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又一个司机问我：“你看我像人吗？”！这已经是这周的第三次了！
每次深夜打车都这样，我他妈快疯了！凌晨两点，写字楼像一座巨大的墓碑，
只剩我格子间那盏灯还苟延残喘。我叫的网约车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到面前，
像幽灵船泊岸。拉开车门，
冷气裹挟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灰尘和某种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冻得我一哆嗦。
司机师傅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整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紧绷的下巴。全程零交流，
只有导航女声用毫无感情的语调念着：“前方三百米右转。”寂静像湿冷的毯子裹住我，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几乎要蹦出来。终点小区门口就在眼前，
恐惧却先一步攥紧了我的喉咙——又来了！车停稳的瞬间，
计价器归零的“咔哒”声格外刺耳。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把头扭了过来，
脖子仿佛生了锈的合页，发出轻微的“咯”声。帽檐阴影下，那双眼睛异常明亮，
闪着一种非生物的、冰冷的光。“你看我像人吗？”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皮，
每个字都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和……期待？我汗毛倒竖，血液都快冻僵了！大脑一片空白，
只能凭着求生本能，嘴唇哆嗦着挤出几个字：“像…像…师傅您快平台结单吧谢谢！
”几乎是滚下车，腿软得差点跪地上。我头也不敢回，踉跄着冲向小区大门，
直到保安亭的灯光照在身上，才敢喘着粗气回头——艹！路边空空如也！那辆黑车，
就像被夜色吞噬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
“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同事小李听完我的遭遇，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
“连续加班一个月，出现幻听幻视也正常。要不请个年假休息休息？
”我把希望寄托在最好的闺蜜群里，声情并茂吓得哆嗦地描述了这诡异经历。“宝，
你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 “司机大哥跟你玩梗呢吧？现在网约车内卷到要整活了？
” “下次录下来！绝对火！”我看着屏幕上嘻嘻哈哈的回复，心凉了半截。没人信！
他们觉得我在编故事，或者神经衰弱！我试着提早下班，换最贵的打车软件，
甚至宁愿去挤末班地铁。但总有避不开的时候——又一个项目上线前夜，凌晨一点半，
我再次站在冰冷的街头。鬼使神差，来的又是一辆黑车。这次我死死盯着司机，
是个面相普通的大叔。一路无事，我稍稍放松警惕。然而，就在下车扫码付钱的瞬间，
他抬起头，脸上那点人气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神空洞，
嘴角却扯起一个极其僵硬的、标准的微笑：“你看我像人吗？”我尖叫一声，
手机差点扔出去，魂飞魄散地逃回了家。恐惧像藤蔓，缠得我喘不过气。这不是巧合！
第五次了。我几乎对深夜打车产生了PTSD，但今晚暴雨，根本叫不到车。
软件提示有车接单时，我几乎是绝望的。车来了，还是黑色。雨幕中，它像一头蛰伏的怪兽。
车内空调开得极低，冷得我牙齿打颤。司机穿着高领毛衣，戴着口罩，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
雨刷器单调地左右摆动，像在为某种邪恶的仪式计时。这一次，我没等到达目的地。
在一条我从未见过的、漆黑无人的隧道中间，车突然慢了下来，最后完全停住。“师傅？
怎么了？”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没有回答引擎，而是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口罩上方，
那双眼睛死死盯住我，瞳孔在黑暗中似乎缩成了一条细线。“你看。我。像。人。吗？
”一字一顿，声音嘶哑扭曲，带着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迫切和威胁！
车内空气瞬间变得粘稠沉重！我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不像！你不像人！
你是怪物！放我下去！！”我疯狂地去拉车门把手，却纹丝不动！听到我的回答，
他喉咙里发出一种“嗬嗬”的、像是漏风箱般的怪异笑声，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抽搐、膨胀，
口罩边缘似乎有浓密的毛发钻出来！完了！这次真的完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回家的。
记忆一片混乱，只记得在我尖叫到几乎窒息时，车锁“咔哒”一声开了，
我连滚带爬地冲进雨幕，那辆鬼车瞬间消失在隧道尽头。我缩在沙发角落，
裹着毯子瑟瑟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报警？怎么说？说司机问我像不像人？
他们会把我当精神病抓起来吧？巨大的无助和恐惧淹没了我。它盯上我了！我逃不掉了！
就在我几乎要被逼疯的时候，手机突然屏幕一亮——叮！一条短信。我机械地划开，
目光扫过发信人那一栏，瞬间，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发信人：外婆外婆？！ 这不可能！
外婆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这个号码早就应该注销了！我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
巨大的惊悚感攫住了我，比面对那些司机时更甚！我哆嗦着点开信息内容，
只有短短两行：囡囡，下次它再问，你就说“我看你像个镶金边的二维码！
”然后立刻用手机照它！老家我床底下旧木箱第三层，红布包着的东西，去拿来。
短信接收时间，显示是——三分钟前。我盯着屏幕，瞳孔地震，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盯着屏幕上那条来自“阴间”的短信，我整个人都麻了。
恐惧、荒谬、还有一丝绝境中抓住浮木的疯狂希望，几种情绪在我脑子里打群架。
外婆…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遇到这种事？理智告诉我这离谱到家了，
但那股几乎把我逼死的寒意是真的！比起那些不像人的司机，这条来自已故亲人的短信，
诡异中竟离奇地让我感到一丝…安心？死马当活马医！第二天我就请了假借口说是吓病的，
也没算完全说谎，直奔外婆留下的老宅。老宅积满了灰尘，带着陈旧时光的气味。
我心脏砰砰跳，摸进外婆生前睡的卧室。床底果然有个老式的樟木箱，沉得要命。
打开第三层，一块褪色的红布包裹着什么东西。
我手抖着揭开——里面是一本更老的、线装的、纸张泛黄脆弱的笔记本。卧槽！真有！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的字是外婆用毛笔写的，工工整整，
带着她那个年代特有的语气。笔记里，外婆用平淡甚至有点絮叨的文字，
记录了许多她年轻时听来的、关于“山精野怪”、“民间异闻”的规矩和说法。其中一页，
标题赫然写着——《“讨封”》。我瞳孔一震，迫不及待地读下去：…些畜生修行到火候，
会拦路向人讨个口封。多是夜里，幻化人形，问一句‘你看我像人不像？’或‘你看我是啥？
’人言于它们有莫大法力。若答‘像人’，便是助它功行圆满，得了人的名分，
但它承了你的因，多半会缠上你，讨要更多…若答‘不像’或骂它，便是坏了它道行，
结下死仇，必遭报复，不死不休…我冷汗唰就下来了！原来是这样！
那我之前的恐惧敷衍和最后的崩溃大骂…岂不是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继续往下看，
心跳更快了：…遇此情况，慌不得。老祖宗传下些‘耍滑头’的法子，
不答‘像’与‘不像’，用机巧话破它的局，让它自个儿琢磨去，多半能糊弄过去…
…它们惧‘明光’，尤惧能‘定影’之光，听闻那能伤其灵性，照出其本相…笔记后面，
还真记录了几句应对的“滑头话”，什么“我看你像个八抬大轿的官老爷”，
什么“我看你像个兜里揣金元宝的富家翁”，都是给虚妄的念想，不算正经“人封”。
而最新的一行，是用钢笔后加上去的，字迹微微晕开，
正是外婆后期的手笔：现下不兴老黄历了。若遇讨封，
或可说：‘我看你像个镶金边的二维码！’此物虚虚实实，它算不明白。言毕，
即用手机照相之强光闪它，定其形，破其妄！我捧着笔记，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DNA动了！外婆连这都想到了？！二维码！手机照相！她把古老禁忌和现代科技结合了？！
虽然听起来离谱中透着一丝沙雕…但逻辑居然特么的自洽！不给“人封”，
给个它听不懂的“数字封”，再用现代法宝反击！
巨大的后怕和豁然开朗的激动让我差点哭出来。外婆…她就算走了，也在冥冥之中护着我！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不是待宰的羔羊！恐惧还在，但它终于不再是唯一的主旋律。
一股狠劲从我心底窜起来！妈的，被当成软柿子捏了这么多次，是时候支棱起来了！
想要我的口封？缠上我？报复我？做梦！我小心翼翼地把笔记收好，像捧着绝世武功秘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