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签了吧。”我说话间,将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推到柳如烟面前。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精致的妆容下,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仅仅一秒,她便恢复了常态,随即低下眼眸,
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带着三分讥诮七分笃定的冷笑,换上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怎么?
季洋又在你面前挑衅,***到你了?”她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燕窝,用小银勺轻轻搅动着,
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八卦。“没有。”我平静地回答,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只不过,我女朋友想要个名分,我得满足她。”“女朋友?”她重复了一遍,
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勺子在瓷碗边缘磕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她放下碗,抬起头,
刚才还挂在脸上的不屑笑容瞬间变得冰冷,眼神如腊月的寒冰,似乎要将我整个人冻结。
“聂宇!你在外面玩玩也就罢了,还想给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名分?你疯了?”“我很清醒。
我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做过的事,我会负责到底。”我的话音刚落,一道香风袭来。
那双我曾无比迷恋,曾经以为是世界上最温柔的、涂着蔻丹红的纤细手指,
此刻却像一把铁钳,死死地扼住了我的脖子。“我告诉你,聂宇!我才是聂太太!
只要我柳如烟一天不点头,谁也别想坐上这个位置!你死了这条心!”她的声音变得尖利,
美丽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和平日里那个温婉娴静、知书达理的完美妻子判若两人。
我没有反抗,任由她的指甲嵌进我的皮肤。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看着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了五年的女人。我从她的瞳孔里,
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个冷静到可怕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与嘲弄的男人。
那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我内心最深处的真实情绪。她的力气渐渐松了。
或许是我的平静让她感到了不安,或许是她意识到,今天的我,
和以往每一次被她拿捏、被她三言两语就哄得服服帖帖的那个我,已经完全不同。
“你……你到底怎么了?”她松开手,后退了一步,眼神里终于有了真实的惊疑。
我揉了揉发红的脖颈,那里已经留下了几道清晰的指痕。“我没怎么,只是想通了而已。
”我将协议又朝她面前推了推,“柳如烟,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财产分割方案在里面写得很清楚,滨江那套顶层复式,还有你名下那几辆车,都归你。另外,
我会再给你两千万现金作为补偿。这对你来说,足够优厚了。”是的,
优厚到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动心。我本以为她会见好就收,毕竟,她的真实目的不就是钱吗?
然而,我低估了她的贪婪,或者说,我低估了她背后那个男人的野心。她深吸一口气,
像是听到了一个荒谬的提议。“两千万?聂宇,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吗?”她笑了起来,
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轻蔑,“你别忘了,你创立的‘风启资本’,有一半是我的!
没有我当初动用我爸的关系帮你拉来第一笔天使投资,哪有你的今天?
你想用区区两千万就把我踢出局?做梦!”终于,她露出了真实的面目。我点点头,
似乎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同意?”“当然不同意!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下巴微微扬起,那是她胜利在望时特有的姿态,“要离婚可以,
我要风启资本百分之五十的股权。一分都不能少。否则,我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
你婚内出轨的丑闻,还有你那些商业上的小秘密,恐怕就瞒不住了。你是个体面人,
应该不想闹得那么难看吧?”婚内出轨?商业秘密?好一个倒打一耙。
我看着她那张自信满满的脸,心中最后一点残留的温情也消散殆尽。过去的五年,
我一直以为自己娶了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贤内助。她家境优渥,
却愿意陪我从零开始;她美丽大方,在任何场合都让我脸上有光。我将她视若珍宝,
将我所有的一切都与她分享,毫无保留。我甚至在公司最关键的A轮融资时,
为了让她有安全感,主动签下了一份协议,承诺无论婚姻状况如何,
她都对我持有的公司股权拥有一半的权益。我以为这是爱的证明,现在才知道,
那是我亲手为自己签下的卖身契。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而我,
是那个被蒙在鼓里最久、最可笑的傻子。直到三个月前,那场看似意外的“车祸”发生。
那天晚上,我从外地出差回来,参加一个重要的商业晚宴。柳如烟像往常一样,
帮我打理好一切,挽着我的手臂,笑语嫣然地穿梭在宾客之间。她是我最完美的社交名片。
宴会结束后,司机送我们回家。在经过一个偏僻路口时,
一辆失控的货车突然从侧面冲了出来,径直撞向我坐的这一侧。那一瞬间,
时间仿佛被放慢了。我只记得刺眼的车灯,巨大的撞击声,以及柳如烟短促的惊叫。
我下意识地将她揽进怀里,用身体护住了她。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
我脑部轻微脑震荡,左臂骨折,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但没有生命危险。而我怀里的柳如烟,
毫发无损。所有人都说我爱妻心切,是模范丈夫。柳如烟也表现得无微不至,
每天在病床前照顾我,哭得梨花带雨,说宁愿受伤的是她自己。她的父母,我的岳父岳母,
也赶来医院,对着我千恩万谢,说我救了他们女儿的命,言语间却不断暗示我,
这次事故让我名下的资产受到了影响,让我要多为柳如烟的未来考虑。当时的我,
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保护了妻子的满足感中,并未多想。直到一周后,
负责处理事故的交警朋友老张来看我,不经意间提了一句:“聂宇,你这事儿有点蹊,
那货车司机是个老手,怎么会在那种路况下‘刹车失灵’?而且我们查了,
他账户上刚多了一笔五十万的转账,来源查不到。人现在也咬死了就是意外。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响。
我开始回忆车祸前后的种种细节。晚宴上,我的竞争对手,‘天承投资’的季洋,
破天荒地主动向我敬酒,笑得意味深长。而柳如烟,那天似乎格外紧张,频频看手机,
晚宴一结束就催促我赶紧回家,甚至连我提议换条路走走都被她强硬地拒绝了。
还有那辆货车,它出现得太巧了,撞击的位置也太准了。仿佛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心中慢慢成形。出院后,我表面上不动声色,
依旧扮演着那个深爱妻子、对她言听计计从的丈夫。但背地里,我找了最顶尖的私家侦探,
开始调查柳如烟,调查季洋,调查那起“意外”车祸。调查的过程,像是一场漫长的凌迟。
每一份证据,都像一把刀,在我心上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我看见了柳如烟和季洋在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里***相拥,
时间是我去外地给他们母子买生日礼物的那天。我听见了他们在咖啡馆的录音,
季洋说:“等聂宇一死,他的公司就是你的。到时候我们两家公司一合并,
整个滨城的投资圈都是我们的天下。”而我的妻子,那个温柔似水的柳如烟,
娇笑着回答:“你急什么?他精明得很,意外失败了,就得换个玩法。放心吧,
那份股权协议在,他跑不掉的。”我还查到,原来柳如烟和季洋,根本就是大学同学,
而且是曾经的恋人。她接近我,嫁给我,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布下的一个局。
所谓的“岳父动用关系帮我拉投资”,更是子虚乌有。那笔钱,
根本就是季洋通过海外账户转给柳如烟,再由她以“娘家支持”的名义投给我的!
他们用我的钱,来给我设下一个圈套,一步步蚕食我的心血,最终,是想要我的命!
五年婚姻,恩爱缠绵,原来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表演。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
说没有我就活不下去的女人,背地里却和另一个男人,商量着如何置我于死地,
如何瓜分我的遗产。那一刻,滔天的恨意淹没了我所有的理智。我几乎要冲到他们面前,
撕碎他们虚伪的面具。但我忍住了。胸腔里那股几乎要爆炸的愤怒,
最终冷却成了冰冷的、坚硬的、带着复仇火焰的寒冰。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于是,
我找到了苏晚。苏晚是我大学时的学妹,现在是滨城最出色的律师之一,
以处理复杂商业纠纷和婚姻财产案件闻名,手段凌厉,从未输过。
我将所有的证据摆在她面前。她看完后,沉默了许久,然后抬起头,
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和更多的专业冷静:“聂先生,我很遗憾你遭遇了这一切。现在,
你想怎么做?”“我要离婚。并且,让她净身出户。至于季洋,我要他的天承投资,
彻底消失。”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苏晚点点头:“技术上很有难度,尤其是那份股权赠与协议。但不是没有可能。不过,
这需要一场精心的布局,而且,你需要一个角色来配合你。”“什么角色?
”“一个能让柳如烟自乱阵脚,逼她提前亮出所有底牌的‘女朋友’。”苏晚看着我,
目光锐利,“而且,这个角色,我来演最合适。”这就是今天这一幕的由来。
看着眼前柳如烟那张因贪婪和威胁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脸,我心中再无波澜,
只剩下冷冷的算计。“百分之五十?”我轻笑一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
“柳如烟,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说完,我不再看她,
转身向门口走去。“聂宇,你给我站住!”她在我身后尖叫,“你别后悔!我们法庭上见!
我会让你一无所有!”我没有回头。后悔?我最后悔的,就是没能早一点看清她的真面目。
但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走出别墅的大门,
苏晚的车已经等在了外面。她今天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长发盘起,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精英气场。
这与我向柳如烟描述的“女朋友”形象大相径庭,但此刻,我需要的是一个盟友,
而不是一个花瓶。“怎么样?”她没有看我,目光平视着前方。“如你所料,她拒绝了,
并且索要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权。”我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脖子上的指痕***辣地疼。
苏晚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眉头微蹙:“她动手了?”“小场面。”我无所谓地笑笑。
和他们对我做的一切相比,这点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这是好事。”苏晚发动了车子,
“鱼饵已经撒下去了,就等鱼儿上钩。她的贪婪,就是我们最好的武器。
她越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就越容易犯错。”车子平稳地驶入车流。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思绪回到了我和苏晚的计划上。我们的第一步,
就是由我主动提出离婚,并抛出一个看似优厚但远低于柳如烟预期的条件,
同时捏造一个“女朋友”来***她。这样做的目的有三个:第一,
彻底打乱柳如烟和季洋的节奏。在他们的计划里,应该是由他们来主导一切,
或许是在某个“合适”的时机,再次制造一场意外,或者抓住我某个莫须有的“把柄”,
然后以受害者的姿态来分割我的财产。而我主动提出离婚,
并且表现出不负责任的“渣男”形象,会让他们措手不及,
以为我真的只是因为有了新欢而昏了头。第二,试探她的底线。
她果然毫不犹豫地喊出了百分之五十股权的要求,这彻底坐实了她对风启资本的野心。第三,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将他们的注意力从“暗算”转移到“明夺”。
只要他们认为可以通过法律途径,利用那份协议来名正言顺地夺走我一半的公司,
他们就不会再轻易动用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毕竟,买凶杀人,风险太大了。“接下来,
她会立刻去找季洋。”我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他们会以为我只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蠢货,急于摆脱我这个‘黄脸婆’,
所以才会开出那种‘侮辱性’的价码。他们会开始动用他们所有的资源,
准备在法庭上给我致命一击。”“这正是我们想要的。”苏晚的声音冷静而清晰,
“从现在开始,你的公司法务部,所有关于这次离婚案的资料,都要对我完全开放。同时,
我会安排人二十四小时监控柳如烟和季洋的动向。他们接下来的每一步,
都必须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我担心的不是他们明面上的动作。”我睁开眼,
目光变得深邃,“我担心的是,他们会动我公司的根基。季洋的天承投资,
和我一直是竞争关系,我们有好几个项目都在对冲。
如果他利用柳如烟从我这里得到的核心数据……”“所以,你需要进行一次内部清洗。
”苏晚打断了我,“那些可能是柳如烟眼线的,或者和季洋有私下接触的高管,
必须在他们动手之前,全部清理掉。这件事,你得亲自来做,而且要快,要狠,
不能留下任何后患。”我点点头。苏晚的想法和我完全一致。这不仅仅是一场离婚官司,
更是一场商业战争。柳如烟是我最致命的软肋,因为她对我太了解了。过去五年,
我从未对她设防,公司的许多核心决策,甚至一些敏感的商业信息,我都习惯于和她分享。
我以为那是夫妻间的信任,现在想来,我不过是一个把***图主动交给敌人的傻瓜元帅。
车子停在了一家私人会所门口。“我约了张叔。”苏晚解开安全带,
“他是滨城最好的资产重组专家,我们需要在他和他的团队帮助下,
对风启资本的股权结构和资产进行一次彻底的梳理和合法的‘伪装’。
这是为了应对最坏的情况——如果法庭真的判决那份协议有效。”“辛苦你了,苏晚。
”我由衷地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更何况,这次的对手很有趣。”她推了推眼镜,
镜片后的双眼闪烁着智慧与战意,“走吧,聂总,让我们去见见你的‘防火墙’。
”接下来的两周,我过得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白天,我在公司进行雷厉风行的人事调动。
以一个海外新项目为由,我成立了一个核心小组,将所有绝对忠诚的骨干力量都调入其中,
让他们脱离了原有的岗位。而那些我早就有所怀疑,或者与季洋、柳如烟走得过近的管理层,
则被我用各种看似合理的理由,明升暗降,调离了核心部门。
这番操作引起了公司内部不小的震动,但我以绝对的强势压了下去。如今的风启资本,
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仰仗“岳父”关系的小作坊,它是我一手打造的商业帝国,在这里,
我的意志就是最高指令。晚上,我则和苏晚,以及她请来的顶尖团队一起,
通宵达旦地研究风启资本的每一份文件,每一笔流水。我们像外科医生一样,
对整个公司进行了一场精密的“手术”。我们通过一系列复杂的,但完全合法的金融操作,
将公司最核心的、最具价值的几个投资项目和技术专利,
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了我新成立的几家离岸公司名下。这些公司由可靠的第三方代持,
股权结构复杂得像一张蜘蛛网,就算是最顶尖的财务审计,
也很难在短时间内理清其中的关联。而留在风启资本这个“壳”里的,
大多是一些看起来体量庞大,但回报周期长,或者风险较高的项目。做完这一切,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但看着保险柜里那一份份全新的架构协议,我知道,
我为自己,为那些跟随我打拼多年的兄弟们,穿上了一层最坚固的铠甲。柳如烟,季洋,
你们想要我的心血?那我就给你们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空壳。
而就在我紧锣密鼓地布置一切时,柳如烟和季洋也开始了他们的行动。果然,
柳如烟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她的律师团队,是滨城另一家以作风强硬著称的律所。
他们向法院提交的第一份证据,就是那份我亲手签下的“股权赠与协议”。同时,
一份份所谓的“证据”开始在圈子里流传。有我深夜“送”苏晚回家的照片,拍摄角度刁钻,
看起来亲密无间。有我提拔公司一位年轻女高管的“内部邮件”,被曲解为权色交易。
甚至还有一份伪造的“孕检报告”,直指我让“小三”怀了孕,急于离婚好让私生子上位。
一时间,我成了圈子里的笑话。一个忘恩负义、抛弃糟糠之妻的现代陈世美。
我的一些合作伙伴开始动摇,甚至有银行向我发来了风险评估的问询函。而季洋的天承投资,
则趁机开始在二级市场上狙击我的关联公司,
并高调宣布启动一个和我正在进行的项目高度重合的新项目,摆明了要挖我的墙角。一时间,
山雨欲来风满楼。柳如烟打来电话,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与幸灾乐祸。“聂宇,
现在知道后悔了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除了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我还要你公开向我道歉,承认是你婚内出轨,是你对不起我。否则,下一次,
你就等着看公司的股价暴跌吧!”我握着电话,听着她嚣张的声音,嘴角却露出一丝冷笑。
“是吗?那我等着。”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柳如烟,你的表演很精彩。但是,
该轮到我出牌了。柳如烟和季洋的攻势,比我预想的还要猛烈。他们似乎倾尽了全力,
想要通过舆论和商业的双重打压,一举将我击垮。网络上,
关于我“抛妻弃子”、“资本无情”的通稿铺天盖地,很多不明真相的网民被煽动,
跑到风启资本的官微下面口诛笔伐。商业上,
季洋利用柳如烟提供的一些过时但仍有一定参考价值的信息,
成功抢走了我一个正在洽谈的客户,并在媒体上大肆宣扬,
营造出一种“天承投资”后来居上,风启资本日薄西山的假象。面对这一切,我选择了沉默。
这种沉默,在外界看来,是心虚,是默认。在柳如烟和季洋看来,是我无力还手的表现。
他们变得更加有恃无恐。一天下午,苏晚拿着一份文件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他们开始申请法院对公司资产进行诉前保全了。”她将文件放在我桌上,表情严肃,
“这是意料之中的一步。一旦法院批准,公司账户将会被冻结,所有重大交易都将停摆。
他们是想用这一招,彻底锁死风启,让你在开庭前就弹尽粮绝。”我拿起文件看了看。
柳如烟的律师团队果然经验老道,他们以“防止聂宇转移夫妻共同财产”为由,
申请的保全范围极大,几乎涵盖了风启资本所有的核心业务。“我们准备的那些离岸公司,
能顶住吗?”我问道。“账面上看,没问题。但如果他们深挖,还是有风险。毕竟,
资产转移的时间点太敏感了。”苏晚说道,“而且,
我们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被动防御上。时候到了,必须反击。”我放下文件,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滨城的中央商务区,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我曾经无数次站在这里,俯瞰我亲手打下的江山。而现在,有人想把它从我手中夺走。
“你说得对。”我转过身,目光如炬,“那就开始吧。”我的反击,同样是从舆论场开始的。
当晚,一个知名的财经大V突然在微博上发布了一篇长文,
标题是《深度解析:风启资本与天承投资的对赌协议——一场精心策划的资本围猎?》。
文章以极其专业的角度,详细分析了我名下一个看似普通的投资项目。但作者抽丝剥茧,
指出这个项目背后,隐藏着一份与天承投资签订的对赌协议。协议内容非常苛刻,
一旦项目失败,我不仅要赔付巨额违约金,还将失去对公司几个核心子公司的控制权。
而更劲爆的是,文章暗示,这个项目之所以会陷入困境,
就是因为季洋的天承投资在背后恶意做空和使绊子。这篇长文,就像一颗重磅炸弹,
瞬间引爆了整个财经圈。之前所有关于我个人私生活的花边新闻,
在这场涉及数十亿资金的资本博弈面前,瞬间显得无足轻重。大众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