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离别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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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轮床碾过地面的声响像把生锈的锯子,在寂静的走廊里切割出刺耳的裂痕。

白布下的轮廓蜷缩如脆弱的蝶蛹,朴灿烈跌跪向前,膝盖撞在瓷砖上的闷响惊得空气一颤。

他颤抖的指腹抚过徐桉覆着薄霜的眉眼,曾经盛满星光的眼角如今凝固成永恒的苍白。

呜咽从胸腔深处迸发,他将脸埋进她冰凉的颈窝,发间雪松香气与消毒水味纠缠,却再感受不到熟悉的温度。

边伯贤的膝盖重重砸在轮床旁,被攥皱的蜂蜜薯片包装袋沙沙作响。

“你最爱吃的……”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泪水滴在塑料包装上晕开深色的痕,“这次……换我喂你吃”他笨拙地将包装袋塞进她掌心,指尖触到她指节的冰冷时,喉间溢出压抑的抽气。

金钟仁机械地解下卫衣上的兔耳朵挂件,布料摩擦声混着他断续的哽咽,轻轻别在她发间,曾经灵动的装饰此刻耷拉着,仿佛也在垂泪。

都暻秀摘下眼镜,布满血丝的双眼倒映着惨白的天花板。

他颤抖着把徐桉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试图用体温捂热那逐渐僵硬的指尖。

记忆如潮水翻涌——那些讨论灯光设计的深夜,庆功宴上清脆的碰杯声,此刻都化作喉头腥甜的哽噎。

金俊勉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他俯身抚平被单褶皱时,徐桉无名指上的团队戒指泛着冷光,戒圈内侧“Forever”的刻字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吴世勋扯开衣领的动作带着破釜沉舟的绝望,锁骨处星星灯图案的纹身赫然显现。

“你看,”他将纹身贴在她手背上,声音抖得如同深秋残叶,“我把你的光……永远留在身上了……”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没注意到徐桉腕间的星星灯发绳被穿堂风掀起,在空中划出微弱的弧。

金钟大抱着断弦的吉他蜷缩在轮床尾,破碎的旋律从颤抖的指尖溢出,与此起彼伏的啜泣声交织成一曲心碎的安魂曲。

晨光不知何时漫进走廊,为白布镀上一层虚幻的金边。

徐桉手腕上的发绳在风中摇晃,恍惚间,众人又回到那个游船甲板上的夜晚。

她笑着说“光的轨迹,是会永远发光的”,可此刻这束光却在黎明中渐渐消散。

金珉锡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骨节分明的手指深深***头发,整个人剧烈颤抖着跪倒在地。

他颤抖的嘴唇翕动,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肩膀不受控制地抽搐。

曾经沉稳可靠的大哥,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泪水大颗大颗砸在瓷砖上。

朴灿烈死死攥住徐桉衣角,布料撕裂的轻响混着他崩溃的哭喊。

边伯贤扑在轮床上,手指死死抠住床单,指节泛白:“别走……求求你别离开……”吴世勋跌坐在地,眼神空洞得仿佛失去了灵魂,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擦拭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

金钟仁瘫坐在墙角,卫衣上的兔耳朵无力地垂落,目光呆滞地望着远处。

都暻秀背过身去,额头抵着墙壁,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墙壁上渐渐晕开深色的水痕。

当医护人员准备推走轮床时,金珉锡突然冲上前,颤抖的双手死死按住轮床,泪水模糊了视线:“再让我……再看看她……”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身体因过度悲伤而摇摇欲坠。

金俊勉红着眼眶上前扶住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金钟大的吉他滑落在地,琴弦震颤出最后的余音,渐渐消散在消毒水弥漫的空气里。

而徐桉腕间的星星灯发绳,随着轮床的远去,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八个被悲伤吞噬的身影,在寂静中久久伫立,不愿相信这场残忍的告别。

电梯金属门开合的声响像割裂心脏的刀刃,金俊勉的指尖在房门的钥匙孔前反复游移,指腹摩挲着门锁边缘咖啡渍的凹陷——那是徐桉去年庆功宴上,被朴灿烈讲的笑话逗得手滑留下的印记。

当钥匙终于转动,玄关感应灯亮起的刹那,鞋柜上歪斜的小熊挂件突然轻轻晃动,仿佛真的等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却只惊起满地寂静。

朴灿烈跌坐在冰凉的瓷砖上,后背撞得鞋柜嗡嗡作响。

墙角积灰的吉他包拉链缝隙里,露出半截泛黄的蜂蜜薯片包装袋。

他颤抖着扯开拉链,腐坏的甜味混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摸到半袋早己受潮的零食时,塑料包装发出的沙沙声刺得耳膜生疼。

记忆里她拆开零食时雀跃的“又被你发现啦”突然在耳畔炸响,他猛地将脸埋进琴盒,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泪水浸湿琴绒布,洇开大片深色的痕。

边伯贤打开冰箱的瞬间,腐坏牛奶的酸涩混着冷气扑面而来。

最底层抽屉里,徐桉囤的速冻饺子包装袋上,她歪歪扭扭的字迹在昏暗中泛着诡异的光:“给加班的笨蛋们”。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恍惚看见她系着蝴蝶结围裙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镜片,露出弯弯的笑眼。

而此刻,冰箱冷光映着他扭曲的面容,指腹抚过便签上翘起的边角,那温度却永远停留在去年寒冬。

都暻秀站在客厅中央,像被钉在原地的雕塑。

墙上合照里,徐桉举着香槟杯的笑容被舞台追光照得发亮,相框玻璃倒映着他通红肿胀的眼眶。

他机械地伸出手,指尖拂过照片边缘干涸的墙灰——那是她踮着脚调整相框位置时蹭上的。

茶几角落露出的笔记本被风掀开,密密麻麻的灯光设计草图间,半张演唱会门票飘落在地,票根上印着的日期,正是他们第一次带她站上舞台的日子。

吴世勋推开徐桉房门的刹那,雪松与白桃香裹挟着尘埃扑面而来,却像一记重锤砸在胸口。

床头小夜灯依旧保持着暖黄色,可枕边未写完的歌词本上,墨迹早己干涸:“当星光坠入瞳孔/我听见……”他蜷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脸颊贴着她曾躺过的位置,试图从木纹缝隙里寻到一丝余温。

夜风掀起窗帘,将未写完的纸页吹得哗哗作响,像她没说完的话在虚空里盘旋。

金珉锡跪在阳台,任凭夜风掀起单薄的衬衫。

远处汉江波光粼粼,游船的灯火明明灭灭。

他攥着那张揉皱的纸条,徐桉随手画的舞台光效图边角,九个顶着不同发饰的简笔小人手拉手跳舞。

泪水滴落在小人的笑脸处,晕开模糊的墨痕。

他忽然想起她说过,每盏船灯都是流动的星星,而此刻那些星星却如此刺眼,像永远无法触及的遥远梦境。

储物间突然传来的呜咽声刺破死寂。

众人冲进去时,金钟仁抱着黑屏的灯光控制台蜷缩在角落,指节死死攥着徐桉遗落的工作牌,金属边缘在掌心割出渗血的痕。

“这里面……还有没完成的方案……”他的声音破碎成抽气,“她说要给我们设计最特别的舞台……”控制台屏幕映出他扭曲的面容,倒映着空荡荡的房间,像极了他们支离破碎的心。

月光透过落地窗漫进来,照亮茶几上未拆封的蜂蜜薯片礼盒。

吴世勋精心准备的惊喜包装上,歪歪扭扭的贴纸写着:“给我们的专属灯光师”。

冷白月光下,礼盒泛着苍白的光,塑料包装膜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像极了她调试灯光时眼里跳动的星辰。

而此刻,这些光却如此冰冷,将公寓里的每个角落都切割成锋利的碎片,拼凑出一场无人回应的幻影。

这一场告别像一柄锈蚀的锚,将所有人的灵魂永远钉在了某个潮湿的黄昏。

首尔公寓的空气始终弥漫着雪松与消毒水交织的气息,朴灿烈抚摸着锈死的吉他弦,仿佛还能触到徐桉拨弦时指尖的温度;边伯贤守着发霉的饺子包装袋,连呼吸都带着腐坏的甜腥,那些未兑现的承诺在他胸腔里发酵成酸涩的硬块。

都暻秀擦拭相框的布早己磨破,可照片里徐桉发梢的光却愈发刺眼,每当月光漫进房间,他就对着玻璃上自己扭曲的倒影,反复临摹她调整相框时沾上的墙灰形状。

金俊勉总在深夜将死亡证明铺在膝头,纸张边缘的褶皱与徐桉设计图稿的折痕严丝合缝,像命运残忍的拼图游戏。

吴世勋蜷缩在徐桉房间的地毯上,把脸埋进残留着白桃香的枕套,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金钟仁抱着黑屏的控制台,对着寂静的空气重复调试指令,机械的操作声混着他破碎的抽气,在储物间里撞出空洞的回响。

金珉锡仍固执地守在阳台数游船,每一盏掠过的灯火都让他想起徐桉眼中的星光,可那些光如今都成了扎进心脏的冰锥。

宋佳敏推开房门时,凝滞的悲伤几乎凝成实体,小熊挂件摇晃的声响像是垂死的喘息。

李姐拉开窗帘的瞬间,雨水折射的光斑在墙面上跳动,恍惚间所有人都看见了徐桉追逐光轨的身影,可伸手触碰时,只摸到满手冰凉的玻璃。

这场告别成了永不愈合的伤口,将他们困在回忆的迷宫里,每一个转角都回荡着徐桉未尽的笑语,却永远找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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