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西点的出租屋,像被整个世界遗忘的角落。老旧的窗式空调嗡嗡作响,吹出来的风带着股说不清的霉味,沈惊辞却浑然不觉。他窝在那张用了三年的布艺沙发里,沙发扶手早就磨得发亮,露出底下浅灰色的布面。身上裹着的珊瑚绒毯子,边角起了圈细密的毛球,是去年冬天在夜市花三十块钱淘来的,此刻正被他揪着一角,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亮得刺眼,映得他眼下的青黑格外明显。屏幕上,某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