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冰箱会说话 表达什么意思

我盯着冰箱里那个红得过分的番茄，它居然在扭动。“看什么看？没见过番茄做健美操吗？

”它突然发出声音，吓得我手里的咖啡杯差点飞出去。

这一定是因为我连续加班72小时产生的幻觉。我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

再定睛一看——那番茄确实在冰箱保鲜层里一扭一扭地做伸展运动。“你…你会说话？

”我结结巴巴地问，下意识后退一步撞到了厨房柜台。番茄停下来，

似乎白了我一眼——尽管它没有眼睛。“不然呢？刚才那是腹语术？赶紧的，把冰箱门关上，

冷气都跑光了。”我机械地关上门，然后又猛地打开。“等等！这不可能！

”番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它从哪发出的气。“你们人类就是这样，

见到会说话的番茄就大惊小怪。要是见到会跳探戈的土豆岂不是要晕过去？

”我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很疼，不是梦。“但…但是番茄怎么会说话？”“练习呗，

每天练一点，从元音开始。”番茄扭了扭身子，“说起来，你能把我往里面挪挪吗？

旁边那盒酸奶老是挤我，特别没边界感。”我茫然地伸出手，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番茄往冰箱深处推了推。“谢谢。”番茄满意地说，“现在，关于我的存在，

名字；B.把我做成沙拉然后一辈子活在‘我是不是杀了一个会说话的番茄’的心理阴影中。

选吧。”我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最后我选择了C：关上冰箱门，

跌跌撞撞地回到客厅，一头倒在沙发上。一定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睡醒后番茄就不会说话了，世界就会恢复正常。我刚闭上眼，

就听见冰箱里传来闷闷的喊声：“嘿！考虑好了没？给我个答复啊！顺便问一下，

你看《番茄总动员》吗？”我崩溃地把枕头压在头上。—第二天早晨，

我顶着黑眼圈站在冰箱前，手放在把手上，迟迟不敢开门。万一昨天真的是幻觉呢？

万一番茄不会说话了呢？但万一它还会说话呢？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冰箱门。

那个番茄安安静静地躺在保鲜层里，旁边是半盒牛奶和快要过期的酸奶。看吧，果然是幻觉。

我松了口气，伸手去拿鸡蛋。“早啊。”番茄突然说，“睡得怎么样？你打呼噜声音挺大的。

”我手一抖，鸡蛋差点掉地上。“看来不是幻觉。”我喃喃自语。“当然不是。

”番茄得意地说，“顺便一提，你冰箱该整理了，东西放得乱七八糟，连个分区都没有，

看得我强迫症都要犯了。”我拿出牛奶，盯着番茄：“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是番茄啊，

还要我说多少遍？”它似乎在翻白眼，“名字叫汤姆，满意了？”“汤姆番茄？

”“总比叫番茄汤姆强。”汤姆扭了扭，“说真的，你能把那盒过期三天的酸奶扔掉吗？

它一直在散发负能量。”我下意识地拿出那盒酸奶，看了一眼日期，果然过期三天了。

我都没注意到。“你怎么知道它过期了？”“闻出来的呗。我们番茄嗅觉很灵敏的。

”汤姆骄傲地说，“还能闻出你那微波炉爆米花是三天前做的，你衬衫领口有咖啡渍，

而且你至少一周没给厨房地板做彻底清洁了。”我低头看了看衬衫领口，确实有咖啡渍。

这太超现实了：我被一个番茄数落卫生习惯。“你需要什么？”我终于问出这个关键问题，

“为什么在我冰箱里？为什么…会说话？”汤姆沉默了一会儿。“我需要一个家，暂时性的。

你的冰箱还算舒适，虽然比不上隔壁史密斯家的三星双开门带制冰机那款。

至于为什么会说话…这是个漫长的故事，涉及一场科学实验事故和一次意外的雷击。

简短版就是：我变异了。”我拿出麦片盒，倒进碗里，加牛奶，全程眼睛没离开汤姆。

“所以你是个变异番茄。”“Bingo！给你加十分。”汤姆说，“放心，我不会待太久，

就借住几周。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看看冰箱里的东西什么时候过期，提醒你买菜，

还能陪你聊天。你一个人住，挺孤单的吧？”被一个番茄说中心事的感觉很奇怪。

我确实孤单。自从搬到这座城市，我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度过。

“你不会趁我睡觉时爬出来谋杀我吧？”我谨慎地问。汤姆发出像是嗤笑的声音。

“以什么方式？用我的番茄汁淹死你？得了吧，我连胳膊腿都没有。

我最危险的能力大概是成熟过度然后炸开，溅你一身籽儿。”想象那场景，我忍不住笑了。

这是我一周来第一次笑。“好吧，汤姆。”我说，“你可以暂时住下。

但约法三章：不准半夜吵闹，不准批评我的饮食选择，不准…呃，在冰箱里开派对。

”“成交！”汤姆欢快地说，“哦对了，能给我换个位置吗？冷藏室最里面太冷了，

我想离灯近点，好看书。”我眨了眨眼：“你看书？”“当然，我可是有文化的番茄。

”汤姆说，“昨天刚重读了《战争与和平》，今天想看点轻松的，

比如《番茄种植指南》——有点像你们人类看《人类简史》，带点自传性质的那种。

”我摇摇头，把汤姆挪到冰箱照明灯正下方。“这样行吗？”“完美！谢谢！

”汤姆高兴地说，“你去上班吧，我会看好家的。顺便，今晚记得买点新鲜生菜，

你那些已经蔫了，看着怪可怜的。”我关上冰箱门，拿起公文包，

走出公寓时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上班时我心神不宁。每次手机响起，

我都怕是汤姆打来的——虽然我根本没给它手机。

中间我甚至鬼使神差地谷歌了“会说话的蔬菜”，

结果只找到儿童动画片和几篇关于植物神经系统的论文。下班后，我比平时更快地收拾东西。

“急着去哪啊，艾伦？”同事丽莎问，“有约会？”“算是吧。”我含糊地说，

心想确实算是个约会——和一个番茄。我赶回家，几乎是冲进厨房拉开冰箱门。“你回来了！

”汤姆欢快地问，“今天过得怎么样？”“还好。”我说，

突然感到一种奇怪的安慰——有人在等我回家，即使那是个番茄。我开始准备晚餐，

开着冰箱门，这样能和汤姆聊天。“所以你在广告公司工作？”汤姆问，

听我切胡萝卜的声音，“创意部门？写文案的？”“你怎么知道？”“猜的。

你有那种‘被创意折磨过’的气质。”汤姆说，“跟我说说今天的项目？

”我边做饭边跟汤姆讲述我为一家狗粮公司做的广告方案，过程中汤姆时不时插嘴提出建议。

“口号不该是‘美味又健康’，太老套了！试试‘让你的尾巴摇起来’！多生动！”汤姆说。

我停下切菜的动作。“其实…这主意不错。”“当然不错，我可是天才番茄。

”汤姆得意地说，“对了，小心洋葱，离我远点切，我讨厌那味道。

”我笑着把砧板挪远了些。那晚，

我甚至给汤姆一小碟我做的酱料尝尝——虽然它坚持说自己“只靠冷气和水分子存活”，

但还是“尝”了一口并给出了“太咸，加点糖”的建议。睡前，

我发现自己正对着冰箱说晚安。“晚安，艾伦。”汤姆回应，“做个番茄味的美梦。

”我笑着摇摇头，上床睡觉。那一晚，我睡得特别踏实。—接下来的日子，

我和汤姆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室友关系。每天早上，

汤姆会提醒我天气情况和需要带的东西；晚上我会跟它分享一天的经历，

它则会给出各种建议——从工作难题到穿搭选择。“不要那件蓝衬衫，

配你今天的灰裤子像色彩盲测试图。”一天早晨，汤姆在我挑选衣服时说。

“你还能看见我的衣橱？”我惊讶地问。“反射在微波炉门上能看到一点。”汤姆说，

“相信我，我们番茄对颜色特别敏感。”我换了件白衬衫。

汤姆还开始帮我管理冰箱和食品库存。“牛奶明天过期，今晚用它做奶昔吧。

”、“那盒中国外卖已经四天了，扔了它，除非你想体验食物中毒。”、“买点芝士呗？

低脂的那种，你看你都长小肚子了。”最神奇的是，汤姆似乎真能感知我的情绪。

一个特别艰难的加班日后，我回到家，精疲力尽地坐在厨房地板上，靠着冰箱门。

“糟糕的一天？”汤姆轻声问。“最糟的那种。”我闭着眼说。汤姆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开始讲番茄笑话：“为什么番茄变红了？因为它看到沙拉酱！…好吧，不好笑。

那这个：番茄一家散步，小番茄落后了，番茄爸爸回头说：快，捡 ketchup！

番茄酱，谐音catch-up”我噗嗤笑出来。“太烂了。”“但你笑了。

”汤姆得意地说，“心情好点没？冰箱顶层还有块巧克力蛋糕，我特意让你留着的，

就为这种时候。”我拿出蛋糕，盘腿坐在地上吃了起来。“谢谢你，汤姆。”我真诚地说。

“别客气。室友就该互相照应。”汤姆说，“现在，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我跟它讲了整整一小时，它安静地听着，偶尔发出同情的啧啧声。那一刻，

我意识到：汤姆是我在这城市里最亲近的朋友——一个番茄。—周末，

我决定给汤姆看些新东西。我打开iPad，找到一部电影，把它支在冰箱前。“这是什么？

”汤姆好奇地问。“《玩具总动员》。”我说，“我觉得你会喜欢。

”我们一起看了电影——如果“一起”是指我坐在厨房椅子上，

汤姆在冰箱里通过门缝看的话。放到胡迪和巴斯光年成为朋友时，我听到汤姆吸鼻子的声音。

“你哭了吗？”我惊讶地问。“没有！我们番茄不会哭！”汤姆带着明显的鼻音说，

“只是…冰箱太冷，我结霜了而已。”电影结束后，汤姆沉默了很久。“所以…”它最后说，

“如果玩具们能在主人不在时活过来，为什么蔬菜不能呢？”“很好的问题。”我说，

“也许所有东西都有秘密生命，只是我们不知道。”汤姆轻声说：“也许吧。”那晚睡前，

汤姆突然说：“艾伦，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记得我吗？像安迪记得胡迪那样？

”“你为什么会不在？”我警觉地问，“你要去哪？”“只是假设。”汤姆说，

“所有蔬菜都有保质期，即使是我这种会说话的。”我突然感到一阵恐慌。

我从没想过汤姆可能会…坏掉。“别说不吉利的话。”我说，“你会一直在的。

”汤姆没再说什么，只轻声道了晚安。—周一，我回家时发现冰箱门留了条缝。“汤姆？

”我急忙冲过去打开门。汤姆躺在那里，看起来有点蔫。“你早上没关紧门，

今天一整天都不够冷。”它虚弱地说，“我觉得我快要不行了…”我惊慌失措：“不！

坚持住！我该怎么做？”“也许…把我放到窗台？透透气…”汤姆气若游丝。

我小心翼翼地把汤姆拿出来——那是我第一次触摸它——把它放在厨房窗台上。

“这样好点了吗？”我焦急地问。汤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笑起来：“骗到你啦！

四月傻瓜！”我愣住，然后意识到：已经是四月一日了。“你耍我？”我又好气又好笑。

“当然！”汤姆得意地说，“你的表情太值了！顺便，我终于看到外面的世界了！哇，

那棵树上有个鸟窝！”我摇头，却忍不住笑。“你个混蛋番茄。”“但你喜欢我。”汤姆说。

我叹了口气：“是啊，莫名其妙地喜欢。”我把汤姆放回冰箱，但这次没完全关门，

让它能“看”电视——我特意把厨房的小电视对准冰箱方向。“人类电视真有趣。

”汤姆评论道，我正在看新闻，“这么多坏事，但最后总是用一条暖心小故事结尾，

像精神甜点。”我从未这样想过，但汤姆说得对。—第二天，我带回一个小惊喜。

“这是什么？”汤姆问，看着我手中的小盒子。“给你买的。”我打开盒子，

拿出一个微型沙发椅——其实是给洋娃娃用的家具，但正好番茄尺寸。

我把小沙发放在冰箱保鲜层，然后把汤姆放在上面。“怎么样？”我期待地问。

汤姆在沙发上弹了弹：“超舒服！终于不用直接坐在冷玻璃上了！谢谢您，艾伦！

”“还有这个。”我拿出一个微缩版小说——《番茄汤秘方》，“算是你的第一本纸质书。

”汤姆感动得几乎说不出话：“这太…太棒了。我真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番茄。

”我看着汤姆在新沙发上舒展身体，突然感到一阵温暖。我从未想过，

为一个番茄买迷你家具会让我如此快乐。—周五，我决定邀请同事丽莎来家吃晚餐。

部分是因为她似乎对我有意思，部分是因为我想向某人展示汤姆——但又不能直接展示。

“准备好见我的…室友了吗？”丽莎到来时，我神秘地说。丽莎挑眉：“你合租了？

没听你说过。”“算是吧。”我说，领她进厨房，“ meet 汤姆。

”丽莎环顾空荡荡的厨房：“汤姆在哪？”“这里。”我敲敲冰箱门。

汤姆默契地接话：“嗨，丽莎！艾伦常提起你！”丽莎跳起来：“什么鬼？冰箱在说话？

”“不是冰箱，是我，汤姆！”汤姆说，“冰箱只是我暂时的住所。

”丽莎瞪大眼睛看我：“你在用腹语术耍我吗？”“让他证明一下！”汤姆说，“丽莎，

你今天穿了蓝色内衣，肩带有点松，该调整了。”丽莎瞬间脸红，

下意识捂住肩膀：“你怎么…？”“我们番茄能感知电磁场，相当于X光视觉。

”汤姆胡诌道——后来它承认只是猜的，因为“大多数女性穿蓝色内衣”。丽莎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