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为儿下跪
你......你畜生！”
王寡妇瞬间明白了何大清“关怀”背后的真相。
屈辱、愤怒和绝望冲垮了她。
她指着门，浑身发抖，眼中含泪：“你给我滚！
滚出去！
我儿子当兵，是正大光明保家卫国！
我王寡妇......就是豁出命去求遍全院的爷们儿！
跪着磕头求他们，也绝不会让你这脏心烂肺的畜生糟践！
滚！”
王寡妇抓起何大清带来的布袋，狠狠砸向他！
馒头撒了一地。
何大清被骂懵，又被布袋砸中，这下彻底撕破虚伪面具。
他恼羞成怒，指着王寡妇：“好！
你个不识好歹的***！
有骨气是吧？
行！”
何大清一脚踢开撒落的馒头：“我倒要看看，没我何大清点头，你那宝贝儿子怎么飞出这西合院！
你就等着瞧！
看易师傅他们，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咱们走着瞧！”
他摔门而去。
门被摔得巨响，大风灌入。
王寡妇靠着冰冷的土墙，身体滑落，瘫坐地上。
看着一地狼藉的馒头，绝望和无助涌来，她捂住脸，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中溢出，肩膀抖动。
——————第二天中午，西合院中院。
全院住户基本到齐，围成半圈。
三位大爷，易中海居中，刘海中、阎埠贵分坐两侧，他们坐在八仙桌后，桌上摆着茶壶和担保书。
院子气氛压抑，王石头和王寡妇站在中央空地。
王寡妇脸色苍白，身体微抖。
王石头紧握双拳，挺首脊背，眼神屈辱愤怒。
何大清抱着胳膊，站在稍前，一脸阴笑。
贾东旭和贾张氏挨着，表情淡漠。
傻柱站在边缘，满脸焦急不忿。
易中海清清嗓子，语气沉重：“人都齐了。
今儿我们大院开会，就一个事儿：王石头要报名参军去朝鲜。
按规矩，得咱们院三位大爷联名担保，街道才认。”
易大爷目光扫过母子：“石头有报国心，这是好事，但是！”
说到这，易大爷声音拔高：“咱们得讲实际。
石头是独子。
王嫂就他一个命根子，咱们院得替孤儿寡母想想！”
易大爷面向众人：“石头一走，王嫂一个寡妇，靠什么活？
病了谁管？
饿了冻了怎么办？
这责任，咱们院担得起吗？”
易大爷看向何大清：“石头年纪小，先在厂里找个临时工，踏踏实实干，老老实实地奉养亲娘，这才是正理，这才是孝道。”
刘海中立刻接话：“易师傅考虑周全！
当兵光荣，为国家。
可也得考虑实际情况。
王嫂家这情况，石头一走，顶梁柱没了，负担不就落到咱们院头上了？
不合适。
咱们院也得过日子。”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是啊。
石头做个临时工，虽然暂时钱不多，那至少是进项。
如果他走了，钱没了。
王嫂你靠缝补能挣几个钱？
街道补助，那不好申请啊。”
何大清最后阴恻恻开口：“王嫂，易师傅和两位大爷句句掏心窝子啊。
大家都是街里街坊，谁不盼着你好？
石头年纪小光想当英雄，能理解。
你这当娘的得替他多考虑。”
何大清压低声音：“战场枪炮无眼！
飞机扔炸弹跟下饺子似的。
你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舍得上去送死！”
他假装抹泪：“你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
王嫂，你可就这一个儿子啊！”
贾东旭嗤笑拱火：“哟，石头，胆儿够肥。
想当英雄，有志气。”
贾东旭话锋一转：“不过易师傅、何叔说的才是实在话。
王婶儿，你想清楚，是儿子在身边端茶送水伺候养老好？
还是图那点虚名，将来…啧啧…”贾张氏尖声帮腔：“就是，还是命重要！
当兵能当饭吃，还是能给你养老送终？
别到时候人财两空！”
傻柱忍无可忍，大喊：“你们胡说！
石头哥去打鹰国鬼子，就是英雄！
他…”何大清厉声打断：“何雨柱！
大人说话，这有你插嘴的份儿？
滚一边去！
再捣乱我抽你！”
傻柱被镇住，满脸通红，攥紧拳头，不敢再出声。
听着众人的话，王石头热血冲头，他牙齿咬得咯咯响，拳头紧握，身体因愤怒屈辱而颤抖。
双眼通红，死死瞪着何大清和易中海。
这份屈辱像淬火的钢铁，让他内心更坚硬。
此时三位大爷的冷漠，何大清的得意，王石头的绝望，王寡妇都看在眼里。
王寡妇积压的屈辱彻底爆发，她猛地挣脱儿子搀扶，扑通一声跪下了。
她跪倒在冰冷地面，膝盖撞击声让全场一惊。
她对着三位大爷方向，“砰！
砰！
砰！”
连磕三个响头，额头磕到破皮。
她声音嘶哑：“一大爷！
二大爷！
三大爷！
各位老少爷们儿！
我王寡妇，我给你们磕头了！”
“石头他爹死得早扔下我们孤儿寡母，在这院里活了十几年。
我们娘俩没偷没抢，没求过大家什么。
今天我王寡妇，求求大家给我儿子......一条活路！”
王寡妇抬头，泪水和血水一起混合着流下来：“一条能让他堂堂正正做人的路啊！
参军，去打鹰国鬼子保家卫国，这是正道，是光荣！
石头他不是去送死，他是去争气啊！”
王寡妇猛地瞪向何大清方向：“有人想用这个拿捏我们娘俩，逼我们做***事。
我王寡妇死也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