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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彻撞见裴雪和画廊老板秦屿在暴雨中拥吻。

他碾碎秦屿的手指,把赝品鉴定书甩在拍卖会上:“你靠造假吃饭?我让你永远端不起这碗饭。”

裴雪在精神病院醒来时,沈彻正调整她静脉点滴的速度:“他们说你有遗传性精神分裂。”

他抚摸着她的脸微笑:“别怕,这辈子都别想出院了。”

沈彻走出医院时点燃了秦屿的画廊。

火光映红他带笑的脸。

雨下疯了。

豆大的雨点砸在沈彻那辆黑色奥迪A6的车顶上,噼啪作响,像是要把金属车顶生生凿穿。雨刮器疯了似的左右摇摆,勉强在挡风玻璃上刮出两片扇形的清晰视野,但立刻又被瀑布般的雨水重新覆盖。车窗外,整个城市浸泡在一片混沌的水幕里,霓虹招牌晕染成模糊扭曲的光团,行人和车辆都成了狼狈移动的暗影。

沈彻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刚从城西的医疗器械公司总部开完一个冗长又憋闷的季度总结会出来,一身挺括的深灰色西装裹着疲惫。车载广播里主持人用甜得发腻的声音播报着路况,提醒市民暴雨红色预警,非必要不出行。他烦躁地伸手关掉,车厢里只剩下雨声狂暴的喧嚣,还有他自己沉闷的心跳。

他只想快点回家,冲个热水澡,把那身带着会议室浑浊空气味道的西装换掉,或许还能在裴雪睡前和她安静地吃个水果。想到裴雪,沈彻紧抿的嘴角下意识地松弛了一点点。结婚七年,生活像温吞的白开水,没什么波澜,却也安稳。裴雪在社区图书馆做管理员,性子安静,像株舒展的绿植。他习惯了她身上淡淡的书墨香,习惯了她温顺地替他熨烫衬衫的侧影。七年,***或许淡了,但那份细水长流的陪伴,是他这个医疗器械公司中层经理在钢筋水泥丛林里打拼一天后,最踏实的归处。

车子拐进通往自家小区的那条不算宽的林荫道。雨势丝毫未减,路面积水成河,车轮碾过,溅起浑浊的水墙。沈彻放慢了车速,小心地避开几个深水坑。就在快到家门口那个熟悉的拐角时,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车窗外。

路边,小区侧门那个平时只走行人的雕花铁艺门廊下,缩着两个紧紧依偎的身影。门廊狭窄,根本挡不住被狂风卷进来的暴雨,两人几乎完全暴露在雨幕的边缘。

沈彻的目光随意掠过,车速几乎没变。但下一秒,他的脚猛地踩在了刹车上!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被狂暴的雨声吞没大半。奥迪A6猛地顿住,车身晃了一下。沈彻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得他胸腔生疼。他死死盯着门廊下那两个身影,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难以置信的寒气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

是裴雪。

他绝不会认错。她身上那件米白色的羊绒开衫,还是上周他陪她去商场买的。此刻那开衫湿透了,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她整个人几乎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紧紧拥在怀里,男人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环着她的腰背,宽大的黑色风衣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试图为她遮挡一些风雨。

但让沈彻血液瞬间冻结的,不是这拥抱的姿势。

是他们的脸。

在昏黄路灯被雨幕扭曲的光线下,在门廊投下的那片狭窄阴影里,两张脸紧紧地贴在一起。男人的头微微侧着,以一种不容错辨的、极其投入的姿势,深深地吻着怀里的女人。裴雪的脸微微仰着,一只手甚至抬起来,无力地搭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没有推开,更像是某种依恋的回应。雨水顺着他们的头发、脸颊疯狂流淌,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扭曲。雨声、引擎低沉的运转声、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全都消失了。沈彻的世界里只剩下门廊下那清晰到残忍的一幕。他像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囚徒,浑身冰冷僵硬,连眼珠都无法转动,只能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在属于他们家的门外,在这样一场倾盆暴雨中,忘情地亲吻。

一股浓烈的、带着铁锈味的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沈彻猛地闭上眼,又霍然睁开。那不是错觉。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因为过度用力,指甲深深陷进了包裹着方向盘的柔软皮革里,指关节绷得像要炸开,手背上青筋虬结。

他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秦屿。

小区外面转角处那家新开不久的画廊——“屿岸”的老板。一个三十多岁、留着点艺术家式微卷长发、总穿着看似随意实则价格不菲的亚麻衬衫的男人。沈彻记得他,裴雪有次还跟他提过,说那家画廊氛围不错,老板挺有品位。他当时还随口应了一句“是吗”,根本没往心里去。

原来如此。

沈彻的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向上扯了一下。那不是笑,是一个肌肉抽搐的、比哭更狰狞的表情。胸腔里那股腥甜翻涌得更厉害了,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一股毁灭一切的暴戾,像失控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他冰冷的四肢百骸,疯狂滋长。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灼痛感刮过喉咙。然后,他死死踩下油门。

黑色的奥迪A6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引擎发出一声压抑的咆哮,在积水的路面上猛地向前一冲,车轮碾过浑浊的水坑,激起一人高的水浪,朝着小区大门的方向,没有丝毫减速地冲了过去!

巨大的车灯光束如同两柄雪亮的刺刀,骤然撕裂了门廊下的昏暗阴影,精准无比地、带着审判般的冷酷,直直地照射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

突如其来的强光和引擎的咆哮声,如同冰水兜头浇下。

门廊下,秦屿被刺目的光线晃得下意识闭了下眼,环抱着裴雪的手臂本能地一松。裴雪则像是受惊的小兽,浑身剧烈地一颤,猛地从秦屿怀里挣脱出来,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铁艺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尽的潮红和迷茫,湿透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嘴唇因为刚才的吻显得异常红润饱满,此刻微微张着,急促地喘息。当她看清那辆几乎要冲到门廊台阶下的黑色奥迪,看清驾驶座上那张熟悉到骨子里、此刻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天空的脸时,裴雪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沈……沈彻?”她失声叫了出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巨大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秦屿也彻底回过神,他眯起眼,适应了强光,看清了车里的人。他脸上的意乱情迷瞬间被惊愕和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取代。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挡在裴雪身前半步的位置,皱紧了眉头看向沈彻,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种“你凭什么打扰我们”的倨傲。

“沈先生?”秦屿的声音还算镇定,但微微拔高的尾音泄露了他的意外和不快,“这么大雨,有事?”

沈彻没有回答。

奥迪的车门猛地被推开。沈彻跨下车,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股压抑到极致的爆发力。冰冷的雨水瞬间将他包裹,昂贵的西装外套立刻被雨水打湿,颜色深了一片,紧紧贴在他绷紧的肩背上。他像是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雨水的重量,径直绕过车头,一步步走向门廊。

皮鞋踩在台阶的积水上,发出清晰的“啪嗒”声,在这片只剩下暴雨哗响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暴怒的扭曲,也没有悲伤的痕迹,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冰冷。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不断滴落,那双平时看向裴雪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裴雪从未见过的、足以将她灵魂都冻结的寒意。

裴雪被他看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下意识地又往门框上缩了缩,嘴唇翕动着,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我……不是……你听我……”

沈彻在她面前站定。距离很近,近得裴雪能闻到他身上被雨水浸透的、混合着淡淡须后水的冷冽气息,这曾经让她安心的味道,此刻却像毒蛇的信子,让她遍体生寒。他无视了挡在裴雪身前的秦屿,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寸寸刮过裴雪湿漉漉的脸,最后死死钉在她那异常红润、还微微有些肿起的嘴唇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暴雨在疯狂地冲刷着整个世界。

终于,沈彻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有些低沉沙哑,像是在砂纸上磨过,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穿透雨幕,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吻得投入?”

这四个字,像四颗冰弹,狠狠砸在裴雪心上。她猛地一哆嗦,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混合着冰冷的雨水,狼狈地往下淌。“沈彻……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绝望地试图解释,声音破碎不堪。

“我想的哪样?”沈彻的嘴角极其缓慢地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又残忍。他的目光终于从裴雪脸上移开,落在了秦屿身上。那眼神不再是看裴雪时的冰冷审视,而是***裸的、带着血腥味的嘲弄和……一种看死物的漠然。

“秦老板,”沈彻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令人不安的“礼貌”,“雨太大,我太太衣服湿透了。劳驾,让让。”

秦屿被他看得心头莫名一悸。沈彻的眼神太不对劲了,那里面翻滚的东西让他这个自诩见过世面的画廊老板也感到一丝寒意。但他强撑着没退,反而上前一步,挡得更严实了些,语气也带上了一丝强硬:“沈先生,请你冷静点!我和裴雪只是……”

“只是什么?”沈彻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像绷紧的琴弦骤然断裂,那股压抑的暴戾终于冲破了表面的平静,喷涌而出,“只是在她丈夫家楼下抱着啃?嗯?”他往前逼近一步,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雨水顺着他额前的黑发流下,滑过他冰冷的眉眼,“秦屿,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碰她?”

“沈彻!”裴雪尖叫起来,试图去拉他的胳膊,“你疯了吗!”

沈彻猛地一甩手,力道之大,让穿着高跟鞋本就站不稳的裴雪惊呼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门廊冰冷湿滑的地面上。手肘磕在坚硬的水泥边缘,钻心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

“裴雪!”秦屿脸色一变,立刻弯腰想去扶她。

就在他弯腰的瞬间——

沈彻动了!

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他猛地侧身,右臂如同蓄满力量的钢鞭,借着全身拧转的力道,毫无花哨地、凶狠绝伦地一记摆拳,狠狠砸向秦屿的侧脸!

“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颧骨上。秦屿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伴随着剧痛猛地袭来,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的一声长鸣,整个人被这股巨大的力量带得离地向后飞起!

他像一只断线的风筝,狼狈地摔进了门廊外那瓢泼的、冰冷的雨幕之中。身体砸在积水的路面上,溅起大片浑浊的水花。昂贵的黑色风衣瞬间裹满了泥泞。

“呃啊……”秦屿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捂着脸,咸腥的铁锈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他被打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脸颊骨碎裂般的剧痛和深入骨髓的冰冷雨水。

沈彻站在门廊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泥水里挣扎的秦屿。雨水顺着他绷紧的下颌线不断滴落,砸在台阶上,溅起细小的水花。他缓缓收回拳头,指关节处传来***辣的痛感,甚至可能破皮了,但他毫不在意。他甩了甩手,仿佛只是拂去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那双眼睛里的暴戾如同燃烧的黑色火焰,死死锁住泥水中的猎物。

“滋味怎么样?”沈彻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冰冷刺骨,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她的嘴唇,甜吗?”

“沈彻!你这个疯子!!”摔倒在地的裴雪目睹这一切,惊恐和愤怒压倒了疼痛,她失声尖叫,挣扎着想爬起来,“你打人!你凭什么打人!我要报警!”

“报警?”沈彻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缓缓转过头,看向地上的裴雪。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了,带着***裸的讥讽和一种令人绝望的疯狂,“好啊,报。让警察来看看,沈太太是怎么在自家门口,像个***的母猫一样,跟别的野男人在暴雨里亲得难分难舍的!”

“你……你***!”裴雪被他刻毒的语言刺得浑身发抖,眼泪汹涌而出,混合着雨水和地上的泥污,狼狈不堪。

沈彻不再看她。他一步踏下台阶,迈入冰冷的雨幕。昂贵的皮鞋踩进浑浊的积水里,溅起泥点,弄脏了笔挺的西裤裤脚。他毫不在意,一步一步,带着死神般的压迫感,走向蜷缩在泥水中、痛苦***的秦屿。

秦屿挣扎着想爬起来,半边脸***辣地肿着,视线都有些模糊。他看到了沈彻逼近的脚步,看到了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毁灭欲的眼睛。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那是面对绝对暴力和失控者时本能的恐惧。

“你……你想干什么?”秦屿的声音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变了调,他手脚并用地想往后挪,“沈彻!你别乱来!这是犯法的!”

“法?”沈彻在他面前站定,雨水冲刷着他冰冷的脸庞。他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一个有趣的问题,眼神却越来越危险,“***跟我讲法?”

他缓缓地、慢慢地蹲了下来,视线与泥水中的秦屿齐平。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滴在秦屿的脸上。他伸出右手,那只刚刚挥出重拳的手,此刻却异常稳定,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慢条斯理。

那只手,带着冰冷的雨水和一股令人作呕的压迫感,缓缓地、目标明确地,伸向了秦屿无力地撑在泥水里的左手。

秦屿的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骤然放大。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不!不要!放开我!!”他拼命地想抽回手,想挣扎,但沈彻的左手如同铁钳,闪电般伸出,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整条胳膊牢牢地按在了冰冷湿滑的地面上!

“放开?晚了。”沈彻的声音低哑得如同梦呓,却带着一种残忍的愉悦。他的右手已经抓住了秦屿左手的食指和中指。

“啊——!!”秦屿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

沈彻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他抓着那两根手指,用尽全身的力气,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清晰、带着令人牙酸声响的方式——狠狠地、决绝地、一拧!一折!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头皮炸裂的骨裂声,在暴雨的喧嚣中,无比清晰地响起!

秦屿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了喉咙。他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像一只被扔进沸水的虾米,眼珠瞬间暴突,瞳孔因为剧痛而涣散,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般的抽气声。巨大的痛苦让他瞬间失声,全身的肌肉都在剧烈地痉挛抽搐。

沈彻松开手。

秦屿那两根曾经用来鉴定名画、用来抚摸裴雪脸颊的手指,以一种极其怪异、完全违背生理结构的可怕角度,软绵绵地耷拉着,扭曲着,骨头断裂的茬口刺破了皮肉,鲜血混着泥水,汩汩地涌了出来,迅速染红了一小片积水。

沈彻站起身,雨水冲刷着他手上沾染的血迹和泥污。他低头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只剩下无意识抽搐和痛苦呜咽的秦屿,眼神里没有任何怜悯,只有一片冰冷刺骨的漠然,和一丝……完成了某种仪式的、病态的满足。

他缓缓抬起脚。

那双沾满泥污的昂贵皮鞋,在秦屿绝望而模糊的视线中,在裴雪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带着千钧的重量,毫不留情地、狠狠地踩在了那只刚刚被废掉的手上!

“啊——!!!” 秦屿的喉咙里终于再次挤出非人的惨嚎,身体剧烈地弹动了一下,随即彻底瘫软下去,只剩下剧烈的抽搐。

沈彻的鞋底用力地碾了碾,仿佛要将那碎裂的骨头彻底碾成齑粉。他微微俯身,靠近秦屿痛苦扭曲、涕泪横流的脸,声音如同地狱刮来的寒风,清晰地送进对方已经模糊的意识里:

“这双手……碰了不该碰的东西。留着,也没用了。”

说完,他收回脚,不再看地上如同破布娃娃般的秦屿一眼。转身,走向门廊。

裴雪瘫坐在冰冷的地上,面无人色,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眼神涣散,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窒息。她看着沈彻一步步走回来,那踩过秦屿断手的皮鞋,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脏上。

沈彻在她面前停下。他蹲下身,冰冷的手指带着雨水和淡淡的血腥味,猛地攫住了裴雪的下巴,强迫她抬起那张布满泪痕和泥污、写满恐惧的脸。

他的脸凑得很近,冰冷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现在,”沈彻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平静,眼底深处却燃烧着疯狂的地狱之火,“轮到你了,我的……好太太。”

他猛地用力,像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将瘫软的裴雪从冰冷的地上粗暴地拽了起来。裴雪痛呼一声,脚踝传来钻心的疼痛,显然刚才摔倒时扭伤了。

沈彻充耳不闻,一手死死钳着她的胳膊,几乎是拖着她,走向停在雨中的奥迪车。他拉开车门,毫不怜惜地将裴雪像塞麻袋一样塞进了副驾驶座。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疯狂的雨声和秦屿若有若无的痛苦***。

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雨水疯狂拍打车窗的声音。

沈彻坐进驾驶座,没有立刻发动车子。他侧过脸,看着副驾驶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眼神空洞绝望的裴雪。

他伸出手,冰冷的指尖,带着雨水和一丝残留的血腥气,轻轻抚过裴雪那依旧红肿、还沾着泥污的嘴唇。动作缓慢,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在欣赏一件受损藏品的专注。

裴雪猛地一颤,如同被毒蛇触碰,惊恐地想要躲闪,却被沈彻另一只手牢牢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这里……”沈彻的指尖停留在她的唇上,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字字如刀,狠狠剜在裴雪心上,“脏了。”

他收回手,发动了车子。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

黑色的奥迪A6如同幽灵,碾过地上痛苦的秦屿身边,溅起的泥水泼了他一身,然后迅速消失在茫茫的雨夜之中。只留下满地狼藉的泥水、刺目的血迹,和一个在冰冷暴雨中蜷缩抽搐、手指扭曲、前途尽毁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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