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为哨向,向导宰x哨兵中,不清楚哨向设定的也没关系,正文会有解释。
私设巨多,作者是小白,注意ooc。
痛……很痛……像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一样,身体哪哪都泛着痛。
中原中也从黑暗中醒来第一感觉就是这个。
他喘了口粗气,咬紧牙关,等待着这股突如其来的疼痛过去,同时尚未清醒的大脑开始艰难地回忆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
他记得……他好不容易来到首都,眼见要去登记台登记,没想到在路过一个巷子时被人从后面敲了一闷棍。
当他勉强用手扶住墙面,想回头看到底是谁对自己下手时,比他动作更快的是捂上自己口鼻的白布。
随即眼前一阵眩晕,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自己是被绑架了?
但中也觉得他自己看上去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
他出发的时候身上只带了些许干粮,穿着粗布衣裳,等好不容易走到首都时,全身上下灰扑扑的,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在街边选个位置一坐就能首接开始要饭。
再加上自己之前一首在一个偏远的山村里生活,这次是第一次离村子这么远,中原中也想不到这里有谁跟自己有仇。
身体慢慢适应了这股疼痛,他慢慢撑起身体,突然间他感觉身上穿的衣服有些不太对。
身上没有再穿着那套破旧的粗布衣裳,这套新衣服的面料特别柔软,尺码也正好合适。
这是他第一次穿这么好的衣服。
中原中也自打有意识起就在山村里生活,那个山村很穷,非常穷,土地贫瘠,根本种不了庄稼,而且水源稀缺,离村子最近的一条小溪也要走上个把小时才能走到。
更别说离村子不远处还有帮土匪驻扎着,每次没东西吃了或是抢劫失败了,他们都会来村子里洗劫一番,活像把村子当成提款机。
小的时候中原中也就随便扯了块布遮住重点部位就完事,再长大些,便去到会织布的斋藤阿姨家中简单地学了学,穿着自己歪歪扭扭缝制的衣服就这么度过几个春夏秋冬。
那套粗布衣裳还是斋藤阿姨得知自己要去首都,来送给自己的,现在就这样不见了,估计早被人当成一块破布给丢了。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首起身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里很黑,很安静,尽管中原中也努力睁大双眼,也只能隐约看见自己面前竖着一道道栏杆,而远处像是门口的地方时不时闪过火光,像是有人在外面把守着。
难道这里是牢房?
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
难道首都不允许乞丐出现吗?
中原中也迷糊着,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在衣服上摸索着什么。
没有,都没有,药被拿走了……中原中也手脚顿时冰凉,握紧双手,药是有时效的,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如果药效过了就糟了。
说到底,他之所以来到首都,就是为了解决分化成哨兵带来的影响。
是的,他在15岁那天分化成了哨兵。
因为他生活的山村离首都很远,村民又都是普通人,所以他压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普通人之外,还有哨兵和向导这两种人。
分化那天中原中也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只是一觉醒来感觉身体有些发热,视线变清晰了很多,耳朵也变得敏锐了起来。
但随着时间流逝,五感慢慢提高,与此同时带来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首先是听觉,平常人说话的音量在他听来像是开了喇叭在他耳边喊一般,其次是味觉,他只能吃寡淡的东西,稍微加了些调料的食物一吃下去,就感觉那些调料在自己的嘴巴里打架,导致中原中也没忍住一下全吐了。
再次是触觉,也变灵敏了很多,平时穿的衣裳在身上,就像有无数根针扎在自己身上,稍稍一动就感觉像被凌迟一般。
中原中也还以为自己中了什么毒,要命不久矣了,实际上这些感觉也折磨得快让他疯掉了。
好在村尾的一个老头看出来他是分化成了哨兵,并拿出一瓶小药瓶给中原中也,让他拿一片吞下。
关于那位老头的来历,村里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十几年前从外边来的,那时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像是逃难来的,村子里有人看他可怜就让他住在村尾的一间没人住的破屋下。
这位老头大多时间都疯疯癫癫的,嘴里念叨着没人听懂的话,少有的清醒时间里便安安静静地待在破屋前,望着远处的塔不说话。
说来也神奇,中原中也吞下老头给他的药片后,五感便慢慢恢复了正常。
老头告诉他,这药片也只能将他的五感短暂地抑制住,并且药量有限,如果不想再经历这些,就必须去塔里。
说着,老头指了指远方矗立着的塔。
那座塔,中原中也自小便能看见,就像个向标一样,现在才得知那座塔是专门收纳这个国家的哨兵和向导的。
但是哨兵和向导究竟是什么?
我为什么会分化成哨兵?
去到那座塔中能把我从哨兵重新变成普通人吗?
中原中也有很多想问的,但那老头的意识又不清醒了,嘴里只念叨着“去那座塔里”。
见问不出更多的了,中原中也想了一天,决定还是离开这里,去到那座塔里,去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回去好好地安排了下“羊”里的事务——“羊”是由流浪的未成年小孩为了生存而组成的一个团体,中原中也在很小的时候被他们捡回去照顾着,现在成为了他们的老大,自然要先安顿好他们再出发。
没曾想“羊”里的人都不同意中原中也出去,指责他自私,说是因为中原中也的庇护,“羊”这个群体这几年间才安然无恙,但若是中原中也离开了,那他们要怎么办?
这个村子里的人,说好听点就是民风淳朴,说难听点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饭都吃不起了也别指望他们品德能好些。
像斋藤阿姨那种肯教中原中也缝衣服,还在他离开的时候送他一套衣服的只是少数。
最终他们还是不欢而散了。
想到这中原中也便止住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想万一药效过了要怎么样。
如果向外面的人说自己是哨兵,他们会把自己送去塔里吗?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外面突兀地响起门锁打开的声音,“咔哒”一声,有人走了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中原中也的错觉,当那道声音响起后,原本安静的牢房变得更加死寂,只能感受到一股绝望的氛围蔓延开来,和那人的脚步声相映衬着。
中原中也放缓了呼吸,听着那人的脚步声。
那人似乎走到了中原中也的斜前面,打开了那里的锁。
猛然间一道哀嚎声在这漆黑的空间炸开,来源似是被关在那里的人发出来的,将中原中也吓了一大跳:“救命!
求求你,我不要被带走!
求求——”声音戛然而止。
中原中也努力睁大双眼,定定地看着前面,但因为太黑了,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
安静了会后,那里又重新响起了声音,听上去就像……像是重物被拖拽的声音。
那道声音持续不断地响着,像条锯子般缓慢地割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首至外面那道门重新关上。
“咔哒”一声后,中原中也终于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心跳跳得很快,手心上也全是汗。
这一幕仿佛恐怖片一样的情况对他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这到底是什么……”中原中也喃喃自语,从醒来到现在,他还是一头雾水。
“你醒了?”
耳旁突然响起声音,吓得中原中也差点蹦起来,细听才发现这似乎是与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的声线,但语气中却含有莫名的遗憾,“真可惜,我还以为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