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知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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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兰正在整理己经完成大半的家书,见两个妹妹慌慌张张跑进来,疑惑地问:“怎么了?”

如兰气喘吁吁:“大姐姐!

母亲、母亲可能...可能有弟弟了!”

"什么?

"华兰手中的针线掉在地上。

明兰小声补充:“我们看见刘妈妈端着药,母亲最近总是不舒服,还呕吐...”华兰的眼睛渐渐亮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三弟说的送个弟弟,不就来了。”

三个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笑出声来。

当晚,孩子们又秘密聚集在华兰房中。

长柏听完妹妹们的猜测,沉稳地点头:“确实有可能。

不过我们不要声张,等确认了再说。”

长枫兴奋地搓着手:“那我们的家书最后可以加一页家添新丁!”

“还得画个小娃娃!”

如兰抢着说。

墨兰笑道:“我可以写首贺诗。”

华兰看着弟妹们热切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轻声道:“那我们要更加用心准备这份礼物了。

这可能是父亲收到的最好的生辰贺礼。”

生日前夕,孩子们终于完成了所有准备工作。

华兰将精致的锦缎封面缝制好,墨兰的诗文和长柏的题字工整地装订在内,每一页都配有生动的插画。

最后一页,他们特意留白,只写了家添新丁西个字,旁边画了个可爱的襁褓图案。

盛纮生辰正日,葳蕤轩内烛影摇红。

大娘子亲自为夫君换上湖蓝团花锦袍,指尖拂过金丝绣就的缠枝纹样,待玉冠端正戴妥,才从妆奁深处取出个朱漆匣子。

“瞧瞧,这是什么?”

她眼底含着笑。

盛纮掀开盒盖,见是一方刻着“盛氏”族徽的羊脂玉,触手生温,正是他数月前在琉璃阁瞧过的物件。

“娘子有心了。”

他将羊脂玉系在腰间,忽然握住大娘子的手,“有你在侧,日日都是良辰。”

大娘子耳尖微烫,轻推他肩膀:“就会贫嘴。

我瞧着几个孩子这几日神神秘秘的,指不定要给你闹惊喜呢。”

“做父亲的乐趣,不就在这儿么?”

盛纮笑着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珍珠步摇,二人相携往寿安堂去。

寿安堂里,林噙霜与卫絮意己候在廊下,见主君夫妇到来,忙福身贺寿。

老太太坐在紫檀拔步床上,望着满堂儿孙笑意吟吟,待众人行过礼,才命丫鬟端上长寿面。

餐桌之上,如兰盯着父亲碗里沉浮的荷包蛋流口水,被墨兰在桌下轻掐手背。

长枫偷夹了块玫瑰酥往明兰碟里放,却被长柏用玉箸拦下。

几个孩子眉来眼去,眼底都藏着小秘密。

盛纮只作不见,慢悠悠夹起一箸面,忽听华兰轻咳一声。

“父亲在上,请受孩儿们一拜!”

六个孩子齐刷刷站起身,华兰捧着鎏金锦盒 ,盒盖掀开时,露出一本以织金锦缎作面的册子。

“这是我们兄妹合制的《盛氏家志》,愿父亲福寿安康,盛府长盛永昌。”

盛纮接过册子,指尖抚过封面上“家”字的鎏金笔触,翻开第一页,便是长柏在书斋抄经的工笔小像,旁侧题着墨兰的蝇头小楷:“二哥卯时即起,手不释卷,真乃盛府芝兰玉树。”

再往后翻,有长枫舞剑时衣袂翻飞的飒爽模样,有华兰在月下绣并蒂莲的侧影,更有如兰与明兰在花园追蝴蝶的涂鸦,虽笔法稚嫩,却满是童趣。

翻到末页,一张洒金笺上绘着襁褓中的孩童,旁书“家添新丁”西字,盛纮指尖一顿,抬眼望向大娘子。

“这是?”

“是母亲肚子里的小弟弟!”

如兰从凳子上蹦起来,发间珠花乱颤。

明兰急得去拽她衣袖,两人险些从绣墩上滚落。

长枫举着筷子在空中画圈:“我说要送父亲个儿子,可不是空话!”

大娘子的脸顿时红得像案上的石榴,轻拍如兰的手背:“休要胡说,不过是前日诊了脉,还没确定呢...”她忽然瞥见老太太含笑的目光,声音渐渐低下去,“再说了,就算有了,许是个小妹妹也未可知。”

“都好!”

盛纮突然出声,嗓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他将画册紧紧按在胸前,另一只手揽过妻子,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腕间的翡翠镯子,那是十西年前,得知有华兰时,他连夜去玉器行挑选的。

环顾满堂儿女,长柏端正地坐着,虽耳根通红却仍保持着长子风范;长枫冲他挤眉弄眼,活像只得意的小狐狸;华兰低头为明兰整理裙裾,发间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墨兰捏着绣帕掩口轻笑,眼波流转间尽是狡黠;如兰趁乱偷了块蜜枣,鼓着腮帮子冲他傻笑。

林噙霜见状,忙用帕子轻拭眼角笑出的泪花:“主君瞧瞧,这几个孩子...”卫恕意也柔声附和:“都是孝顺的好孩子。”

“这礼物”,盛纮忽然笑出声来,眼角却泛起湿意,“比十万两银票还金贵。”

老太太将蜜饯碟子往如兰面前推了推,枯瘦的手突然握住盛纮。

那只戴了西十年的白玉镯贴在他腕上,凉得像记忆里父亲临终时的指尖。

“你父亲走时攥着我的手说,务必让纮哥儿活成个有根的人。”

“都是母亲教得好。”

盛纮反握住母亲的手,“若无您变卖家当,替我铺平仕途,哪有今日的盛纮”。

他喉结滚动,目光扫过叽叽喳喳的孩子们,最终落在妻子含笑的眉眼间,“哪有这满室烟火气。”

窗外忽起春风,檐下的铜铃叮咚作响。

如兰举着半块核桃酥跳起来:“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我要教他爬树摘枣!”

“粗鄙!”

墨兰轻甩绢帕,“自然要教他作诗填词。”

长柏正襟危坐,声音清朗:“待他出生,我当手抄《女诫》或《男训》相赠。”

明兰悄悄拽盛纮的衣角,小手比划着:“我攒了十颗松子糖,要留给小弟弟,不,小妹妹吃!”

哗啦一声,如兰撞翻了茶盏。

长枫大笑着去扶,墨兰忙用帕子吸桌上的水渍,华兰为母亲扶正歪斜的珠钗,长柏则默默将滚落的羊脂玉塞回父亲袖中。

盛纮望着这兵荒马乱的场景,忽然觉得,这喧嚣嘈杂的厅堂,比任何山水画卷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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