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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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毒渊底,阴阳初定。阿福屹立于乳白玉璧之上,周身气息圆融内敛,

再无半分之前的死寂戾气,亦无冲天毒煞。心念微动间,肌肤温润,眸蕴清光,

俨然一位气质卓然的修士,唯有眼底最深处,那偶尔流转的一丝混沌黑白,

透露出这具法身的不凡与……危险。他抬手,掌心向上。

那枚布满暗红裂纹、花苞紧闭的玉兰玉簪静静躺着。在深渊绝地走了一遭,

历经毒煞淬炼、生机冲刷、阴阳交融,这枚凡玉雕琢的信物,

竟也似乎有了一丝极微妙的变化。裂纹依旧,却不再显得那么死寂脆弱,

反而像是某种饱经风霜的烙印,透着一股沉甸甸的、难以言喻的哀执。

枯木未死……老乞丐最后那嘶哑的、耗尽生命力的嘱托,再次于意识深处响起。这枚玉簪,

是钥匙,也是枷锁。是通往过往秘辛的唯一线索。他目光扫过那株光华稍敛的九死还魂草。

取一片叶,已是逆天机缘,承了此地的因果。整株取走,必遭天谴,且非他所愿。该上去了。

阿福缓缓抬头,阴阳法眼穿透浓稠的毒瘴与厚重的岩层,望向那不知几许高的渊顶。那里,

是药王谷,是苏清涟,是枯木道人残生执念所系,也是一切恩怨的起点。他不再犹豫。

身形未动,周身空间却微微扭曲,下一瞬,他已化作一道极其淡薄的、几乎融入环境的灰影,

逆着那沉重如汞的毒瘴,无声无息地向上掠去。速度之快,远超御剑飞行,

却又不带起半分灵力波动,仿佛本就是这深渊的一部分。……药王谷,百草殿偏殿。

此处并非宗门重地,却守卫森严,气氛凝重。殿内光线明亮,却透着一股压抑。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药味,但这药味并非清冽馨香,

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腥甜和……绝望的气息。偏殿中央,并非丹炉,

而是并排摆放着数十个半人高的墨绿色木桶。

桶内盛满了粘稠的、不断冒着细密气泡的墨绿色药液,散发出刺鼻的气味。每个药桶中,

都浸泡着一个人!这些人有男有女,大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赫然是些被抓来的流民、乞丐,甚至还有几个气息微弱、明显身中奇毒的低阶散修!

他们双目紧闭,面色痛苦扭曲,身体在药液中不时地剧烈抽搐一下,

喉咙里发出极其微弱的、被药液压抑的***。他们的皮肤上,

浮现出各种诡异颜色的斑块和纹路,有的地方甚至开始溃烂流脓,

与墨绿色的药液发生着可怕的反应。十几名药王谷弟子穿梭其间,人人面带口罩,

眼神麻木冷漠,动作机械而熟练。他们手持玉尺、银针,

不断记录着每个药桶中“药人”的反应,

时而用冰冷的金属器具刮取“药人”身上溃烂处的脓液或新生的变异组织,

小心地放入特制的玉盒中封存。“丙字柒号,毒斑扩散三寸,伴有肌体溶解迹象,记录。

” “戊字叁号,心脉毒素抗性增强,取心血三滴。” “庚字玖号,已无生命体征,

拖去‘废料池’,清理药桶。”冰冷的指令在殿内回荡,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仿佛桶中浸泡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等待检验的材料。这就是药王谷光鲜外表之下,

最为阴暗肮脏的一角——“净毒渊”附属的活体毒理试炼场!美其名曰研究解毒圣法,

实则行的是草菅人命、炼制毒奴的勾当!偏殿上首,设有一座高台。台上,

一位身着核心弟子服饰、面容姣好却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刻薄与戾气的女修,

正慵懒地靠在一张铺着雪貂皮的玉椅上。她手里把玩着一根细长的、闪烁着幽蓝光泽的玉针,

目光百无聊赖地扫视着下方如同炼狱的场景。正是苏清漪。

与姐姐苏清涟那清冷如梅、遗世独立的气质截然不同,苏清漪的美,

带着一种侵略性的、如同毒花般的艳丽和危险。她似乎很享受眼前这番景象,

嘴角甚至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残忍的笑意。一名管事模样的弟子上前,

恭敬禀报:“苏师叔,新一批‘药材’抗毒性能太差,损耗过半。戒律堂那边催问,

‘毒傀’的进度……”苏清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如同驱赶苍蝇:“告诉他们,急什么?

‘毒源’越好,‘毒傀’才越强。让他们多抓些根骨好的散修来,那些泥腿子乞丐有什么用?

尽是些废料!”她的声音娇脆,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管事弟子唯唯诺诺地退下。

苏清漪的目光重新投向下方,

落在一个刚刚被宣布死亡、正被两名弟子如同拖死狗般从药桶里拉出来的“药人”身上。

那“药人”似乎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意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苏清漪眼中闪过一丝厌烦,指尖那根幽蓝玉针随意一弹。咻!一道细微的蓝光闪过,

精准地没入那“药人”的眉心。“药人”身体猛地一僵,最后一点生机瞬间断绝,

彻底软了下去。“吵死了。”苏清漪撇撇嘴,仿佛只是捏死了一只蚂蚁。

她端起旁边案几上一杯氤氲着灵气的香茗,轻轻吹了吹,姿态优雅,

与下方的血腥地狱形成诡异而恐怖的对比。就在这时,她似乎心有所感,眉头微微一蹙,

放下茶盏,从怀中取出一面巴掌大小、边缘镶嵌着毒蟒纹路的暗紫色铜镜。镜面光滑,

此刻却微微波动起来,浮现出百草殿外区域的模糊景象——这是她掌控此地的监控法器。

镜面中,一道模糊的灰影,如同鬼魅般,无视外围所有警戒阵法,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偏殿那厚重、布满禁制的大门前。“嗯?”苏清漪坐直了身子,

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和被打扰的不悦。什么人敢擅闯她的禁地?

……百草殿偏殿那扇铭刻着繁复毒纹、灵光闪烁的沉重铁木大门,如同虚设。

阿福甚至没有触碰它。只是平静地站在门前,那双左黑右白的阴阳法眼淡淡一扫。

门上流转的灵光、交织的毒纹禁制,在他眼中瞬间变得透明起来,

其运转的节点、能量的薄弱处、乃至核心的符文结构,都清晰地呈现出来,充满了……破绽。

他抬起右手,指尖一缕混沌色的气流极其细微地逸出,并非攻击,而是如同最灵巧的钥匙,

轻轻点在了禁制能量流转的一个极其隐晦的间歇节点上。嗡……大门上灵光剧烈闪烁了一下,

所有毒纹瞬间黯淡。那足以抵挡元婴修士全力轰击的厚重门扉,发出一声轻微的***,

竟自行……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开了一道缝隙!恰好能容一人通过。

门内那浓烈的、混合着药味、血腥和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阿福面无表情,一步踏入。

殿内的景象,映入他那双洞悉阴阳的法眼。数十个浸泡着“药人”的木桶,

那些麻木冷漠的弟子,空气中弥漫的死气和怨念……这一切,让刚刚从深渊毒潭中爬出的他,

都感到一种生理性的厌恶。这不是炼药,这是渎生。他的闯入,

如同在一潭死水中投下了巨石。所有忙碌的弟子都停下了动作,惊骇地望向门口。

他们无法理解,这处戒备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禁地,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

而且此人气息……如此古怪!明明看起来平和正常,

却让他们本能地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和恐惧!高台上的苏清漪,猛地站起身!

手中的毒蟒铜镜“啪”一声掉落在玉椅上。她美丽的脸上充满了震惊和暴怒!

“何人胆敢……”她的厉喝声刚起,却在对上门口那人目光的瞬间,戛然而止!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左眼如同最深沉的寒渊,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和生机!

右眼却温润如仙玉,蕴含着令人心安的勃勃生机!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

却完美地融合在同一人身上,形成一种极其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威慑力!

苏清漪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喉咙发紧,

后面斥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人!阿福的目光,

甚至没有在那些悲惨的“药人”和惊恐的弟子身上停留。他直接穿透混乱,

锁定了高台上那个衣着华丽、气质却如同毒蛇般的女修。他的脚步未停,一步步,

朝着高台走去。所过之处,两旁的药王谷弟子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分开,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是惊恐地看着这个诡异的闯入者。“站住!

”苏清漪终于强压下心中的悸动,色厉内荏地尖声叫道,

手指暗暗扣住了几枚淬了剧毒的飞针,“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阿福仿佛没有听到。

他已走到高台之下,仰起头,目光平静地落在苏清漪脸上。然后,他缓缓摊开手掌。

那枚布满暗红裂纹的玉兰玉簪,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在殿内明亮的光线下,

那哀伤凄美的造型和诡异的裂纹,显得格外刺眼。“此物,”阿福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殿内每一个人的耳中,“的主人,让我来找苏清涟。

”他的目光依旧看着苏清漪,补充了两个字,如同冰冷的铁锤,

敲打在死寂的殿宇中:“或者,”他顿了顿,“找你。”苏清漪的目光,

在接触到那枚玉簪的瞬间,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瞳孔骤然收缩到极点!

脸上那强装出的厉色瞬间瓦解,

被一种极度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丝深埋心底、却被突然挖出的恐慌所取代!

“你……!”她指着阿福,手指剧烈颤抖,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那个老毒物……他还没死?!不!不可能!”她的失态,她的恐慌,她的口不择言,

瞬间暴露了太多信息!殿内的弟子们听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老毒物?

苏师叔认识这个闯入者?还有那玉簪……阿福依旧平静地看着她,

将那枚承载了太多重量的玉簪,轻轻放在了冰冷的玉石台阶上。“枯木未死。

”他重复了老乞丐最后的遗言,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在苏清漪的心湖中炸开,

“他需要九死还魂草。”“九死还魂草?”苏清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脸上的恐慌瞬间被一种扭曲的、混合着嫉恨和怨毒的疯狂所取代!她猛地尖笑起来,

声音刺耳,“哈哈哈!那个老不死的叛徒!沉溺毒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废物!

他也配用九死还魂草?那是宗门至宝!是他那种渣滓能觊觎的吗?!”她的情绪彻底失控,

仿佛被这枚玉簪和“枯木”这个名字彻底点燃了积压已久的怨毒:“他让你来找我?

还是找我那‘好姐姐’?啊?!是不是还对你说了什么?说他当年多么委屈?多么被逼无奈?

放屁!都是放屁!”她状若疯魔,指着那玉簪,对着阿福,

更像是宣泄着自己扭曲的恨意:“你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当年若不是他自作聪明,非要救那个不该救的人,怎么会身中无解奇毒?

又怎么会像个废物一样苟延残喘,最后像条野狗一样被赶出药王谷?!他活该!

他早就该烂死在臭水沟里!”“还有苏清涟!那个假清高的***!

”苏清漪的矛头猛地转向了自己的姐姐,眼中充满了疯狂的妒火,

“装得一副冰清玉洁、伤心欲绝的模样!当年若不是她摇摆不定,既舍不得宗门地位,

又放不下那老毒物的那点情谊,事情怎么会到那一步?!枯木那个蠢货中了‘鸳鸯缠魂丝’,

一半是为了救她!她倒好,缩回来了,保全了她长老的地位!

让我去照顾那个半死不活、浑身流脓的毒人?!凭什么?!恶心!

”“鸳鸯缠魂丝……”阿福捕捉到了这个关键的词。阴阳法眼之下,

他能看到苏清漪提及此毒时,

那扭曲灵魂深处一丝极细微的、连她自己都可能未曾察觉的心虚与恐惧。此毒,

恐怕并非简单的意外。苏清漪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太多,猛地收住话头,胸口剧烈起伏,

美丽的脸庞因为极致的怨毒而扭曲变形。她死死盯着台阶上那枚玉簪,又猛地看向阿福,

眼中杀机爆闪!“不管你是谁!不管那老毒物对你说了什么!今天,你都得死!

”她尖啸一声,周身灵力轰然爆发!筑基后期的修为毫无保留!双手猛地扬起,

数十道闪烁着幽蓝、惨绿、暗紫不同光泽的淬毒飞针,如同暴雨般射向阿福!同时,

她一拍腰间储物袋,一道乌光飞出,瞬间化作一张布满倒刺、缠绕着黑色毒雾的巨网,

当头罩下!她竟是不问青红皂白,直接下了杀手!要将阿福和那枚玉簪一同毁掉!

面对这足以让金丹修士都手忙脚乱的歹毒攻击,阿福站在原地,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

他只是缓缓抬起了左手。掌心向上,五指微张。没有灵光爆闪,没有气势滔天。然而,

那数十根蕴含着不同剧毒、快如闪电的飞针,在进入他周身三尺范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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