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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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从一碗麻辣烫开始的。这听起来平平无奇,活了这么多年,

谁的人生里没有几碗麻辣烫呢。我,老王,一个在城市里循规蹈矩了三十多年的普通人,

也这么觉得。直到上周二,我的人生逻辑,连同我碗里的宽粉,一起滑向了深渊。

那天我加了个寻常的班,寻常地错过了饭点,

寻常地走进公司楼下那家永远人满为患的“张记老汤麻辣烫”。店里暖气开得像热带雨林,

镜片上一秒起雾,我熟练地取下眼镜,摸索着拿起那个巨大的不锈钢盆和夹子。

选菜的过程是种惯性,是肌肉记忆,是团购卷上没有喜欢吃的食材的妥协。

金针菇、午餐肉、油麦菜、撒尿牛丸……每一样都像是我人生中按部就班的节点,安稳,

可预测。结账,取号,等待,“37号!”我像被电击的青蛙,瞬间从放空状态弹起,

挤过人群,端着我那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烫,

走向了那个决定一碗麻辣烫灵魂归宿的圣地——调味台。这就是故事的起点,

那个一切开始变得不对劲的舞台。“张记”的调味台是方圆五公里内最负盛名的。

二十多种调料,一字排开,不锈钢的方格锃亮,映出食客们虔诚又贪婪的脸。

芝麻酱浓稠得像化不开的乡愁,辣椒油红亮得像英雄的鲜血,蒜泥细腻得如同少女的心事。

这里是美食的画室,是味觉的乐高,是每个凡人短暂扮演上帝的地方。

我一向的配方是:两勺芝麻酱打底,一勺蒜泥,半勺蚝油,一小撮白糖提鲜,

然后是最关键的——用滚烫的骨汤把它们“澥”开,最后根据心情淋上辣椒油和醋。

这套流程我走了不下百遍,闭着眼都能操作。我拿起勺子,正要伸向芝麻酱的海洋,

一个声音幽幽地从我背后传来。“年轻人,先放固体,还是先放液体,你想好了吗?

”我一愣,回头看。一位大爷,大概六十多岁,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背着手,

像一位巡视领地的将军。他的眼神不是在问我,而是在审判我。“啊?”我有点懵,

“不都……差不多吗?”大爷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带着一种痛心疾首的表情摇了摇头。

“差不多?小同志,做学问不能差不多,调一碗酱,也关乎着你的人生态度。先固后液,

讲究的是一个‘基石’。先用蒜泥、白糖、盐这些‘骨架’定下味型的根本,

再用液体去‘融’,去‘合’。你这样,先让芝麻酱占了主位,

其他的味道就只能做它的‘附庸’,失了本心,懂吗?”我握着勺子,悬在半空,

大脑宕机了三秒。我只是想吃碗麻辣烫,怎么就上升到人生态度和本心了?

周围的人似乎都见怪不怪,甚至有几个人向大爷投去敬佩的目光。

我感觉自己像个误入高级学术研讨会的文盲。“呃……有道理,有道理。”我尴尬地笑了笑,

想赶紧结束这场“教学”。我按照大爷的指示,先放了蒜泥和白糖。“哎,不对!

”大爷又发话了,这次音量高了些,吸引了更多目光。“蒜泥和糖的比例!你看你,一比一,

这是大忌!蒜的辛,是要激发麻酱的醇厚,不是要和糖的甜腻去‘对冲’!

你应该遵循‘三一二原则’,三分蒜,一分糖,二分盐,这才是味觉的黄金分割!

”我感觉我的脸在发烫。调味台前,我成了那个被公开处刑的差生。更可怕的是,

我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一边点头一边小声对他女朋友说:“听见没,

我就说你上次糖放多了,破坏了整体的和谐。”我硬着頭皮,刮掉多余的糖,

战战兢兢地问:“大爷,现在……可以了吗?”大爷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像批阅了一份勉强及格的作业。我如蒙大赦,赶紧去舀芝麻酱。“等等!”第三次,

他的声音像法官的惊堂木。我的手彻底僵住了。“澥酱的汤,你怎么能用骨汤?

”他痛心疾首,仿佛我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骨汤油重,会‘锁’住麻酱的香,

让它变得迟钝、油腻!真正的行家,是用面汤!清汤寡水,

才能最大限度地释放麻酱本身的醇香,这叫‘以退为进’,‘大味至淡’!你看看你,

年轻人,心浮气躁,总想着一步到位,用最浓烈的去碰撞最浓烈的,结果呢?过犹不及!

”那一刻,我端着我的碗,站在调味台前,感觉自己不是在吃饭,

而是在接受一场关于存在主义的拷问。我碗里的不是午餐肉和油麦菜,

而是我浮躁的灵魂和错误的人生选择。最后,在大爷和他身边几位“护法”的注视下,

我像一个提线木偶,完成了一碗我完全不认识的、充满了哲学思辨的蘸料。味道怎么样?

我不知道,因为我全程都在思考我的人生是不是真的“过犹不及”。我以为这只是一次奇遇,

一个可以当作段子讲给朋友听的离奇经历。我错了。这根本不是结束,这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我心有余悸,决定换一家麻辣烫。我特意选了三公里外的一家新开的店,

装修很时髦,放着爵士乐。我想,这种地方总不会有背着手的老大爷给我上人生课了吧。

然而,当我走向调味台时,我看到了更诡异的一幕。这里的调味台旁,没有大爷,

但贴着一张巨大的塑封A4纸,标题是《本店麻酱调制非官方指导建议内部版》。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条文:第一章:基础篇——酱料的“君臣佐使”1.1 芝麻酱为“君”,

地位至高无上,取量不应少于总量的50%。1.2 蒜泥、韭花酱为“臣”,辅佐君王,

取其一或按2:1混合。1.3 辣椒油、醋为“佐”,开拓疆土,丰富味觉层次,

应在酱体完成后添加。1.4 香菜、葱花为“使”,点缀其上,引诸味至口腔各部。

人群2.1 醇厚保守派推荐给项目经理、公务员:纯麻酱 + 少量蒜泥 + 骨汤。

特点:稳定、厚重,不易出错。人生哲学:无过便是功。

2 辛辣激进派推荐给销售、创业者:麻酱 + 大量辣椒油 + 小米辣 + 蒜泥。

特点:富有攻击性,追求极致体验。人生哲学:风险与机遇并存。

.3 酸甜解构派推荐给程序员、艺术家:麻酱 + 大量醋 + 糖 + 少量酱油。

特点:打败传统,逻辑自洽。人生哲学: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张“指导建议”,感觉自己像是误入了某个神秘组织的接头地点。

菜单上写的明明是麻辣烫,这里发生的却像是一场大型的人格测试。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

我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打着电话,一边对着那张纸,一边小心翼翼地舀着调料。

“对对对,张总,我这次采用‘醇厚保守派’的方案,您放心,这个项目绝对稳。

”我旁边的两个女生在窃窃私语。“怎么办,我是激进派,可我今天想养生。

”“你可以试试‘改良激进派’啊,就是把小米辣换成不辣的红油,假装自己很勇。

”这个世界不对劲。我强烈地感觉到,有一种我不知道的力量,

一种关于麻辣烫蘸料的地下秩序,已经悄然形成,并且渗透到了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我端着碗,第一次感到了选择的恐惧。我到底是谁?我是保守派还是激进派?我的灵魂深处,

更渴望稳定还是***?我落荒而逃。那碗麻辣烫,我最终只加了点酱油。

像个彻底放弃了定义自己的流亡者。事情到这里,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但真正让我崩溃的,是我女朋友小丽的反应。我把这两天的奇遇当成笑话讲给她听。

我绘声绘色地模仿那个大爷的语气,复述那张A4纸上的内容,

期待她和我一起大骂这个世界的荒诞。小丽,一个平日里连酱油和生抽都分不清的姑娘,

听完后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她托着下巴,眼神变得深邃。“老王,”她严肃地看着我,

“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我的问题?我什么问题?

我不就想好好吃碗麻辣烫吗?”“不,你不懂。”小丽摇摇头,拿出手机,

打开一个界面递给我看,“你看看这个。”那是一个论坛,名字叫“中华麻酱道友会”,

slogan是“一酱一世界,一味一乾坤”。

置顶的帖子是《新人必读:麻酱调制十二正宗与七十二旁门》。

我感觉我的世界观正在被一勺一勺地舀走,换成芝麻酱。小丽指着屏幕,

认真地对我说:“你看,那位大爷,很可能就是‘原教旨调和学派’的长老。

他跟你说的‘先固后液’,是这个学派的基本纲领。而那家店的A4纸,

属于‘现代流派整合分析’的范畴,虽然比较商业化,但也算自成一派。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的声音在颤抖。“我早就知道了,”小丽说,

“我们公司茶水间,分为‘挂壁咖啡党’和‘手冲精品党’,

他们之间关于水温、豆子产地、萃取时间的争论,比我们开项目会还激烈。我以为这是常识。

”“所以……”“所以,你不觉得你那种‘两勺麻酱一勺蒜’的调法,三十年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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