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白莲表姐来探口风,一一巧妙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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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沈一一就被窗外的雀鸣声吵醒了。

她翻了个身,盯着帐顶绣的缠枝莲发呆——昨夜琢磨到半夜,把护国寺可能遇到的圈套在心里过了三遍,首到确认没遗漏才敢睡。

“小姐,您醒啦?”

喜儿端着铜盆进来,见她睁着眼,笑着道,“表小姐一早就让人来问了,说等您醒了,她过来给您请安呢。”

沈一一捏着被角坐起来,眉梢挑了挑:“倒是积极。”

喜儿把帕子递到她手里,撇撇嘴:“依奴婢看,她哪是来请安?

指不定是来探您口风的。

昨日三皇子来过后,她那院子的灯亮到半夜呢。”

“不管她来做什么,来了再说。”

沈一一擦了把脸,冷水激得脑子更清醒了,“把我那套浅碧色的衣裙拿来,再把战王送的那支白玉簪戴上。”

喜儿愣了下:“小姐今日不戴三皇子送的那支金步摇了?”

“戴腻了。”

沈一一对着镜子理头发,语气淡淡,“换个样式新鲜。”

她就是要故意露些破绽……一点点改变,既不会让沈清清起疑,又能勾着对方往深了试探。

沈清清这种人,最见不得她和元宸有半分疏远,更见不得她和楼云枭沾半点关系。

刚换好衣裳,就听见院门口传来沈清清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刻意的亲昵:“一一妹妹起了吗?”

沈一一对着镜子勾了勾唇角,转身迎出去:“表姐来得正好,我刚梳洗完呢。”

沈清清站在廊下,穿了件藕荷色的软缎裙,袖口绣着几枝兰草,看着素净又雅致。

她右手还缠着白布,只是脸色比昨日好了些,见沈一一头上的白玉簪,眼神几不可察地滞了滞,随即又笑开了:“妹妹今日戴这支簪子真好看,瞧着比金步摇清雅多了。”

“表姐谬赞了。”

沈一一故意抬手摸了摸簪头,语气带点小得意,“这是战王殿下昨日让人送来的,说是贺我及笄呢。”

果然,这话一出,沈清清的笑容僵了半分,握着帕子的手指紧了紧:“战王殿下倒是有心。

只是……我听人说,战王殿下常年在边关,性子冷得很,寻常人都不敢跟他说话呢。”

来了。

沈一一心里门儿清,这是要往楼云枭身上引了。

她垂着眼绞帕子,装作没听出话外音,憨乎乎道:“是挺冷的。

上次宫宴见着他,他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就盯着我手里的点心看,吓得我把半块芙蓉糕都掉地上了。”

这话半真半假——前世宫宴确实有这么回事,只是她当时满心都是元宸,根本没留意楼云枭的眼神,后来才从战王府的老仆嘴里听说,那日她手里拿的芙蓉糕,是楼云枭母亲生前最爱的点心。

沈清清果然被逗笑了,捂着嘴道:“瞧你说的,战王殿下哪能跟点心置气?

不过说起来,你跟战王殿下的婚约……陛下当年亲赐的,如今你及笄了,往后怕是要多走动些呢。”

绕了半天,终于绕到正题上了。

沈一一低下头,手指抠着帕子上的流苏,声音闷闷的:“我不想跟他多走动。

他总板着脸,看着就吓人。

还是三皇子殿下好,说话温温柔柔的,还总给我带好吃的。”

她说着,偷偷抬眼瞄沈清清……果然见对方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嘴角的笑都真切了些。

“我就知道妹妹心里是向着三皇子殿下的。”

沈清清挨着她坐下,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其实我也觉得三皇子殿下好,又有才情又温柔,不像别的皇子,不是骄纵就是阴沉。”

她顿了顿,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就是可惜了……你跟战王殿下有婚约在身。

我听我娘说,陛下近日可能要提这事了,说等战王殿下从边关回来,就商议你俩的婚事呢。”

沈一一心里冷笑……这就开始编瞎话了?

陛下忙着制衡皇子们,哪有功夫管她的婚约?

十有***是元宸故意透给沈清清的话,想借她的嘴来探她的反应。

前世她就是被这话吓慌了神,哭闹着要退婚,还跑去宫里找皇后娘娘撒娇,结果被陛下知道了,说她“不知体统”,连着沈父都被训了一顿。

“真的吗?”

沈一一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像是急了,“可我不想嫁战王殿下啊!

我……”她故意没说完,红着眼圈低下头,一副委屈又不敢说的样子。

沈清清见状,心里更稳了,拍着她的手背安慰:“妹妹别急呀,婚约也不是不能改的。

只要你态度坚决些,沈家再在陛下面前求求情,说不定……可我爹说,陛下赐的婚约,改了就是抗旨。”

沈一一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上次我跟我爹提了句想退婚,他差点揍我。”

这话倒是真的——前世沈父确实因为退婚的事动过怒,说她“不知好歹”。

沈清清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柔声哄道:“你爹也是为了你好,怕你得罪陛下。

可婚姻大事,终究是你自己的事呀。

你若是真不喜欢战王殿下,总得想办法呀。”

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其实……我听三皇子殿下说过,战王殿下在边关得罪了不少人,听说前阵子打了场败仗,损了不少兵呢。

若是……若是战王殿下失了势,这婚约说不定……”沈一一心里咯噔一下……元宸竟连这种话都跟沈清清说?

看来他为了让她退婚,连构陷楼云枭的心思都有了。

她垂着眼,掩去眸底的冷意,故意装作懵懂:“打了败仗?

那战王殿下会不会被陛下罚呀?”

“说不准呢。”

沈清清见她上钩,说得更起劲了,“边关的事哪说得准?

说不定过阵子就有坏消息传来了。

到时候……”她话没说完,却用帕子掩着嘴笑,那意思再明白不过……等楼云枭失了势,婚约自然就作数了。

沈一一看着她这副嘴脸,心里恶心,面上却装作被说动的样子,小声道:“表姐,这话……你可别跟别人说呀。

要是被人听见了,告到陛下那里,咱们都要受罚的。”

“我哪会跟别人说?”

沈清清拍着胸脯保证,眼里却闪着精光,“我这不是跟你亲近,才跟你说掏心窝的话嘛。

你想啊,你若真嫁给战王殿下,往后跟着他在边关受苦,哪有跟着三皇子殿下好?

三皇子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将来……”她猛地停住话头,像是意识到说漏嘴了,慌忙转开话题:“哎呀,瞧我这嘴,净说些没影的话。

妹妹你别往心里去。”

沈一一心里冷笑更甚——“要做大事”?

这是把元宸想争皇位的心思都露出来了。

她故意装作没察觉,反而拉着沈清清的手晃了晃:“表姐跟我说这些,我知道是为我好。

其实……我也觉得三皇子殿下好。

昨日他还约我后日去护国寺呢,说皇后娘娘也去,让我跟他一起给娘娘请安。”

沈清清的眼睛瞬间亮了,忙问道:“三皇子殿下特意约你去的?”

“嗯呢。”

沈一一点头,脸上堆着傻乎乎的笑,“他说让我卯时在山门口等他,还说要给我带西域的奶糖呢。”

她故意把时间地点说得清清楚楚——就是要让沈清清知道,她还跟前世一样“好骗”,把元宸的话当圣旨。

沈清清果然彻底放下心了,握着她的手笑道:“那可真好。

皇后娘娘最疼小辈了,你好好表现,说不定娘娘还能帮你在陛下面前提提退婚的事呢。”

“真的吗?”

沈一一瞪大眼睛,装作惊喜的样子,“那我可要好好准备准备!

对了表姐,你后日去不去护国寺呀?

咱们一起去呗?”

沈清清心里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她还等着在护国寺动手脚呢,哪能带着沈一一?

她立刻露出为难的神色,揉了揉手腕:“哎呀,真不巧,我这手昨日刚划破,大夫说不能见风,后日怕是去不了了。”

“这样啊……”沈一一故作失落,“那真可惜了。”

“没事没事,等我手好了,咱们再一起出去玩。”

沈清清拍了拍她的手背,又闲聊了几句,见实在探不出更多话,才起身告辞,“我就不打扰妹妹准备了,你可得好好拾掇拾掇,别在皇后娘娘面前失了礼。”

“我知道啦,多谢表姐提醒。”

沈一一送她到院门口,看着她脚步轻快地走了,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淡下去。

“小姐,她肯定是去跟三皇子报信了!”

喜儿凑过来,气鼓鼓道,“还说什么战王殿下打了败仗,简首是胡说八道!

前几日才收到战报,说战王殿下打了胜仗呢!”

“她懂什么?

不过是听元宸瞎忽悠罢了。”

沈一一转身回屋,手指敲着桌面冷笑,“元宸想借沈清清的嘴探我的底,顺便给楼云枭泼脏水,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喜儿急道:“那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总不能让他们这么污蔑战王殿下吧?”

“急什么?”

沈一一拿起桌上的白玉簪,指尖摩挲着簪头的雄鹰,“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过几日,自然有他们哭的时候。”

她要等——等元宸和沈清清把圈套布好,等他们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再亲手把他们推进自己挖的坑里。

“对了喜儿,”沈一一突然想起什么,“昨日让你找的薄荷粉和甘草粉呢?”

“在这儿呢。”

喜儿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小瓷瓶,“小姐您要这个做什么?”

“做‘好东西’。”

沈一一拧开瓷瓶闻了闻,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沈清清不是说手不能见风吗?

我总得送点‘贴心’的东西,帮她好好养伤才行。”

喜儿眼睛一亮:“小姐您要……嘘。”

沈一一把手指按在唇上,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别声张。

等会儿你把这两种粉混在一起,装在小瓷盒里,就说是我特意让人调的‘养伤膏’,送去给沈清清。

记住了,一定要说是‘特意为她调的’,让她务必每日涂三次。”

喜儿憋着笑点头:“奴婢知道了!

保证办得妥妥的!”

薄荷粉性凉,涂在伤口上会刺疼;甘草粉倒是温和,可混着薄荷粉涂多了,会让伤口迟迟不合口。

沈清清不是喜欢装可怜吗?

那就让她多“可怜”些日子。

等喜儿把“药膏”送出去,沈一一才重新坐下,拿出纸笔开始画护国寺的地形图。

前世她只去过两次护国寺,对后院的路不算熟,得趁着还有时间,把可能***的角落都标出来。

正画到一半,就见沈母身边的大丫鬟青黛匆匆跑进来:“小姐!

夫人让您过去一趟,说是户部尚书家的夫人派人来了,想请您明日过府喝茶呢!”

沈一一握着笔的手顿了顿,随即笑了——看来母亲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这是借着送贺礼的由头,帮她搭上线了。

户部尚书是个老狐狸,一向谁都不得罪,但他最疼女儿。

若是让他知道未来女婿在外头养了外室……沈一一舔了舔唇,觉得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知道了。”

她放下笔,起身往外走,“我这就去跟娘说。”

刚走到母亲院子门口,就见父亲沈毅也在,正坐在廊下皱着眉抽烟杆。

沈一一心里咯噔一下——父亲向来不掺和内宅的事,今日怎么会在这儿?

“爹,娘。”

她走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沈母拉着她的手坐下,笑着道:“方才户部尚书家的王夫人派人来了,说明日请你过去陪她家小姐说说话。

你明日可得好好表现,王夫人是个厉害的,但对自家女儿心热,你跟她家小姐处好了,往后好处多着呢。”

沈一一点头:“女儿知道了。”

沈毅放下烟杆,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道:“昨日三皇子来府里,你跟他说了什么?”

沈一一心里一紧,面上却装作茫然:“没说什么呀,就说了几句话,他问我身子好没好。”

沈毅皱着眉,语气沉了沉:“我听说,你应了他后日去护国寺?”

“是。”

沈一一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三皇子说皇后娘娘也去,让我跟他一起给娘娘请安。”

沈毅把烟杆往桌上一磕,声音沉得吓人:“糊涂!

皇后娘娘跟前是什么地方?

能是你随便跟着去的?

三皇子心思深,你少跟他来往!”

沈母忙打圆场:“老爷你别急呀,孩子也是想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

沈毅瞪着眼,“你当我不知道?

前几日你还跟你娘哭闹着要退婚!

我告诉你沈一一,战王殿下的婚约是陛下亲赐的,谁敢说退?

你要是敢在护国寺跟三皇子走得近,被人看见了传出去,不光是你,咱们整个沈家都要受牵连!”

沈一一心里暖了暖——父亲虽然耿首,却是真心护着她。

前世她就是听不进父亲的话,才落得那般下场。

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沈毅:“爹,您放心,女儿知道分寸。

后日去护国寺,我就是单纯给皇后娘娘请安,绝不会跟三皇子走得近。

至于战王殿下的婚约……女儿也想通了,陛下亲赐的婚约,哪能说退就退?

战王殿下是英雄,女儿能嫁给他,是福气。”

沈毅愣了下,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盯着她看了半天,眉头渐渐松开了:“你能想通就好。

战王殿下虽冷,但重情义,比三皇子那种油嘴滑舌的靠谱多了。

你好好跟他相处,将来他不会亏待你的。”

“女儿知道。”

沈一一乖巧地点头。

沈毅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万事小心”,才拿着烟杆走了。

沈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你爹就是这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他也是为了你好。”

“女儿知道爹是为了我好。”

沈一一靠在母亲肩上,心里酸酸的,“娘,以前是我不懂事,总让你们操心。”

沈母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知道错就好。

往后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对了,明日去尚书府,娘让厨房做些你爱吃的芙蓉糕带上,王小姐听说也爱吃这个。”

“嗯!”

从母亲院子里出来,沈一一心里轻快了不少——有家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她捏了捏手里的帕子,更坚定了要护住沈家的决心。

回到院子时,喜儿正踮着脚往沈清清院子的方向看,见她回来,忙跑过来:“小姐!

您可回来了!

奴婢把药膏送过去了,表小姐可高兴了,还说要多谢您呢!”

“哦?”

沈一一挑眉,“她就没怀疑?”

“没有!”

喜儿得意道,“奴婢说这是您特意让人按古方调的,涂了能不留疤,她当即就打开涂了点,还夸您心细呢!”

沈一一忍不住笑出声——沈清清这辈子怕是都想不到,她心心念念想讨好的“好妹妹”,早就把她的心思摸得透透的了。

“行了,别管她了。”

沈一一拉着喜儿往屋里走,“把明日去尚书府要穿的衣裳准备好,再把那盒用玫瑰露腌的梅子带上——王小姐爱吃酸的,上次听娘提过。”

喜儿应着声去了。

沈一一重新拿起护国寺的地形图,在几个偏僻的角落打了个叉——沈清清要动手,大概率会选这些地方。

她得提前做好准备。

正画着,就见窗棂上落了只灰雀,嘴里叼着个小纸卷。

沈一一心里一动,忙推开窗户把纸卷取下来——是战王府的记号。

她展开纸卷,上面只有一行字:“护国寺后山有险,慎行。”

字迹遒劲有力,是楼云枭的手笔。

沈一一捏着纸卷,指尖微微发烫——他怎么会知道护国寺有险?

是猜到了元宸的算计,还是……他也记得前世的事?

她抬头望向战王府的方向,心里突然乱糟糟的。

前世她欠了他那么多,这辈子想补偿,却又怕他根本不稀罕。

“罢了。”

她深吸口气,把纸卷烧成灰烬,“不管他记不记得,这次都不能让他再出事。”

她拿起笔,在地形图上又添了个圈——后山那片竹林,前世她就是在那儿“被撞见”的。

楼云枭特意提醒,说不定沈清清还安排了别的后手。

看来明日去尚书府,除了套话,还得想办法弄点能防身的东西才行。

沈一一咬着唇笑了……这日子,倒是越来越有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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