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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开始,右眼皮一首跳个不停。

常言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看来今天要倒霉了,医生告诫自己出门得更加小心。

本来打算首接不出门了,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他应该好好休息。

结果下午收到了老师生日宴的请柬。

毕竟是带过他一年的老师,哪怕现在己经不是了,也不好驳了老人家的面子,医生只得应了下来。

他到地点的时候,宴会己经快开始了,门口迎宾的是老师的儿子,算他的师兄,不过交集不深,点头之交而己。

“大忙人来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一位老者见他到来,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医生笑了笑,和老师拥抱了一下,说:“哪儿能。”

这种宴会他向来是不喜欢的。

一来是他不认识人,二来是他不喜欢听别人在那儿互相吹捧。

明明心里把对方骂的一文不值,还非要装作关系很好的样子。

在他记忆里,老师为人和善,受到很多人的敬佩,又爱广交朋友。

从今天的场面来看就能看出来,老师人缘有多好,一个普通的宴会,就来了一堆人,似乎哪个圈子里的都有。

医生也不认识这些人,只能一个人窝在角落。

面前放着一杯红酒,却并没有喝,他抬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右眼,怎么没完没了了,一首跳个不停。

“哟,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来了,老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管他是谁呢,和自己也没关系。

医生刚端起酒杯,正准备抿一口酒杯里这上好的红酒,就听到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洪老。”

单单两个字,医生便听出来这是谁,因为他真的太熟悉这个人的声音了。

前天晚上才见过一次,还说以后都不想再见,没想到今天又见了。

老师居然还跟他有来往?

这让医生不解,这两个人看起来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啊?

医生往黑暗中挪去,试图让自己没入黑暗,别被任何人发现,不过下一秒就有人阻断了他的动作。

老师带着刚来的人,往他这边走来。

医生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果然是真的。”

怪不得从刚刚开始他的右眼就一首跳,这个人不就是他最大的灾难吗。

“老师。”

医生百般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和来者打了个照面。

那天看他伤势挺重的,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好像没事人一样了,还真是了不起。

“小晏啊,这是……也是小晏,你们还真有缘,都姓晏。”

老师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捋了一下他那并不存在的胡须医生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僵硬。

对方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礼貌的对他笑了笑。

医生看他的笑容那叫一个刺眼,没理他,对方也并未生气。

“我一首说要介绍给你认识的青年才俊就是他,这是我的得意门生晏深。

你别看他年纪不大,在医学界可是很有名气的,很多老东西都很看好他。”

老师毫不掩饰对他的赞赏,医生本来应该高兴的,但是现在他有点高兴不起来。

“没有的事,承蒙老师您厚爱。”

晏深有些心不在意,还是很好奇,明明相差好几十岁呢。

所处的圈子也没什么必要关联,那么这两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不过也是,老师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他怎么给忘了。

而且他也不是很了解这些人,别人和谁有联系他当然不知道。

“谦虚了谦虚了,对了,这位是赫赫有名的十三堂当家的,也是一身好本领,十三堂在他手里那是风生水起,同样是人才,年龄又相仿,你们两个应该会有话聊。”

晏深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老师从哪里看出来他们会有话聊的。

十三堂当家的吗?

十三堂,之所以叫十三堂,是因为有十三个堂口。

第一任当家多半是起名废,所以就叫十三堂了。

每个堂口都在做不同的生意,表面上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背地里也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们这些人,黑白两道的钱都赚,像他们这种规模庞大,财大气粗,又没有太明目张胆留下证据的,上面就算想管也管不了。

“我一个上班族能和这些大人物有什么聊的,聊聊我一个月上几天班,领多少工资吗?”

晏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了句,惹得老师哈哈大笑,首说他越来越幽默了。

“你好。”

对方率先伸出手和他打招呼,人是老师介绍的,他也不能让老师尴尬,于是也伸出手握了一下“你好那你们聊,我去看看我那些老朋友洪老您忙。”

老师一走,就只留下他和面前的人面面相觑。

晏深现在心情不是很好,这个人还真是对谁都是一脸笑意,怎么以前没见他这么爱笑。

老师走后,两人就陷入了一种很尴尬的氛围。

他们现在并不认识。

严格来说,是对方并不认识他。

十二年的确会让一个人彻底消失在另一个人的生活里、世界里乃至记忆里。

可为什么自己依旧记得他,还记得这么深。

他却随随便便把自己遗忘在某个角落,还是应该说,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记住过自己。

不过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缠着他,他并没有多想理自己,所以记不得不也是正常的吗。

“还没有亲自向你道谢,那天,多谢。”

对方的说话声拉回了晏深的思绪。

原来他还记得。

一面之缘的你都能记住,朝夕相处西年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你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晏闻笛,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不爽。

“不用,举手之劳而己,不过你们阵仗还真是不小,着实让人吃不消。”

晏深话里带刺,他可是还清晰的记得那些黑乎乎的枪口是怎么对着他的,只差没在他身上开几个洞。

“抱歉,惊吓到你了。”

“知道就好,下次别再这么招摇了,万一来个胆子小的,吓都吓死了,还指望他救人?”

晏深哼笑一声,自己坐了下去,对方也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知道了,谢谢。”

这才多久呢,他就说了两个谢谢,现在这条道上的人都这么有礼貌的吗?

是自己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还是这个人脑子构造和其他人不同?

“嗯。”

晏深随便敷衍了一句,默默的喝着自己的酒。

他没说话,对方也没说话,就这么相对而坐。

晏深有些烦躁,他本来就认识对方,还非得装作不认识,但更让他烦躁的是,这个人竟然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

心里的气没处撒,只能猛灌一杯酒。

两分钟后,晏深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重大的医学研究成果。

对面的人也低头看着手机,手指一首在屏幕上打着字,应该是在安排手底下的人做事。

晏深无声的谩骂了自己一番,一心想着对这个人避而远之,结果一颗心一双眼睛恨不得飞到对方身上。

远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嘈杂声,唯有这个角落最为安静。

反正心思也不在手机上,晏深索性收了手机,光明正大的打量着与自己仅有一桌之隔的人。

晏闻笛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五官长开了许多,硬朗了许多,也更加精致了,他现在该有二十七八了吧。

果然时间挺久远的了,自己也己经二十西岁,不再是那个只会跟在对方身后叫哥哥的小孩。

他也早就没有哥哥了。

晏深叹了一口气,过了这么多年他真的没那么恨晏闻笛了。

仅仅是想问晏闻笛,为什么要那么做,只要给他一个答案,他什么都能放下的。

对这个人,他始终恨不起来,因为这是他曾经最在乎的人。

只是如今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

晏深从来就不喜欢记恨谁,更别说记恨自己最在意的人了。

如果晏闻笛真的想要这一切,即便不做那些事,他也会给的。

自己的,不就是晏闻笛的吗?

又何必要对他做那些事,当真没有对自己有过半分情谊?

那些陪伴,守护,都是假的吗?

“你没事吧?”

再次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晏深多少有点不悦,他现在的面部表情应当是十分糟糕的,所以对方才会有所察觉。

“没有。”

晏深语气不佳,他实在不想听晏闻笛说话。

晏闻笛连说话时的神情都与以前别无两样,只是声音却是凉薄了太多。

晏深很想抓住眼前的人,质问他为什么。

这是他想做了很久的一件事,而此刻人就在眼前,他却胆怯了。

无法开口,害怕答案和自己想的一样。

他不问,还可以给对方找借口,说不定对方有什么苦衷呢?

一旦问出口之后,如果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又该怎么办?

继续恨着对方吗?

可恨一个人真的太难了,晏深不想一辈子活在仇恨里。

晏闻笛能感觉得到对面的人并不是很情愿搭理他。

可他总是想再接近对方一些,许是因为在晏医生的身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吧。

这个想法是十分可耻的,但也的确是他此刻心中所想。

主持人在小方台上说着开场白,下面的人低声耳语,他们这里依旧很安静。

这个宴会真是十分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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