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李林急忙关掉电脑上58同城找工作的页面，

但还是慢了一步现在距离大学的时光已经过去两年，李林已经步入社会，

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打工人“你小子这是准备跳槽?”身旁的老员工老赵低声发出疑问。

李林有些羞愧的点点头道：“从我入职开始房价一降再降，我入职的时候兜里还有一万多，

入职不到一年已经负债一万多了！”老赵端起桌子上一个透明双层玻璃的保温杯，

常年用茶水浸泡不洗杯子，导致杯子上有许多褐色的茶渍，

李林刚入职的时候想要献殷勤和同事搞好关系，就想把上面的茶渍洗掉，

还好老赵发现的及时，后来老赵解释才知道，上面的茶渍是老赵专门留下来的，

专业词叫茶垢，据老赵说，这是个宝贝，养好了以后，不放茶叶，也有茶味，

老赵旋开保温杯，吹几口气，吸溜一口茶水，缓缓道：“这两年房产环境确实不好，

你算是来错时候了，17-18年的时候才是好时间”李林来了兴趣，赵哥说说，

反正这会店长出去了，外面那么热，

不可能有客户上门”老赵笑道：“说了你更想跳槽”李林无所谓道：“现在已经想跳槽了，

反正也是闲着说说”老赵将保温杯再次盖上，缓缓道：“咱们店里的房子你都去看过，

你说一个出来，我来说说它当年的价格”李林思索片刻道：“锋尚华锦，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26平米，西晒房，早上看群里发的消息1400”老赵笑道：“你猜猜它18年多少钱？

大胆点！”李林思索后道：“我刚来的时候，这房子1800，当年怎么说也有2400吧？

”老赵笑道：“少了，你刚来的时候这房子刚降过一次价格，当时是1900，

个月都没有降价”李林露出恍然大悟道：“难怪我当时来的时候那栋楼上的几间房都降价了，

它还坚持一个月没降，我还带了好几个客户去看过”老赵笑道：“当时这房子可是2600，

才对外出租，而且是供不应求，

锋尚华锦的房子就没有愁过有租不出去的”李林有些不敢置信，一个一居室小房子，

还是个西晒房，当时的价格竟然和现在三居室的价格一样，为了确认自己的疑问，

李林道：“那就和现在东楠苑的三居室价格一样了，对啊！有点不能接受吧？

”李林点点头道：“这落差也太大了”在一旁一直听两人说话，没有出声的刘蕊，

听到李林有些不相信的言论，将自己电脑上淘宝页面关掉，插话道：“是真的，

锋尚华锦楼下是商圈，周边有写字楼，远一点是科技院，锋尚的房子，

当时的定位就是年轻白领，管理层，高管这一部分高收入人群，我比你早毕业几年，

当时房子刚出来就能租出去，哪像现在放了快半年了，还在空置”老赵点点头表示同意，

同时略带遗憾道：“可惜当时不懂得珍惜，谁能想到，那就是最后的绝唱，

之后这几年房价就是一路走低”说完打开保温杯，吹吹上面的水，抿一口茶水。

李林略带迟疑道:“赵哥，我入行时间短，你说这行业还有发展前景吗？”老赵还没回话，

刘蕊在旁边插话道：“在想什么？打算月入过万？别做梦了，

你看看和你同一批的还有几个人在公司？

”李林回想了一下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没几个人了，当时我这一批有十来个，

上次开会的时候，算上我好像也只有三个，一个是个姑娘，

另一个好像是三进宫的年纪比赵哥还大”刘蕊继续点开电脑上的淘宝页面，

开始无意识的浏览，随口说道：“你觉得还有前途吗？

”老赵问道：“我记得你来的时候不是说自己是电脑专业毕业的吗？

”李林快速说道：“计算机科学与技术，我也就是能敲敲代码，

没学的太深”老赵有些疑惑问道：“之前问你你也没说，怎么没去这方面发展？

”李林有些尴尬道：“之前去面试过几家，没应聘上，这不是听说房地产行业比较景气，

就来这里上班了”老赵有些遗憾道：“有机会还是去试试，

这行业现在确实看不到前景”李林还想说什么，老张的电话响了，

是房东打电话告知自己的房子要对外出租，并表示自己目前就在房子里，

尽快过来房子看一下房屋格局，以及家具布置，最好拍一下照片，

尽快将自己的房子租出去老赵挂掉电话后最二人道：“走去看个房子，

房东说房子特别好”两人齐齐答应很**人道了房东说的地址，老赵再次拨打房东电话，

房东将窗户打开向三人招手，城市里“老破小”小区改造进行的如火如荼，

但大部分“老破小”只是进行下水，电路，暖气，门窗，路面，这几样改造，

有的甚至只有门窗，路面进行改造，至于安装电梯，里面利益牵扯太大，

这也导致老破小改造后电梯的覆盖率并不是很高，老小区的楼梯长而陡，

三人爬上六楼已是气喘吁吁地，房门虚掩着，显然是房东在等待老赵等人来看房，

缓了一口气后老赵上前敲门，门才敲，房东不耐烦的声音就传出来，“你们怎么才来，

赶紧看看，一会我还有事”声音传出来的同时，房门被房东从里面打开，

是一个穿着花色连衣裙的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在看到三人都是两手空空，

还没等三人说话，继续道：“我这个房子刚装修出来，我这里有鞋套，

你们穿上鞋套再进来”说着在门后钥匙框里拿出三双鞋套出来递给三人，

往常出来看房鞋套都是必备，这次看的是老破小，三人都没有准备鞋套的心思，

放在车筐里谁也没拿，听到房东的话三人也不尴尬，

从房东手上接过鞋套从善如流的穿在鞋上。等到三人进屋后，老赵在前面和房东聊天，

李林和刘蕊跟在后面打量着房子，

李林看到房东刚才拿鞋套的地方放着一大包已经开封还剩大半包的鞋套，

显然自己三人并不是第一批来看房的，肯定也不是最后一批，

老赵和房东聊道：“王姐他们俩是我同事，听说有房子要出租，

就跟过来一起看一下房子”王姐看了一眼两人道：“你们来多少人都没事，

只要能把我这个房子租出去就行”老赵开始用专业术语打探房东的底价，以及房子的实情，

老赵道：“王姐我看咱们这个房子很新啊！这是第一次出租？

”王姐伸手指了一下卫生间道：“房子是去年装修的，之前一直租给一对小夫妻，

他们比较爱护，，所以看起来比较新，他们退租以后卫生间的马桶和热水器不好了，

那是我刚换的”李林和刘蕊去卫生间将灯打开，果然看到崭新的马桶和热水器，

等两人看完后，老赵也进去站一圈，房东继续道：“我这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去年买的，

油烟机，煤气灶，冰箱，洗衣机，都齐全，我当时买的都是新的，洗衣机都是自动化的，

衣服放进去你都不用管按一下他自己都能洗干净，

之后你直接就能拿出来晾晒”房东说话期间三人将小小的两室一厅一卫一厨，

转了一遍听完房东的话，三人都知道房东这是在给自己房子的价格加筹码，

看来房东的心里预期很高，老赵问道：“王姐，

房子大概租什么价格”房东直接道：“我之前的租户租的时候是2600一个月，

当时他们直接交的一年房租，我要了一个整数30000，现在，

这个房子最低也不能低于26000”似乎是怕三人接受不了这个价格，

说完还补充一句：“我这次光是马桶和热水器就花了快两千块”三人对视一眼明白，

房东这是还没有从之前的房产泡沫中走出来老赵问道：“王姐现在租房市场不景气，

这个价格不好租出去”房东道：“我知道现在房价不景气，我这不是已经降价了，

要不你说一个价格，我看能不能接受”老赵并没有直接回答房东的话，

而是说道：“XXX小区，你知道吧？”房东点头道：“知道，

我现在就住那里”老赵接话道：“那里有个三居室，二层的现在价格才2200，

这房子2600，恐怕不好租”房东听后直接道：“那个房子我知道，他还是老装修，

哪像我这个房子装修的都这么好，家具家电还齐全”就在老赵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房东的手机***在房间里响起来，房东接起电话后，说了两句话走向窗户，

和之前三人在楼下的场景一样，房东向楼下招手，老赵对李林道：“趁他们还没上来，

赶紧把照片拍一下”李林掏出自己的手机将房间布置一一拍下，等到李林拍好照片，

楼下的人刚好到了房门口，和之前一样，房东让几人穿上鞋套才进入房子，都是熟人，

隔壁区域店里的同事，几人打过招呼后后，老赵对房东道：“王姐，房子我们也看完了，

之后有客户看房怎么联系”房东让后来的几人去看房，

对老赵道：“我这房子你也看到了干干净净的，到时后弄脏了还得收拾，我就不给你钥匙了，

之后有人看房，你就打我电话，我十分钟就能到”老赵点点头道：“行，

王姐人太多我们下去了，回头有客户了，我多推一推这房子”房东笑着送三人离开，

到了门口继续说道：“你先按照我说的，2600对外出租，

到时候有合适的租户价格还能商量”三人笑着和房东道别上楼时气喘吁吁，下楼时十分轻松，

到了楼下，三人找到自己的电动车，骑到小区门口，等后面一批的同事，李林问道：“赵哥，

这房子怎么样？能租出去吗？”老赵笑道：“房子不错，租出去？你觉得这价格能租出去？

”一旁的刘蕊笑道：“没准人家就能租出去”老赵道：“前几年这价格好租，

这几年谁租个顶层，还是楼梯房，那是脑子抽了”很快后面看房小组来到小区门口，

几人在一起并没有聊之前的房子，都在询问这个月的租房情况，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李林在出租屋的楼下吃完晚饭，回到自己居住的出租屋里。由于是城中村，

房子的窗户不是隔音玻璃，李林能够很清晰的听到楼下摊贩挂在自己摊子上喇叭的叫卖声，

外面的喧闹，和出租屋里的寂静，形成了两个世界，李林躺在床上，

开始思考起来自己以后的路该走向何方。“叮铃铃，叮铃铃”“闯哥，今天不忙吗？

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忙死了，天天训练，都练成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