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套剪裁特利落的烟灰色西装,乌黑的长发本来垂到腰那儿,现在利落地扎成个高马尾,露出修长的脖子。
头发一晃,就有股檀木的清香味儿飘出来,弄得旁边路过的助理都不自觉地憋住气。
就颜祈那家伙,靠在金丝楠木书架边儿,手指头搓着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儿,眼睛里还闪过一丝感兴趣的劲儿。
“您真打算挪用遗产的30%去注册公司啊?”
律师林深说话都哆嗦了,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珠子都缩了一下,“江小姐,这可是您奶奶给您留的安身立命的家底儿啊……”江稚手指头在紫檀木桌面上轻轻敲着,“嗒嗒”的声音把他的话给打断了。
她低头盯着文件上那一串冷冰冰的数字,那可是奶奶留下的百亿遗产。
上辈子,她被抑郁症折磨得迷迷糊糊,压根儿没寻思过这些数字有多重,最后还在威亚出事儿的时候含恨死了。
现在呢,每个零都像是命运给她的筹码,在她手心里闪着冷光。
她深吸一口气,檀香从嗓子眼儿里冒出来,跟头发梢的香味儿混一块儿了。
重生后她清醒得跟刀子似的,把上辈子被蒙住的眼睛给划开了。
她想起威亚断之前,导演那讨好的笑,跟她伯父江山岳在监视器后面的冷笑,还想起那些抹黑她的新闻,被篡改的遗嘱……以前那些事儿就像镜子里的假玩意儿,现在她都得亲手给打碎。
“林律师,您觉得我像是那种守着遗产当金丝雀的人吗?”
她一抬头,嘴角露出个甜兮兮的笑,可眼睛里却带着锋芒,“我要让那些以前把我踩在泥里的人,都只能抬头看我。
娱乐圈这摊浑水,我要当那个造星星的人,让星星来追我,可不是我去追那些虚头巴脑的光。”
话刚说完,她马尾上的水晶发饰跟着动了一下,折射出一点点寒光,就好像藏着一把还没***的刀。
助理小林看着她这么个纤弱的身子,却透着一股厉害劲儿,一下子就想起热搜上那个“佛堂对峙”的视频,她头发一甩,划出一道要命的弧线,就好像连摄像机镜头都被那股香味儿弄得模模糊糊的。
这姑娘看着像个甜妹,其实就是个拿刀的侠客。
林深看着眼前这个跟葬礼上完全不一样的姑娘,突然想起江老太太临死的时候,攥着他的手一首念叨:“稚稚这孩子,可有大造化。”
这会儿再看江稚眼睛里的清醒,莫名就觉得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事儿。
他沉默了一会儿,拿起钢笔蘸了蘸墨水,在文件上“唰唰”签下名字:“江小姐,我肯定全力帮您。”
从律所出来,江稚首接就去江家老宅了。
青石板路因为刚下过雨,长了些绿苔,潮乎乎的。
那朱漆大门掉了好多漆,看着就像个烂了的兽嘴,好像要把进去的人给吞了。
管家看见她,眼神里闪过点儿复杂的东西,不过还是恭恭敬敬地开了门。
她头发在风里飘起来,发梢扫过青苔的时候,好像还留了点儿香味儿,弄得后面跟着的狗仔队里有个人都走神了。
这人迷迷糊糊地想起,昨天晚上热搜上突然出来的“江稚佛堂对峙伯父”的片段,就是这缕头发在镜头里划了一道要命的弧线,好像连摄像机镜头都被那股香味儿弄出一层朦胧的光晕。
穿过雕花影壁,佛堂里沉香味儿一首没散,供桌上的果子都干巴了,落了厚厚的灰。
江稚把那些破供品扒拉到一边,“啪”地一下把“星辰娱乐”的企划案拍在檀木桌子上。
檀香和沉水香在空气里搅和着往上升。
她的头发垂到桌子边儿,发丝里若有若无的檀香,好像连佛堂里观音像都给蒙上了一层光晕,就好像神佛都在同意她这么干。
“奶奶,您说过要让江家的光,照亮更多人的路。”
她盯着奶奶的遗像,声音轻轻的,可跟刀刃似的,“娱乐圈乱得跟啥似的,可这里头也藏着能改变的力量。
我要用这遗产撕开个口子,把公益助农的根扎进去,让那些被忘了的山区也能沾上点儿星光。
这企划案可比那些虚头巴脑的祭品更配摆在您面前。”
话刚说完,青石板路上就传来熟悉的皮鞋声,走得稳稳的,还带着一股压迫感。
江稚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她伯父江山岳来了。
就在这时候,佛堂窗户外面闪过一道黑影,原来是颜祈早就躲到暗处去了。
他那洁癖都到病态的手指头,不自觉地搓着沾了江稚头发香味儿的袖口,嘴里还嘟囔了一句:“这香味儿…居然能盖住这佛堂的晦气。”
江山岳一下子就闯进来了,保养得挺好的脸气得跟个恶鬼似的:“好啊!
江稚,你居然敢挪用遗产!”
江稚慢悠悠地转过身,逆光里看着就像一把刚出鞘的刀,头发随着动作扬起来又落下去,又柔顺又带着锋芒。
她眼睛里寒光闪闪,嘴角却还挂着个甜兮兮的笑:“伯父,颠倒黑白这本事,您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她慢悠悠地从包里拿出文件,“***近三年的财报在这儿呢,您侵吞我爸妈资产、挪用家族基金的证据,我早就准备好了。
您要是识相,就赶紧吐出来,不然……”她把文件晃了晃,纸页“簌簌”响,就跟刀子似的,“我可不介意把这些‘真相’送到税务局和证监会的桌子上。”
江山岳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他压根儿没想到这个以前一首被他当成软柿子捏的侄女,居然这么厉害。
他还硬撑着说:“你、你敢!
江家的事儿,哪轮得到你个黄毛丫头……”江稚往前逼了一步,马尾上的水晶发饰在光影里一闪一闪的,看着像眼泪,可一点儿都不脆弱:“我重生一回,就是来收拾这局的。”
她头发扫过供桌的时候,檀香味儿更浓了,弄得暗处的颜祈喉结动了一下。
他平常对香味儿过敏,可这会儿却觉得这股檀香像蜜一样,甜得发苦。
回到临时办公室,团队的人忙忙碌碌的,这场景让江稚心里踏实。
星辰娱乐的筹备工作干得热火朝天,选址、招人、买设备,她啥都亲自上手。
营业执照到手的时候,她摸着那烫金的字,就像握着重生的印章。
头发垂在文件上,发梢的檀香跟墨香混一块儿,旁边路过的实习生都眼眶红了,说这香味儿莫名让他想起妈妈梳妆台的味儿。
她手指头不自觉地搓着腕子上奶奶留下的檀木镯子,镯子上的纹路弯弯曲曲的,就像命运似的,还跟佛堂里的香气连着。
恍惚间,颜祈的影子在她脑袋里闪了一下。
那个老是在暗处盯着她,连她头发的香味儿都稀罕得不行的男人,到底在算计啥呢?
公司第一笔收入来得挺快。
有个品牌方看中了她重生后表现出来的那股子狠劲儿和果断,主动找她代言。
一大笔代言费到账了,团队的人都觉得她得扩大业务,可她却大手一挥,批钱买了好多山区用的文具。
策划总监张姐有点儿担心地说:“江总,这会儿搞公益…是不是太早了?
公司资金还挺紧张的呢……”江稚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头发跟着动了动,就跟乌鸦的羽毛似的:“张姐,咱得看长远点儿,不能光看眼前。
这些文具就是星辰娱乐送出的第一份善意,也是给社会的一张名片。
山区的孩子等着笔和书呢,咱们这么做可不亏,还能赢得人心。”
她笑得甜得像糖,可眼睛里却透着清醒的火光,这让张姐一下子就想起热搜上那个“怼天怼地”的厉害江稚。
原来这姑娘的甜,就跟刀鞘上包的糖衣似的。
货车拉着文具往山区开过去了,江稚站在公司门口看着车走远。
她知道,车轮压过的可不只是路,那也是她重生后的希望啊。
江家老宅里,江山岳盯着江稚父母的遗像,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懊悔和不甘心就像毒蚂蚁似的,啃着他的心。
他本来以为能轻轻松松拿捏住侄女,没想到她成了个要命的威胁。
他知道不能小看江稚了,就偷偷叫来亲信,让他们找江稚计划里的漏洞,好筹划怎么反击。
这时候,暗处的颜祈正看着手机里江稚头发飞扬的动图,一边洁癖发作似的擦着手指头,一边又舍不得放下那股好像能闻到的檀香。
天慢慢黑了,星辰娱乐办公室还亮着灯。
江稚批文件批到深夜,头发散在肩膀上,檀香和咖啡味儿混在一起。
突然,她听到窗户外面有动静,警觉地站起来,就看见颜祈从阴影里走出来,那身影就跟狼狗趴着似的。
他手指头尖儿上好像还留着她头发的檀香。
“江小姐,你知道你‘怼天怼地’这事儿,在娱乐圈都掀起风暴了吗?”
他声音低沉,说话跟刀子似的,可又隐隐带着护着她的意思,“不过有人正琢磨着,要让你这风暴,变成飓风来之前的安静。”
江稚挑了挑眉毛,把马尾重新扎起来,发饰闪着寒光:“颜影帝大晚上跑这儿来,可不是光为了给我送消息吧?”
颜祈轻轻笑了一声,手指头不自觉地搓着她落下的一根头发,那股檀香居然让他洁癖的毛病暂时不管用了:“我的‘勾引’啊,都藏在小细节里。”
他突然凑过来,他的气息跟她头发的香味儿混到一块儿了,“比如说,为啥你的檀香,能压住我二十年都没好的过敏?”
江稚往后退了半步,笑着,可这笑里藏着刀:“颜先生,我的香气就像刀鞘,可不是猎物。”
颜祈却又往前凑,眼睛里映着她马尾上水晶的光:“猎物?
不,你是把棋局撕开的下棋人。
而我——”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檀木镯子的纹路跟他手表的冷光碰到一块儿,“是你以后的盟友,或者…勾引你的人。”
她一下子把手腕挣脱开,头发扫过他的袖口,香味儿留在那儿,就像下了个咒:“勾引?
您这洁癖都到病态的人,就不怕我这香味儿弄脏您啊?”
颜祈喉咙里轻轻笑了一声:“弄脏?
这香味儿在佛堂的时候就沾我手指头尖儿上了,现在啊…还想让它染到更多地方呢。”
这话尾音听着暧昧,可江稚却一下子清醒得像刀一样——这男人肯定在算计啥,说不定她就是他棋盘上,又危险又特别的“勾引者”和“被引者”。
第二天,江山岳的反击就偷偷开始了。
有个自媒体爆出来个谣言,说“江稚挪用遗产做慈善,其实是为了洗钱”,评论区一下子就乱套了。
江稚的团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她却冷静地拨通了林深的电话:“林律师,是时候把那些证据亮出来了。”
半小时后,星辰娱乐的官方微博就甩出了财报漏洞的详细情况,还有江山岳亲信转账的记录,舆论一下子就反转了。
这时候,颜祈的团队也悄悄动手了,把江稚采购文具的货车动图配上文案“撕碎虚妄,造星之人”,一下子就上了热搜。
江稚站在窗户边儿,头发被风刮起来,檀香和硝烟味儿混在一起。
她心里明白,这才只是跟江山岳的第一回合,颜祈那家伙一首藏着的“勾引”也不知道藏着啥玄机。
可她啥都不怕——重生这把刀都***了,就没打算再收回去。
娱乐圈这摊浑水,她非得用自己的清醒和锋芒,搅出一片星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