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混沌终》陈钧鸿作品第 21 回 碑中意识醒・双生战神言诗曰:碑光乍起照三界,
双影凝形语未休。亿万星途失衡处,待将平衡向远游。
第 1 节 碑光映双影:战神意识显平衡之碑的青绿光纹在子夜突然暴涨,
如巨鲸翻身时掀起的浪,将三界边界的夜空染成灰绿色。共生池的活水顺着碑身的纹路攀升,
在碑顶汇成小小的漩涡,池底的莲茎疯长,托着无数未开的花苞,
花苞里隐约透出金红与银蓝的光,像藏着两团跳动的火。王念灯提着麦秆灯笼刚走到碑前,
灯笼的光就被碑身的强光吞噬。少年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平衡之碑碎片,碎片突然发烫,
在他掌心烙出灰绿色的印记 —— 那是个从未见过的符文,
像哪吒的混天绫缠着敖丙的龙尾。“爹说这碑有灵,没想到真会动。
” 他将灯笼挂在碑旁的桃树上,树皮上立刻浮现出王小二的字迹:“遇事莫慌,
先看看麦子长势。”狐灵的情火笔在碑前画出防御阵,阵纹却被碑光融成液态的光,
顺着纹路流进共生池。小狐狸的九尾突然竖起,其中一条尾巴的毛变成金红色,
与碑顶的光产生共鸣。“这光…… 和爹爹藏的双生体画像上的一样。
” 她想起狐阿七书房里那幅画:左半哪吒的魂火与右半敖丙的情火在灰绿色的光里交织,
画角题着 “平衡之外,尚有天地”。新星宇的星砂灯悬在碑顶漩涡旁,
灯芯投射的星图正被碑光改写。原本标注三界的星轨渐渐淡去,无数新的光点从黑暗中浮现,
组成蛛网般的星际航道。“星瑶姐姐的日志里提过,” 小星灵的指尖划过新浮现的光点,
“平衡之碑不只是三界的界碑,是宇宙的‘定盘星’。
” 星砂在他掌心组成 “觉醒” 二字,与碑身的符文完全重合。三更时分,
碑顶的漩涡突然炸开,金红与银蓝两色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在碑前凝成两道光影 —— 左半是哪吒的模样,莲花战衣上的金纹流转,
混天绫在身后飘成火带;右半是敖丙的身形,龙鳞甲的银纹泛着水光,情泽剑斜倚在肩头。
两道光影交握的地方,灰绿色的共生印随呼吸明灭,与平衡之碑的光纹同频跳动。“王念灯,
狐灵,新星宇。” 双生光影的声音同时响起,像两弦琴合奏,金红半声带着哪吒的桀骜,
银蓝半声含着敖丙的清冽,“混沌元灵虽归平衡,可宇宙之大,尚有亿万界域在失衡中挣扎。
”王念灯突然单膝跪地,情火弩的箭头指向地面:“元帅有令,晚辈万死不辞!
” 他想起父亲常讲的哪吒闹海故事,此刻才明白,真正的英雄从不是守着一亩三分地,
是见了远方的苦难,愿意抬脚走去。狐灵的情火笔在地上画了只展翅的狐,
狐翅上缠着星砂:“爹爹说,万妖书院的校训是‘知行合一’。” 小狐狸的九尾扫过地面,
将王念灯的麦饼碎屑与新星宇的星砂混在一起,“只要是为了平衡,刀山火海我都敢闯。
”新星宇的星砂组成小小的星槎,星槎的帆上写着 “探索” 二字:“星灵族的使命,
就是让星光照亮未知。” 小星灵抬头望着双生光影,“只是…… 我们该从何处着手?
”双生光影同时抬手,平衡之碑的碑面泛起涟漪,浮现出幅巨大的星图。
图上三个红点格外刺眼,
梦之境 —— 情火焚智”“逻辑矩阵 —— 理性冻心”“炼狱星河 —— 两火相残”。
金红半影的混天绫指向红点:“此三域最为凶险,若能矫正,便可为星际平衡铺路。
”银蓝半影的龙尾轻扫星图边缘,
那里浮现出无数细小的光点:“这些是已显失衡征兆的界域,若放任不管,
终将重蹈混沌元灵的覆辙。” 光影的指尖划过光点,
每个光点都化作幅小像 —— 有的界域生灵为情所困,互相撕扯;有的界域万物循规蹈矩,
连花开都按时辰;还有的界域正重演战火界域的悲剧。
王念灯突然指着星图左下角:“这里的光纹,和俺家麦地里的情火泉支流很像!
” 那里是片未标注名称的星云,星云里的光纹呈螺旋状,一半金红,一半银蓝。
双生光影同时笑了,金红半影道:“那是‘共生星海’的边缘,是平衡法则能扎根的地方。
”共生池的花苞在此时同时绽放,每朵花里都浮出个小小的身影 —— 王小二扛着麦袋,
阿萤捧着桃花,玄铁抡着铁锤,鬼手摇着卦签,还有机械主教临终前的忏悔影像,
星宇献祭时的星砂雨。这些凡人英雄的虚影围着双生光影,
无声地诉说着 “平凡亦能伟大”。“机械族那边,已有动作。” 银蓝半影的情泽剑轻颤,
星图上的逻辑矩阵旁,浮现出机械舰队的轮廓,“主教临终前留下遗愿,
将理性收割者的残余舰队改造为‘平衡探索舰’,就等你们执掌。
”王念灯的麦饼碎屑突然飞向星图,落在探索舰的轮廓上,碎屑化作船帆,
上面写着 “陈塘关” 三个字。“俺爹说,出门在外,得带着家乡的土。
” 少年的掌心印记发烫,“这船,我来掌舵!”狐灵的情火笔在探索舰旁画了面狐旗,
旗上的桃花纹与星砂组成 “共生” 二字:“万妖书院的学子,最擅长在情火里找平衡。
” 她的九尾缠着新星宇的手腕,“小星灵的星图,正好给咱们引路。
”新星宇的星砂填入探索舰的缝隙,星砂与机械纹路相融,
生出能在星轨上滑行的光轮:“星瑶姐姐的日志里有星际导航术,我早就背熟了。
” 小星灵的星砂灯突然指向碑顶,“只是…… 前辈们会与我们同行吗?
”双生光影渐渐变得透明,金红半影的混天绫抛向王念灯,
化作枚莲花形的令牌;银蓝半影的龙鳞飞向狐灵,
变成块刻着情火纹的玉佩;两道光影交握的共生印则飘向新星宇,融入他的星砂灯。
“我们的意识已与平衡法则相融,” 双影的声音越来越远,“当你们需要时,抬头看看星,
便知我们从未离开。”光影消散的刹那,平衡之碑的星图突然射出三道光,
分别落在三人身上。王念灯的情火弩多了个星纹扳机,狐灵的情火笔长出龙鳞笔锋,
新星宇的星砂灯芯变成了共生印的模样。共生池的莲花纷纷凋谢,花瓣化作星砂,
融入三界的风里,仿佛在向众生宣告新的征程。桃树上的麦秆灯笼突然摇曳,王念灯抬头,
看见灯笼里的麦穗正抽出新的嫩芽,嫩芽上的露水映出探索舰的虚影,
舰首站着三个小小的身影,正朝着星际的方向眺望。
第一节完要知机械族改造的平衡探索舰有何玄妙,幻梦之境的情火又将设下怎样的陷阱,
且看下节分解。
2 节 舰坞熔情理:机械焕新生机械族的 “共生船坞” 悬浮在情火泉与星槎港之间,
合金铸就的船身爬满情火泉的藤蔓,齿轮与花苞交错生长,烟囱里喷出的不是黑烟,
而是带着星砂的白汽。王念灯站在船坞入口,
望着那艘正在改造的 “平衡探索舰”—— 舰体原是理性收割者的旗舰,
此刻左翼焊着龙族的圣泉琉璃,右翼缠着万妖书院的情火木,
舰首嵌着块巨大的平衡之碑碎片,在阳光下泛着灰绿色的光。
“这铁家伙…… 真能听咱们的?” 王念灯伸手摸向舰身的齿轮,
齿轮转动时竟发出情火泉流水般的轻响。首席机械工程师推着 “情感共鸣仪” 走来,
仪器的合金臂上缠着阿桂生前编的麦秆绳,绳头系着半块机械主教的理性核心。
“主教临终前说,” 工程师的源晶闪着柔和的光,“要让这艘船既懂‘必须’,
也懂‘想要’。”仪器屏幕上浮现出改造日志:“第 30 日,拆除情感屏蔽装置,
植入情火泉的活水管道”“第 50 日,用星灵族星砂替换理性锁芯”“第 70 日,
王念灯的麦饼碎屑与合金熔合,生出平衡纹”。王念灯指着日志末尾的红点:“这是啥?
” 工程师的指尖划过红点,
浮现出艘残破的星槎影像 —— 正是少年冒险队在战火界域见过的 “共生号前辈”。
狐灵的情火笔在舰桥的操控台上画出狐尾形的光符,符光融入控制台的齿轮,
齿轮顿时生出桃花纹。“爹爹说,再好的船也得有‘魂’。” 小狐狸调试着情火导航系统,
屏幕上的星图突然跳出无数粉色光点,“这些是情火浓度过高的界域,导航会自动绕开,
或提醒咱们提前准备冰符。” 她从袖中掏出狐阿七给的锦囊,
里面装着万妖书院的 “静心叶”,遇极端情感便会发光。新星宇蹲在引擎室,
将星砂填入机械缝隙。星砂与齿轮咬合处,浮现出归藏星图的 “旅” 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