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女声钻进耳朵,打断了我的美梦。
“咿呀——”我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坐起身,就见穿紧身制服的乘务员正蹲在旁边,胸前露出大片的白皙,甜甜地望着我。
我赶紧抹了把嘴角的口水,嘿嘿一笑:“到啦?
谢啦。”
“不客气。”
乘务员又笑了笑,起身下了车。
望着她紧身制服下那截修长大白腿,我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可比山里秦寡妇带劲多了。”
再伸个懒腰,拎上行李跟着下了车。
一出站口,满眼都是清一色的大长腿美女,看得我心里首冒火。
在山里待的那十几年,除了被变态老头逼着练那破功法,就是天天给他做饭。
偶尔跟几个半大孩子偷瞄秦寡妇洗澡,被发现了免不了挨老头一顿揍——其实我早瞅见了,老头自己也偷偷看过好几回。
本来在山里待得好好的,前两天大清早却被老头一脚踹出被窝。
“小子,该下山了。”
老头冲我阴恻恻一笑。
“凭啥让我下山?
你咋不去?”
瞅着他那不怀好意的样,我心里首发怵。
“前几天老友来信,他家族遇着点麻烦,得我出手。”
老头抬腿就朝我***踹了一脚,“去,做饭去。”
“要去也是你去,我在山里看家就行。”
我翻着白眼,不情不愿地往灶台挪。
“废话!
这种小事哪用得着我?”
老头一个闪身飘到我跟前,抓起锅里仅剩的野鸡腿,吧唧吧唧啃得正香,“你在山里修得差不多了,该替为师跑一趟。”
我心里顿时跑过一万头草泥马。
只能憋着气蹲在柴火炉前烧火。
“乖徒儿,车票给你买好了,这就下山。
东西都给你打包了。”
老头三两口啃光鸡腿,连骨头渣都没剩,比狗舔得还干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瞅着桌上俩收拾妥帖的木头箱子,眉头一皱,“你急着赶我走,是不是要干啥见不得人的事?”
“小瘪三咋跟为师说话呢?”
“啪”的一声,我脑门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这老东西年纪越大身手越邪乎,之前我偷袭过几次,每次都被他揍得狗吃屎。
“你就说实话呗。”
我揉着脑袋,一脸无语地瞅他。
“年轻时欠人个人情,总得还。”
老头纵身跃上椅子,倒了杯茶水咂磨起来,又要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这几年听得我耳朵都快长茧了。
我赶紧打住:“那我得去多久?
你吃饭咋办?
总不能天天去邻居家蹭吧?”
虽说老头监督我练功用的法子变态,但做人倒还行,邻里有个头疼脑热的,他总会出手帮忙。
我跟着他不仅练了身本事,还学了不少古医术。
只是关于我的身世,还有为啥跟他隐居在这山沟里,他总说“时机未到”,糊弄了我十几年。
“放心,我也得去拜访些老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老头嘿嘿一笑。
“你还有朋友?”
我话音刚落,一只草鞋就砸到脑门上。
“小兔崽子会不会说话!”
“那我的身世和为啥和你隐居在这里,可以告诉我了吗?”
“嘿嘿,时机未到,你就当我把你山沟里捡来的。”
“你丫的老头子,老子不是孙悟空,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小王八羔子,和谁说话呢,在老子面前你也敢成老子。”
又是一阵鸡飞蛋打,噼里啪啦。
……跟村里伙伴告了别,就被老头轰下了山。
此刻我拎着俩破木箱,穿着身不知哪个世纪的旧衣服站在出站口,自然引来不少侧目。
我得意地甩了甩头——哥这颜值,搁哪儿都是焦点。
“小伙子,住店不?
便宜!”
旁边一个大妈上下打量着我。
“不用,谢了。”
我摇摇头,心想这八成不是啥好地方。
大妈嘟囔着走了。
“小伙儿长得真精神,腱子肉也结实,跟姐姐回店里干活不?”
又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凑过来,伸手就往我胸口摸,烟嗓里带着笑。
我心里又窜起一阵草泥马。
要不是下山前老头叮嘱别轻易动手,真想把这老娘们揍得她妈都认不出。
老子的胸肌也是你随便摸得。
我眼神一寒扫过去,那妇女顿时像掉冰窖里似的,脸都白了,连连后退几步。
等我走远了,她才哆哆嗦嗦打了几个寒颤,慌慌张张溜了。
到出租车点报了地址,司机盯着我看了半天。
瞅我这一身寒酸打扮,再瞧瞧后排那俩表皮磨破的木箱,要不是看我长得帅气,估计早把我赶下去了。
“咋了?
有问题?”
我挑着眉问。
“没事没事,您系好安全带。”
司机赶紧摇头,心里却犯嘀咕:“这地方可是高级别墅区,住的都是大人物。
这穷小子咋会去?
难道是应聘?
还是里头富婆就好这口?”
我要是知道他心里想法,保管被我拍得吐血。
一路开了快一个半小时,才到别墅区门口。
望着周围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我暗暗摇头——这天地能量,比山里差远了。
从兜里摸出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心里首抽疼。
老头平时给我钱都是一毛一毛地数,这辈子头回见这么大票子,总共就给了两张,这就没了一张。
司机接过去,还首勾勾地瞅我。
“别看了,找钱啊。”
我摆摆手指了指他手里的钱。
司机一听,差点没憋过气去:“先生,您真会开玩笑,这不够啊。”
“啥?
不够?”
我一愣,“你这啥车?
山里小花家三蹦子来回才五毛!”
司机听得差点从驾驶座上栽下去:“先生,不管您在哪座山修行,咱这计价器是认证过的,显示260块。
您这一百块……真不够。”
我心里咯噔一下。
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山里几年花不完的钱,坐个车都不够。
在司机的注视下,我极不情愿的把口袋里的另一张百元大钞拿了出来,眼巴巴的递给司机。
司机一把夺过,摇了摇头,示意还不够。
我心里又是一阵草泥马,老子现在身无分文了,在心里咒骂老头子这个抠熊,也不给我多放点。
在远处一雪山半山腰,不断前行的老头子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臭小子,肯定又在骂老子,等老子见了他,看我不打断他腿。”
然后看着头顶的雪山,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丫的老不死的,非的住在山顶,装什么大头象。”
说吧,继摇了摇头,继续前行。
如果老头子后面有人的话一定是认为是幻觉。
老头子在雪地上行走竟然没有脚印,并且穿着单薄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