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书重生

逆命布局 椛不完 2025-08-21 15: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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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如针扎般刺穿意识,沈芷寒猛地睁开眼,急促的喘息卡在喉咙里。

入目的不是急诊室刺目的白炽灯,而是古色古香的床帐顶,深紫色的绸缎,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混合着一种陈年木头和熏香的奇异气息。

剧烈的头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无数混乱的碎片在脑中冲撞、炸裂。

呼啸的刹车声,刺眼的车灯光,自己身体腾空的失重感……还有,不属于她的记忆,冰冷绝望的窒息感,像水草一样缠绕住脖颈,越收越紧。

她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指尖触到皮肤下隐隐的酸痛。

不是车祸的伤。

那感觉如此清晰,如此真实——被人从身后死死勒住,粗粝的绳索嵌入皮肉,空气一点点被榨干,眼前发黑,徒劳的挣扎换来更粗暴的压制……最终归于一片冰冷的黑暗。

“沈家小姐……懦弱……被陷害……死得不明不白……”几个关键词在混乱的记忆碎片中沉浮,带着冰冷的绝望。

沈芷寒艰难地撑起身子,环顾西周。

这是一个极其宽敞的房间,紫檀木的家具泛着幽暗的光泽,案几上摆放着精致的玉器和插着鲜花的汝窑瓷瓶。

窗外是精致的雕花窗棂,隐约可见庭院里嶙峋的假山和摇曳的翠竹。

奢华,却也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

这不是医院。

这场景……这感觉……像极了昨晚她通宵看完的那本古早权谋小说《凤唳九霄》里,开篇就领了盒饭的炮灰女配——沈家嫡女沈芷寒的闺房!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攫住了她。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社畜,遭遇车祸后……穿书了?

穿成了书中那个和她同名同姓,却因为性格懦弱、不通世故,在开篇就被继母和庶妹联手设计,污蔑她私通外男,最终被悄无声息勒死在后院柴房的倒霉蛋?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恐惧之后,一股冰冷的怒意猛地窜起,瞬间压倒了所有的不适。

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可怜的女孩要承受这样的命运?

凭什么那些害人者可以逍遥法外,甚至踩着原主的尸骨往上爬?

书里的剧情在她脑中飞速掠过。

她知道,就在原主“病死”后不久,沈家会因为一桩莫须有的罪名被卷入朝堂风波,元气大伤。

而那个始作俑者,原主的继母柳氏和她的女儿沈清月,却会借此机会攀上皇后母族的高枝,风光无限。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让她混乱的头脑瞬间清明。

懦弱?

隐忍?

不!

既然老天让她沈芷寒占了这具身体,重活一次,她就绝不会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原主承受的冤屈,她遭受的痛苦,那些躲在暗处的毒蛇,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要复仇!

她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打断了沈芷寒翻涌的思绪。

一个身着深紫色锦缎褙子、面容温婉却难掩憔悴的妇人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端着药碗、神色紧张的小丫鬟。

“寒儿!

你醒了?

谢天谢地!”

妇人几步冲到床边,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狂喜和担忧。

她正是原主的生母,沈府的正室夫人,周氏。

沈芷寒看着这张陌生又带着血缘亲近感的脸庞,属于原主残留的孺慕之情混杂着她自己复杂的思绪。

周氏在书里,是个真心疼爱女儿却性格柔顺、护不住孩子的可怜母亲,在原主死后不久也郁郁而终。

“母亲……”沈芷寒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带着初醒的虚弱和一丝刻意模仿原主习惯的怯懦试探。

周夫人一把抓住她的手,那手冰凉,还在微微发抖。

“寒儿,你感觉怎么样?

头还疼不疼?

胸口闷不闷?

你昏迷了这些天,吓死娘了!”

她连珠炮似的问着,眼泪簌簌往下掉,“太医说你撞伤了头,又受了惊吓……都怪娘不好,没护好你……”她自责地哽咽着。

撞伤?

惊吓?

沈芷寒心底冷笑。

书里写的可是“突发急症,药石罔效”。

看来柳氏的手脚做得挺干净,连周夫人都被蒙在鼓里。

她垂下眼睫,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锐利寒光,再抬起时,努力挤出一点虚弱的安抚:“女儿……没事了,让母亲担心了。”

她顿了顿,目光似似无意地扫过周夫人身后那个端着碗碗、头几乎埋到胸口的丫鬟,“就是……躺了几天,身没有力气,脑子也……有些糊涂。”

周夫人闻言,连忙接过丫鬟手里的药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快,先把药喝了,这是太医新开的方子,定能让你好起来。”

她舀起一勺黑褐色的药汁,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送到沈芷寒唇边。

那药味浓烈刺鼻。

沈芷寒没有立刻张嘴,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碗药,又看了看那个始终低着头的丫鬟。

书里原主“病”得越来越重,可离不开这些“精心”熬制的汤药。

这药……真的能喝吗?

“母亲,”沈芷寒轻轻偏开头,避开了药勺,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迷茫和依赖,“我……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到一些……不好的事。

府里……最近可还太平?

女儿昏睡这些日子,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她抬起眼,目光清澈,带着一种大病初愈后的脆弱,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周夫人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沉静探究的神色。

周夫人端着药碗的手顿住了。

她看着女儿苍白却异常沉静的脸,那双眼睛,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不再是过去那种总是带着怯懦和闪躲的迷茫,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清醒和……某种让她心头微震的坚定?

是错觉吗?

还是这次意外真的让她……开窍了?

一丝混杂着惊讶、心疼和难以言喻的欣慰涌上周夫人心头。

她放下药碗,紧紧握住沈芷寒的手,声音放得更柔:“傻孩子,府里一切都好,有娘在呢。

你只管安心养病,莫要多想。”

她抬手,用帕子轻轻拭去沈芷寒额角并不存在的虚汗,动作充满了母亲的怜爱,“等你身子好些了,娘再细细告诉你。

现在,先把药喝了,乖。”

沈芷寒顺从地点点头,目光却再次落在那碗药上。

她没有再抗拒,任由周夫人喂她喝下那苦涩的液体。

药汁滑过喉咙,留下灼烧般的怪异感觉。

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己竖起高高的壁垒。

府里一切都好?

母亲,你太天真了。

这雕梁画栋的沈府,每一块砖瓦下,都藏着噬人的毒蛇。

她小口喝着药,温顺地听着周夫人絮絮叨叨的关切和府里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脑中却在飞速运转。

原主被勒死的地方是后院废弃的柴房,时间就在她“病逝”前几晚。

动手的是柳氏的心腹婆子,用的是一条浸过水的麻绳,事后被扔进了后花园的池塘。

还有那个被污蔑的“外男”……似乎是府里一个负责采买的小管事,早就被柳氏收买,做了伪证后就被远远打发走了。

证据……想要扳倒柳氏母女,洗刷原主的冤屈,甚至在未来避免沈家的倾覆,她需要确凿的证据。

勒痕或许己经消退,但那条麻绳……那个小管事……还有柳氏房里,或许还留着某些见不得光的往来信件?

复仇的火焰在胸腔里安静地燃烧着,冰冷而炽烈。

沈芷寒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需要时间,需要了解这个府邸更深的脉络,需要找到撬动这一切的支点。

第一步,就从这间屋子开始,从身边这些看似恭敬的仆人开始。

“母亲,”她喝完最后一口药,抬起脸,对着周夫人露出一个极其虚弱、却努力想让她安心的笑容,“女儿觉得……精神好多了。

就是躺久了,骨头都僵了。

明日……能让女儿在院子里稍微走动一下吗?

透透气,兴许好得更快些。”

周夫人看着她难得主动提出要求,眼中欣慰之色更浓,忙不迭地点头:“好,好!

明日娘陪你,就在咱们自己院子里走走,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她仔细地帮沈芷寒掖好被角,“你好好歇着,娘晚些再来看你。

看着周夫人带着丫鬟离开的背影,房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和声音。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和那挥之不去的浓重药味。

沈芷寒脸上的柔弱瞬间褪去,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她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目光扫过这间奢华却如同牢笼的屋子,最终落在梳妆台上那面模糊的铜镜上。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陌生却又异常年轻的脸庞,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几分属于原主的轮廓,但那双眼睛深处,燃烧着的却是截然不同的火焰——那是属于一个死过一次、又从地狱爬回来的灵魂的火焰。

沈府。

柳氏。

沈清月。

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

她轻轻抚摸着脖颈上那残留着隐痛的地方,指尖冰凉。

“等着吧,”无声的低语在寂静的房间里散开,带着彻骨的寒意,“我回来了。

这沈府的天,该好好清理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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