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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雪夜碑前,忘川之忆腊月的青岚山落了整夜的雪,苏清寒披着素色斗篷,

独自站在那块无字碑前。碑石上的积雪被她用指尖拂去,露出底下被岁月磨得光滑的石面。

她怀里揣着半块断裂的暖玉,玉质温润,却总也捂不热——就像她心口那个空了百年的位置。

“又来啦?”守山的老仆提着灯笼走过,见她又对着无字碑出神,忍不住叹气。“清寒仙尊,

这碑立了百年,谁也说不清纪念的是谁。您每年雪天来这儿坐着,图个啥呢?

”苏清寒没回头,指尖在碑上轻轻划着。她总觉得该记得些什么,可每当念头触及那片空白,

太阳穴就疼得像被冰锥扎着。百年前那场魔域浩劫后,她成了青岚山最年轻的仙尊,

修为深不可测,可所有人都忘了一件事——是谁在最后关头挡住了滔天魔气。

古籍里只记载“天降金光,裂隙自合”,亲历者们要么战死,要么像她一样,

对那天的记忆缺了一块。只有这块无字碑,是浩劫后幸存的长老们执意立的,

说要纪念一位“不该被忘记的人”。雪越下越大,苏清寒从袖中取出个小小的锦盒,

里面装着半块刻着星图的古玉。这是她在浩劫后的废墟里捡到的,

玉上沾着早已干涸的暗红痕迹,像极了血。每次握住它,

她都会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少年,在漫天金光里对她说着什么,

声音轻得像雪落,她拼命想听清,却只抓住一片虚无。“你到底是谁?

”她对着无字碑轻声问,雪花落在睫毛上,融成冰凉的水。怀里的暖玉忽然发烫,

烫得她指尖一颤——那是百年前她亲手掰断的信物,另一半本该早就遗失了。可此刻,

断口处竟传来微弱的共鸣,像是在回应着什么。她猛地低头,看见暖玉的断口处,

正渗出细密的血珠。那血珠没入雪地,竟在碑前凝结成一行极淡的字,转瞬即逝:“清寒,

别等了。”心口的空缺突然被剧痛填满,苏清寒捂住胸口跪倒在雪地里,百年未曾流泪的眼,

第一次涌出滚烫的泪。那些被强行抹去的记忆,

突然像决堤的洪水般冲垮了堤坝——她想起那个总被同门嘲笑的“废柴”师弟,

想起他在雪地里被罚跪时,偷偷塞给他的烤红薯;想起他拿到那半块古玉时,

眼里闪烁的、她从未见过的光;想起锁妖塔底,他咳着血问“你信我吗”,

而她亲手将断佩丢在他面前;想起魔气滔天的那天,他化作金光时,最后望向她的眼神,

温柔得像要把她的模样刻进魂魄里。是沈砚秋。那个被她亲手推入深渊,被整个宗门唾弃,

最后以身殉道的沈砚秋。而她,是那个用他的信任换了母亲性命,

亲手将他的名字从所有人记忆里抹去的刽子手。“沈砚秋……”她趴在碑上,

指甲抠进石缝里,血珠混着雪水渗进去,“是我啊……我记起来了……”可回应她的,

只有满山风雪的呜咽。第二章 微末之光,错付之心沈砚秋第一次见到苏清寒,

是在他七岁那年的测灵大典上。彼时他刚被断定为五灵根驳杂,成了整个青岚山的笑柄。

其他孩子都被父母围着庆祝,只有他孤零零地站在角落,手里攥着母亲临终前给的平安绳。

突然有人从背后推了他一把,他摔在泥地里,平安绳也断成了两截。“看啊,

这就是五灵根的废物!”一群外门弟子围着他起哄,有人还想上来踩他的手。

沈砚秋咬着唇不说话,正准备爬起来反抗,一道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苏清寒穿着一身月白的内门弟子服,站在阳光下,像朵刚绽开的玉兰。

她是宗门长老的亲传弟子,单系冰灵根的天才,是所有弟子仰望的存在。

可她此刻却走到他面前,弯腰捡起那截断绳,轻声说:“五灵根怎么了?

天道又没规定灵根杂就不能修仙。”她替他拍掉身上的泥,

还从袖中摸出块暖玉塞进他手里:“这个给你,冬天练剑时握着,能暖点。

”那是沈砚秋灰暗童年里,唯一的光。从那天起,他成了苏清寒身后最不起眼的影子。

她练剑,他就在旁边扫地,偷偷学着她的招式;她被师父责骂,他就去后山摘她爱吃的野莓,

悄悄放在她的窗台上;她要去参加宗门大比,他熬夜削了把木剑,想送给她却没敢递出去。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她是天上的云,而他是地上的尘。

可他总抱着一点微末的希望——等他再努力一点,哪怕修炼速度慢如龟爬,

只要能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就好。十五岁那年,宗门组织外门弟子下山历练。

沈砚秋在一处古战场遗迹里,捡到了那块刻着星图的古玉。触碰古玉的瞬间,

他丹田内沉寂的五灵根突然活了过来,五种颜色的灵光在体内缓缓流转,

像找到了归宿的溪流。当晚,古玉在他梦中显化出完整的星图,图下“五行轮转,

方窥大道”八个字,让他浑身颤抖。原来他不是废物,这被世人鄙夷的驳杂灵根,

竟是契合天道的圆满之相。他迫不及待想告诉苏清寒。他想看到她惊讶的表情,想告诉她,

自己终于有资格站在她身边了。可他没等到机会。回到宗门后,

他修炼时溢出的五行灵光被那位偏执于单灵根的长老——苏清寒的师父玄尘长老发现了。

玄尘长老年轻时因单灵根急于求成,导致根基受损,毕生都在寻找弥补之法。

他见沈砚秋的五灵根竟能自主运转,认定这是“异端邪术”,

更怕这“废柴”的存在会动摇自己推崇单灵根的理念,当即下令将沈砚秋拿下。

沈砚秋被押到宗门大殿时,看见苏清寒站在玄尘长老身后。他望着她,眼里还带着一丝希冀,

可她却避开了他的目光。“沈砚秋,你盗取上古秘宝,修炼邪术,可知罪?

”玄尘长老的声音冰冷如铁。“我没有!”沈砚秋挣扎着,“那古玉是我偶然得到的,

五灵根也不是邪术,星图上写着……”“一派胡言!”玄尘长老打断他,

“单灵根才是天道正统,你这驳杂灵根,根本就是魔族余孽的征兆!

”沈砚秋猛地看向苏清寒:“清寒师姐,你信我!我们一起看过古籍,

书上说过五行相生……”苏清寒终于抬头,可她的眼神里没有信任,只有一片冰冷的疏离。

“沈砚秋,”她一字一顿地说,“我从未见过什么星图,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一刻,

沈砚秋觉得比被锁链捆住还要疼。他手里还攥着那块她送的暖玉,玉的温度却像烙铁一样烫。

他不明白苏清寒为什么要否认。直到三天后,

他在剧痛中听见塔外传来争执声——是玄尘长老和苏清寒。“……娘的病不能再拖了,

”苏清寒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您为什么非要逼我……沈砚秋他不是那样的人……”“清寒,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玄尘长老的声音狠戾,“那小子的五灵根若是传开,

世人会质疑单灵根的正统,我的心血就全白费了!你娘的药引只有我能弄到,你想清楚!

”“我……”“你只需在他面前演场戏,让他交出古玉,我就救你娘。”后面的话,

沈砚秋没听清。他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疼得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原来她不是不信他,是不能信他。他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不怪她,真的不怪。

换作是他,大概也会为了亲人,放弃一个无关紧要的“废柴”师弟吧。可他不能交出古玉。

老妪临终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补天石碎片若落入心术不正者手中,会被魔气污染,

到时三界都要遭殃。”玄尘长老的偏执,早已让他心术不正,这古玉绝不能给他。

第三章 锁妖塔底,断佩之殇沈砚秋被关进了锁妖塔底。这里是青岚山最阴暗的地方,

常年弥漫着怨气,特制的锁灵链缠在他四肢上,每到月圆之夜,锁链就会渗出蚀骨的寒毒,

让他痛得蜷缩在地上,像条濒死的狗。锁妖塔底的石壁渗着终年不化的寒气,

沈砚秋的四肢被锈红色的锁灵链死死捆在刑架上。那锁链是用淬了“化灵水”的玄铁打造,

每一节链环上都刻着倒刺,深深嵌进他的皮肉里,与骨骼摩擦时发出细碎的声响。

每月十五的子时一到,锁链就会泛起青黑色的光。寒毒顺着锁链钻进他的血管,

像无数条冰冷的小蛇,从四肢百骸往丹田钻。起初只是指尖发麻,

很快就变成钻心的疼——像是有把冰锥在骨头里搅动,又像是五脏六腑都被扔进了冰窖,

连呼吸都带着白雾,每一次吸气都像吞进刀片。他蜷缩在地上,浑身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冷汗浸透了单薄的囚衣,贴在背上又被塔底的寒气冻成薄冰,

冷热交替间,皮肤泛起青紫的斑痕。有一次寒毒发作得格外凶,他疼得撞向石壁,

额头磕出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滴在锁链上,瞬间就被冻成了血珠。朦胧中,

他总想起苏清寒送的那块暖玉。他摸索着从怀里掏出玉,紧紧攥在掌心,

可玉的温润在蚀骨的寒气面前,薄得像一层纸。他甚至产生了幻觉,觉得那玉在发烫,

烫得像她当年塞给他时的温度——可下一秒,寒毒再次席卷而来,幻觉碎成冰碴,

只剩下更刺骨的疼。看守的弟子偶尔会隔着铁栏看他,眼神里有怜悯,更多的是鄙夷。

“五灵根的废物就是扛不住疼,”有人低声议论,“听说玄尘长老特意吩咐,

要让他尝尝‘碎灵寒’的厉害,看他还敢不敢修炼邪术。”沈砚秋咬着牙不吭声,

只是把暖玉攥得更紧。他怕的不是疼,是怕自己撑不住,怕自己没能等到解释的那天,

就成了这塔底的一抔土。寒毒最烈时,他会轻声念她的名字,

像念一句咒语:“清寒……清寒……” 声音被寒气冻得发颤,连自己都听不清。

第四章 决裂之刀,寸寸剜心沈砚秋刚熬过一场寒毒,脸色苍白得像纸,听见脚步声时,

他猛地抬头,眼里瞬间亮起光。苏清寒走进锁妖塔那天,塔底的怨气似乎都凝滞了。

她提着食盒走进塔底,避开他的目光,将一碗粥放在石台上。“师父说,只要你交出古玉,

他就放你走,还能帮你洗清罪名。”沈砚秋靠着墙壁,身上的寒毒还没退去,

脸色苍白得像纸。“清寒师姐,”他轻声问,“你娘……还好吗?”苏清寒的肩膀猛地一颤,

没回头:“与你无关。”“若是我不交呢?”“那你就会被永远关在这里,

”她的声音硬邦邦的,“直到灵力耗尽,变成塔底的一抔土。”沈砚秋看着她的背影,

忽然想起小时候,她也是这样背对着他,却偷偷把烤红薯塞给他。他从怀里摸出那半块暖玉,

又拿出自己削的那把木剑,递过去:“这个还你,还有这个……本来想送给你的,现在看来,

用不上了。”苏清寒没接。她从袖中取出个锦盒,里面是半块玉佩——那是他们十岁那年,

在山神庙求的同心佩,她一直戴在身上。玉质不算顶尖,却被她贴身戴了五年,

边角都磨得光滑了。沈砚秋记得很清楚,求佩那天她笑着说:“等将来我们都成了仙尊,

就把这玉佩合起来,刻上‘共证大道’四个字。”可此刻,她捏着玉佩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指节处泛着青。“沈砚秋,”她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可知罪?”“我何罪之有?

”“你盗取秘宝,修炼邪术,连累同门……”她的话越来越快,像是在说服自己,

“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留在青岚山,更不配……” 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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