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书砸在我脸上时,婆婆张兰正掐着腰,
用涂着蔻丹的指甲指着我的鼻子骂:“不下蛋的鸡,占着我们家明轩三年,赶紧滚!
”前夫周明轩站在一旁,搂着新欢,满脸不耐:“林晚,别给脸不要脸,
净身出户是你最好的下场。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
你那山沟沟里的破道观马上要被拆了,早点回去还能拿笔拆迁款,不然你真得睡大街。
”他妹妹周明月咯咯笑着,把一杯红酒泼在我白色连衣裙上:“嫂子,哦不,前嫂子,
以后别再来纠缠我哥了,我们周家,不是你这种山里出来的野丫头能高攀的。
”我看着他们一家人丑恶的嘴脸,冷漠地拿起笔,在“净身出户”的条款旁签下自己的名字。
周明轩以为我认命了,得意地搂紧怀里的女人。我只是觉得可笑。他们不知道,
那个即将被拆的破道观,才是我真正的家。他们更不知道,他们引以为傲的周家,
很快就要跪下来,求我这个“野丫头”回去。1拖着行李箱站在家门口时,雨下得正大。
我浑身湿透,看着眼前这座几乎要被荒草淹没的“清风观”,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爷爷是观主,我是唯一的继承人。爷爷去世后,我便下了山,
遇见了周明轩,一头扎进了那段自以为是的爱情里。三年婚姻,
我像个保姆一样伺候他们全家,放弃了事业,断了所有社交,
换来的却是“不下蛋的母鸡”和“净身出户”。雨水混着泪水从脸颊滑落,
我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尘封的霉味扑面而来。也好,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重新来过。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收拾道观。说是道观,其实更像一个破败的四合院。
除了供奉着三清祖师的正殿还算完好,其他厢房都已是残垣断壁。我把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
请了村里的施工队,准备先把屋顶的漏洞补上,再把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干净。
村长李大叔来看我,叹着气说:“小晚啊,你这又是何苦呢?这破观,早就没人来了。
听说山下要搞旅游开发,很快就要拆到这里了,你还修它干嘛?”我笑了笑:“李大叔,
这是我的家,只要我还在,就不能让它倒了。”李大叔摇摇头,没再劝。那天晚上,
风雨大作,雷声滚滚。我正担心新补的屋顶会不会漏雨,只听“轰隆”一声巨响,
正殿门口那块写着“清风观”的巨大牌匾,竟然被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摔在地上,
裂成了两半。我吓了一跳,赶紧冲进雨里查看。牌匾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爷爷说传了好几百年了。如今裂开,我心疼得不行。可就在我检查裂口时,
却发现牌匾中间是空心的。里面,竟然藏着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木盒。
我将木盒抱回屋里,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泛黄的兽皮手札。
展开手札,一行行用朱砂写就的蝇头小楷映入眼帘,笔锋苍劲,带着一股凛然之气。
开篇第一句,就让我如遭雷击。“吾名林晚,开创清风一脉,衍周氏一族……”林晚?
和我一模一样的名字。我压下心头的震惊,继续往下看。
手札记载了这位名叫林晚的“老祖宗”的生平。她生于乱世,凭借一身玄学道法,
扶持了一位姓周的将军,助其开创基业,封侯拜相。后来天下太平,她便隐居于此,
创立了清风观。而那位周将军,为了感念她的恩德,立下祖训,后代子孙皆以“周”为姓,
世代供奉清风观,并将家族半数产业记于清风观名下,由观主代为掌管。手札的最后,
还附有一张详细的资产清单,从京城的宅院商铺,到江南的良田丝绸,看得我眼花缭乱。
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手札里明确记载了一条规矩:为防后世子孙心生懈怠,忘却根本,
周氏家族的真正掌权信物,并非族谱或印章,
而是清风观观主的信物——一枚刻着“清风”二字的白玉扳指。见扳指如见祖宗。
我的手颤抖着,从脖子上取下那个我从小戴到大的,爷爷留给我的白玉扳指。月光下,
“清风”二字,清晰可见。所以……我那个前夫周明轩,他引以为傲的百亿豪门周家,
其实……是我家?而我,是他们家那位失踪了几百年的,开山老祖宗?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
我一夜没睡,反复看着那卷手札,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第二天,
我找村里最博学的老秀才看了手札上的文字,确认了那确实是几百年前的文体和朱砂。
我又上网,开始疯狂搜索关于“京城周氏”的一切。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周氏集团,
国内顶尖的豪门之一,产业遍布地产、金融、科技,创始人正是那位周将军。
而他们家族的祖宅,就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据说是一座传了几百年的老宅子。新闻上,
周明轩作为周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意气风发,身边站着那位娇俏的新欢,
正在参加一个商业剪彩仪式。照片上的他,西装革履,春风得意。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他刚刚扫地出门的前妻,手里正拿着他们周家真正的“房产证”。2冷静下来后,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形成。你们不是觉得我一无所有,是个山里来的野丫头吗?
那我就让你们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人。首先,我得把道观修好。这不仅是我的家,
更是我的“总公司”。我没有动用手札里提到的那些庞大资产,
而是先用周明轩下给的那笔“拆迁款”信息做文章。我查到旅游开发项目确实存在,
负责人是周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我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自称是清风观观主,
语气淡漠地告诉他,清风观是百年历史文物,开发可以,但要绕开这座山,否则,
我会将此事捅到文物保护部门。对方大概是没想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人,
一开始还想用钱打发我。我冷笑一声:“周经理,我劝你最好回去问问你家主子,
清风观这三个字,对你们周家意味着什么。三天之内,我要看到新的规划图,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我赌他们不敢乱来。周家这种大家族,最重脸面和祖宗规矩,
就算现代的子孙忘了,但家族里总有几个老人知道些什么。果然,不到一天,
一个自称是周明轩助理的人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语气恭敬了许多,说项目规划会立刻修改,
绝不打扰清风观的清净,还表示愿意出一笔资金,用于修缮道观。
我毫不客气地报了个天文数字。对方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钱很快到账。我用这笔钱,
把清风观里里外外翻修一新。不仅修复了所有殿宇,还按照手札里的记载,
重新布置了几个聚气凝神的风水阵法。一时间,破败的道观焕然一新,青瓦红墙,古朴庄严。
观里清净,我便收留了几个无家可归的年轻人。有在城里写代码被裁员的程序员小李,
有失恋后跑来散心的美术系女孩小翠,还有个退伍回来,沉默寡言但力气很大的阿虎。
他们叫我观主,我教他们打坐、看书、种菜,倒也乐得清闲。小李利用专业知识,
给清风观做了个网站和社交账号,每天发些道观的风景和我的“养生日常”。没想到,
竟然吸引了不少粉丝。清风观,就这么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在网络上“火”了。而我,
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让周家,不得不来求我的时机。时机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那天,
我正在院子里教小翠画符,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
那边传来一个气急败坏又带着一丝惊恐的声音。是周明轩。“林晚!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一开口就是质问。我语气平淡:“周总,有事?”“你还给我装!
”周明轩的声音都在发抖,“我们家……我们家出事了!我爸突然病危,
公司好几个大项目接连出问题,昨晚……昨晚祖宅还莫名其妙地着火了!
你是不是在背后诅咒我们?”我差点笑出声。诅咒?我只是把属于我的东西,
拿回来了一点点而已。我翻修道观时,按照手札记载,修复了“镇脉阵”。
此阵与周家祖宅的气运相连,我这边气运归正,他们那边被窃取的气运自然就要回归本位。
气运一失,能不出事吗?“周总,你我早已离婚,你们家的事,与我何干?”我慢悠悠地说,
“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不如多请几个大师看看。”“请了!国内最有名的大师都请遍了!
他们都说……说我们家是动了根基,除非找到根源,否则神仙难救!
”周明轩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林晚,我知道你懂这些,你爷爷不就是个老道士吗?
你肯定知道怎么回事!你开个价,多少钱都行,求你帮帮我们!”我心中冷笑。
当初把我扫地出门时,怎么不说求我?现在走投无路了,才想起我这个“山里丫头”了?
“抱歉,我不会。”我干脆利落地拒绝,“我只是个乡下人,不懂你们豪门的这些事。
周总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
周明轩气急败坏的样子。但这只是一个开始。我要的,不是他的钱,而是让他,让他全家,
都跪在我面前,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老祖宗”。3接下来几天,
周家的坏消息接二连三地通过网络传到我这里。周氏集团股价暴跌,濒临破产。
周明轩的父亲,周氏董事长周建国,病情加重,住进了ICU。他们家祖宅那场火虽然不大,
但烧的恰好是祠堂,据说把祖宗牌位烧了个精光。网上都在传,京城第一豪门周家,
这是要完了。我那位前婆婆张兰,甚至亲自给我打了电话,电话里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
哭哭啼啼地求我,说只要我肯帮忙,她什么条件都答应。
我只回了她一句:“当初你让我滚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然后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小翠看着新闻,担忧地问我:“观主,
这周家……不会真是你做的吧?”我正在给院子里的兰花浇水,
闻言头也没抬:“我只是拿回了属于我的东西。”小李则比较兴奋:“观主,我查了,
他们现在正在满世界找一个叫‘清风道人’的世外高人,据说只有这位高人能救他们周家。
赏金已经开到九位数了!”清风道人?这不就是手札里,我那位“老祖宗”林晚的道号吗?
看来,周家还是有几个明白人的。我放下水壶,淡淡地说道:“让他们找吧。找不到,
自然会来求我。”我的话音刚落,道观门口就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
几辆黑色的豪车停在山门外,一群黑衣保镖簇拥着一个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男人走了进来。
正是周明轩。几天不见,他像是老了十岁,眼窝深陷,满脸憔悴。他看到我,眼睛瞬间亮了,
几步冲过来,却被阿虎拦住。“林晚!”他隔着阿虎,激动地喊道,“我知道是你!求求你,
救救我们家!只要你肯出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公司股份、房子、钱……什么都行!
”我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心中毫无波澜。“周总,”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我早就说过,我不会。而且,你们周家的东西,我为什么要你‘给’?”周明轩愣住了。
他大概是没听懂我的意思。我笑了笑,转身走进正殿,不再理他。他想进来,
却被阿虎和小李拦在门外。“周先生,我们观主说了,不见客。
”周明轩在外面又是哀求又是咒骂,但我充耳不闻。直到天黑,他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我知道,他还会再来的。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周明轩并没有放弃。第二天,
他带来了张兰和周明月。张兰一见到我,直接“扑通”一声跪下了,
抱着我的腿就开始嚎啕大哭。“小晚啊!是妈错了!是妈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
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你就救救我们家吧!建国他……他快不行了啊!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跟我当初被赶出家门时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周明月也收起了她那大小姐的脾气,站在一旁,眼圈红红的,
怯生生地叫了我一声:“嫂子……”我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兰,淡淡地问:“周夫人,
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担不起你这一跪。”“担得起!担得起!”张兰连忙说,“小晚,
只要你肯救周家,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我心中冷笑。
当牛做马?我可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你们认清自己的身份。“想让我救你们,可以。
”我终于松了口。三人眼睛一亮,齐刷刷地看着我。“但,我有一个条件。”我缓缓说道。
“别说一个,一百个都行!”周明轩急切地接口。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道:“去请国内最顶级的玄学大师来,越多越好。
就说你们周家请他们来解决危机。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们给我一个说法。
”周明轩愣住了:“请大师?可他们都说解决不了……”“那是他们没找到根。”我打断他,
“按我说的去做。如果你们请来的大师,能让我满意,我或许可以考虑出手。
”他们虽然不解,但这是唯一的希望,只能满口答应下来。看着他们连滚带爬离去的背影,
我身旁的小翠忍不住问:“观主,你为什么要让他们请别的大师来啊?
这不是给别人送生意吗?”我笑了笑,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扳指。
“我不是让他们来解决问题的。”“我是让他们来……见证历史的。
”4周家不愧是顶级豪门,办事效率极高。三天后,清风观外,豪车云集,
比上次的阵仗大了十倍不止。周明轩亲自在山门口迎接,
将一位位仙风道骨、气度不凡的“大师”请上山。这些人,都是国内玄学界响当当的人物。
有港岛来的风水大师,有龙虎山的张天师传人,还有一些隐世门派的长老。平日里,
这些人请都请不来,如今却因为周家开出的天价酬劳,齐聚一堂。他们被请到道观的正殿前,
周家早已在此摆好了香案法器。周明轩和张兰站在一旁,脸色紧张,恭敬地看着这些大师们。
而我,则悠闲地坐在殿前的石阶上,喝着小翠刚泡好的新茶,仿佛一个局外人。
大师们围着周家祖宅的图纸和周建国的生辰八字,掐指的掐指,摇龟壳的摇龟壳,
一个个眉头紧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还是那位从港岛来的,
据说收费最贵的陈大师开口了。他捻着山羊胡,一脸凝重地对周明轩说:“周先生,
不是我们不尽力。贵府这次遇到的,是‘绝根煞’。家族气运之根已断,
除非能找到你们家族的源头,续上根脉,否则……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
”其他大师也纷纷点头附和。“陈大师说得对,这已经超出了术法的范畴,是命数。
”“周家的根,到底在哪呢?”周明轩和张兰听得面如死灰。“源头?
我们家的源头……不就在祖宅的祠堂吗?可祠堂被烧了啊!”张兰哭喊道。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我,缓缓站了起来。我端着茶杯,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他们中间。“各位大师,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你们说的源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一个年轻的大师皱眉道:“小姑娘,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周明轩也急了:“林晚,你别捣乱!”我没有理会他们,
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位陈大师,缓缓举起了我右手上的白玉扳指。“陈大师,你见多识广,
可认得此物?”陈大师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扳指上,一开始还带着几分不屑,
但当他看清扳指上那个古朴的“清风”二字时,脸色骤然大变!他像是见了鬼一样,
眼睛瞪得滚圆,嘴唇哆嗦着,手里的罗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下一秒,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这位德高望重、收费九位数的玄学泰斗,双膝一软,“扑通”一声,
对着我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徒孙玄通道门陈景云,拜见……拜见清风老祖!”他声音颤抖,
额头重重地磕在青石板上,身体抖如筛糠。全场死寂。落针可闻。周明轩、张兰、周明月,
还有那些不可一世的大师们,全都石化了。他们看着跪在我面前,五体投地的陈大师,
大脑一片空白。老祖?什么老祖?还是周明轩最先反应过来,他冲上前,
想把陈大师扶起来:“陈大师!您这是干什么?您怎么能跪她?她是我前妻啊!
”陈大师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他身后的几个弟子,
也连忙跟着跪了下来,战战兢兢。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淡淡地开口:“陈大师,
起来说话吧。”“罪过,罪过!老祖面前,岂敢不跪!”陈大师颤声说道,
“家师临终前曾有交代,若见持‘清风扳指’者,如见祖师亲临,必须行跪拜大礼!
此乃我玄通道门百年祖训!”玄通道门?我翻了翻脑海里手札的记忆,想起来了。
手札里提过一笔,我那位“老祖宗”林晚,当年云游四方时,
曾随手指点过一个颇有慧根的小道士。那小道士后来开宗立派,创立的正是玄通道门,
并将清风观奉为祖庭。没想到,几百年过去了,他们的后人还记得这份香火情。我点了点头,
对周围那些已经完全傻掉的人说:“看来,还是有明白人的。”然后,我将目光转向周明轩,
冷冷地说道:“周明轩,你不是想知道你们周家的根在哪吗?”我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
“你们的根,在我这里。”我又指了指脚下的清风观。“更准确地说,是在这里。”说完,
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对小李说:“小李,去把我书房里那个檀木盒子拿来。
”小李虽然也处于震惊中,但还是立刻反应过来,飞快地跑进了后院。很快,
他抱着一个古朴的盒子出来。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那卷兽皮手札。
“这是我清风观的传承手札,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周氏一族的由来。”我将手札展开,
递到离我最近的一位张天师传人面前,“这位道长,你来看看,这上面的字,你可认得?
”那位道长小心翼翼地接过手札,只看了一眼,便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先秦时期的朱砂古篆!天哪,此等宝物,竟然还存于世!
”他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我淡淡地说:“你念给大家听听。”“是!”道长清了清嗓子,
开始高声朗读手札开篇的内容。“吾名林晚,开创清风一脉,
衍周氏一族……助弟子周启开创基业,封镇北侯……立周氏家规,后世子孙,
世代供奉清风观……见清风扳指,如见吾亲临……”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
狠狠地砸在周家人心上。周明轩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
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叫林晚,她也叫林晚……这只是巧合!”“巧合?
”我冷笑一声,“周明轩,打开你的手机,查查你们周家第一代祖宗的名字。
”周明轩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搜索“周氏集团 创始人”。屏幕上,
清晰地跳出三个字——周启。和手札上记载的名字,一模一样!“噗通!”周明轩双腿一软,
也跪在了地上。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悔恨、和无法置信。那个被他嫌弃,
被他扫地出门,被他全家羞辱的女人,竟然……竟然是他们周家几百年都找不到的,
开山老祖宗?!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唐,更讽刺的事情吗?张兰和周明月也瘫软在地,
面无人色。她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周家会突然遭遇灭顶之灾。断了根,忘了祖宗,
还要把祖宗扫地出门。这不遭天谴,谁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