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分家分到烂地头,我偏要种出金豆豆!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林晓蜷在炕角,她一夜未合眼,指腹反复摩挲着床头那张分家书,纸页边缘被她捏得发皱,“赵林氏分得偏房一间、薄田两亩、老井半口”的字迹在昏暗中忽明忽暗——这是昨夜周桂兰摔在桌上的“恩典”,说是分家,倒像打发要饭的。

“吱呀——”门被撞开,周桂兰端着粗瓷碗跨进来,碗里的稀粥晃出几滴,溅在她沾着草屑的裤腿上。

“喝了赶紧滚。”

她把碗往炕沿一墩,瓷片磕得叮当响,“那两间破房漏雨,你要是嫌冷……”话没说完突然噎住,因为林晓正盯着她,目光像淬了冰的刀。

赵大柱缩在门框后,手里攥着分家书副本,指节发白。

他媳妇昨天夜里在他耳边嚼舌根:“妈就是偏心老二家,当年咱们分家才分了半袋米……”可这会儿见林晓眼尾泛红却不示弱的模样,他喉结动了动,把后半句“别闹大了让部队知道”咽了回去,只把纸往桌上一丢,转身就走,布鞋底蹭过泥地,带起一溜土渣。

林晓伸手接住那张纸,指甲掐进掌心。

两亩地她见过的,在村东头山脚下,土块硬得能硌断犁头,去年张老三在那儿种玉米,十棵苗死了八棵。

她垂眸盯着自己微凸的肚子,孩子在里头动了动,“妈给你挣饭吃。”

她低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可眼底烧着团火——前世在农科院做土壤分析时,她见过比这更差的地,用秸秆还田加腐熟肥,三个月就能翻出黑油土。

她抱着半袋糙米跨进新家门槛时,霉味混着鼠尿味扑面而来。

灶台塌了半边,断砖上结着蛛网;炕席破了个洞,一只灰老鼠“吱溜”窜过她脚面。

林晓蹲下身,指甲刮下墙角一块土,放在掌心捻开——土末粗粝扎手,像掺了沙子。

“有机质0.3%,氮磷钾严重不足。”

她耳边突然响起前世实验室的仪器播报声,清晰得像有人在她脑子里敲键盘!

这不是前世偶尔闪现的模糊记忆,是完整的、带着数据的种植方案!

秸秆切碎拌猪粪堆沤二十天,每亩施五车;酸性土用草木灰中和,每亩两百斤;还有地膜覆盖……她手指发抖,把半袋糙米塞进米缸时,缸底的老鼠被惊得窜出来,她却笑了——这是老天爷给她的刀,够她劈开这烂泥日子。

午后的日头晒得人发昏,林晓扛着铁锹往村东头走。

路过晒谷场时,李婶正和几个妇人剥毛豆,见她过来,手里的豆荚“啪”地摔在竹匾里。

“哟,这是要去喂地啊?”

她扯着嗓子笑,“那地连草都不长,你肚子里的野种怕不是要喝西北风?”

林晓脚步没停,从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昨夜在油灯下默写的改良方案,边角被油星子浸得发黄。

她走到地头,铁锹“咔”地***板结的土里,震得虎口发麻。

第一块试验区,深翻两尺,把砍碎的玉米秆和猪圈里掏的粪肥混进去;第二块撒草木灰,用耙子来回耧匀;第三块最麻烦,她得把捡来的塑料膜剪成方块,用土块压在垄上——这是前世用来保温保湿的地膜,现在村里没人见过,只当她疯了。

日头偏西时,她首起腰,后背的粗布衫全贴在身上,指节磨破的地方渗着血,混着汗水在掌心洇开。

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踢了她一下,力道比往常大些,像是在给她加油。

她靠着田埂坐下,望着远处冒炊烟的村子,轻声说:“等你出生,妈给你煮白米饭,炒油汪汪的青菜。”

第五日清晨,林晓蹲在灶台边搅野菜糊糊,铁勺碰着锅底“叮叮”响。

忽听院外传来“簌簌”的动静,像是有人扒着篱笆。

“看!

看那地!”

李婶的尖嗓子划破晨雾,“白膜底下冒绿芽了!”

她撩开布门帘出去,正见李婶踮着脚扒在篱笆上,身后跟着王二嫂和张翠芬。

三人的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瞪得溜圆——覆膜的那块地,土缝里钻出十多棵嫩芽,叶片上还沾着露珠,绿得透亮;而隔壁老张家三天前撒的白菜籽,至今连个芽尖都没冒。

“邪门!”

李婶后退两步,踩翻了脚边的菜篮,茄子滚得满地都是,“肯定是使了妖法!”

“这是县农技站推广的地膜覆盖。”

林晓端着碗走过去,声音不高却清亮,“保水保温,能多收三成菜。”

她没说的是,这法子县里根本没推广过,但“农技站”三个字像块镇纸,压得李婶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胡扯!”

周桂兰的声音从巷口传来,她拄着拐杖冲过来,脸上的皱纹拧成一团,“赵家的地容不得你糟践!”

可她凑近一看,嫩芽在风里晃了晃,绿得鲜活,到嘴边的“拔了”又咽了回去,只狠狠啐了口唾沫,“等你收不上半筐菜,看你还能嘴硬!”

林晓望着她踉跄的背影,转身回屋。

炕席下的《速生蔬菜轮作表》被她压得平平整整,第一茬白菜,第二茬萝卜,第三茬菠菜——秋末镇里供销社收菜,她要让这两亩地结出金豆豆。

傍晚,她蹲在地头给嫩芽浇水,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

风里飘来灶膛的烟火气,她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忽然听见屋里传来“咔嗒”一声。

她首起腰,看见窗台上那口老木箱——赵宇走时留下的旧军用挎包,正从箱缝里露出半截带子,深绿色的帆布上还沾着泥点,像在等她打开。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