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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冻死那天,男友正在我买的别墅里,搂着新欢,开香槟庆祝。

他对着满屋宾客举杯:苏念一那个蠢货,终于把所有家产都给我了,祝我喜提亿万资产!

他不知道,我就飘在别墅的落地窗外,雪花穿过我透明的身体,我静静地看着他们狂欢。

第二天,他们拖着我僵硬的尸体,像拖一条死狗。他弟弟嫌弃地踢了一脚:哥,

这娘们还挺沉,埋哪儿?他妈在一旁吐唾沫:埋远点,真晦气!

白瞎了我们家养她这么久!我爱了五年的男人,只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行了,

快点动手,别耽误我下午去提新车。那一刻,我笑了。然后,他用来埋我的那把铁锹,

自己飞了起来。第1章 我死了,但我的口红还在战斗我死的时候,

正跪在我自己买的别墅门口啃雪。没错,是我买的别墅。刺骨的寒风卷着雪粒子,

像无数把小刀刮在我光裸的小腿上,皮肤早已失去知觉,泛着青白,

血丝在冻裂的细纹里凝成暗红的冰碴。我身上只穿着一件真丝睡裙,薄得像层纸,

被雪水浸透后紧贴在身上,冷得像裹了一层冰膜。每吸一口气,喉咙都像被碎玻璃刮过,

肺叶在严寒中发出细微的***。门内,是我的丈夫陈志远,我的婆婆王翠芬,

还有我的小叔子陈志强。他们一家人,把我关在了门外。“别在这儿演苦情戏了,

”陈志远的声音隔着厚重的实木门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夹杂着屋内暖气吹出的轻微嗡鸣,

“雪下这么大,万一冻病了还得我们花钱,赶紧滚回你妈家去!

”他的声音冷得像门缝里漏出的风,没有一丝温度。可就在十分钟前,

他们一家三口还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点燃了我特意为新年准备的烟花。

绚烂的火光在夜空中炸开,映得雪地忽明忽暗,像一场短暂的狂欢。

王翠芬搂着陈志远的肩膀,笑得满脸褶子,

貂皮大衣在焰火下泛着油亮的光泽:“庆祝我们家志远终于想通了,把这丧门星赶出去!

这大别墅,总算是我们陈家的了!”她说话时,嘴里喷出的白雾混着酒气,

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拍打着门,指甲在木门上刮出刺耳的“吱嘎”声,

掌心被冻得通红,拍打的触感越来越迟钝:“陈志远!把我的银行卡和手机还给我!

”回应我的是王翠芬尖利的笑声,穿透力极强,

像玻璃碴子扎进耳膜:“这傻丫头还真信了咱们说的分房睡冷静冷静?

她还以为自己是这儿的少奶奶呢!卡早就给你刷空了,手机?你那个破手机,志强嫌碍眼,

早给你踩碎了!”我浑身一僵,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了。

身体里的热量像退潮一样迅速消失,意识开始模糊。耳边的风声渐渐远去,

只剩下一种近乎真空的寂静。透过冰冷的落地窗,我最后看到的,

是客厅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下,王翠芬脖子上戴着的那条钻石项链,

闪着和我心一样冷的寒光。那光芒在她脖颈间跳动,像无数只冷漠的眼睛在嘲笑我。

那是我用年终奖给她买的生日礼物。再次恢复意识时,我飘在半空中,轻飘飘的,

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幽灵鸽子。天亮了,大雪初歇。别墅的门终于慢悠悠地打开了。

第一个出来的是小叔子陈志强,他打着哈欠,嘴里喷出一团白雾,

一脚就踢在我僵硬的身体上,“哎哟***!什么玩意儿这么硬,挡老子路!

”那触感像踢中了一块冻透的石头,脚尖传来一阵钝痛。他低头一看,吓得怪叫一声,

连滚带爬地跑回屋里。很快,陈志远和王翠芬也出来了。

陈志远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可眉宇间却写满烦躁与厌恶。

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冷漠取代。王翠芬则是一边用纸巾擦着嘴角的油渍,

指尖还沾着早餐煎蛋的残油,一边满不在乎地指挥着:“大惊小怪什么!拖到储物间去,

等雪化了,找个麻袋一套,扔后山喂狼去。别声张,晦气!看,把我新拖的地都弄脏了。

”他们就像处理一件碍眼的垃圾,用一把拖把,把我戳着、捅着,推进了楼梯下的储物间。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黑暗瞬间吞噬了我。我飘在黑暗里,

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青紫浮肿的脸,嘴唇发黑,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冰晶。

心中涌起一阵悲凉——曾经我把他们当作家人,付出了一切,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愤怒、悲伤、绝望在我的灵魂深处交织,可最后却都化为一片麻木的死寂。就在这时,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旁边梳妆台上的那个化妆包里,一支我买的口红,

正像一条有了生命的小蛇,缓缓地、执着地从包里“爬”了出来。它滑过冰冷的大理石台面,

留下一道细微的划痕,精准地停在我生前留下的一张单人照前。然后,

口红的盖子“啪”地一声弹开,鲜红的膏体,在我的遗照上,一笔一划,

画下了一个巨大而醒目的叉。那声音清脆得像一声宣判,

膏体划过相纸的触感仿佛能穿透灵魂。我被这超自然的一幕惊得魂魄一颤。可下一秒,

我忽然笑了。原来……我送给他们的东西,还都听我的?当晚,别墅里灯火通明。

王翠芬大概是为了压惊,特意换上了一件新买的貂皮大衣,又从首饰盒里拿出那条钻石项链,

得意洋洋地往脖子上戴。“还是这钻石配得上我,”她对着镜子里的陈志远炫耀,

声音里带着油滑的得意,“不像那个死丫头,一脸穷酸相,戴什么都白搭……”话音未落,

她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那条项链,像一条活过来的毒蛇,猛地收紧,

死死勒住她的脖子!金属链扣在她皮肤上留下滚烫的灼痕,钻石在灯光下闪出诡异的红光。

“呃……救……救命!”王翠芬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双手死命地抠着项链,

指甲都翻了过来,可项链却越缠越紧,发出细微的“咯咯”声,仿佛在咀嚼她的呼吸。

陈志远也吓懵了,冲上来发了狠地一扯,“嘣”的一声,链子应声而断。王翠芬瘫倒在地,

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脖子上勒出一条狰狞的红痕,皮肤微微渗血。

她惊魂未定地拿起断掉的项链,却发现上面的每一颗钻石都完好无损,

只是那个本该是活扣的锁环,不知何时被拧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

金属扭曲得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拧过。

“邪门……太邪门了……”王翠芬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指尖发颤,连呼吸都带着抽泣。

而我,就站在镜子前,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我虽然碰不到他们,但这栋房子里,

所有我花钱买的东西,从那盏水晶灯,到地上的每一块地砖,都是我的兵。

我的目光穿透墙壁,落在了地下室的工具房里。那把我当初为了在后院种花,

特意买来的镀金小铁锹,此刻正靠在墙角,铁制的锹身正发着幽光,微微地扭动了一下。

金属与水泥地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那姿态,像极了一条冬眠初醒,

迫不及待想要爬出洞穴的蜈蚣。别墅里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陈志远和王翠芬一整晚都没敢睡。第二天,我听到陈志远压低了声音,对王翠芬说:“妈,

这房子……是不是不干净了?她死得那么惨,肯定是阴魂不散。”王翠芬哆嗦着嘴唇,

眼里满是恐惧:“那……那怎么办?”陈志远咬了咬牙,脸上闪过一丝狠戾:“找个大师来,

好好‘净化’一下!把她那点不干净的阴气,彻底打散!”第2章 你们用我的钱烧香,

我就让香灰呛死你们我那好婆婆王翠芬果然没让我失望,雷厉风行,第二天就花了五万块,

请来一个所谓的大师。一个穿着八卦道袍,却戴着副硕大墨镜的中年女人,拎着个铜铃,

夹着一沓黄符,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我用命换来的别墅里。她一进门,就煞有介事地捏着鼻子,

绕着客厅走了一圈,然后用一种唱戏般的腔调高声嚷嚷:此宅怨气冲天,必有厉鬼作祟!

王翠芬和陈志远立刻面露惊恐,连连点头,仿佛她说的是什么金科玉律。我飘在半空中,

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这女人叫李红梅,是王翠芬从哪个菜市场旁边算命的摊子上找来的,

她身上没有半点灵气,只有一股浓重的劣质香水味。她装模作样地摇着铃铛,

从一楼晃到二楼,最后精准地停在了我的卧室门口。怨气的源头,就在这里!

她一脚踹开门,指着我精心布置的房间,这里必须改成『镇魂阵』,所有阴邪之物,

通通都要毁掉!说着,她一眼就盯上了我床头那个白瓷香薰机。那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里面还剩下半瓶我托朋友从法国带回来的***版精油。她口中念叨着此物招邪,

一把抓起香薰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白瓷四分五裂,昂贵的精油洒了一地,

熟悉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却像是在为它的惨死而哀鸣。

陈志远一家人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神色。我笑了,无声地笑了。你算哪根葱?

这屋子里最邪的东西,不是我这个死不瞑目的魂魄,而是你们一家人黑透了的良心。当晚,

李红梅就在客厅中央摆开了阵仗,香炉里点上了我亲手为陈志远挑选的沉香。

那可是产自云南雨林深处的顶级货色,八千块一斤,据说有安神定魂的奇效。我买来,

是想缓解他创业初期的焦虑。现在,这香却被用来对付我。青烟袅袅,李红梅闭着眼,

嘴里念念有词,手里铜铃摇得叮当乱响。我盯着那缕青烟,将所有的意念,

都集中在了那即将落下的香灰上。下一秒,香炉里的香灰猛地暴起,化作一道凝实的黑雾,

不偏不倚,尽数钻进了李红梅的鼻孔里!咳……咳咳咳!她猛地呛咳起来,

一张脸瞬间憋成了猪肝色,手里的铜铃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想呼救,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死命地抓着自己的喉咙。更诡异的是,她身前符纸,

被香炉里突然喷出的一簇火苗瞬间点燃,火光映得她满脸惊恐。谁……是谁在操控这香?!

她终于缓过一口气,跪在地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再没了之前的嚣张。

陈志远吓得脸色惨白,整个人缩在墙角。王翠芬却一把推开他,

指着李红梅的鼻子破口大骂:装神弄鬼!演得还挺像!肯定是看我们家有钱,

想多骗点是不是!半夜,那个叫李红梅的大师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别墅,

连那五万块钱都不要了,发誓再也不踏进这鬼屋半步。可当她惊魂未定地摸向口袋时,

却发现车钥匙不见了。她那串叮当作响的车钥匙,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她自己的手提包里。

然后,在她的注视下,钥匙自己从包里跳了出来,划过一道精准的抛物线,

稳稳地落进了走廊尽头的马桶里。紧接着,是自动冲水的声音。

女人凄厉的尖叫划破了雪夜的宁静,她光着脚在冰冷的雪地里跳着脚大骂,

声音里充满了崩溃和恐惧。而我,就站在二楼的窗前,静静地看着。我身后的浴室里,

镜面上缓缓浮现出一行由水珠凝结成的字:我的东西,不准碰。第二天一大早,

陈志远的弟弟陈志强,那个曾经对我动手动脚的混混,吹着口哨走进了车库。

他想把我那辆还没来得及过户的保时捷开出去兜风。他趴在车底,

刚拿起一把扳手准备做做样子,那沉重的金属扳手却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

猛地从他手中脱出,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小腿上。啊——!车库里,

陈志强的哀嚎撕心裂肺,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陈家人的心上。他抱着腿在地上打滚,

惊恐地指着那辆红色的跑车:鬼!这破车成精了!它自己动了!第3章 我送的车,

只载快要死的人他被吓尿了。是真的,一股骚臭味从他裤裆里传来,混着昂贵古龙水的冷香,

在密闭的餐厅里发酵成一种令人作呕的腥腻气息,像腐烂的玫瑰裹着湿抹布。灯光惨白,

照得他裤管边缘洇开一片深色水渍,顺着真皮座椅往下滴落,啪嗒一声,砸在地毯上,

留下一个迅速扩散的暗斑。他这副屁滚尿流的样子,终于让一直强装镇定的陈志远慌了神。

当晚,他破天荒地召集了全家开会。饭桌上,空气凝滞得如同浸了水的棉絮,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冷铁。吊灯的光晕在瓷盘上投下幽绿的反光,

映得每个人的影子都扭曲地爬在墙上,像一群蛰伏的鬼影。陈志远脸色铁青,

眼底是掩不住的恐惧:这别墅不能住了,明天就找中介挂出去,我们马上搬走!

我妈王翠芬第一个尖叫起来:搬走?志远你疯了!这可是市中心的大别墅,寸土寸金!

再说了,我们搬去哪?妈!陈志远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都在发抖,手背上青筋暴起,

震得碗碟嗡嗡作响,这房子不对劲!念念……念念她可能回来了!胡说八道!

王翠芬不屑地撇嘴,指甲刮过桌面,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人死了就是一捧灰,回什么来?

我看就是那破车线路老化了!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家庭律师周律师推了推眼镜,

镜片反着冷光,像两片冰。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轻轻放在桌上,

纸页翻动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像蛇在枯叶上爬行。陈先生,陈太太,

关于苏念一小姐的遗产,我们还需要再明确一下。他清了清嗓子,

一字一句地念道:苏小姐名下所有财产,

包括六套高档公寓、三家上市公司的股权、以及车库里的那辆保时捷和一辆宾利,

在她去世前,已经通过公证的方式,全部赠予陈志远先生。

王翠芬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个二百瓦的灯泡,一把抢过文件,贪婪地翻看着,

纸张在她手中哗啦作响,指尖因兴奋而微微颤抖,仿佛摸到了金砖。周会计继续说:不过,

这份赠予协议有一个生效条件。他顿了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连吊灯都仿佛暗了一瞬。条件是,‘以婚后共同生活为前提’。空气凝固了。

王翠芬脸上的狂喜僵住了,她猛地抬头:什么意思?他们俩……不是没领证吗?是的,

周会计点头,声音平稳得像刀锋划过冰面,法律意义上,他们并非夫妻。所以这份赠予,

其实是无效的。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下一秒,王翠芬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汤碗翻倒,热汤泼洒在桌布上,像一滩血。她笑得前仰后合,

嘴角咧到耳根:哈哈哈哈!那个蠢货!苏念一真是个天大的傻子!人都死了,

还谈什么条件?这不就是白送吗!白送的不要白不要啊!儿子,咱们发财了!

陈志强也跟着咧嘴傻笑,口水几乎要滴下来。只有陈志远,死死地盯着合同上我的签名,

指尖轻轻摩挲着那行墨迹,仿佛能触到我写下的温度。他忽然喃喃自语,

声音轻得像鬼魅:她临死前一天,拉着我的手问我……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呼吸变得急促,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她问我,‘志远,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去领证啊?

’我当时正烦她病恹恹的样子,就随口骗她说……等雪停了,我们就去。窗外,

明明是盛夏,蝉鸣嘶哑,热浪扑在玻璃上。可陈志远却猛地打了个寒颤,

仿佛一股极寒的风从地底吹来,穿透皮肉,直刺骨髓。他眼前浮现出那年冬天,大雪纷飞,

我靠在病床边,手指冰凉,却还笑着问他:“会下到明年吗?”可我那个蠢货弟弟陈志强,

脑子里除了女人和钱,什么也装不下。他搓着手,掌心因兴奋而渗出油汗,

黏腻地蹭在裤子上,一脸垂涎地看着陈志远:哥,既然那辆保时捷现在是你的了,

借我开两天呗?我约了新马子,开这车出去多有面子!陈志远还在失神中,

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我飘在车库的阴影里,水泥地的寒气从脚底渗上来,

带着铁锈和机油的腥味。头顶的灯管忽明忽暗,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像某种低语。

我冷冷地看着陈志强兴奋地钻进驾驶室,皮鞋在门槛上蹭出刺耳的摩擦声。我的视线,

落在了方向盘正中央。那里挂着一个粉色的小兔子挂件,是我亲手贴上去的。

绒毛已经有些褪色,耳朵微微歪斜,却依旧倔强地立着。我记得当时陈志远笑着刮我的鼻子,

指尖温热,语气嫌弃:真幼稚,像小孩子一样。可他嘴上嫌弃,却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现在,这只兔子,要为我送他家人上路。我闭上眼,我的意念像无形的丝线,

瞬间侵入了这辆车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根电线,每一条油管,每一个传感器。

我能“听”到电流在电路板中奔涌的细微噼啪声,

“触”到油管内金属粉末如沙粒般缓慢堆积的阻塞感,“看”到传感器被我篡改的数据流,

像毒液般注入行车电脑。陈志强发动了车子。下一秒,空调出风口猛地喷出最大风力的冷气,

像十二级台风,夹杂着冰碴般的寒意,瞬间吹歪了他的金丝眼镜,镜片上结出一层薄霜。

冷风灌进他领口,激得他浑身一抖,牙齿咯咯作响。***!什么毛病!

他骂骂咧咧地去按关闭键,指尖在按钮上疯狂拍打,却发现毫无反应,按钮像被焊死了一般。

紧接着,两侧的后视镜突然自己翻转,齿轮发出刺耳的咔哒声,角度刁钻,

正好清晰地映出后座——映出我那张没有血色、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的脸。

我的长发在无形的风中飘动,眼眶深陷,却直勾勾地盯着他。

陈志强的尖叫划破了车库的宁静,声音在水泥墙间来回撞击,像被困在迷宫里的野兽。

他想开车门逃出去,手疯狂地拉扯门把手,金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可车门纹丝不动,

仿佛焊死在了车体上。最恐怖的是,他看到油门踏板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

开始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地往下踩,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脚,

正稳稳地踩在上面,缓缓加速。啊——!鬼啊!救命!他魂飞魄散,

发疯一样地猛踩刹车。可他的脚底传来的是空荡荡的虚感——刹车踏板软得像棉花,

毫无阻力。刹车油管里,早已被我用意念催动滤芯渗出的金属粉末堵得死死的。刹车,

失灵了。红色的保时捷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刺鼻的焦糊味,冲出别墅,冲上深夜空无一人的高架桥。

在最险峻的那个S弯,它以一种决绝的姿态,撞开护栏,金属扭曲的尖啸声撕裂夜空,

车身翻滚着,坠落。第二天的新闻里,女主播用标准的普通话播报:昨日凌晨,

本市高架桥发生一起严重车祸,一辆红色保时捷失控坠桥,车内副驾驶乘客重伤,仍在抢救,

驾驶员当场亡。新闻说谎了。我飘在市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上空。陈志强没死,

只是被截掉了一条腿。他躺在病床上,像一头困兽,断口处的绷带渗着暗红的血,

药水一滴滴落入静脉,发出单调的滴答声。他歇斯底里地对旁边的人嘶吼:是那辆车!

那辆车想杀我!苏念一……是苏念一那个***回来了!陈志远握着他的手,

一张脸白得像纸,指尖冰凉,微微颤抖。而就在这时,病床头柜上,

那个我送给他的情侣保温杯,杯盖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自己悄悄地、缓缓地拧开了。

金属螺纹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清晰可闻。满满一杯滚烫的热水,

精准地泼在了陈志远的手背上。他惨叫一声,皮肤瞬间红肿起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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