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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镇国将军府的嫡女沈晚月,是太子萧洵最锋利的一把刀。我为他出谋划策,为他笼络朝臣,为他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助他从一个最不受宠的皇子,一步步走到储君之位。所有人都以为,我将是东宫未来的女主人,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可他们都错了。在我为他荡平最后一个政敌,满身血污地回到他面前时,他赐给我一杯毒酒,废我一身武功,然后像丢弃一只破旧的玩偶般,将我“赏”给了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掌印,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裴烬。他以为这是对我最大的羞辱,是让我生不如死的最终结局。他看着我被裴烬的人带走,眼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与他身旁娇弱美人柳卿卿相视一笑的得意。他们都以为我完了,都等着看我这朵昔日的高岭之花,如何在阴森的宦官府邸里被碾碎成泥。可他们谁都不知道,这恰恰是他萧洵,追悔莫及的开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将军之女沈氏晚月,骄矜善妒,德不配位,不堪为太子妃。然其父兄有功于社稷,朕心仁善,不忍苛责。特将其赐予司礼监掌印裴烬,以儆效尤。钦此。”

尖细的宣旨声像一根淬了毒的银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我穿着一身洗到发白的囚服,跪在冰冷坚硬的宫殿地砖上,膝盖早已麻木得没有了知觉。殿外是三九寒天,殿内明明燃着上好的银丝炭,我却觉得那寒气像是从骨头缝里丝丝缕缕地冒出来,冻得我整颗心都成了一块顽冰。

我的未婚夫君,当朝太子萧洵,就站在我的面前。他身着明黄色的四爪龙袍,玉冠束发,面容俊美如昔,只是那双曾对我许下无数海誓山盟的眼睛,此刻却冷漠得像是在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身旁,依偎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正是当朝丞相的千金,柳卿卿。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宫装,眉眼间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怜悯与施舍。

“晚月,接旨吧。”萧洵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这也是为了你好。裴督***势滔天,你跟了他,总好过被发配到浣衣局去。”

为了我好?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那把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我花了整整五年,将他从一个无权无势、备受欺凌的皇子,扶上了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我沈家,更是为了他的千秋大业,父兄战死沙场,满门忠烈,如今只剩下我一个孤女。

而他,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废我武功,夺我婚约,将我像个物件一样,赏给一个太监。

全天下都知道,司礼监掌印裴烬,是皇帝身边最得宠的鹰犬。他执掌东厂,手段狠戾,为人阴鸷,落在他手里的人,没有一个能有全尸。满朝文武,无不闻其名而丧胆。

将我这样一个曾经的准太子妃赏给他,这不仅仅是羞辱,这是要将我、将整个沈家的最后一点颜面,都踩在脚底下,碾得粉碎。

我看到柳卿卿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她柔柔地开口,声音像是淬了蜜的毒药:“殿下仁慈。姐姐,你就快接旨谢恩吧。九千岁……可是个顶好的人呢,你可要好好伺候。”

“好好伺候”四个字,她咬得极重,其中的恶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我没有理她,只是死死地盯着萧洵,一字一句地问:“萧洵,你当真要如此对我?”

我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被囚禁的这些天,我滴水未进,早已是强弩之末。

萧洵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似乎是厌烦了我的固执。他挥了挥手,身边的太监立刻将那明黄的圣旨塞进了我的手里。

“沈晚月,孤的耐心是有限的。”他冷声道,“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手握兵权、能与孤平起平坐的沈将军吗?你现在,不过是孤赏出去的一个玩物。你的荣辱生死,皆在孤一念之间。别给脸不要脸。”

一念之间……

我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笑我痴,笑我傻,笑我错付了这五年的青春与满腔热血,到头来,只换得一句“赏出去的玩物”。

“萧洵……”我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我回来。”

我的话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

萧洵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后悔?沈晚月,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一个废人,一个残花败柳,你拿什么让孤后悔?”

他身边的柳卿卿也掩唇轻笑,附和道:“姐姐真是说笑了,能去伺候九千岁,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呢。殿下,您说是不是?”

“是啊。”萧洵的目光重新落在柳卿卿身上时,瞬间化为一滩柔情,“卿卿说的是。孤的身边,有卿卿一人足矣。”

那刺骨的柔情,像一把刀,将我仅存的一点幻想彻底剜去。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死寂。

“臣女,沈晚月,领旨谢恩。”

我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奴才裴烬,奉旨前来,接沈姑娘回府。”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我转过身,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九千岁。

他穿着一身猩红色的蟒袍,腰间束着玉带,身形修长,竟不似传闻中那般佝偻。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无声无息,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直到他走近,我才看清他的脸。

那是一张……过分好看的脸。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眉眼精致如画,鼻梁高挺,薄唇的颜色却很淡。若不是那一双深不见底、毫无波澜的眸子,和周身那股挥之不去的阴冷之气,他看上去更像一个不问世事的病弱贵公子,而不是那个能让小儿止啼的东厂督主。

他就是裴烬。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那双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沈姑娘。”他开口了,声音比我想象中要清冽一些,只是语调平直,听不出任何情绪,“走吧。”

萧洵似乎很满意我此刻的处境,他上前一步,以一种施舍的口吻对裴烬说:“裴督主,晚月她性子烈,以后……就劳你多费心***了。”

“***”二字,他说得意味深长。

裴烬微微躬身,姿态谦卑,说出的话却带着一股无形的锋芒:“殿下说笑了。殿下赏的人,奴才自然会好生‘疼惜’。”

他刻意加重了“疼惜”二字,目光却扫过我满是伤痕的手腕,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情绪。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两个东厂的番子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的胳膊。他们的力气很大,像是铁钳一般,让我动弹不得。

我被他们拖着往外走,经过萧洵身边时,我没有再看他一眼。

从今往后,这个男人,与我再无干系。

我沈晚月,曾为他生,为他死,为他背负万千骂名。可从这一刻起,那个爱着他的沈晚月,已经死了。

死在了这金碧辉煌、却比任何地方都肮脏的大殿里。

被带出宫门,一顶通体乌黑的轿子早已等候在那里。我被粗鲁地塞了进去,轿帘落下,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

轿子很稳,几乎感觉不到颠簸。里面点着一种很清冷的熏香,和裴烬身上的味道很像。

我蜷缩在角落里,身体因为虚弱和寒冷而不住地颤抖。武功被废,经脉尽断,如今的我,和一个普通弱女子无异,甚至还不如。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下来。

我被架出轿子,入眼的是一座气派非凡的府邸,朱红的大门上悬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书“裴府”二字。

这里,就是我未来的牢笼。

我被一路带到了府邸深处的一个院落。院子里种满了梅树,此时虽未到花期,但那虬结的枝干在清冷的月光下,也别有一番风骨。

番子们将我扔进一间屋子后便退下了。

屋子很大,陈设却很简单,处处透着一股冷清。我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个坐在主位上,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匕首的男人身上。

是裴烬。

他换下了一身蟒袍,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常服,少了几分官威,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诡谲。烛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擦得很认真,仿佛那把匕首是什么稀世珍宝。

我站在屋子中央,静静地等着他开口,等着他对我施以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折磨。我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他敢碰我,我便咬舌自尽。

沈家的女儿,可以死,但绝不可以受辱。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终于,他擦完了匕首,将其收回鞘中。

他抬起眼,看向我,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清晰的情绪。

不是欲望,不是残忍,而是……探究。

“你叫沈晚月?”他问。

“是。”我答道,声音不大,却很稳。

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那股清冷的香气也随之靠近。我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藏在袖中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他在我面前站定,身形很高,我需要仰视才能看到他的脸。

“太子说,你性子很烈。”他缓缓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冷笑一声:“九千岁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伸出手,轻轻挑起了我的一缕乱发。他的指尖冰凉,触碰到我皮肤的那一刻,我几乎是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可他却先一步扣住了我的下巴。

他的力气不大,却让我无法挣脱。

“别怕。”他看着我的眼睛,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

我愣住了。

他要做什么?

下一刻,他却松开了我,转身从一旁的桌上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递到我面前。

那是一碗……姜汤。

浓郁的姜味夹杂着一丝甜意,扑面而来。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喝了它。”他命令道,语气不容置喙,“你身上的寒气太重。”

我没有动。我不知道这碗汤里有没有下毒,更不明白他此举的用意。

见我迟迟不接,裴烬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有些不耐。他竟亲自舀起一勺,递到了我的唇边。

“我不想说第二遍。”

他的声音冷了下去,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

我看着他,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烦躁?

最终,我还是张开了嘴,将那勺姜汤喝了下去。辛辣滚烫的液体滑入喉咙,瞬间驱散了不少寒意。

他一勺一勺地喂着,我一勺一勺地喝着。

这场景诡异到了极点。权倾朝野的东厂督主,在深夜里,亲手喂一个被他视为玩物的阶下囚喝姜汤。

一碗姜汤见底,我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他放下碗,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再次递到我唇边:“吃了它。”

“这是什么?”我警惕地问。

“护住你心脉的药。”他淡淡地解释道,“你的经脉尽断,若不及时护住心脉,不出三日,便会油尽灯枯。”

我心头一震。

他……竟然要救我?

为什么?

我心中充满了无数的疑问,却只能将那粒药丸咽了下去。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温润的暖流迅速涌向我的四肢百骸,原本剧痛无比的经脉,似乎也舒缓了许多。

做完这一切,他退后两步,重新坐回主位,对我说道:“你暂时就住在这里。府里的下人,你可以随意差遣。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这个院子一步。”

我怔怔地看着他,完全无法理解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既没有折磨我,也没有羞辱我,反而给我治伤,给我住处,甚至给了我差遣下人的权力。

这和我预想中的一切,都截然不同。

“为什么?”我终于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烬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气,眼帘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因为……”他顿了顿,抬起眼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弧度,“我要你活着。好好地活着。”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沈晚月,我要你亲眼看着,那个将你弃之如敝履的男人,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毁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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