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圣樱贵族学院,与其说是一所学校,不如说是一座精心打造的欧式园林。
鎏金的校门在阳光下闪耀,汉白玉的石柱透着威严,就连门口负责接待新生的学长学姐们,
也都穿着剪裁得体的定制校服,笑容标准得像从礼仪手册里复印出来的。
林晓星拖着一个半旧的帆布行李箱,站在校门外,感觉自己像是误入仙境的灰姑娘,
只不过她的仙女教母可能打了个盹儿,给的装备不太对劲。她身上是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
脚上一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与周围香车宝马、华服美裳的场景格格不入。
但她脸上并没有怯懦或自卑,只有满满的新奇和一点点的……困惑。“爸妈真是的,
说什么要体验不同的人生……”她小声嘀咕着,从背包里翻出那份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
父母是开明又有点浪漫的人,总想给她最好的体验,这次不知怎的,
居然把她送进了这所传说中的贵族学院。她深吸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只是上学嘛!
报到处的老师核对她的信息时,眉头越皱越紧,在电脑上反复操作了几次,最后推了推眼镜,
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她:“林晓星同学?你的信息……系统显示,
你的性别登记是‘男’。”“啊?”林晓星愣住了,凑过去看屏幕,果然,
性别栏那里明晃晃地写着“男”。“老师,这肯定是弄错了!我是女生啊!
”老师无奈地摊手:“系统前几天出了故障,部分新生数据错乱。修改需要时间,
数据已经锁定,要等下周技术部门统一处理。”“那……那我这几天怎么办?
”林晓星傻眼了。老师看了看宿舍分配表,更加为难了:“因为你的登记性别是男,
所以……系统把你分配到了男生宿舍楼……而且,目前其他宿舍床位都已满员,
只有男生宿舍那间为特殊情况的交换生准备的双人‘混合寝’还有一个空位,
本来是预留给一位可能晚到的男交换生的……”意思是,她没地方住了?或者,
要去住男生宿舍?经过一番艰难沟通,在保证会尽快解决系统问题后,
一位好心的宿管阿姨看着林晓星焦急又单纯的脸,心一软:“唉,跟我来吧。
那间混合寝目前只住了一个学生,是江屿同学。他……话比较少,但人应该不坏。
你先暂时住下,最多一周,问题解决了就搬。”林晓星感激涕零,拖着行李箱,
心怀忐忑地跟着宿管阿姨穿过奢华得如同酒店大堂的宿舍楼大厅,乘坐无声运行的电梯,
停在了一扇厚重的桃木门前。宿管阿姨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冷淡的“进”。推开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明亮的客厅,装修是极简的灰白色调,一尘不染。然后,
林晓星的呼吸一滞。浴室的门正好打开,一个少年走了出来。他显然刚洗完澡,
黑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只用一条白色的浴巾松松地围在腰间。
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锁骨和紧实的胸膛滑落。他正拿着另一条毛巾擦头发,
露出英俊却极其冷淡的侧脸,鼻梁高挺,唇线紧抿,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擦头发的动作顿住,抬眼望来。那双眼睛是深邃的黑,
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和审视。他的目光在林晓星和宿管阿姨身上扫过,
最后定格在林晓星那张明显是女孩子的脸上,眉头立刻蹙起,
声音像浸了冰水:“走错寝室了。”冷冽的语气让林晓星一个激灵,
她慌忙举起手里的通知书,像是举着一面护身符,声音因为紧张而有点发颤:“没、没走错!
我是林晓星,你的新……新室友。”说到最后三个字,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脸也红得像要烧起来。江屿的目光落在通知书上她的名字和那个刺眼的“男”字上,
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仿佛认为这是什么恶劣的玩笑。他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语气更冷了几分,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去找教务处改过来。”“我去过了……系统问题,
要下周才能改……”林晓星小声解释,几乎要把自己缩进地里。江屿沉默了几秒,
脸色沉得能滴出水。他没再说话,转身走进卧室。林晓星不知所措地站在客厅,
宿管阿姨同情地拍拍她的肩,低声说了句“有事来找我”,便离开了。林晓星硬着头皮,
拖着行李箱走进卧室。卧室很大,摆放着两张风格迥异的床。一张整洁得如同样板间,
灰蓝色床品,没有一丝褶皱,床头柜上只放着一本英文原版书和一个简约的闹钟。
另一张则空着,只有光秃秃的床板。江屿已经快速换上了家居服,依旧是冷淡的灰色系。
他看也没看林晓星,径直从衣柜里找出一块干净的深灰色床单,
又拿起自己挂在衣架上的一件黑色外套,走到两张床中间。他面无表情,
动作利落地用床单在两张床之间拉起了一道临时的“帘子”,
然后将那件价格不菲的外套搭在了帘子顶端,彻底隔绝了视线。动作行云流水,
带着一种无声的拒绝和划清界限的决绝。做完这一切,他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戴上耳机,
仿佛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林晓星看着那道突兀的“帘子”,心里五味杂陈。
她默默地走到空床边,开始整理自己带来的简单行李。
她把妈妈塞进行李箱的一小罐自制草莓酱拿出来,放在床头,
红彤彤的色泽在这间冷色调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温暖,也格外孤单。夜晚,
林晓星躺在勉强铺好的床上,望着天花板。隔壁床没有任何动静,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那道帘子像一道无形的墙,把她隔在了另一个世界。这就是她的新生活吗?
一个错误的性别登记,一个冷若冰霜的室友。她轻轻叹了口气,但很快又握了握拳。没关系,
林晓星,加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带着这点自我鼓励,她渐渐进入了梦乡。帘子另一侧,
江屿闭着眼,却并未入睡。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气息,
一种淡淡的、像是阳光和洗衣液混合的清新味道,让他有些不习惯。他翻了个身,
背对着那道帘子。第二章第二天,林晓星起了个大早,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
她看了眼依旧紧闭的帘子,想了想,从罐子里挖出一小勺草莓酱,抹在自己带来的面包上,
又把罐子轻轻推向帘子那边江屿的床头柜方向——算是表达一点友好的善意?
然后她悄悄出了门,按照指示牌去找自己的教室。圣樱的课程安排也和普通学校不同,
第一节课居然是贵族礼仪。教室宽敞明亮,桌椅都是实木的,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尽量不发出声音,找了个空位坐下。刚放下书包,
旁边就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哈欠声。她转头,看见一个头发微卷、眼睛半眯着的男生,
他好像还没睡醒,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桌上,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他瞥了林晓星一眼,
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新同桌?借我靠会儿……”说着,脑袋就往她这边歪过来。
林晓星吓得赶紧往旁边挪了挪。这时,前座的一个女生回过头来。她化着精致的妆容,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校服裙改过了,更贴合身材。她挑剔的目光在林晓星身上扫了一圈,
最后定格在那双帆布鞋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哟,穿帆布鞋来上礼仪课?
你是走错地方了,还是来当服务生的?”林晓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
又看了看周围同学脚上各式各样但明显价格不菲的皮鞋或小羊皮 loafers,
脸微微发热,但还是挺直了背,认真回答:“学校规定穿校服,没规定必须穿什么鞋子。
这双鞋很舒服,也很干净。”那女生,也就是夏瑶,没想到她会反驳,愣了一下,
随即哼了一声:“土气。”转回了身。林晓星松了口气,正准备拿出笔记本,
老师开始点名了。“李薇。” “到。” “张思辰。” “到。” …… “林晓星。
” 林晓星立刻站起来:“到!”一瞬间,整个教室安静了下来。
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充满了惊讶、疑惑和探究。老师也扶了扶眼镜,看着名单,
又看看她:“林晓星?同学,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我们班登记的林晓星同学,是男生。
”林晓星的脸瞬间爆红,她张了张嘴,艰难地解释:“老师,是我……是系统登记错了,
我的性别是女……”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窃私语和低笑声。夏瑶回过头,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笑。林晓星感到无比窘迫,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就在这时,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传来一声极轻的、手指关节敲击桌面的声音。
江屿坐在那里,单手撑着脸颊,目光原本落在窗外纷飞的樱花上,
似乎对教室里的骚动毫无兴趣。但在夏瑶笑得最大声时,他的视线淡淡地扫了过来,
冰冷而锐利,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夏瑶的笑容猛地僵住,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咙,
瞬间噤声,有些不自然地转回头去。周围的笑声也莫名地低了下去。老师见状,虽然疑惑,
但还是摆摆手:“好了,坐下吧。这个问题课后尽快解决。”林晓星如蒙大赦地坐下,
心跳依然很快。她偷偷朝后排看了一眼,江屿已经恢复了看窗外的姿势,
仿佛刚才那道冰冷的视线只是她的错觉。第三章下课铃响,林晓星还沉浸在刚才的尴尬中。
旁边的卷毛男生终于睡醒了,伸了个懒腰,露出一张俊秀却睡眼惺忪的脸。他抓了抓头发,
非常自然地从林晓星桌上拿过笔记,扫了一眼,然后开始慢悠悠地抄写。
“那个……我叫林晓星。”林晓星试着打招呼。“嗯……陆泽。”男生头也不抬,声音慵懒,
“笔记记得还行,字挺工整。”“……谢谢?”林晓星有点哭笑不得。
前面的夏瑶又转过头来,
这次目标是她带来的午餐饭盒——妈妈亲手做的糖醋排骨和清炒时蔬,香味隐隐飘了出来。
“什么味道啊?”夏瑶捏着鼻子,一脸嫌弃,“一股油烟味,
能不能别在教室里吃这种廉价的东西?”林晓星护住饭盒,认真地说:“这是我妈妈做的,
很干净,也很好吃。不是廉价的东西。”“哼,跟你的帆布鞋一样,上不了台面。
”夏瑶翻了个白眼。一直抄笔记的陆泽突然慢悠悠地抬起头,睡眼朦胧地瞥了夏瑶一眼,
声音拖得长长的:“我觉得……比某人头上那撮挑染的紫毛好看多了,也香多了。
”夏瑶瞬间炸毛:“陆泽!你说什么?!这是最新的流行色!”“哦……”陆泽应了一声,
又趴回桌上,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晃眼睛。”夏瑶气得脸通红,但又拿陆泽没办法,
只好狠狠瞪了林晓星一眼,转回去了。林晓星惊讶地看着旁边又快要睡着的陆泽,
心里涌起一丝暖意。这个看起来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同桌,好像……其实不坏?中午,
她一个人坐在食堂角落吃饭。巨大的食堂提供各式各样的高级料理,
但她还是更喜欢妈妈的味道。她正小口吃着排骨,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请问,
这里有人吗?”林晓星抬头,看到一个扎着低马尾、气质温婉的女生端着餐盘站在那里,
笑容腼腆。“没有没有,请坐!”林晓星连忙说。女生坐下,轻声说:“我叫苏软,
我们同班。上午……你别太在意夏瑶的话,她其实心眼不坏,就是嘴巴厉害了点。
”林晓星笑了:“没关系。我叫林晓星。谢谢你。”苏软看到她饭盒里的菜,
眼睛微亮:“这是你自己家做的吗?看起来很好吃。”“是我妈妈做的,你要尝尝吗?
”林晓星热情地递过去。苏软有些不好意思,但在林晓星鼓励的目光下,
还是夹了一小块排骨,尝过后由衷赞叹:“真的很好吃!”两个女孩相视而笑。林晓星觉得,
在这个陌生的贵族学院里,她好像终于找到了第一个朋友。下午的课间,林晓星想去接水,
发现自己还没办水卡。陆泽打了个哈欠,把自己的空水杯塞到她手里,
又指了指后排江屿的方向,懒洋洋地说:“顺便帮他也接一下,他让你去的。”“啊?哦,
好。”林晓星信以为真,拿着两个杯子走了。等她走远,陆泽才睁开半只眼,
瞥向后面面无表情望着窗外的江屿,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江屿看着林晓星小心翼翼地端着两杯水回来,先把陆泽的杯子放下,
然后又犹豫着走到他面前,把他的杯子轻轻放在桌上,小声说:“江屿同学,你的水。
”江屿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那个冒着热气的杯子上,又抬起眼看了看她有些紧张的脸,
喉结微动,最后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林晓星如释重负地回到座位。江屿看着那杯水,
半晌,才伸出手,指尖触碰杯壁,温度透过陶瓷传来,不烫不冷,刚刚好。他端起杯子,
极小幅度地喝了一口。第四章回到寝室,那道灰色的“帘子”依然矗立着,沉默而坚定。
林晓星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生活在一个空间里,难免会有交集。
她发现寝室的咖啡机高级得离谱,全是外文标识和复杂的按钮。她尝试着想给自己泡杯牛奶,
按了好几个键,机器只是嗡嗡响,什么都没有出来。试了三次之后,她对着机器愁眉苦脸。
一直戴着耳机看书的江屿,不知何时摘下了耳机。他起身走过来,一言不发地推开林晓星,
修长的手指在面板上精准地按了两个按钮,又调整了一下旋钮。机器顺畅地运作起来,很快,
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被接了出来。他把牛奶杯放在林晓星面前的桌上,
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别把机器弄坏了。”林晓星先是吓了一跳,随即眼睛亮起来,
充满感激:“谢谢你,江屿同学!你真好!”被发了好人卡的江屿身体似乎僵了一下,
没回应,转身往回走。“等一下!”林晓星想起什么,
从自己的宝贝库存里拿出那罐妈妈牌的草莓酱,挖了满满一勺放在一个小碟子里,递过去,
“这个给你!我妈妈自己做的,可好吃了!算是谢谢你!
”江屿垂眸看着那勺色泽鲜红、果肉饱满的草莓酱,眼神复杂,语气生硬:“我不吃甜的。
”说完,径直走回自己的领域,拉上了帘子。林晓星有些失落地收回手,
但很快又自我安慰:“没关系,他不吃我吃!”然后美滋滋地把那勺草莓酱抹在面包上,
喝着他帮忙热好的牛奶,觉得这个冰冷的室友好像也没那么不近人情。夜深人静,
江屿做完一套习题,感到有些饿。他习惯性地想去拿能量棒,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帘子那边早已熟睡的林晓星床头柜。那罐打开的草莓酱,
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他犹豫了很久,最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极其轻缓地起身,
走到那边,拿起那罐草莓酱和小勺子,快速回到自己桌前。他挖了一小勺,迟疑地送入口中。
酸甜的滋味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是那种非常天然、纯粹的水果香甜,
和他平时吃的那些进口高级甜品完全不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感觉。
他静静地吃完那一勺,又盯着罐子看了几秒,才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原处,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第二天,
林晓星发现那罐草莓酱好像……消耗得比她预想的要快一点点?她眨眨眼,大概是记错了吧。
第五章体育课上,班级进行分组活动。陆泽看起来总是懒洋洋的,运动神经却出乎意料的好,
和江屿在同一个组。林晓星和苏软在另一组。进行折返跑练习时,路过林晓星旁边的陆泽,
突然“哎哟”一声,表情痛苦地蹲了下去,捂住了脚踝。“怎么了?”老师赶紧过来。
“好像……扭了一下。”陆泽吸着气说。“谁陪他去一下医务室?”老师问。
大家的视线看向江屿,他们毕竟是发小。江屿皱了皱眉,刚要上前。
陆泽却突然指着林晓星说:“让她陪我去吧!江屿你帮我继续比赛,咱们组不能输啊!
”说完还对江屿使了个眼色。江屿脚步顿住,看着陆泽那夸张的演技,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
但最终没说什么。林晓星信以为真,连忙跑过来,担心地扶住陆泽:“陆泽同学,你没事吧?
我扶你去医务室!”“麻烦你了……”陆泽把一半重量靠在林晓星身上,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离开众人的视线,陆泽的“伤势”好像就好多了,走路也利索了些。林晓星正觉得奇怪,
忽然听到路边花丛里有细微的呜咽声。她循声望去,看见一只瘦小的流浪狗躲在里面,
怯生生地看着她,身上脏兮兮的。她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也顾不上陆泽的“伤”了,
松开他蹲下去,柔声呼唤:“小狗狗,你怎么在这里呀?饿不饿?
”她从口袋里掏出原本准备自己吃的小饼干,掰碎了放在手心,慢慢递过去。
小狗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抵不过食物的诱惑,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吃起来。林晓星蹲在那里,
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她看着小狗的眼神充满了纯粹的怜爱和温柔,
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一直站在旁边的江屿,目光不知不觉从流浪狗移到了她的侧脸上。
她长长的睫毛垂下,鼻尖微微翘起,神情专注而善良。那一刻,
他周围惯常的冰冷气场好像莫名消散了一些。林晓星轻轻抚摸着小狗的头,
小声说:“慢慢吃,别怕哦。”江屿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淡淡的,
却似乎没那么冷了:“以后别在外面随便喂流浪动物,不安全。”林晓星抬起头,
脸上的笑容还没褪去,像温暖的小太阳:“可是它看起来好可怜呀,
就像……就像没人疼的小孩。”她说得自然而然。江屿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揪了一下,
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刺痛蔓延开。没人疼的小孩……他抿紧了唇,没再说话,
只是眼神变得更加深邃。林晓星没注意到他的异常,继续逗了一会儿小狗,直到它吃完跑开。
她站起身,才想起陆泽:“啊,陆泽同学,
你的脚……”陆泽赶紧又做出痛苦状:“哎呦……好像好点了,
但又没好利索……辛苦你扶我回去了……”回到***点,校医检查后说陆泽只是轻微拉伤,
没什么大碍。江屿瞥了陆泽一眼,陆泽则回给他一个“不用谢我”的眼神。第二天早上,
林晓星打开寝室门,发现门口放着一小袋品质很好的狗粮。她惊讶地拿起来,左右看看,
走廊空无一人。她看向房内,江屿正背对着她穿校服,仿佛完全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林晓星看着那袋狗粮,又看看江屿挺拔却冷淡的背影,好像明白了什么,
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周末,一个气质温婉、长相美丽的女生来寝室找江屿。她是沈若涵,
和江屿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来时,
林晓星正好在帮江屿整理桌上被风吹乱的书——虽然江屿从未要求过,
但她总觉得住在一起应该互相帮助。沈若涵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对林晓星露出友善的微笑:“你好,你是江屿的室友吧?我叫沈若涵。真难得,
他很少让别人碰他的东西呢。”林晓星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什么的,顺手而已。你好,
我叫林晓星。”她还热情地拿出自己的饼干邀请沈若涵,“要吃吗?我自己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