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爬山遇到一个小女孩脏兮兮的十分可怜她说:妈妈不要我了,一个人走山路好害怕,
可以送我回家吗?我同意了这就是你家吗
眼前只有一个破旧的屋棚一个邋遢的男人正冲我邪笑是啊,嘻嘻,你做我的妈妈好不好。
1.这个女孩是骗子。她把我骗回家,试图让我当她妈。我强忍心头的恐惧,
镇定开口道:已经到家了,我就不进去了,先走了。说罢,撒腿就跑。拼了命的跑,
一直跑,跑到力竭也不敢停下。送这个小女孩时,我多留了一个心眼。
荒郊野岭怎么平白出现一个小女孩?送她回家时我一路做了标记。沿着标记就能进大路。
大路是已经开发过的山路,有补给点和联络亭。这山我常爬,大路我闭着眼睛都能走。
我一路狂奔,喉头涌起一股血腥味。不行了,实在是跑不动了。
嗓子里仿佛有千把小刀在挥舞,我一口气没喘上来,反而倒吸进一口凉气。砰的一声,
我扑倒在地,整个人如同扎了洞的气球一下子脱力。身边草木飒飒作响,除此之外,
安静得可怕,只有我的喘息声。他们应该没追过来吧…我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
只有随风而动的草木。幸好。我松了一口气,虽说不能以貌取人,
但是那男人的眼神实在可怕。还有那个女孩,都说童言无忌,
可是她嘴里的话却令我毛骨悚然。冷静一想,说不定她妈也是被骗来的,难怪不要她了。
不敢放松警惕,稍作停留,我便继续跑,只要到了大路,我就安全了。跑着跑着突然一惊,
有声音一直跟着我。好像是引擎声。该死的,他骑了摩托!我听的没错,
摩托车的轰鸣越来越近,伴随着草木被压断的声音。他横冲直撞追在我身后。来不及多想,
我心中只剩一个字:跑!摩托车越来越近,仿佛在我耳边轰鸣,
他的车轮几乎要压断我的小腿。他故意的,戏耍我比撞死我更有趣。我心中一阵绝望,
人怎么能跑得过摩托。不管怎么做都是死局,不如拼了。我瞅准时机,往旁边一扑,
前方是一块滚落的山石。摩托车来不及转弯,猛地刹车,栽倒在地。
我随手抄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他的头。用力砸了两下,他就不动了。死人了?
我赶紧摇了摇他,一动不动,毫无生气。我害怕地跌倒在地。石头上全是鲜血,
我的手又湿又粘,也全是血。我没想杀人,我只是自卫。怎么办,怎么办...双腿颤抖,
无法站立,我试了好几下都没爬起来。不能怪我软弱,只是失手杀人也是杀人,
我不是杀人犯,没有办法做到杀了人还无动于衷。动起来…动起来…我安慰自己。
双腿挣扎几下,终于能动了…四周一片安静,偶有几句鸟叫,也把我吓了一跳,
生怕有人目睹了我的犯罪现场。应该没人看见吧。我连滚带爬地丢下他跑了。别怪我,
我会去自首的…啊!细微的断裂声响起,我被吓了一跳。只是根被踩断的树枝。
没事的没事的,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跑到大路上就好了……啪——后脑传来一阵剧痛,
我顿时摔倒在地。失去意识前,一双胶鞋走到我面前。是那个男人,他没死。
2.等我再次醒来时,手脚被捆。如同一头待宰的羔羊被绑在屋棚里。屋棚又脏又破,
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环境堪忧,随处可见的垃圾和排泄物。妈妈,你醒啦。
女孩坐在一块恶臭的毯子上,兴奋地看着我。我虚弱地说道:我不是你妈妈,放了我吧。
剧烈的运动和一惊一乍的情绪消耗掉了我的心神。此刻我已经耗尽。女孩根本不听我的话,
她自说自话地拿起一碗粉条,凑到我的嘴边,妈妈,吃饭,我做的。
碗沿上全是乌黑的陈年老垢,里面放着一坨肉色的米粉。一只绿头苍蝇飞来,绕碗一周,
停在粉条上。女孩毫不在意地扇了扇,把苍蝇赶跑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呕—
我再也忍不住了。吐了一身,连碗里的粉条也被波及到。我不吃,放过我吧。
口腔里泛酸,喉咙火烧火燎的痛。剧烈的呕吐让我流下生理泪水。
此时我已经顾不得弄脏的衣服,只是哀求她放过我。女孩根本不理会我,
像是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她尖叫道:你坏了我的粉条!放了我吧,我给你钱,
你可以买很多粉条,求求你了。她置若罔闻,找了两根烂筷子把我的呕吐物挑了出去。
不可以浪费粮食!我都先给你吃了,自己都没得吃呢。眼看她就要吃这碗脏东西,
我突然灵光一闪。是我错了,不该浪费粮食,我口袋里有巧克力,你吃这个好不好?
口袋里的巧克力是我补充能量用的,幸好当时没全吃光。女孩半信半疑地看了我几眼,
最后经不住巧克力的诱惑,伸手往我口袋里掏。果然掏出一颗巧克力,她狼吞虎咽地吃了,
吃完砸吧两下,显然回味无穷。还想吃吗,姐姐带你去拿好不好?不好。
爸爸说了你不能放你走。她没上当,眼睛提溜地转,一直往我口袋里瞟,显然还想吃。
不跑,又不是去外面买,就在这附近。我循循善诱,附近有补给点,离这里很近的,
里面有好多零食。她眼巴巴地看着我,似乎在考虑我的话。我趁机添一把火。
那里有很多好吃的,想不想喝汽水?…想。小女孩听得直流口水。
我以为她有所松动,但等了许久也不见她来放人。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不知道他爸什么时候回来,时间不等人。你看着我,我跑不掉的,或者你那根绳子牵着我,
这样我就跑不掉了。我一心让她放心,什么方法都用了,一切都等出了这个屋再说。
…恩…她还在思考。那你能做我妈妈吗?她问。能能能,放了我我就是你妈妈。
不管了,为了逃命,我什么都答应。太好了,我有妈妈了。女孩高兴地又蹦又跳。
解开我腿上的绳子吧,你也不想你妈腿疼吧。我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既然你是妈妈,那就等爸爸来放你吧。妈妈配爸爸,再给我生个小弟弟。
女孩咯咯笑起来。她穿着粉色的蓬蓬裙,上面印着劣质的白雪公主,可是说出的话却像恶魔。
笑得我汗毛耸立,***下,感到一丝阴冷。这女孩简直理性得可怕,
任我说什么都不为所动,甚至差点把我带进沟里。看来还得从食物入手。
她刚刚和我说话的间隙,手一直不老实地在我身上乱摸,试图找些零嘴。没了,
巧克力已经吃光了。她气愤地看着我:你咋嘴这么馋,都叫你吃光了,我还吃什么。
我没有,补给站有,你想去吗?我自己去!你知道怎么开柜子吗?
女孩顿时不说话了。补给站就在大路旁,每隔一段路就会有一个,她肯定见过。
但她一定不知道怎么开柜子。因为这个家里连垃圾包装袋的影子也没有。补给站不是免费的,
需要以物换物。这次拿物资需要缴费,等下次来,把自带的物资放进去,钱就能原路返回。
十分复杂的操作,需要实名认证,上传驴友等级证明等。一般没什么用,
但每次用起来能救人命。就像现在。你想想橘子汽水,可甜了,还有棉花糖,巧克力,
薯片……补给站哪有这些,都是功能饮料和能量棒。你骗人…女孩幽幽地看着我,
没有棉花糖。棉花糖是机器做出来的。我带你去山下买,你要什么没有,
我给你买全家桶,吃完了我们再回来呗。全家桶?她沉思片刻,
不情不愿地说道:好吧,不过我们要快点回来。她真的很想吃东西,
你要给我买一百个全家桶。她刚解开绳子。男人就回来了。3.男人二话不说,
上去给她一个耳光。女孩顿时被掀翻在地,哇哇大哭。我错了我不敢了。话音还没落下,
男人又朝我扇来。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我岂能放弃。我抄起一旁凳子,狠狠给他一锤。
他头上抱着纱布,显然刚刚是去缝针了。我猛捶他受伤的地方,他痛不欲生。
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凶光。妈的,找死。他硬挨了两下,也不躲,伸手就来抓我。
我挥舞着椅子,把身边所有的东西全部往他身上扫,叮铃咣铛,砸了他满身。
庆幸这里废品多,我趁乱跑了出去。他的摩托车停在外面,我赶紧跑过去。没钥匙。
突然想到当时把人打晕后,应该骑着车跑的。都怪那时太慌张了。人终究是跑不过车的。
怎么办,身后传来响动,他追出来了。或许是经历了大起大落,现在的我出奇的冷静。
一定有办法的…男人追了出来,他骑上摩托车绝尘而去。屋棚旁的一处草垛微微动了动。
我从草垛里探出头,确认男人走后,这才钻了出来。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我得换条路下山。天色渐暗,山里有很多野路,说实话,我对下山没有信心。
但迷路总比被抓好。我顺着屋棚后的小溪走了一段路,才敢拿出手机。这是我的备用机,
一直放在外套的内袋里。原先的手机已经被收走了。山里信号差,
我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只能发些短信和消息,期望信号好的时候能成功发出去。
我已经一下午没吃东西了。唯一的巧克力被女孩吃了,现在又饿又渴,能量耗尽。
顾不上那么多。我俯身捧水猛喝,脏就脏点吧。溪水还算清澈,毕竟是活水,周边野草茂盛,
看着十分有生机。我喝得太急,突然感觉个长长圆圆的东西被送进了嘴里。吐出来一看,
是半截小拇指。呕——我又吐了。好不容易进点水,全给吐了。这截小指头已经泡发,
依稀可见指甲盖上的红色指甲油。是熟的。我喉头发紧,腹中绞痛,几欲崩溃。
我就是个普通人,为什么要遭遇这些。想到屋棚里那碗肉汤米线,还有屋里挂高挂满的腌肉,
我又是一阵干呕。怪物,真是怪物!可怕的食人魔!户外运动多年,我还是有些经验的。
水往低处流,顺着溪水向下,一定能到山脚。山脚就是公路,有路就有救了。野路不好走,
一路跌跌撞撞,身上脸上不少树枝划破的伤口。太阳落山,山里树丛林立,本就遮天蔽日,
只凭月色,寸步难行。我找了棵树爬上去,今晚就在树上过夜。周遭毒虫鼠蚁太多,
我的腿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点。又疼又痒,裤子都挡不住的虫蚁。饿急了,
真想把这群虫子吃了。可惜我生物学的不好,分不出那种虫子能吃,哪种不能吃。
不过就算能吃,我也不会吃,太恶心了。山中夜晚十分寒冷。我整个人缩在外套里,
冻的瑟瑟发抖。死一般的沉寂。偶有悉悉索索的爬虫声,在寂静的山中显得格外大声,
仿佛就趴在我的耳边。我不敢睡,也睡不着。希望警察还有朋友能赶紧收到我的消息。
不知道我能撑多久,真的不想死在这里。手机震动一声。有消息了!树上信号好,
我发出去消息被已读了。顾不上回消息,我赶紧拨通了警察的电话。
听到接线员声音的那一刻,仿佛天都亮了。原本萎靡的我一下振作起来。
我向警察说明了情况。可具***置,我说不上来。这就是一条未开发的野路,
甚至都不能称之为路。我如实陈述,斟酌用词,生怕一个不注意,给警察指了错误的方向。
对了,我可以让给朋友发定位,让她去找警察。根据我的定位,很快就能找到我。
注意安全,坚持就是胜利。警察宽慰我,我们很快就来了。我十分感动,
又强调这里有个杀人魔,让他们上山时记得带武器。报完警,我又去找朋友。
她已读了我的消息,还一连发了好几个表情包。平常我们闹着玩习惯了,她一下没反应过来,
以为我在开玩笑。是真的,我打了视频过去。我简短地陈述了情况,她大吃一惊,
立刻去找了警察。电量有限,我得省着用。和朋友通完话后,我就挂了,然后给她发了定位。
做完这些,心头陡然一松,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我昏昏沉沉地靠着树干睡了过去。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有细小的声音在我耳边闹个不停。在寂静的山林里尤为明显。
脖子后面又疼又痒,一阵刺痛迫使我清醒。伸手往后一摸,痒痒的,在我皮肤上游走。
是一群蚂蚁。我后脑受伤了,血块已经凝固,吸引来一群蚂蚁。它们爬进我的头发,
奋力地搬动我头皮上的血块。一声尖叫,我狠狠甩动脑袋,双手不断地在头发上抓挠。
蚂蚁被我消灭大半,仍有几只在里面作乱。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落了下来。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只是爬个山而已。4.干等着不是办法,没等来人我就耗死在树上了。
天一亮,我就下了树。路过小溪,顺便洗了一把脸。水中倒映着我狼狈的模样。双颊凹陷,
嘴唇干裂,短短一个晚上,我像流浪了十年。后脑勺的血已经止住,干巴巴地结在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