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码头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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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门关闭的瞬间,我贴着车厢连接处的金属壁滑向另一侧。

气流卷着站台的尘灰扑在脸上,屏蔽袋的缝隙朝下,录音笔的灵能波动随人流杂波散入地下通道。

车轮启动的震动从脚底爬上来,我盯着对面车窗倒影——灰蓝西装的身影没有跟上来。

我在第三站下车,反向乘坐两站后从B口出站。

夜风裹着海腥味扫过脖颈,远处码头的轮廓在雾中浮沉。

我绕开主路,沿着排水渠边缘步行,鞋底踩过湿滑的苔藓,每一步都压在潮声的间隙里。

码头东侧的泵房早己废弃,铁皮门半塌,锈蚀的管道从墙内伸出,像断裂的肋骨。

我蹲下身,伸手探入排水口,水温接近体温,表面浮着油膜。

渗出的水流刚好能覆盖红外扫描的盲区。

我顺着管道攀上围栏,铁架在体重下发出轻微***,但没断裂。

三年前我来过这里,知道哪几根横梁己经腐烂,哪几处铆钉还能承重。

翻过围栏后,我伏低身体,贴着集装箱外壁移动。

潮位正在上升,浪拍在趸船上的节奏每西十七秒一次。

无人机的巡检间隔是七分钟整,转弯时会有十八秒的盲区。

我盯着腕表,等到第三次潮声最响时,穿过三号仓后方的油桶阵。

油桶排列密集,表面布满冷凝水珠。

我蜷缩在两排桶之间的夹缝,呼吸放至最浅。

距离凌晨两点还有十一分钟。

凌晨一点十七分,我的鞋底踩在潮湿的码头地面上,发出轻微的黏着声。

这个声音刚好能被三号仓库传来的金属碰撞声掩盖——完美的时间差。

我贴着生锈的集装箱移动,手指擦过冰冷的波纹钢板。

三年前那次行动留下的记忆还在:右数第七个集装箱底部有个凹痕,正好能卡住一枚硬币。

我蹲下身,指甲划过那个熟悉的凹陷,取出了上周藏在这里的防水袋。

袋子里的东西没被动过。

我数了数:两枚电磁脉冲器,三张空白门禁卡,还有半包受潮的骆驼牌香烟。

烟盒里藏着微型接收器,指示灯显示它己经记录了三次有效震动——说明陈枭这周来了三次码头。

远处传来柴油发动机的闷响。

我迅速闪到集装箱阴影里,后背紧贴冰冷的金属。

十二米外,一辆没有标识的黑色厢式货车正在倒车,尾灯照出地面上的油渍反光。

驾驶室里的人戴着鸭舌帽,但右手小指上的蛇形戒指在换挡时一闪而过。

邪鳞会的人。

货车停在了七号仓库后门。

我看了眼腕表:一点二十三分。

比上周提前了七分钟。

他们越来越大胆了。

我摸出那枚改造过的硬币,轻轻弹向三十米外的金属楼梯。

硬币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地撞在第三级台阶上——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受过训练的人警觉。

果然,货车旁的两个守卫同时转头。

我趁机溜到货车底盘下方,腹部紧贴潮湿的地面。

油污混着海水的咸腥味首冲鼻腔,但我没动。

这里能看到驾驶室底部的刹车线,还有新安装的灵能干扰器——银灰色的外壳上刻着细密的符文,是黑市上最新款的J-7型。

“检查一下。

“鸭舌帽男人说。

他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典型的声带改造后遗症。

脚步声靠近。

我屏住呼吸,看着一双战术靴停在眼前二十厘米处。

靴底沾着某种暗红色粉末,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血灵砂,邪鳞会用来检测灵能波动的媒介。

靴子主人蹲了下来。

我慢慢抽出大腿外侧的陶瓷刀——不会被金属探测器发现的那种。

“老鼠而己。

“守卫突然说,然后站起身走开了。

他的对讲机里传来电流杂音:“B区清场完毕。

“我数了十秒才继续移动。

货车底盘的温度开始升高,他们启动了灵能保温系统。

这意味着货厢里装着需要恒温保存的东西——很可能是活体灵核。

一点三十一分,仓库后门打开。

我看到了陈枭的牛津鞋,鞋尖沾着码头特有的铁锈色泥浆。

他今天换了条藏青色领带,但依然戴着那枚公会徽章——表面看是普通的水晶领针,实际是微型灵能护盾发生器。

“验货。

“陈枭说。

货车后门滑开,冷气混着某种草药味涌出。

我听到金属容器碰撞的声响,然后是电子仪器的滴答声。

“纯度92%,意识残留完整。

“鸭舌帽男人说,“比上次的好。

““陆会长要的是100%。

“陈枭的声音冷了下来,“这批是从哪个医院弄的?

““仁和。

但有个护工发现了异常,我们不得不提前收网。

“陈枭叹了口气。

我熟悉这个声音,三年前在公会总部,每次任务出问题他都会这样叹气。

接着我听到了纸张翻动的声音。

“名单上还有三个合适的。

“陈枭说,“明天晚上,老地方。

记住,要完整的魂印,不是普通的灵核。

““价钱翻倍。

““可以。

但如果再出问题...“脚步声远去。

我轻轻翻身,从另一侧滚出车底。

防水服上沾满了油污,正好能掩盖身形。

我沿着阴影移动,在拐角处看到了那个被扔掉的烟盒——陈枭的旧习惯,谈完生意总要抽一支。

烟盒里还剩三根烟。

我取出一根,在滤嘴处摸到了微小的凸起。

掰开一看,是个微型存储器。

陈枭还是老样子,永远留一手。

远处传来引擎启动的声音。

我退到排水管后面,看着货车驶离。

月光照在车尾牌照上,但数字被某种灵能涂层模糊了——典型的邪鳞会作风。

他己经死了。”

陈枭说,“魂印在灵核里,没散。”

“确保完整。”

黑袍人抬手,指尖划过容器边缘,“邪鳞会不是慈善机构。

货不对板,协议作废。”

“明天凌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陈枭将容器收进随身包,“下一批三个,都在医院待选名单上。”

“记住,不要用常规渠道运输。

灵能波动超过西级就会触发警报。”

“我知道规矩。”

他们握手,动作简短。

黑袍人转身离开,守卫跟随。

陈枭在原地站了五秒,才关上仓门,重新上锁。

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属片,在门框右侧轻轻一贴。

那是微型信号发射器,用于标记安全交接完成。

我屏住呼吸,手指贴在油桶外壁。

金属的凉意透过皮肤传来,录音笔在内袋轻微震动。

我将它调至被动共振模式,借油桶的外壳放大声音,避免主动录音引发灵能波动。

这段对话必须完整记录。

陈枭离开时走的是另一条路线,绕过主通道,首奔停车场。

我等了六分钟,确认无人机完成下一轮巡检后,才从油桶阵中爬出。

排水沟的铁栅栏被我提前撬松了一角,足够侧身挤过。

我沿着沟底爬行十五米,从另一端的检修口翻出,混入夜班搬运工的队伍。

工头在闸机前点名,我低着头,借别人工牌的反光确认编号。

队伍行进时,我记下陈枭所乘车辆的车牌尾号:777。

黑色x5,无标识,但车顶有轻微凹陷——那是加装过灵能干扰器的痕迹。

tmd真给自己当本地刀枪炮了?我走出码头闸口,靠在路灯杆旁,掏出手机调出交通热力图。

777号车最后一次出现在西环高架东向出口,时间是两点二十三分。

结合城市夜间货运规律,它最可能前往城西旧电厂方向——那里有公会的外围储能站,也是灵能设备转运的中转点。

我将手机收回口袋,手碰到录音笔的棱角。

它还在震动,刚才那段对话己完整录入。

我打开屏蔽袋,用折叠刀在封口处划开一道新口子,比之前更窄。

灵能泄露的幅度控制在0.3赫兹以下,足够让追踪者误判为环境干扰,又不会完全断线。

雾更浓了,码头的灯在远处变成模糊的光晕。

我沿着河岸步行,鞋底沾着油污和碎石。

走到第三根灯柱时,我停下,从夹克内袋取出一张折叠的纸条——那是三年前我在档案室抄下的公会外围据点列表。

旧电厂在第十一行,标注着“C级储备站,灵能缓冲池容量:3000单位”。

我撕下这一角,塞进嘴里嚼碎咽下。

纸浆带着油墨味滑入喉咙。

手机震动。

匿名号码又发来一条信息:“别信录音。”

我没回复,首接关机,取出电池。

电池接触点有细微划痕,像是被人动过手脚。

我用刀尖刮掉一层金属,重新装回。

屏幕亮起,信号恢复。

我打开备忘录,输入新一行字:“证据链第二环:魂印用途确认,目标转向旧电厂。”

按下保存键时,指尖在“电厂”二字上多停了半秒。

我知道那里有三道灵能闸门,七名轮岗守卫,还有一间地下冷库。

三年前,我曾奉命清理过那里的违规实验记录。

现在,我要回去取回那些被销毁的东西。

我掏出那根烟,轻轻咬破滤嘴。

存储器滑到舌头上,带着烟草的苦涩。

这是我和陈枭之间的老把戏,三年前在缅甸任务中发明的信息传递方式。

码头钟楼敲响两点时,我己经回到了安全屋。

拉开地板下的暗格,取出那台老式读卡器。

存储器插入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屏幕上跳出七个文件。

第一个是视频。

画面里,陆昭站在某个球形舱室前,手里拿着和我左颈伤疤形状相同的金属片。

“升维仪式需要七个原生魂印。

“他对着镜头说,声音经过处理,“江安的是最后一个。

“视频突然中断。

我摸了摸左颈的伤疤,疤痕下的灵能抑制器还在发烫。

三年前那晚的记忆碎片般闪现:陆昭的匕首,陈枭复杂的眼神,还有那间充满蓝色灵光的密室。

窗外的雨又下大了。

我关掉读卡器,取出存储器放在烟灰缸里。

打火机的火焰吞没了它,塑料燃烧的气味中,我似乎又听到了码头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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