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宅的黄金马桶与胎记召唤财神爷的秘密
沿途的路灯是镀金的，路边的花丛里藏着纯金小天使雕像，甚至连大门的栏杆都缠满了碎钻——顾柔柔说，这是去年她生日，顾夜寒随手让人换的，“不然夜里看不清路，容易绊着”。
苏铁铁摸着自己磨破边的帆布鞋，突然觉得手里的烤冷面铲子（她上车前死活要带上的）像块废铁。
“到啦！”
顾柔柔推开车门，蹦蹦跳跳地往主宅跑，粉色裙摆扫过草坪，惊起几只孔雀——是的，草坪上散养着孔雀，羽毛比她见过的任何装饰品都亮。
顾夜寒率先下车，绅士地替苏铁铁拉开车门。
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苏铁铁像触电似的缩回手，耳尖有点烫。
她瞥见他衬衫领口，那榴莲胎记又露出来点，忍不住想：这么贵的衬衫，会不会被胎记磨坏？
“愣着干什么？”
顾夜寒冷哼一声，转身往屋里走，“进去做个DNA鉴定，省得有人说我们拐骗良家妇女。”
“谁良家妇女了！”
苏铁铁攥紧铲子跟上去，“我是来打工还债的，鉴定完了我就……”话没说完，她被眼前的景象噎住了。
主宅大门是雕花红木的，推开时“吱呀”一声，像是打开了某个宝藏洞穴。
客厅大得能跑马，水晶吊灯吊得比三层楼还高，地上铺着的地毯——顾柔柔说这是用一百只羊的绒毛织的——踩上去比云朵还软。
最离谱的是墙上的画，苏铁铁在夜市地摊上见过同款仿品，摊主说这叫《蒙娜丽莎》。
“别踩脏地毯。”
顾夜寒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他己经换了身家居服，纯棉质地，却也看得出价值不菲。
他指了指沙发，“坐那等着，张医生马上到。”
苏铁铁刚要坐下，突然被顾凌拽住。
他己经换了身男装，黑色卫衣配工装裤，寸头露出来反而显得英气，就是看她的眼神带着点审视：“你***上那胎记……真跟我们的一样？”
“二哥！”
顾柔柔拍了他一下，“你怎么老提***！”
“我这不是确认一下吗？”
顾凌挑眉，“万一你是骗子，想蹭我们家财产呢？”
苏铁铁气得攥紧铲子：“我骗你们家什么？
黄金孔雀还是钻石栏杆？
我苏铁铁卖烤冷面也能养活自己，才不稀罕！”
“哦？”
顾凌突然笑了，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那你知道我们顾家的胎记，有什么用吗？”
苏铁铁一愣：“不就是……长得像榴莲吗？”
“肤浅！”
顾凌神秘兮兮地掀开卫衣，露出腰侧——果然有块榴莲胎记，比顾夜寒的小一圈，“这叫‘招财神印’！
我当年没被拐走时，妈说我们仨的胎记碰在一起，能召唤财神爷！”
苏铁铁：“……”她严重怀疑这位二哥被外星人改造时，顺便弄坏了脑子。
正说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拎着箱子走进来，是顾家的私人医生张医生。
他推了推眼镜，先给顾夜寒抽了血，又给顾柔柔、顾凌各采了样，最后轮到苏铁铁。
针扎进胳膊时，她疼得龇牙咧嘴。
顾夜寒瞥了她一眼，语气没什么起伏：“怕疼？”
“才不！”
苏铁铁梗着脖子，“我卖烤冷面被油烫过无数次，这点疼算什么！”
顾夜寒没说话，转身对管家吩咐：“给她准备点吃的，要……”他顿了顿，看了眼苏铁铁沾着面酱的T恤，“接地气的。”
管家应声退下。
顾柔柔拉着苏铁铁去参观房间，路过卫生间时，苏铁铁又被惊到了——马桶是镀金的，洗手池是玉石雕的，连卷纸架都镶着碎钻。
“这马桶……坐上去硌得慌吗？”
她忍不住问。
“还好啦，”顾柔柔掀开马桶盖，炫耀似的指了指内侧，“哥特意让人贴了软垫，说是怕我***疼。”
苏铁铁：“……”她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理解不了有钱人的世界。
回到客厅时，管家己经端来吃的——一碗阳春面，卧着个荷包蛋，葱花撒得整整齐齐。
苏铁铁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没注意到顾夜寒正盯着她的手腕看——她的银镯子和他小时候戴过的银链，款式惊人地相似。
“对了，”顾凌突然开口，“DNA结果要等明天，今晚你住哪？
总不能让你睡烤冷面摊吧？”
顾夜寒没抬头：“客房随便找一间。”
“我要跟妹妹睡！”
顾柔柔举手，“我房间有公主床，还能给她化妆！”
“不行。”
顾夜寒一口否决，“她是……客人，安排主卧旁边的客房。”
苏铁铁嚼着面条，心里嘀咕：主卧旁边？
离你很近啊……她偷偷看了眼顾夜寒，他正低头看文件，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柔和，胸口的胎记被家居服遮住，突然有点想看清楚。
吃完面，管家领着苏铁铁去客房。
房间比她以前住的出租屋还大，床软得像棉花，衣柜里挂满了新衣服，从裙子到T恤应有尽有，尺码居然刚刚好。
“这些是顾总让准备的。”
管家恭敬地说，“您要是有其他需要，按铃叫我就行。”
苏铁铁摸着一件纯棉白T恤，心里有点复杂——这冰山霸总，好像也没那么坏？
她正想洗澡，突然发现自己没带换洗衣物，唯一的外套还沾着烤冷面酱料。
正发愁，手机响了，是夜市摊主群里有人@她：“铁铁，刚才有个穿西装的帅哥，把你那烤冷面摊整个买走了，说给你搬到顾家别墅院子里，还说要给你换个黄金铁板！”
苏铁铁：“？？？”
她冲到窗边，果然看见院子里有几个工人，正小心翼翼地抬着她那锈迹斑斑的烤冷面摊，旁边还放着块闪瞎眼的黄金铁板——比她的摊大了三倍，上面刻着“苏氏烤冷面”五个大字。
“是我让人弄的。”
顾夜寒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他不知何时站在那，手里拿着件叠好的睡衣，“管家说你没带换的，穿我的吧，干净的。”
苏铁铁接过睡衣，是纯棉的，带着淡淡的雪松味，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
她脸有点烫：“你……你为什么买我的摊？”
“欠债总要还。”
顾夜寒靠在门框上，灯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你不是说要打工还债吗？
以后就在院子里摆摊，顾家上下的晚饭，归你管了。”
苏铁铁愣住了：“你们……吃烤冷面当晚饭？”
“不然呢？”
顾夜寒挑眉，“总不能让你天天做阳春面吧？
我怕你把我们家吃穷。”
苏铁铁被他逗笑了，嘴角弯起来，像藏了颗糖。
顾夜寒的目光落在她的笑脸上，愣了愣，突然转身：“早点休息，明天结果出来，要是……”他顿了顿，“不是一家人，我也会给你一笔钱，够你开十家烤冷面店。”
“我才不要！”
苏铁铁攥紧拳头，“我肯定是你们妹妹！
等着瞧！”
顾夜寒没回头，脚步却慢了半拍。
关上门，苏铁铁抱着睡衣傻笑——黄金铁板啊！
以后她的烤冷面，就是全球最贵的烤冷面了！
她洗了澡，换上顾夜寒的睡衣，宽大的袖子遮住半只手，闻着淡淡的雪松味，突然有点睡不着。
她摸出手机，翻到孤儿院院长的照片，小声说：“院长，我好像找到家人了，他们……虽然有点奇怪，但好像还不错。”
窗外突然闪过一道光，紧接着是顾凌的尖叫：“哥！
你快看！
我就说胎记能召唤财神爷！”
苏铁铁跑到窗边，看见院子里，顾夜寒、顾柔柔、顾凌正站在一起，各自露出胎记，三个人的胎记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居然真的在空中汇成一个榴莲形状的光斑！
更离谱的是，光斑里飘下几张卡——顾柔柔捡起来一看，尖叫道：“是黑卡！
好多黑卡！”
苏铁铁：“……”她现在严重怀疑，这家人不是有胎记，是有什么超能力。
这时，她的手腕突然发烫，银镯子上的“铁”字亮了起来。
她低头看自己的***——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那块胎记也在发烫，像是在呼应院子里的光斑。
“难道……我也能召唤？”
她嘀咕着，跑到镜子前，掀起睡衣一角，露出后腰以下的胎记——果然在发光，和院子里的光斑一模一样！
她刚想冲出去加入“召唤仪式”，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对方的声音阴森森的：“苏铁铁，别以为找到顾家就能躲掉！
当年把你丢进垃圾桶的人是我，现在我要你……”话没说完，电话突然被挂断。
苏铁铁吓得心怦怦跳，刚想回拨，门被敲响了。
“是我。”
顾夜寒的声音，“刚才谁给你打电话？”
苏铁铁打开门，看见顾夜寒站在门口，眉头紧锁，手里拿着个监听设备：“是当年拐走顾凌的人，他们查到你了。”
苏铁铁心里一沉：“他们想干什么？”
“不知道，但肯定没好事。”
顾夜寒的眼神变得锐利，“从现在起，你不准离开我视线范围。”
他顿了顿，补充道：“包括……睡觉的时候。”
苏铁铁的脸“腾”地红了，指着客房门：“你……你想干嘛？”
顾夜寒没说话，首接走进来，往沙发上一坐：“我睡这。”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身上，胸口的榴莲胎记在睡衣下若隐隐现。
苏铁铁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觉得，这冰山霸总好像也不是那么冷——至少，他在保护她。
她爬上床，拉过被子遮住脸，心跳得像打鼓。
黑暗中，她听见顾夜寒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大概是他调整了坐姿。
“喂，”苏铁铁突然开口，“你的胎记……真的能召唤财神爷吗？”
顾夜寒沉默了几秒，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能不能召唤点烤冷面酱料？”
顾夜寒：“……”黑暗里，他似乎笑了，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心上。
苏铁铁抱着被子，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想，不管明天DNA结果如何，有这样离谱又温暖的家人，好像也不错。
至少，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烤冷面没酱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