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我们在结婚，你在干什么！” 李子晨的声音骤然响起，像一道雷劈开了寂静的婚礼现场，激荡在每个人的耳膜里。那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怒火，却又有种令人心碎的颤抖。他的手还紧紧攥着那对钻戒，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仿佛那枚戒指是他最后的支撑。

宾客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台上的新娘。白霜身着洁白的婚纱，低垂着头，像一只瑟缩的白鸽。她的手指攥紧裙摆，关节微微发颤，像是在抗拒，又像是挣扎。然而，她始终没有抬头，也没有开口，仿佛不说话就能逃避这一切。

“为什么不说话？” 李子晨的嗓音沙哑了几分，眼底的焦灼与痛苦交织。他的视线死死盯着她的脸，试图从她的一举一动中找到答案，但换来的，却是漫长的沉默。“你就连解释都没有吗？”

终于，白霜动了动唇，却只是吐出一句微不可闻的话：“……对不起。”

“对不起？” 李子晨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他不明白，这轻飘飘的三个字怎么能将他整个人击得粉碎。那是“对不起”吗？还是告别？他的脑海中轰鸣作响，所有关于他们的记忆疯狂翻涌。她的笑，她的温柔，她的依赖，甚至连他们的未来，他都已经替她规划好了，而现在，却只剩下一个“对不起”。

白霜缓缓抬起头，终于直视他，但她的目光却没有停留在他脸上，而是穿过他，落在礼堂的角落。那里站着一个男人——苏羽。 他懒散地倚着墙，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像是一只得意的猎手，静待猎物落网。

“子晨，我不能嫁给你。” 白霜的声音颤抖，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坚定。“我爱的人，是他。”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了。李子晨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的宾客议论声成了一片嗡鸣。他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的白霜——那个曾经伏在他怀里，温柔说“有你真好”的女人，那个说愿意将一生都交托给他的女人，竟然亲口说出这句话。

“霜霜。” 他用尽全力才唤出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