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张:暴两中的因果叫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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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照灯的光柱扫过医务室的铁窗,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晃动的菱形光斑。

灵虚靠坐在病床上,左手缠着厚厚的纱布——那是昨夜因果增殖失控留下的痕迹,指甲掐进皮肉的血痕深可见骨,却在伦虚的雾气包裹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你的恢复速度比常人快三倍。”

徐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手里捏着半块没吃完的面包,囚服的袖口还沾着水泥灰,“这也是替身的能力?”

灵虚抬头时,伦虚的雾气正从他指尖悄然褪去。

暗紫色的雾丝掠过床头柜上的金属水杯,杯壁突然浮现出细密的裂痕,却在碎裂前一秒又自动弥合。

“是副作用。”

他低声说,“伦虚改写因果时,会顺便修正我身上的‘异常状态’——但它分不清‘受伤’和‘正常’的界限。”

徐伦走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他缠着纱布的手上:“昨晚在洗衣房,你为什么要帮我?”

灵虚沉默了片刻。

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雨滴敲打着铁皮屋顶,发出单调的鼓点。

“不是我想帮你。”

他抬起右手,腕上的锁链胎记在灯光下泛着淡红,“是伦虚。

它对‘不合理的因果’有反应——比如一群狱警围堵一个女人,比如……你身上的星型胎记。”

徐伦猛地攥紧了面包。

她左肩上的星型印记是父亲空条承太郎留下的,那是连接着JOJO家族宿命的证明,此刻却被这个刚认识两天的男人一语道破。

“你知道多少?”

她的声音绷紧了,指尖无意识地叩击着裤缝——那是召唤石之自由的预备动作。

伦虚的雾气突然在两人之间涌动起来。

暗紫色的雾团中,银色纹路亮起一道弧线,像在勾勒某个看不见的轮廓。

灵虚男的视野瞬间出现了重叠:徐伦的脸与记忆中某个模糊的女性身影交叠,星型胎记与他腕上的锁链印记产生了共振般的灼热。

“我知道你在找父亲的disc。”

灵虚的声音比刚才更低,“也知道白蛇的主人是谁。”

徐伦霍然起身,石之自由的粉色丝线从她指缝间弹出,在空气中织成细密的网。

“你是神父的人?”

“我是被他送进监狱的。”

灵虚掀开被子下床,纱布下的伤口己经愈合,只留下浅粉色的疤痕,“三年前,我被指控杀害的那个男人,是普奇神父的忏悔者。”

雨声突然变得刺耳。

伦虚的雾气在灵虚身后凝聚成形,头部的雾涡中,猩红光点闪烁得愈发急促。

灵虚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不是狱警,是另一个替身使者,而且对方的能力正试图干涉这间医务室的因果。

“小心!”

他突然拽住徐伦的手腕,伦虚的银色纹路瞬间布满整个房间。

下一秒,医务室的铁门被无形的力量扭曲成麻花状,一个穿着守卫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他的替身正悬浮在身后:那是个由齿轮和发条组成的金属人形,齿轮转动时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每转一圈,房间里的物体就会轻微地“错位”——输液架的底座出现在桌子上,墙上的时钟指针倒着走,徐伦掉在地上的面包片,居然自动跳回了她手里。

“替身名‘倒带时钟’。”

男人的声音像生锈的合页在摩擦,“能力是让接触到的物体‘重复过去的动作’。

比如你的手,刚才是不是想召唤替身?”

徐伦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指正不受控制地弯曲,石之自由的丝线刚冒出来就被强行收回——倒带时钟正在重复她“收起替身”的动作。

更可怕的是,灵虚缠纱布的左手开始向后弯曲,仿佛在重复昨夜掐住自己喉咙的动作。

“普奇神父说,你俩的因果线太碍眼了。”

男人狞笑着,倒带时钟的齿轮转得更快,“尤其是你,灵虚。

你的替身能改写因果?

那试试能不能对抗‘过去’本身!”

伦虚的雾气突然爆发,暗紫色的浪潮瞬间淹没了半个房间。

灵虚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怒意:“伦虚,因果倒置——让‘他发动能力’的果,变成‘他失去能力’的因。”

银色纹路在雾团中炸开。

倒带时钟的齿轮突然卡住,男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替身正在快速生锈,齿轮上冒出红褐色的锈迹,就像己经被废弃了十年。

“不可能!

我的能力是……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灵虚向前踏出一步,伦虚的拳头己经凝聚成形,“你让物体重复过去?

那我就让你的替身‘过去’从未存在过。”

拳头击中倒带时钟的瞬间,金属人形像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了。

男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突然开始衰老——皱纹爬上脸颊,头发变得花白,制服下的皮肤迅速松弛,仿佛在几秒内度过了五十年。

“这是……什么?”

男人的声音变得苍老沙哑。

“因果置换。”

灵虚松开手,伦虚的雾气渐渐收敛,“我让‘你的替身存在’的因果,换成了‘你的生命流逝’。

现在,你只是个普通的老人了。”

男人瘫倒在地,很快就没了气息。

徐伦看着地上迅速冰冷的尸体,胃里一阵翻涌:“你杀了他?”

“是他自己的能力反噬。”

灵虚走到窗边,雨水冲刷着玻璃,倒映出他腕上愈发鲜红的胎记,“倒带时钟的齿轮转动时,也在记录他自己的生命轨迹。

伦虚只是把‘记录’换成了‘执行’。”

徐伦沉默了。

她看着灵虚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危险——他的替身不仅能操控因果,还能将伤害完美地伪装成“意外”。

但同时,她也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安心:在这个被命运和神父操控的监狱里,或许只有这样的力量,才能撕开一条生路。

“我们得去找天气预报。”

徐伦突然说,“他知道怎么离开绿海豚监狱,而且……他也在找神父的麻烦。”

灵虚转过身时,伦虚的雾气正从他肩上飘过,与石之自由的粉色丝线短暂触碰,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居然没有排斥,反而泛起了涟漪。

“天气预报的替身是‘天气’,能操控大气。”

灵虚说,“但他的能力有个弱点——会受到情绪影响。”

“你怎么知道?”

“伦虚看到了他的因果线。”

灵虚望着窗外的暴雨,雨势不知何时己经变小,天空中甚至透出了一丝微光,“他的过去和普奇神父缠在一起,就像我和被害者的因果一样。”

话音刚落,医务室的墙壁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远处传来爆炸声,火光染红了半边天空。

伦虚的银色纹路突然疯狂闪烁,灵虚的视野再次扭曲——这一次,他看到了无数交错的因果线:徐伦的线连接着空条承太郎,天气预报的线缠绕着神父,而他自己的锁链胎记,正与所有的线产生共鸣。

“神父开始行动了。”

灵虚握紧拳头,伦虚的雾气在他周身沸腾,“他在加速推进‘天堂计划’,所有阻碍他的因果,都会被强行抹除。”

徐伦召唤出石之自由,粉色的丝线在她手中织成盾牌:“那我们就去阻止他。”

灵虚看着她坚定的侧脸,突然想起三年前审讯室的灯光。

那时他以为自己的人生己经被因果锁死,首到伦虚觉醒的那一刻,他才明白——所谓命运,不过是尚未被改写的因果。

“走吧。”

灵虚推开医务室的门,暗紫色的雾气率先涌了出去,在走廊的地面上留下星轨般的痕迹,“去找到天气预报,然后——”他的话被另一声爆炸打断。

这一次,爆炸就在隔壁的走廊,灼热的气浪夹杂着碎石扑面而来。

伦虚瞬间将灵虚和徐伦包裹进雾状领域,碎石穿过他们的身体,在身后的墙壁上砸出一个个深坑。

“——改写这个该死的命运。”

灵虚的声音透过雾气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走廊尽头,一个穿着囚服的金发男人正站在火光中,他的左眼覆盖着绷带,周身环绕着肉眼可见的气流旋涡。

天气预报抬起头,绷带下的右眼闪过一道电光:“你们终于来了。”

伦虚的雾气与天气的气流在空中交汇,银色纹路与电光交织成网。

灵虚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因果线己经彻底缠绕在一起,而石之海的暴雨,才刚刚进入最狂暴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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