于季云收拾书包的动作顿了顿,视线越过人群落在他身上。

那眼神很复杂,像在确认什么,又像在哀悼什么。他慌忙别过脸,

心脏在胸腔里乱撞——是幻觉吗?她好像认识“江心雨”。校门口,

陈安被小卖部老板叫住:“同学,你的矿泉水忘拿了。”他回头的瞬间,

余笙瞥见老板胸牌上的名字:林默。这个名字在他昨晚的梦里出现过,

梦里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说他是“世界的漏洞”。“走了江心雨!”莫晓东勾住他的脖子,

“去看看咱们宿舍在哪,听说这学校以前是坟地改的——”话音未落,

教学楼顶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有什么东西砸在不远处的雕塑基座上,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余笙抬头,看见于季云站在天台边缘,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正低头看着他。

她的口型在说:救我。副本第一夜:禁忌女生宿舍307室弥漫着一股霉味。

三张铁架床,孟颖莹的靠窗,江心雨的在中间,殷念念的靠门。徐颖对着镜子试新买的梳子,

塑料齿梳过发丝,发出沙沙的声响。“别梳了。”姜文妍抱着枕头缩在床角,

“那短信不是说了吗——”“迷信。”徐颖对着镜子挑眉,“无限流小说里的套路而已,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她把梳子齿抵在镜面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再说了,

规则是用来打破的,对吧江心雨?”余笙没接话。他坐在书桌前,

摊开的笔记本上自动浮现出字迹:立德高中怪谈:午夜梳头者,会被镜中鬼替换。

这是他成为“江心雨”后获得的“角色记忆”。十一点五十,

走廊里的声控灯开始忽明忽暗。徐颖还在梳头,镜子里的她笑容越来越诡异,嘴角咧到耳根,

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余笙。“你看,什么都没发生——”“啪!”灯泡爆了。黑暗中,

梳头声还在继续,只是节奏变慢了,一下,又一下,像在刮骨头。余笙摸到枕头下的美工刀,

这是他从教室偷偷带回来的。精神科医生说他有暴力倾向,

此刻这倾向成了唯一的安全感来源。“徐颖?”姜文妍的声音带着哭腔,“别梳了行不行?

”梳头声停了。有湿漉漉的脚步声靠近,带着铁锈味。余笙屏住呼吸,

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搭上他的肩膀,

镜中那个“徐颖”正歪着头笑,脖子以不可能的角度扭向后方,手里的梳子齿上缠着头发,

还有暗红的血。“江心雨,”镜中人开口了,声音却属于于季云,“你为什么不救我?

”余笙挥刀砍过去,却只劈中空气。镜子“嗡”地一声震颤,徐颖的尖叫刺破黑暗,

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凌晨三点,宿管阿姨打着手电筒进来时,只看到徐颖倒在镜子前,

额头撞出个血窟窿,手里还攥着那把断了齿的梳子。她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里映出的,

是天花板上模糊的女人影子。姜文妍缩在被子里发抖,余笙站在窗边,

看见于季云的身影在楼下的香樟树下一闪而过。她回头望了眼307的窗口,

红绳在月光下晃了晃。手机在这时震动,是条新短信,发信人未知:下一个,是你。

漏洞徐颖的死被定性为意外。班主任在晨会上念悼词时,于季云始终低着头,

手指反复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

余笙注意到一个细节:昨天在校门口叫住陈安的小卖部老板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个陌生的老太太。当他问起林默时,老太太茫然地摇头:“什么林默?

这店一直是我开的。”“喂,余笙,”莫晓东凑过来,压低声音,“你昨晚听见没?

姜文妍说梦话,喊的是‘别推我’。”余笙没说话。

他的笔记本上又多了几行字:玩家徐颖,触发死亡条件:违反午夜禁忌。NPC林默,

数据异常,已清除。这些字像活的一样,写完就自动褪色。

他突然想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车祸前的最后一秒,

他看见卡车司机的脸变成了于季云的样子。午休时,于季云把他堵在楼梯间。

阳光被她的影子挡住,形成片逼仄的阴影。“你不是江心雨。”她肯定地说,

指尖轻轻碰了下他的手腕,“你的脉搏跳得太快了,像在害怕什么。

”余笙后退半步:“你想干什么?”“我知道你能看见那些字。

”于季云的眼神突然变得哀伤,“林默是第一个漏洞,徐颖是第二个。这个世界在崩坏,

因为创造它的人,后悔了。”“创造它的人?”“一个写小说的。”她笑了笑,

红绳在指间打转,“他总在梦里改情节,搞得我们这些‘角色’很痛苦。比如我,

本来不该怀孕的,是他觉得‘缺爱’这个设定更有戏剧性——”上课铃响了,她转身要走,

又回头补充道:“今晚别让殷念念靠近窗户,她有恐高症,却会在梦里觉得自己会飞。

”余笙回到教室时,姜文妍正趴在桌上睡觉,眉头紧锁。他看着她的后脑勺,

突然想起笔记本上还没写完的话:玩家姜文妍,死亡条件:高空坠落。窗外,

南远宇靠在雕塑旁抽烟,手指间的火光忽明忽暗。余笙的视线扫过雕塑底座,

昨天溅上的血迹已经消失了,像是从未存在过。这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上是间布置温馨的书房,电脑屏幕亮着,

文档标题是《立德高中生存指南》。照片角落里,有个男人的背影正对着窗户打电话,

侧脸轮廓有点眼熟。余笙的呼吸突然停滞——那是他幻觉里的“灵魂伴侣”常待的书房。

跳楼者姜文妍的死亡比预想中来得早。下午第三节课是体育课,

自由活动时她去教学楼拿水杯,就再也没下来。有人看见她站在天台栏杆外,

张开双臂像只鸟,然后纵身跃下。坠落的瞬间,余笙正好抬头。他看见于季云站在天台门口,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风把她的话送了下来,很轻,却字字清晰:“她在梦里以为自己会飞,

是那个作家告诉她的。”莫晓东吐了,陈安脸色惨白。操场上的学生像设定好的程序,

该跑步的跑步,该聊天的聊天,没人在意楼底下那滩迅速扩大的血迹。“下一个是我还是你?

”陈安抓住余笙的胳膊,指甲掐进肉里,“那女的不对劲!她肯定是boss!

”“她是于季云。”余笙掰开他的手,“是被你们逼死的那个。

”他突然想起那些被强行塞进脑海的“江心雨”记忆:孟颖莹带头剪碎于季云的课本,

殷念念往她的水杯里加粉笔灰,江心雨……江心雨在她被堵在厕所时,假装没看见。

而鱼安凯和南远宇,是把她堵在巷子里拍照的人。晚自习时,教室后排空了三个座位。

于季云转过来,用笔戳了戳余笙的后背:“想知道怎么活下去吗?”她把一张纸条推过来,

上面写着个名字:林默。“找到他,他是bug。”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那个作家没想到,他创造的NPC会产生自我意识。林默知道退出副本的方法。

”余笙攥紧纸条,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帮我?”“因为你是江心雨啊。

”于季云笑了,眼里却没有笑意,“哪怕你现在不是,曾经也是。在他写的第一版情节里,

你救过我。”放学路上,莫晓东突然说要去小卖部买烟。陈安想拦他,

却被他甩开:“怕个屁!大不了就是一死!”余笙看着他冲进小卖部的背影,

突然想起那条未完成的提示:玩家莫晓东,死亡条件:车祸。他抬头望向街角,

一辆卡车正失控地冲过来,司机的脸在路灯下模糊不清,像极了于季云。“快跑!

”余笙吼出声,却看见莫晓东手里拿着瓶矿泉水,瓶身上印着小卖部的名字——林默商店。

卡车撞过来的前一秒,莫晓东突然消失了。原地只留下那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标签上的“林默”两个字正在慢慢褪色。陈安瘫坐在地上,余笙站在原地,手心全是冷汗。

他好像明白于季云的意思了——bug不是林默这个人,而是“林默商店”里的某样东西。

手机在这时收到第三条短信,发信人终于显示了名字:林默。

短信内容很简单:南远宇活不过明天中午,雕塑会掉下来。

副本第二夜:真相余笙在凌晨两点溜出宿舍,于季云在操场等他。

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纠缠不清的蛇。“你想知道作家是谁吗?”她突然开口。

“不想。”余笙盯着跑道上的白线,“我只想知道怎么出去。”“他叫沈舟。

”于季云自顾自地说下去,“写无限流小说的,有个青梅竹马叫江心雨,

可惜三年前车祸死了。”她转过头,眼神锐利如刀,“和你一样,死于车祸。

”余笙的呼吸顿住了。“他写这个世界,是为了留住她。”于季云的声音很轻,

“可写着写着就失控了,他把自己的执念、愧疚、甚至噩梦都写了进去。比如于季云的遭遇,

是他小时候目睹的校园霸凌事件。比如你的精神分裂——”“闭嘴!”余笙猛地抬头,

眼眶发红,“别胡说!”“我没有胡说。”于季云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是沈舟的书桌,

上面摆着个相框,里面是两个小孩的合影,男孩眉眼像沈舟,女孩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和校牌上的“江心雨”一模一样。“沈舟的青梅竹马死了之后,他就分裂出了另一个人格,

”于季云的声音带着怜悯,“一个叫‘余笙’的男性人格,

用来保护那个活在回忆里的‘江心雨’。”余笙后退几步,撞在双杠上,

金属的凉意透过校服渗进来。

那些被他当作幻觉的记忆碎片突然清晰起来:精神科病房的白墙,医生的叹息,

还有镜子里偶尔出现的陌生男生脸。原来余笙和江心雨,从来都只是一个人的两面。

“沈舟创造这个世界,是为了让‘江心雨’活过来。”于季云走近一步,红绳扫过他的手背,

“可他没想到,‘余笙’也跟着进来了。你才是真正的漏洞。”天快亮时,余笙回到宿舍,

陈安还在睡。他的笔记本上自动写满了字,像是在疯狂倾诉:我叫沈舟,我害死了江心雨。

她出车祸那天,我们在吵架。我想让她活过来,哪怕只是在故事里。

可为什么会出现余笙?他是谁?字迹到最后变得潦草,墨水晕开,

像片无法干涸的血迹。清晨六点,操场上传来巨响。雕塑底座断裂,整块石头砸下来,

把正在晨跑的南远宇压成了肉泥。血溅在雕塑的天使翅膀上,红得触目惊心。

余笙站在宿舍窗边,看着于季云从人群中走出来,抬头朝他挥手。她的手腕上空空如也,

红绳不见了。手机收到第四条短信,来自林默:最后一个提示,

红绳在图书馆三楼的《罪与罚》里。终局图书馆三楼的旧书区弥漫着灰尘味。

余笙在最里面的书架找到了那本《罪与罚》,扉页里夹着根红绳,

上面挂着个小小的银质船锚——那是沈舟送给江心雨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他捏住红绳的瞬间,

整个世界开始晃动。书架上的书纷纷坠落,封面都印着同一个书名:《立德高中生存指南》。

于季云站在书架尽头,笑着朝他挥手:“再见了,江心雨。”她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

“沈舟该醒了,他不能总活在梦里。”“等等!”余笙冲过去,却只抓住一把空气,

“你怎么办?”“我?”她的声音越来越远,“我本来就是他愧疚的产物,他醒了,

我自然就消失了。”世界开始崩塌,墙壁变成碎裂的像素块。余笙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撕裂,

一半想留在这个世界,一半想挣脱出去。他好像听见沈舟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又好像是自己的声音:“对不起,江心雨。”“对不起,余笙。”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

他看见红绳上的船锚在发光,像暗夜里唯一的星星。

现实病房里的仪器发出“嘀”的长鸣。沈舟猛地睁开眼,

白色的天花板在视线里逐渐清晰。“你醒了?”护士惊喜的声音,“昏迷了三天三夜,

吓死我们了。”他动了动手指,床头柜上放着本翻开的笔记本,

最后一页写着:立德高中副本结束,玩家余笙沈舟存活。窗外阳光正好,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有人在梳头。沈舟摸了摸口袋,指尖触到个冰凉的东西。

他掏出来,是根红绳,上面挂着个船锚吊坠。病房门被推开,医生走进来:“沈先生,

你的精神状态稳定多了。不过还是要注意,别再写那些恐怖小说了,对你的病情不好。

”沈舟看着红绳,突然笑了。他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叫于季云的女生,

有个叫江心雨的自己,还有个……活在幻觉里的余笙。手机在这时震动,

是条陌生短信:作家,下次写个开心点的故事吧。——于季云沈舟抬头望向窗外,

香樟树下站着个穿白裙子的女生,手腕上的红绳在阳光下晃了晃。她朝他挥挥手,

然后转身离开,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下一个世界,写重逢吧。

.2.午夜电台新副本载入中...电流声刺啦作响时,沈舟正对着麦克风调试设备。

直播间的电子钟跳成00:00,弹幕突然以刷屏的速度滚动起来,

密密麻麻的白色文字覆盖了整个屏幕——终于等到你了,江主播。今晚讲什么故事?

不如讲讲你自己的?她来了她来了,带着阴气来了!沈舟捏紧耳机线,指节泛白。

镜中映出的女生有张瓜子脸,眼尾微微上挑,正是他笔下灵异主播“江晚”的模样。

这是他醒来后的第一个副本,系统提示音冷得像冰:“玩家沈舟,身份绑定:江晚,

午夜电台主播。”“副本世界:‘夜半私语’电台直播间。”“任务目标:完成七晚直播,

揭秘电台旧址的火灾真相。”“玩家数量:3人。”“难度等级:中等。

”直播间的门被推开,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生探进头来,

黑框眼镜滑到鼻尖:“你就是新来的江晚?我是技术组的林野。

”他指了指身后抱文件夹的女生,“这是策划苏晴。”女生朝他笑了笑,

右眼角有颗痣:“今晚是你第一次直播,别紧张,按台本念就行。”她递过来一张泛黄的纸,

标题是《红舞鞋》,“不过老规矩,最后半小时要接听众来电。

”沈舟注意到纸上有行用红笔写的小字:别接第三个电话。

第一通来电:红舞鞋“欢迎收听‘夜半私语’,我是江晚。

”沈舟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嗡鸣,“今晚的故事,关于一双红舞鞋。

”他低头念台本,眼角的余光瞥见弹幕里闪过一行诡异的字:她在踮脚跳圆舞曲哦。

故事讲的是民国时期的***,在演出前收到匿名送来的红舞鞋,穿上后再也脱不下来,

最终在舞台上旋转至死,双脚被磨得只剩白骨。很常见的故事,恐怖故事。只是念到结尾时,

直播间的灯光突然闪了闪,空调出风口飘出股烧焦的味道,显得略微有些诡异。

“接下来是听众互动时间。”苏晴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接听第一个来电。”电话被接通,

听筒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高跟鞋在地板上走动。

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响起:“江主播,你相信红舞鞋真的会让人停不下来吗?

”“只是故事而已。”沈舟按捺住心慌。“可我现在就穿着它呀。”女人轻笑起来,

“就在你们电台顶楼的舞蹈室,地板好滑,我好像……停不下来了。”电话突然被挂断,

忙音刺耳。沈舟抬头,看见林野正盯着监控屏幕,脸色惨白:“江晚,你看11楼的监控。

”屏幕上,空无一人的舞蹈室里,一双红色的舞鞋正在地板上自行滑动,

鞋跟敲出哒哒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跳舞。弹幕炸开了锅:是她!

是当年跳楼的那个舞蹈老师!火灾那晚她也在电台!快跑啊江主播!

沈舟的手指悬在挂断键上,苏晴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接第二个电话。

”第二通来电:火第二个电话来自一个老人,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孙子说,

每晚都能看见电台楼里有火光……小姑娘,你见过吗?”“老人家,那可能是灯光问题。

”沈舟的视线扫过窗外,电台大楼是栋十三层的老式建筑,此刻11楼的窗户漆黑一片,

和监控里的舞蹈室截然不同。“不是灯光。”老人急了,“是真的火!十年前那场火,

烧死了好多人啊!有个女娃,跟你一样是主播,被烧得只剩骨头……”沈舟的呼吸一滞。

他笔下的“夜半私语”电台,原型正是十年前那场造成七人死亡的火灾事故。

当时的夜班主播在直播间被烧死,遗体被发现时还保持着握麦克风的姿势。“她叫什么名字?

”沈舟追问。“记不清了……”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模糊,“只记得她总穿白裙子,

播音名好像叫……晚晚?”电话断了。林野突然站起来,

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到点了,收工。”他的手在发抖,“今晚就到这里。

”苏晴没动,指尖在台本上敲打:“还有一个电话没接。”“别接!”林野吼道,

“台本上写了不能接第三个!”沈舟看向桌上的台本,红笔字旁边多了行新的笔迹,

像是用鲜血写的:第三个来电者,是纵火犯。这时,电话***第三次响起,

尖锐得像警报。直播间的灯光全部熄灭,只有屏幕上的弹幕还在滚动,

全是同一句话:接电话。接电话。接电话。

白裙女人沈舟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听筒里没有声音,只有呼呼的风声,

像是有人站在楼顶边缘。过了很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轻柔得像羽毛:“沈舟,

你终于来陪我了。”是于季云!沈舟猛地抬头,镜中自己的身后站着个穿白裙的女人,

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皮肤在应急灯的绿光下泛着焦黑。她的手里攥着半块烧焦的台本,

上面能看清“夜半私语”四个字。“你不是消失了吗?”沈舟的声音发颤。女人笑了,

眼角的纹路里渗出黑色的液体:“你还没写完我的结局啊。”她走近一步,

焦糊的味道更浓了,“十年前的火,是我放的。他们说我播的故事是抄袭,逼我停播,

我就把整栋楼都烧了。”弹幕突然变成红色,像流淌的血:是她!是白晚晚!“你看,

”女人指着屏幕,“大家都记得我。”她的手搭上沈舟的肩膀,冰凉刺骨,“江晚,

你会替我把故事讲下去的,对吗?”沈舟想起苏晴递给他的台本,

最后一页空白处印着张老照片,七个穿着电台工作服的人站在楼前,

其中一个穿白裙的女生笑得灿烂,右眼角有颗痣——和苏晴一模一样。“苏晴是你?

”女人的脸开始扭曲,皮肤一块块脱落,露出底下焦黑的肌肉:“我只是想有人记得我。

”她的声音变得尖利,“可你为什么要写我是纵火犯?!”直播间的门被撞开,

林野举着灭火器冲进来,对着白裙女人按下开关。白色的粉末喷涌而出,

女人的身影在烟雾中扭曲、消散,只留下一双红色的舞鞋掉在地上。“快走!

”林野拽起沈舟,“这副本的bug是‘未完成的故事’,她会一直重复火灾那晚的事,

直到有人写完结局。”两人冲出直播间时,整栋楼突然剧烈摇晃,走廊里响起无数人的惨叫,

像是十年前的火灾重现。沈舟回头,看见苏晴站在火光里,朝他挥了挥手,

右眼角的痣在火焰中闪闪发亮。第三个玩家他们躲在楼梯间,

林野靠在墙上喘气:“我是第二个玩家,绑定的身份是技术组林野。

”他掏出个破旧的笔记本,“第一个玩家是苏晴,昨天直播结束后就消失了,只留下这个。

”笔记本上的字迹和沈舟的台本如出一辙,最后一页写着:白晚晚不是纵火犯,

她是被陷害的。“陷害?”“十年前的抄袭案是假的,”林野翻到前面的记录,

“有人偷了她的原创稿,反咬一口。火灾那晚,她是去拿证据的,结果被锁在直播间里。

”他抬头看向沈舟,“你是第三个玩家,也是……创造这个世界的人。”沈舟愣住了。

“别装了,沈舟。”林野的眼神锐利,“你的笔记本和我的一样,都在自动更新情节。

你以为自己是在闯关,其实是在补全你没写完的小说。”他指了指楼梯上方,

“13楼的档案室有当年的录音带,那是真相。”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红舞鞋自己从楼梯上滑下来,停在沈舟脚边。鞋里渗出红色的液体,像是血。

“她在催我们了。”林野苦笑,“要去吗?13楼是火灾的起点,也是她的葬身地。

”沈舟捡起红舞鞋,鞋跟里卡着张碎纸片,上面是他的笔迹:白晚晚的结局:沉冤得雪。

终章13楼的档案室积满灰尘,空气中飘着磁带的味道。

沈舟在最里面的铁柜里找到标着“白晚晚”的盒子,里面有盘烧焦的录音带。

林野把录音带塞进随身听,按下播放键。滋滋的电流声后,传来白晚晚的声音,

带着哭腔:“他们把我的稿子给了新来的主播,还说我要是敢说出去,

就让我永远消失……”接着是争吵声、玻璃破碎声,最后是锁门声和女人的尖叫:“救命!

着火了!”录音带戛然而止。档案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白裙女人站在门口,

身上的焦痕消失了,眼神里满是哀伤:“你都听到了。”“为什么不告诉别人?”沈舟问。

“没人信我。”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就像没人信你的江心雨真的存在过。

”沈舟的心猛地一抽。他想起精神病院里的日子,医生说“江心雨”只是他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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