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生我的时候被一条黑曼巴咬过。
被人发现的时候浑身发紫如球。
张屠夫用杀猪刀剖开我妈的肚子。
我出生了,她死了。
张屠夫成了我爸。
十五岁那年,我梦见了从没见过面的亲爸。
他湿漉漉的从北方城市回来。
没有头。
但他的身体却会说话。
“小虎子,你要把爸爸的头找回来,没头爸爸只能在地下游荡,爸爸求你了。”
那具没头的躯体给我下跪。
醒来后我不禁懊悔,梦没有告诉我我爸的头啥样?
我要怎么去找他的头?
我问张爸爸,他的嘴张着,却没有发出呼噜声……
他的脸像锅盔一样。
白皙的皮囊下似乎有东西蠕动。
我不禁抄起身边的杀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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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断定张屠夫已经失去意识,蛇毒在他体内蔓延……
蛇通过他的口腔进入身体,现在在找出口……
我把刀尖抵靠在蛇蠕动的位置,轻轻划开一个小口。
鲜血流出。
一颗扁头刚探出来被我一刀终结。
随后我拉出张屠夫体内的无头蛇,足足半米长。
这是一条炽殓乌梢,剧毒……
我挖了个小坑将蛇头埋下。
在院子中间的桂花树下钉住蛇身,剥下蛇皮,挖出蛇胆一口美酒送下肚。
剩下的蛇肉全部用来熬汤。
回到张屠夫身边,他肥硕的身躯尚有余温,我给他灌了三碗解毒汤,他脸上的紫色勉强退去。
张屠夫醒来瞪着大眼训斥我。“小兔崽子不去割猪草在这里偷懒做什么?”
打我记事起,我就是张屠夫呼来喝去的贱苦力。
见我偷懒他还会用牛皮皮带抽我,他的恶毒女儿用猪食喂我……
我跟他养的十几头猪吃住一块,天亮了我要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