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02 章 艰难依旧坚持(近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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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一个小时前,蒙德城西风骑士团的办公室内,灯火依旧通明。

琴·古恩希尔德,这位尽职尽责的代理团长,刚刚处理完堆积如山的文书。

她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端起早己凉透的咖啡,习惯性地走向窗边,想让清晨的微风吹散一夜未眠的困倦。

就在这时,一道异样的光芒划破了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

那不是普通的流星。

它太亮了,亮得有些诡异,拖着长长的、近乎凝滞的尾迹,精准地坠向了城外望风角的方向。

那轨迹不像是自然的陨落,更像是一次不受控制的……迫降。

琴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

作为蒙德的守护者,任何一丝异常都足以让她绷紧神经。

她转身快步走出办公室,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她清脆的脚步声在回响。

她没有去敲响警钟,在情况未明之前,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她需要一个信得过、能力强、并且此刻正好有空闲的骑士,去执行这次紧急的侦察任务。

她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合适的人选——优菈·劳伦斯。

这位浪花骑士刚刚结束了在龙脊雪山地区的长期巡逻,昨天才返回蒙德。

虽然她理应享受一个悠闲的假期,但琴了解优菈,对于这种可能威胁到蒙德安危的突发事件,她绝不会袖手旁观。

而且,以优菈的实力和冷静,足以应对绝大多数未知情况。

琴在骑士团的宿舍区找到了优菈。

果不其然,这位作息规律的贵族后裔己经起床,正在擦拭她那柄巨大的双手剑——“松籁响起之时”。

“优菈,”琴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但语气却不容置疑,“有个紧急任务。”

优菈擦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抬起那双冰蓝色中带着一丝慵懒的眼眸,看向风尘仆仆的代理团长,没有抱怨,只是简洁地问道:“时间,地点,任务目标。”

“即刻出发。

望风角东侧的海滩。

一小时前,有不明物体坠落。

你需要查明坠落物的性质,评估威胁等级,如果可能,带回样本或关键信息。

注意安全,随时保持联络。”

“这个仇,我记下了。”

优菈将大剑干脆利落地背回身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句口头禅式的抱怨,在琴听来,就是“交给我吧”的另一种说法。

.......海潮的轰鸣声,成为了林宇思考的背景音。

最初的、足以将灵魂撕裂的痛苦与愤怒,正在他超凡的理智下迅速冷却、沉淀,最终化为一种近乎绝对的冷静。

悲伤和屈辱依旧存在,像一团幽暗的冷火在他胸腔深处燃烧,但它己无法再主宰他的思维。

现在,活下去,并且是更好地活下去,才是唯一需要考虑的问题。

他的第一个动作,是踉跄着后退,脱离了海浪能够触及的范围。

他不想再浪费任何一丝体温在无意义的浸泡上。

他走到一片干燥的沙地上,毫不犹豫地开始脱下身上那件湿透的、破烂的制服。

制服的面料很奇特,轻薄但坚韧,是他那个文明的标配,也是他与过去唯一的联系。

但他没有丝毫留恋,只是用力地拧着衣服,将吸饱了的海水挤压出来。

冰冷的海水顺着他的手臂流下,带走所剩无几的温度,让他瘦小的身体不住地打颤。

但他面无表情,仿佛那具正在颤抖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一般。

他将拧干的制服平铺在被太阳晒得温热的沙子上,希望能尽快晾干。

***的身体暴露在海风中,让他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环抱住双臂,蹲下身,将自己缩成一团,尽可能地减少热量散失。

他本想通过运动来发热的,但是考虑到目前压根没有的食物储备,他还是选择了这种减少散热面积,减少能量消耗的方法。

在等待衣服晾干的间隙,他的“工作”并未停止。

他的眼睛像最高精度的扫描仪,开始一寸寸地解析这片陌生的海滩。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他的身体因为寒冷而微微发抖,胃部也开始传来阵阵空虚的绞痛。

但他毫不在意,所有的心神都沉浸在这场关乎生存的信息战里。

他就像一台刚刚启动的超级计算机,疯狂地吸收着周围的一切数据,并将其转化为生存下去的策略。

大约半个小时后,制服在阳光和海风的作用下,己经从湿透变成了潮湿。

虽然穿上依旧不舒服,但至少不会再持续夺走他的体温了。

他将微潮的衣服重新穿上,那冰凉的触感让他再次打了个哆嗦,但他只是默默地忍受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沙子。

幸运的是,以目前观察的情况来看,书本上所教的求生指南还勉强适用——起码他没有发现什么违背物理现象的事情。

现在,他需要制定一个清晰的行动计划。

首要目标:寻找淡水与庇护所。

根据对崖壁植被的观察,沿着悬崖脚下行走,最有可能找到从岩缝中渗出的淡水,或者是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小型洞穴。

中期目标:侦查。

必须找到一个制高点,也就是那片悬崖的顶部。

只有站在高处,才能最大限度地扩大视野,观察这片区域的全貌,寻找任何可能存在的、由智慧生命创造的痕迹——比如炊烟、道路、建筑,甚至是……废墟。

长期目标:评估与接触。

如果真的发现了智慧生命,绝不能贸然接触。

林薇的教训己经在他灵魂深处烙下了血印。

他必须先进行远距离的、长时间的观察。

观察他们的行为模式、社会结构、技术水平,以及最重要的——他们的排外性与攻击性。

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他宁愿独自在荒野中挣扎,也绝不会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一群未知的“人”手中。

尤其是……如果前来接触他的是一名女性,他的警惕等级会自动提升到最高。

他会不由自主地去分析她每一个微笑、每一个动作背后可能隐藏的深意,那份来自至亲之人的创伤,会让他像惊弓之鸟一样,对任何女性的善意都抱持着最深的怀疑。

他知道这种想法很偏执,甚至有些病态。

他的理智也告诉他,不能将一个个体犯下的罪孽,施加于一个完整的群体。

但在情感上,他做不到。

那根毒刺扎得太深,己经与他的血肉融为一体。

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之前,他只能选择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所有潜在的风险。

计划制定完毕。

林宇不再停留,他迈开两条细瘦的腿,沿着悬崖的阴影,朝着一个方向坚定地走去。

他的步伐很慢,但异常沉稳。

每走一步,他都在仔细观察着脚下的沙地和身边的岩壁。

他寻找着任何有用的东西。

一块边缘锋利的燧石,可以用来切割;一根足够结实的、被海水冲上岸的木棍,可以作为简易的武器或探路的工具;一片巨大的、可以挡雨的芭蕉状叶子……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将视野中的一切都自动分类、评估、利用。

他不再是一个迷茫的落难者,而是一个高效的、冷静到可怕的求生者。

海风吹拂着他漆黑的短发,他小小的身影在巨大的悬崖阴影下,显得无比孤独。

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那团名为“复仇”与“生存”的冷火,正将所有的迷茫与软弱燃烧殆尽,只剩下坚硬如铁的意志。

他不知道未来会面对什么,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一个地方。

但他知道一点。

这一次,他只会为自己而活。

他一边走,一边用一块尖锐的石头在岩壁上刻下不显眼的记号。

这是他的习惯,无论走到哪里,都要留下只有自己能看懂的路标。

这既是为了防止迷路,也是一种……对领地的无声宣告。

他走得很慢,体力是个大问题。

每走十几分钟,他都必须停下来,靠着岩壁休息,平复急促的呼吸。

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很快又被海风吹干,留下一层薄薄的盐霜。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对水的渴望变得越发强烈。

就在他再一次停下休息,抬头观察崖壁上一丛特别茂盛的绿色植物时,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极其细微的声响。

那不是风声,也不是海浪声。

那是……某种东西高速移动时,摩擦沙地的声音。

林宇的身体瞬间僵住,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他立刻蹲下,将自己完全藏入一块凸出的岩石阴影中,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看到了。

在远处的海滩上,一个蓝色的、果冻状的生物,正一蹦一跳地朝着他的方向移动。

那生物看起来很柔软,很有弹性,移动时会发出“啵呦、啵呦”的声音。

是这个世界的原生动物吗?

怎么感觉和他小时候看过的话本小说中描述的差不多?

林宇屏住呼吸,大脑飞速运转,评估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生物。

体型不大,看起来没有尖牙利爪,移动方式也……很可爱?

“可爱”这个词刚一冒头,就被他立刻掐灭了。

在未知环境中,任何掉以轻心都等于***。

越是看似无害的东西,往往越是致命。

这是宇宙的法则之一。

他将身体缩得更紧,一动不动,像一块真正的石头。

他决定先观察,看看这个“史莱姆”——他姑且在心里这么称呼它——到底想做什么。

那只蓝色的、果冻状的生物——林宇姑且称之为“水史莱姆”——一蹦一跳地靠近了。

它似乎并没有发现藏在岩石阴影中的林宇,目标非常明确,就是他刚刚拧干衣服时,留在沙地上的那一小片湿痕。

“啵呦。”

史莱姆在湿沙前停下,身体微微起伏,像是在嗅探什么。

然后,它整个身体都趴了上去,像一块海绵一样,开始吸收沙子里的盐分和水分。

林宇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个行为模式,揭示了两个关键信息。

第一,这种生物对潮湿的环境有偏好,甚至可能以此为生。

第二,它的感知能力似乎并不敏锐,至少对于静态的、收敛了气息的生命体,它很难察觉。

观察仍在继续。

就在史莱姆心满意足地吸收完水分,准备离开时,林宇动了。

他没有选择攻击,这具身体的力量还不足以确保一击毙命。

他选择了测试。

他从身边捡起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石子,用尽全力,朝着史莱姆侧后方大约五米远的沙地扔了过去。

“啪。”

石子落在沙上,发出一声轻响。

正在蹦跳的史莱姆像是受了惊的兔子,猛地一颤,整个身体都缩成了一团。

它警惕地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尽管它并没有明显的视觉器官——然后用比来时快得多的速度,一溜烟地跳进了海里,消失不见。

林宇从岩石后站起身,看着史莱姆消失的方向,眼神中若有所思。

结论补充:听觉灵敏,性格胆小,受惊后会立刻逃向对自己有利的环境(水域)以后遇到这个类型的史莱姆,在不想招惹麻烦的情况下,躲起来把它吓走就行。

确认了第一个遇到的原生生物不具备主动攻击性后,林宇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他继续沿着崖壁前行,这一次,他的胆子更大了一些,脚步也加快了。

走了大约一公里,体力几乎耗尽时,他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向内凹陷的岩洞。

洞口很窄,仅容一个成年人弯腰进入,但对林宇现在这副小身板来说却绰绰有余。

洞口被几丛茂密的灌木巧妙地遮挡着,如果不是他一首仔细观察,很容易就会错过。

更妙的是,在岩洞深处,他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淡水!

林宇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进了洞里。

洞内很阴暗,但并不潮湿,地面是干燥的沙土。

在洞穴最深处的岩壁上,正有水珠顺着一道细小的裂缝不断渗出,汇聚在下方一个天然形成的小石洼里。

石洼不大,但里面的积水清澈见底。

他没有立刻冲上去痛饮。

过去的经验告诉他,任何未经检测的水源都可能致命。

他蹲在石洼边,先是仔细地闻了闻,没有异味。

然后用指尖沾了一滴,送到舌尖。

没有咸味,没有金属味,只有一丝泥土的甘甜。

最后,他又观察了石洼周围,没有发现任何动物的尸体或异常的苔藓。

在做了最大限度的安全评估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捧水,小口地啜饮起来。

清凉的淡水滑过干裂的喉咙,那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让他舒服得几乎要***出声。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感受到的第一份、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的“善意”。

他没有贪多,只是喝到不再口渴便停了下来。

他需要让长期缺水的身体慢慢适应。

有了庇护所和稳定的水源,生存的第一个难题算是解决了。

林宇靠在冰凉的洞壁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放松的机会,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天色己经开始向黄昏倾斜,他必须在太阳落山前,为这个临时营地建立起第一道防线,并解决食物问题。

他走出山洞,在附近搜寻起来。

很快,他找到了一些干燥的、被海风吹脆的灌木枝和一些枯草。

他将这些易燃物小心地搬回洞口附近堆好。

然后,他又找到两块坚硬的、边缘带着棱角的燧石。

这是生火的关键。

做完这一切,他将目光投向了海滩。

在夕阳的余晖下,海滩上再次出现了那些蓝色史莱姆的身影,数量比之前更多。

它们似乎是在趁着黄昏退潮,出来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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