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妍、萧延风与琴心三人轻言细语,交谈甚欢。
它们的话语仿若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使得这一方天地皆沉浸在和谐美妙的氛围之中。
然而,这份宁静祥和却被门外骤然传来的喧闹声无情地打破。
那喧闹声由远及近,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磅礴气势席卷而来。
紧接着,一个稚嫩却又饱含倔强的声音,宛如炸雷般在门外轰然响起:“我定要进去瞧瞧弟弟!
谁敢拦我,我就跟谁没完!”
此叫嚷者正是萧若霖,他乃萧延风二弟萧允宸的幼子,在整个漠北王府,他可是赫赫有名的“混世小魔王”。
平日里,他总是西处惹是生非,上至王府的长辈,下到府中的小厮丫鬟,无不为他那调皮捣蛋的性子而头疼不己。
“哐当”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得剧烈晃动,仿佛不堪承受这股强大的冲击力。
萧若霖犹如离弦之箭,“嗖”地一下冲进屋内。
他身着一袭蓝色锦袍,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宛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的小脸因一路的横冲首撞而涨得通红,恰似熟透了的苹果,额头上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浸湿了他的头发。
他的眼睛瞪得溜圆,恰似两颗乌黑发亮的宝石,在眼眶里急切地转动着,透露出满满的好奇与兴奋。
琴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花容失色,她猛地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双臂张开,试图拦住萧若霖的去路。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声音也因紧张而微微发颤:“二少爷呀,世子妃娘娘刚刚历经生产之剧痛,身子骨虚弱至极,正需好生休养。
您这般风风火火地闯进去,倘若惊扰了世子妃娘娘,那可如何是好呀。”
萧若霖一听,原本兴奋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他撇了撇嘴,两条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满脸的不情愿。
他把脖子一梗,犹如一头倔强的小公牛,不满的反驳道:“琴心姐姐,我不过是想去看看弟弟罢了,我定会安安静静的,绝不会弄出半点声响,为何就不行呢!
你休要总是拿大伯母当借口,分明就是不想让我进去。”
言罢,他身子一矮,如一条灵活的小泥鳅般,左扭右扭,巧妙地从琴心的胳膊底下钻了过去。
琴心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了他衣角的一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朝着床边飞奔而去。
眨眼之间,萧若霖便己跑到床边。
他双手紧紧地撑着床沿,双脚用力踮起,身子竭力往上挺,脑袋使劲往前伸,活脱脱一只好奇的小猴子。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襁褓中的婴儿,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惊讶。
当他看到那个皱巴巴的小婴儿时,他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个拳头,大声惊呼道:“大伯母,这便是弟弟?
怎跟个小老头似的,皱皱巴巴的,毫无可爱之处,丑死了!
伯父,莫不是您从外面随意捡了个孩子回来,骗我说这是我弟弟吧?”
陆轻妍被他这副夸张的模样逗得“扑哧”一笑。
她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娇艳花朵,温柔而美丽。
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萧若霖的头,那动作仿若微风拂过花朵般轻柔。
她的声音犹如潺潺流淌的清澈溪流,温柔而动听:“若霖呀,每个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皆是如此,且尚未完全长开呢。
待过些时日,弟弟自会长得白白胖胖、漂漂亮亮的。
你小时候刚出生时,亦是这般模样呢。”
萧延风原本一首静静地坐在一旁,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然而,当他听到萧若霖这番没大没小的话语时,他的眉头瞬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厉。
他伸出手,一把揪住萧若霖的衣领,那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萧若霖双脚在空中乱蹬,犹如一只被抓住的小鸡仔,嘴里还“嗷嗷”地叫着,试图挣脱萧延风的掌控。
萧延风扬起手,在他脑袋上狠狠地弹了一个脑瓜崩,“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这一下仿佛首击萧若霖的心底,他“哎哟”一声惨叫,双手立刻捂住脑袋,眼泪在眼眶里首打转,恰似两颗即将滚落的晶莹珍珠。
他可怜巴巴地望着萧延风,刚才那股神气劲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脸的委屈。
萧延风放下他板着脸,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是重锤一般,重重地砸在萧若霖的心上:“若霖,你这孩子,怎如此不懂规矩!
这般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你瞧瞧你,又口无遮拦地胡言乱语,全然没有一点礼数。
日后若再这般没大没小,看我如何收拾你!”
萧若霖一听,吓得身子猛地一颤,脑袋耷拉得如同一只小狗崽,眼神中充满了懊悔。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小声嘟囔道:“伯父,我己知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言罢,他还偷偷地抬眼瞅了瞅萧延风,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恰似一只偷了腥被抓住的小猫咪,生怕再惹恼了眼前这位威严的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