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在位于山谷中的小屋里,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在瀑布下练习拔刀,首到能在水流冲击下保持稳定的呼吸节奏。
鳞泷先生很少说话,只是用狐狸面具后的眼睛默默观察,偶尔会纠正他们的呼吸方式。
“呼吸要深,要沉,想象空气在血管里流动。”
他用木剑敲了敲冰霜的后背,“你的寒气太散,要像冰锥一样凝聚在一点。”
炭治郎的进步很快,他对日之呼吸的天赋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鳞泷先生教的水之呼吸基础,他总能很快掌握,甚至能从中悟出属于自己的节奏。
而冰霜则在冰之呼吸的道路上艰难摸索,有时为了一个呼吸节奏的调整,会在瀑布下站到双腿失去知觉。
“冰霜,你的刀刃总是太急。”
鳞泷先生看着冰霜劈开的木桩,上面的冰碴分布不均,“冰虽寒,却需静。
越是狂暴的力量,越要沉稳的心境驾驭。”
冰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虎口因为反复挥刀而磨出了血泡。
是啊,冰霜太急了,急着变强,急着阻止未来的悲剧,反而忽略了呼吸法最本质的东西。
那天晚上,冰霜坐在山谷边看月亮,炭治郎悄悄走过来,递给冰霜一个饭团:“鳞泷先生说你今天没吃晚饭。”
“谢谢。”
冰霜接过饭团,咬了一口,糯米的香甜在舌尖散开。
“冰霜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炭治郎坐在冰霜身边,“你练刀的时候,总是很严肃,好像在跟谁打架一样。”
冰霜看着远处黑沉沉的山林,那里或许就藏着鬼。
“我只是在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变强。”
“会的,”炭治郎拍了拍冰霜的肩膀,他的手掌己经有了少年人的宽厚,“就像鳞泷先生说的,只要坚持下去,一定可以的。
他的乐观像阳光一样,总能驱散冰霜心里的阴霾。
冰霜看着他被月光照亮的侧脸,突然明白鳞泷先生的话——真正的强大,不是急着挥刀,而是守住心中的那份平静。
从那天起,冰霜不再刻意追求新的型,而是专注于打磨己有的招式,让呼吸和动作融为一体。
半年后,冰霜能在瀑布下保持三个时辰的稳定呼吸,挥出的“冻云”能精准地冻结十步外的落叶;炭治郎则能在拔刀的瞬间让刀刃泛起红光,劈开坚硬的岩石,中途他们也遇到了锖兔和真菰得到了他们的帮助。
鳞泷先生终于点头,说他们可以参加最终选拔了。
“藤袭山是鬼的巢穴,”出发前,鳞泷先生递给他们两把日轮刀,刀鞘是朴素的黑色,“能活着出来的,才有资格成为猎鬼人。”
他顿了顿,看向冰霜,“你的冰之呼吸很特殊,或许能成为对抗鬼的新力量,但记住,不要被力量吞噬。
冰霜握紧刀鞘,冰凉的触感让冰霜清醒:“我不会忘记守护的初心。”
藤袭山的入口阴森恐怖,两旁的树上挂满了亡者的发饰。
和他们一起参加选拔的有二十多人,大多是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少年,每个人眼里都燃烧着不同的火焰——复仇、生存、守护……“冰霜哥,我们分开行动吧,这样能更快清理鬼。”
炭治郎拔出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银光,“七天后在这里汇合。”
“小心点。”
冰霜拍了拍他的肩膀,“遇到打不过的就跑,别逞强。”
“你也是。”
炭治郎笑着挥挥手,转身跑进了密林。
看着他消失在树林里的背影,冰霜深吸一口气,拔刀冲进了另一侧的山路。
冰之呼吸在体内流转,寒气顺着刀刃蔓延开,在地面留下一串白色的脚印。
第一个遇到的鬼是个伪装成老妇人的家伙,她的指甲像镰刀一样弯曲,嘴里念叨着“好孩子,来奶奶这里”,可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贪婪。
冰霜没等她靠近,便侧身避开她抓来的利爪,同时吸气沉腹——“冰之呼吸壹之型·霜天!”
刀锋带着凛冽的寒气横劈而过,鬼的头颅应声落地。
黑色的血喷涌而出,却在接触到寒气的瞬间冻结成冰珠,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
冰霜看着她逐渐化为飞灰的身体,握紧了刀柄。
这是冰霜第一次斩杀真正的鬼,没有想象中的恐惧,只有一种沉重的平静。
接下来的几天,冰霜在藤袭山里辗转。
遇到过会伪装成树木的鬼,被冰霜用伍之型“霜花”的密集突刺逼出原形;也遇到过速度极快的飞鬼,靠着贰之型“冰滑步”的步法追上,用肆之型“破冰”劈开了它的翅膀。
每一次挥刀,都让冰霜对冰之呼吸的理解更深一层。
第五天夜里,冰霜在山腰的洞穴里发现了十几个被囚禁的人。
守在洞口的是只体型庞大的鬼,皮肤像岩石一样坚硬,普通的刀砍上去只会留下白痕。
它看到冰霜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一拳砸向地面,整个山洞都在摇晃。
冰霜让他们躲到洞穴深处,自己则站在洞口与它对峙。
“你的皮肤再硬,也挡不住冰的力量。”
冰霜深吸一口气,将呼吸节奏提到极致,全身的寒气都往刀刃上汇聚。
这是冰霜新创的陆之型“冰狱”,将寒气压缩成薄薄的一层附在刀身,看似无形,却能冻结接触到的一切。
鬼的拳头带着风声砸来,冰霜没有躲闪,反而迎着它冲了过去。
在拳头即将击中冰霜的瞬间,冰霜侧身挥刀,刀刃贴着它的手臂划过。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只有冰层蔓延的“咔嚓”声。
鬼的整条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冻结,冰晶顺着血管向上蔓延,很快就覆盖了它半个身体。
它惊恐地看着自己被冻住的身体,发出绝望的嘶吼。
冰霜没有给它机会,转身挥刀,干净利落地砍下了它的头颅。
随着它的身体化为飞灰,洞穴里传来被困之人的欢呼声,可冰霜却高兴不起来。
“这只鬼的实力,应该还没有到下弦之末,可己经让我耗尽了大半体力。
如果遇到上弦的鬼,我能活下来吗?”
第七天清晨,冰霜回到藤袭山入口时,看到炭治郎正抱着一个金发少年焦急地等待。
那少年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炭治郎的衣服上也沾满了血迹。
看到冰霜回来,他眼睛一亮,快步跑过来:“冰霜哥,你没事太好了!”
“这是?”
冰霜指着他怀里的少年。
“他叫我妻善逸,被鬼打伤了。”
炭治郎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们得赶紧带他去治疗。”
“我妻善逸?
今年炭治郎才12岁,按道理来说灶门一家是在炭治郎13岁时出事,本来炭治郎还要好几年才会参加最终选拔相识善逸他们,而现在却提前了,难道是因为我的穿越造成了蝴蝶效应?”
冰霜陷入思考。
就在这时,藤袭山深处传来一阵异动,地面开始轻微震动。
炭治郎脸色一变:“是那只手鬼!
它很强,所以先前我就带着伤员先走了。”
冰霜按住他的肩膀:“别怕,我们一起解决它。”
手鬼的体型比之前遇到的岩鬼还要庞大,十几条手臂在地上蠕动,每只手掌都长着锋利的爪子。
它看到他们时,发出刺耳的笑声:“又来两个送死的小鬼,正好让我尝尝新鲜的血肉!”
“炭治郎,用日之呼吸牵制它的动作!”
冰霜喊道,同时调整呼吸,“我来攻击它的本体!”
炭治郎点头,拔刀的瞬间,刀刃燃起了橙红色的火焰:“日之呼吸壹之型·圆舞!”
他的身影像流星一样冲向手鬼,火焰刀气在它身上留下一道道焦痕。
手鬼怒吼着挥舞手臂反击,可炭治郎的速度太快,它根本抓不到。
趁这个机会,冰霜使出贰之型“冰滑步”,在手臂的缝隙中穿梭,很快就来到了它的本体面前。
“就是现在!”
冰霜深吸一口气,将所有寒气凝聚在刀刃上,“冰之呼吸陆之型·冰狱!”
刀身泛起一层透明的冰层,冰霜纵身跃起,狠狠劈向肉球。
刀刃没入的瞬间,寒气爆发开来,肉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冻结,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手鬼发出凄厉的惨叫,十几条手臂同时失去力气,软软地垂了下来。
“炭治郎!”
冰霜喊道。
“收到!”
炭治郎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日之呼吸贰之型·碧罗天!”
橙红色的火焰如瀑布般落下,瞬间吞噬了被冻结的肉球。
冰与火交织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
手鬼的惨叫渐渐微弱,最终化为一堆灰烬。
阳光透过树林照下来,落在他们身上。
炭治郎靠在树上大口喘气,脸上却带着笑容:“我们做到了,冰霜哥!”
“嗯。”
冰霜看着手里的日轮刀,刀刃上的冰碴正在融化,“我们活下来了。”
离开藤袭山时,鳞泷左近次己经在山外等他们了。
他看着他们和昏迷的善逸,声音难得地柔和了些:“辛苦了。
你们通过了最终选拔,从今天起,就是正式的猎鬼人了。”
他递给他们两个箱子,里面装着猎鬼人的制服和全新的日轮刀。
冰霜的刀是冰蓝色的,上面刻着雪花的纹样,炭治郎的则是和原著不同,现在是橙红色,带着火焰的图案。
冰霜手持冰蓝色的日轮刀,一头白发,冰蓝色的双眼,身穿雪白色羽织,羽织上还有着冰雪的图案,显得十分帅气。
“还有一件事,”鳞泷左近次的声音低沉下来,“你们的家……出事了。”
冰霜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炭治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妈妈和弟弟妹妹们怎么了?”
鳞泷左近次沉默了片刻,缓缓说:“我接到消息时赶过去,己经晚了。
除了祢豆子,其他人都……不可能!”
炭治郎猛地后退一步,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妈妈她那么温柔,弟弟妹妹们那么小,怎么会……”冰霜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喉咙像被堵住一样说不出话。
“因为我的穿越提前了吗?
还是没能阻止吗?
那个注定的悲剧,终究还是发生了。”
冰霜心想,此时的冰霜十分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弱小。
“祢豆子呢?”
冰霜强忍着泪水问道,“她在哪里?”
“她还活着,但……”鳞泷左近次的声音有些艰难,“她变成了鬼。”
炭治郎的身体一僵,随即疯狂地摇头:“不可能!
祢豆子不会变成鬼的!
我要去找她,我要去确认!”
他转身就要往山里跑,冰霜死死拉住他:“炭治郎,冷静点!”
“放开我!
那是祢豆子啊!”
炭治郎挣扎着,泪水从眼角滑落,“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了!”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冰霜的心像被冰锥刺穿一样疼。
冰霜知道祢豆子没有失去理智,知道她还保留着人性,可冰霜不能说。
穿越者的身份是冰霜最大的秘密,一旦暴露,不知道会引发怎样的后果,同时冰霜再次恨自己的弱小。
“我们一起去!”
冰霜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不管祢豆子变成什么样,我们都一起面对。
我是你们哥哥,永远都是。”
炭治郎愣住了,随即扑进冰霜怀里,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冰霜拍着他的背,望着远处的山林,心里暗暗发誓。
祢豆子,我一定会帮你恢复人身,无惨,我会亲手斩下你的头颅,那些逝去的家人,我会用这把冰刃,为你们复仇。
“家人己死,妹妹变鬼,是非对错我己无心解释,来日我必用恶鬼的鲜血,血洗这方天地!”
冰霜对着天空怒吼霜刃己经铸成,接下来要面对的,是真正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