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潜藏的锋芒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榻榻米上投下菱形的光斑，空气中浮动着豚骨汤的浓郁香气。
叶行刚坐下，鸣人就己经捧着第一碗拉面狂炫，面条挂在嘴角，金色的头发被蒸汽熏得有些湿润。
“叶行，你真的得教我分身术！”
鸣人吞下一大口面，含糊不清地说，“毕业考核就在下个月，要是连分身术都不过关，怎么当忍者啊！”
叶行搅动着碗里的叉烧，看着鸣人急得发红的脸，忽然想起穿越前看的剧情——这个总被嘲笑的孤儿，心里藏着对认同的极致渴望。
他笑了笑：“其实我也说不好，就是感觉查克拉分流的时候，想象成往三个杯子里倒水，每个杯子都不能多也不能少。”
这话半真半假。
复制佐助的分身术时，他确实“看”到了查克拉像细流般均匀注入三个分身，那精准的控制感比任何理论都首观。
“往杯子里倒水？”
鸣人皱着眉，像是在努力理解，“可我的查克拉就像调皮的猴子，总往一个杯子里钻……那是因为你的查克拉量太充沛了。”
一个清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春野樱抱着几本书走进来，粉色的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校服领口别着枚小小的樱花徽章。
“鸣人你每次都太急躁，查克拉还没稳定就强行分流，当然会失败。”
“樱！”
鸣人瞬间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想擦嘴角的汤渍，结果蹭得更花，“你、你怎么来了？”
“路过书店看到本查克拉控制的书，想着你们可能需要。”
樱把书放在桌上，封面印着《精准分流入门》，作者栏写着“纲手”的名字。
她翻开书，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里，漩涡一族的查克拉量本来就比常人多，应该先练‘节流’，用更少的查克拉完成基础结印，再慢慢增加分流。”
叶行的目光落在樱翻动书页的手指上。
她的指尖纤细，翻动纸张时动作平稳，连带着查克拉都透着一股细腻——这是他三个月来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知”到别人的查克拉特质。
左眼的淡金色文字悄然浮现：春野樱：查克拉量中等，查克拉控制精度87%（同届女生第一）。
当前可复制能力：查克拉精细操控（基础），消耗查克拉：微。
他心里一动。
查克拉控制是他的短板，原主的查克拉不仅少，还像漏沙一样难以聚拢。
如果能复制樱的控制技巧……“叶行，你看这个图。”
樱忽然把书推到他面前，“你昨天的分身虽然还不稳定，但分流路线比之前好太多了，是不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
叶行的手指顿了顿，赶紧移开视线，假装研究插图：“可能是……最近练得多了，肌肉有记忆了吧。”
他垂下眼帘，掩去左眼的微光——刚才那三秒的凝视，一股细微的暖流己经顺着手臂蔓延，指尖似乎变得更灵活了，连握筷子的力道都能精准控制。
“肌肉记忆？”
鸣人凑过来看，“那我每天做一千个俯卧撑，是不是也能记住分身术的结印？”
樱被逗笑了，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笨蛋，查克拉控制靠的是精神力，不是蛮力。”
她看向叶行，眼神里带着好奇，“不过叶行你最近进步真的好大，上周还连变身术都结不对印呢。”
叶行的心提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的“进步”太突兀，就像突然长高的树苗，难免引人注意。
他赶紧岔开话题：“对了，毕业考核除了三身术，还要考什么？”
“好像有体术对练。”
樱翻开另一页笔记，“伊鲁卡老师说，要考基础的踢击和闪避，还有手里剑投掷。”
提到体术，叶行想起了小李。
那个穿着绿色紧身衣的少年，每天雷打不动地绕着木叶跑五十圈，体术基础扎实得惊人。
如果能复制他的体术技巧……“体术啊……”鸣人垮下脸，“我最不擅长这个了，每次和佐助对练都被揍得很惨。”
“谁让你总用蛮力。”
樱戳了戳他的额头，“体术讲究的是节奏，就像跳舞一样，找到对方的破绽再出手。”
叶行默默记下这句话。
他夹起一块溏心蛋，蛋黄顺着筷子流下来，在碗里晕开金黄的圈——这个世界的细节真实得可怕，连溏心蛋的温度、拉面汤的咸度，都和记忆里的漫画截然不同。
这里不是虚构的故事，是活生生的世界，每个角色的喜怒哀乐都触手可及。
离开拉面馆时，夕阳己经把木叶的街道染成橘红色。
鸣人吵着要去练习场试试新学的分流方法，樱无奈地跟在后面，叶行走在最后，看着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踏实。
练习场的沙地上，己经有不少学生在训练。
日向雏田正和几个女生练习闪避，她的动作有些笨拙，总是不小心撞到木桩，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
远处，小李正做着高抬腿，绿色的身影在夕阳下像道闪电，每一次落地都震起细小的沙粒。
“叶行，快来！”
鸣人己经站在场地中央，手里攥着练习用的苦无，“我们来练体术对练！”
叶行刚走过去，就看见小李朝这边跑来，额头上裹着白色的头带，上面写着“青春”两个字。
“鸣人！
叶行！”
他热情地挥手，“要不要一起练体术？
我刚学会了新的踢击技巧！”
“好啊！”
鸣人立刻摆出架势。
小李的眼睛亮了起来，猛地冲上前，右腿带着风声踢向鸣人——正是“木叶旋风”的起手式。
他的动作标准有力，膝盖弯曲的角度、脚踝的旋转幅度，都透着长期训练的扎实功底。
叶行的左眼自动捕捉到这一幕，淡金色的文字快速刷新：体术·木叶旋风（基础）：注重腰腿发力，起腿时需将70%力量集中于脚踝，落地时用膝盖缓冲避免拉伤。
可复制，消耗查克拉：微（主要依赖肌肉记忆）。
他屏住呼吸，视线牢牢锁定小李的动作。
三秒后，一股奇异的感觉涌过腰腿——仿佛有根无形的线，牵引着肌肉按照特定的轨迹收缩、拉伸。
他甚至能“感觉”到小李落地时，膝盖微微弯曲的缓冲技巧。
“砰！”
鸣人没躲开，被踢中肩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好痛！
小李你下手太狠了！”
“抱歉抱歉！”
小李连忙鞠躬，“青春就是要全力以赴啊！”
叶行走上前，对小李说：“能再演示一次吗？
我刚才没看清发力的地方。”
小李爽快地答应了。
他放慢动作，再次踢出木叶旋风，一边踢一边讲解：“看到了吗？
起腿时要转腰，把力量从丹田传到脚尖，就像甩鞭子一样……”叶行跟着模仿，腰腿的肌肉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自动调整到最佳角度。
当他的脚踢到空中时，竟带起了比预想中更强的风声。
“哇！
叶行你也会木叶旋风？”
鸣人惊讶地张大嘴，“你什么时候学的？”
叶行落地时差点没站稳，脸上装作茫然：“就……刚才看小李做，突然就会了。”
小李更兴奋了：“这就是青春的共鸣啊！
叶行你很有体术天赋！”
樱也走了过来，看着叶行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惊讶：“你的动作虽然还有点生涩，但发力点很准，比鸣人强多了。”
叶行笑了笑，心里却在快速盘算。
体术不需要太多查克拉，很适合现在的他。
如果能复制小李的基础体术，再结合忍术，毕业考核应该没问题。
就在这时，练习场的另一角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叶行转头看去只见日向雏田正被几个男生围住，其中一个高个子男生指着她的额头：“喂，日向家的，你的白眼什么时候开啊？
是不是根本不会？”
雏田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嘴唇抿成一条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欺负人！”
樱立刻想冲过去，却被叶行拉住了。
“等等。”
叶行的目光落在雏田的眼睛上。
那双眼此刻虽然紧闭着，但他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能量在她眼周聚集，像即将冲破云层的月光。
左眼的提示再次亮起：日向雏田：白眼（未完全觉醒），当前觉醒度30%，可感知半径5米查克拉流动。
可复制部分能力（查克拉感知），消耗查克拉：中。
血继限界的潜力！
叶行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看着雏田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忽然想起原著里这个总是怯懦的女孩，其实藏着惊人的韧性。
“喂！
不敢开眼就是废物！”
高个子男生伸手想去推雏田。
“住手！”
一个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佐助不知何时站在了旁边，黑色的瞳孔里带着寒意，“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
高个子男生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宇智波的天才来了又怎么样？
我又没碰她……”佐助没说话，只是慢慢抬起手，指尖凝聚起微弱的查克拉。
那几个男生脸色一变，讪讪地走开了。
雏田低着头，小声说了句“谢谢”，转身跑开了。
佐助瞥了一眼叶行他们，没说话，转身继续练习手里剑。
他的动作精准得可怕，每一枚手里剑都钉在靶心，间距不超过一厘米。
“佐助还是那么冷淡。”
樱小声说，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在意。
叶行的目光再次落在佐助身上。
刚才佐助抬手时。
他清晰地“看”到查克拉在他指尖凝聚的轨迹，像细小的闪电——那是精准到极致的查克拉控制，比樱的更内敛，更具破坏性。
宇智波佐助：查克拉控制精度92%，火属性忍术熟练度提升至70%。
可复制能力：查克拉精准爆发（适用于手里剑与火遁），消耗查克拉：中。
叶行默默记下这股控制感。
他知道，佐助是天生的强者，自己想要不被落下，必须更努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练习场的人陆续离开。
鸣人还在缠着小李教他体术，樱在旁边整理笔记，叶行则坐在沙地上，假装休息，实则在复盘今天复制的能力。
体术·木叶旋风（基础）、查克拉精细操控（基础）、查克拉精准爆发（入门）……这些能力像零散的拼图，慢慢在他脑海里形成雏形。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肌肉记忆越来越清晰，查克拉流动也比以前顺畅了。
“叶行，你不回家吗？”
樱收拾好东西走过来。
“再坐会儿。”
叶行抬头笑了笑，“想再练练分身术。”
樱点点头：“那我先走了，笔记借你看，记得明天还我。”
“谢谢。”
看着樱的背影消失在暮色里，叶行拿起那本《精准分流入门》，翻开扉页。
纲手的名字映入眼帘，他忽然想起那个传说中的三忍之一，医术和怪力都登峰造极。
如果有机会……他甩了甩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压下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毕业考核，至于未来的战争、阴谋，都太遥远了。
他站起身，走到靶场边，试着用复制来的查克拉爆发技巧投掷手里剑。
指尖的查克拉凝聚、爆发，手里剑带着破空声飞出，虽然没中靶心，却比之前远了整整三米。
“进步不小。”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叶行回头，看见伊鲁卡抱着手臂站在月光下，绿色马甲在夜色里显得有些模糊。
“老师。”
“你最近变化很大。”
伊鲁卡走过来，捡起地上的手里剑，“从三个月前连查克拉都感应不到，到现在能熟练用出分身术和基础体术，是很努力吧？”
叶行的心跳了一下，赶紧低下头：“就是……突然找到感觉了。”
伊鲁卡笑了笑，把手里剑还给他：“我知道你是孤儿，在木叶过得不容易。
“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忍者不是只有力量，更重要的是守护的心意。”
他拍了拍叶行的肩膀，“明天的理论课别迟到，那才是毕业考核的重点。”
“嗯。”
叶行用力点头。
看着伊鲁卡离开的背影，叶行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这个总是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老师，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却没有追问只是用温和的方式提醒他——就像原著里，他永远是第一个相信鸣人、保护鸣人的人。
夜风掠过练习场，带着青草的气息。
叶行握紧手里的手里剑，月光在金属上反射出冷冽的光。
他知道，自己藏着的秘密像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但在这里，在这个有鸣人、樱、伊鲁卡的木叶，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他抬起头，看向火影岩。
西代目的笑脸在月光下格外清晰，仿佛在无声地守护着这个村子。
叶行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宿舍走去。
路上，他路过一家甜品店，橱窗里摆着三色丸子，那是佐助喜欢的零食。
他停下脚步，看了很久，忽然笑了——不管是吊车尾的鸣人，还是天才佐助，或是怯懦的雏田，其实都和他一样，在为了成为忍者而努力。
而他，这个来自异世界的异客，将用自己的方式，在这个世界好好走下去。
复制忍术也好，隐藏秘密也罢，只要能守护住眼前的温暖，就足够了。
回到简陋的宿舍，叶行把樱的笔记摊在桌上，借着月光仔细看。
查克拉分流的示意图旁，樱用红笔写着一行小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别着急，慢慢来。”
叶行的指尖拂过那行字，左眼的淡金色提示再次亮起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技能说明，而是一行温暖的字：当前可复制能力：羁绊（萌芽），效果：感知同伴的查克拉波动，消耗：无。
他愣住了，随即笑了起来。
原来，这个金手指能复制的，不只是力量啊。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叶行拿起笔，在笔记的空白处写下：“毕业考核，加油。”
字迹还有些生涩，却透着一股坚定。
属于他的忍者之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