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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冰凉的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一行行出租信息像被暴雨冲刷般模糊而过。

宿舍里闷热粘腻,最后几只顽固的夏蚊轰炸机一样轰炸着头顶惨白的灯管,

发出令人心烦的嗡鸣。狭小的空间、永远散不去的泡面和隔夜袜子的混合怪味,

还有上铺兄弟那台开到最大档的电风扇发出的垂死***……这些都像无形的手,

死死扼住小刘的喉咙,把仅剩的那点对自由的幻想都挤成了粉末。他受够了,

今晚必须找到外面的房子!目光机械地从“带阳台主卧”、“精装朝南次卧”上掠过,

租金后面的四位数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大三了,

父母念叨着考研考公的压力就像宿舍的霉味一样浓得化不开,他只想喘口气,

哪怕付出点代价。指尖一顿。一个简单到近乎粗糙的帖子强行撞入眼帘:“大学城附近,

两室一厅找男生合租室友仅限男生,本人学生,胆子小,诚寻男生合租壮胆,分摊压力。

” 朴实的黑体字,连个图片都没有。租金那一栏的数字,

比前面那些花里胡哨的广告便宜了将近三分之一。“胆子小?寻男生壮胆?

”他低声念了出来,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扯了扯。有点意思。他倒不是冲着什么“壮胆”去的,

主要是那价格实在太过感人,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显眼。

目光落在下方唯一留下的联系方式:一个微信昵称,“小美”。

几乎是出于某种验证真伪的本能,或者说是内心深处连自己都没完全弄清的悸动,

他点开那个头像——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小刘瞬间屏住了呼吸。头像里的女孩,

美得不像真实存在。半侧着身,站在河边,晨光柔和地勾勒出她清秀绝伦的侧脸线条,

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那双正望过来的眼睛,隔着小小的屏幕,

像两潭深不见底、却意外有种怯生生安静感的水,长而微翘的睫毛轻轻颤动。

背景是朦胧的河岸柳枝,安静得只剩风。太漂亮了,漂亮得有点失真,

像是从某个古风游戏CG里直接抠出来的角色。“小美?”他盯着那头像又看了几秒,

手指不受控制地发了条验证消息过去,“你好,看到合租信息,想咨询下具体情况。”“咚。

”几乎是秒回。微信提示音清脆地响起,在安静的宿舍里格外突然,

惊得上铺的兄弟“啧”了一声,烦躁地翻了个身。小美通过了验证。她的头像,

那张让他一眼失神的美丽照片,瞬间跳到了好友列表最上方。小刘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手指悬在虚拟键盘上,明明只是询问房子的地理位置、房间具体大小这样的基本问题,

脑子里却鬼使神差地跳出室友们关于“漂亮女合租者”挤眉弄眼的玩笑话。

他甚至没来得及思考合租对象是女生这件事本身的微妙程度,或者说,

那便宜的租金和微信另一端那抹惊艳,已经悄然压过了所有的顾虑。“你好,小美是吧?

我刚看了合租信息,”他飞快打字,“……很感兴趣!什么时候方便看房?”字斟句酌,

打完后又快速浏览一遍,不行,感觉有点急切。删掉重打:“你好,看到合租信息,

我是大三男生,就在旁边XX大学,作息规律无不良嗜好笑,

那个价格……我可以直接定下来吗?方便的话明天就能搬!” 心跳快得像刚冲完一百米,

他手指停在发送键上方,又飞快加上了最后的感叹号。删删改改?太浪费时间了,

诚意最重要!几乎又是秒回。小美的新消息冒了出来:“可以的。谢谢你不介意我胆子小。

放心,没别的麻烦抱歉表情。钥匙我放在门口地垫下面了,密码门锁。

房间是开着的那个,直接进去就行。”这么顺利?小刘微微一怔。甚至不用见面交接钥匙?

“那个……不需要见面签个什么吗?或者看看合同?”他试探着问。

小美的回复依旧轻快迅捷,夹杂着抱歉的表情:“啊,不好意思,最近我课排得特别满,

人也总在外面跑实验……可能暂时碰不上捂脸表情。合同不急的,你安心住着,

月底我再和你细谈分摊愉快表情。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喜欢就好。

先这样啦~”头像瞬间暗了下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也消失了,

干净利落得像被掐断的信号。出租车在老城区边缘的旧式住宅楼前停下。六层的红砖楼,

墙皮如同干裂的土地,大片驳落地露着深色的墙体,

几根粗壮的爬山虎茎秆顽强地攀附着缝隙向上生长。楼道里弥漫着潮湿阴冷的气息,

混合着某种模糊不清的、尘封已久的老旧家具气味。声控灯在头顶顽强地亮了十几秒,

又“咔哒”一声,很随意地陷入黑暗。小刘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一步一顿地走上三楼。

他掏出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了铁门旁褪色的301号牌。按照小美微信里的指示,

他弯腰掀开门垫一角,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一把钥匙躺在那里,

带着门垫下方特有的、混合灰尘的潮湿味道。门应声而开。

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味率先涌了出来。并不难闻,像旧书页在阳光下曝晒后散发的纸香,

却又极其幽微地、极其顽固地纠缠着一缕清冽又冰冷的香水气息——不是人工合成的浓烈,

更像某种不知名的、带着露水的草本植物。他仔细嗅了嗅,那缕冷香仿佛钻进了鼻腔深处,

转瞬即逝,让人怀疑刚刚只是错觉。他反手带上门,

轻微的咔哒声在过分安静的玄关激起微弱回响。灯光是暖黄色的,

落在擦拭得光可鉴人的浅色木地板上。客厅不小,靠墙放着略显笨重的布艺沙发,

对面是挂在墙上的电视机。很普通,但极其洁净,纤尘不染。空气寂静得可怕,

连他自己的心跳声似乎都清晰可闻,一下,又一下,空洞地撞击着寂静。这里太干净,

也太安静了,干净安静得像一个巨大的、真空的展览模型。

小美的微信头像又一次闪过脑海——那个在晨光河边美得虚幻的侧影。她应该就在隔壁吧?

那扇紧闭的白色卧室门后面。他下意识地盯着那扇门看了几秒,门把手上没有一丝灰尘。

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从尾椎骨悄然升起,盘旋了片刻才消失。他深吸一口气,

那缕清冷的暗香仿佛又在鼻尖萦绕。他拖着行李箱,小心地推开另一扇半掩的门。

这应该就是留给他的房间了。空间还算方正。窗户紧闭着,

玻璃外能看到对面楼同样黯淡的窗口。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孤零零的大双人床。

是的,除了这张突兀占据了大半个空间的床,什么都没有。没有衣柜,没有桌椅,

甚至连一张椅子都找不到。手机突然在裤兜里发出“嗡”的震动,

把他吓得心脏几乎骤停一秒。小美的头像在屏幕上亮起:“搬进去了吗?

可爱表情房间还好吧?

就一张床……因为之前那张旧书桌太碍事被我拆了扔了捂脸表情。

需要添置什么你自己随意哦,别客气~我今天又得出去了,晚上很晚才回,

你先好好整理愉快表情。”拆了扔了?所以整个房间就留了个巨大的双人床?

小刘握着手机,站在原地又环视了一圈徒有四壁的房间,

看着那张床垫上连床单都没铺的光秃秃的米色床垫,心里的违和感更重了。他迟疑了一下,

手指在屏幕上敲下回复:“好的,搬进来了,很感谢!……对了小美,

我刚闻到一股很淡的香水味,好像有点像……”他想形容那冰凉的草本植物气息,

忽然觉得有点傻,删掉了,改口,“你自己用的什么香水啊?挺特别的味道。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没有回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屏幕渐渐暗了下去。小刘站在空旷的房间中央,像个误入陌生领域的参观者。

他走近那张大床,伸出手,小心地在冰凉的米色床垫表面按了按,留下一个浅坑,

又缓慢地弹回。这一夜,窗外的月光被厚重的云层完全遮蔽,不透一丝光进来。

房间里黑暗浓稠得仿佛有了实体,压迫着他的感官。大双人床像个巨大而沉默的岛屿,

躺在正中间,身体下的部分却冰冷坚硬得出奇。他辗转反侧,明明是夏季的尾巴,

被褥却带着凉意。耳边只有楼下不知何处传来的、水龙头没有拧紧的滴水声,

嗒…嗒…嗒…规律得让人心慌,像是直接敲在神经上。

那声音在绝对的黑暗和寂静中被无限放大,缓慢、清晰、固执。隔壁没有任何声响,

那个带着冷香气息的空间,彻底死寂。日子如同溪水,在无声的寂静中悄然滑过。

小美像一个完美的虚拟幽灵,完美地、顽固地存在于小刘的手机里,

用文字、表情和那始终不变、美得毫无瑕疵的头像维系着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她会在他清晨起床迷糊时发来“早呀太阳表情记得外面风很大,多穿点~”,

也会在深夜他刚结束游戏、脑子嗡嗡作响时突然冒出一句“还在学习吗?

早点休息咯月亮表情”,精准得仿佛在他身边装了监控摄像头,

却又奇妙地错过他生活中所有试图偶遇的可能——那扇紧闭的房门从未为他敞开过,

连轻微的脚步声都未曾有幸听闻。“小美最近忙什么呢?好像总见不到人啊。

”一次取落在门口的快递时,胖胖的刘阿姨顺口问了一句,眼神带着慈爱又好奇的探究。

小刘扯出个笑:“嗯……她说课业特别重,还要在外面做实验,早出晚归的。

”“  怪忙的,”刘阿姨点点头,随即又低声补充了一句,带着感慨和一点迷惑,

“不过上周有天下午,我好像看到她了?大概……下午两三点的样子,提了包水果回来的,

穿的白色裙子,真漂亮啊那小姑娘……”她的目光投向301紧闭的大门,

“但那之后……又没碰着过了?”白裙子?小刘心里“咯噔”一下,

上周三下午他在家赶一个线上讨论会,一整个下午绝对没听到门外有人回来。小美的微信?

上周三下午她回消息的频率极低。他努力回想,脑子里却一片模糊。

小美微信里的语气总是那么自然随意,

分享着“今天老师好严格”或者“食堂又出新黑暗料理啦”这类寻常的校园生活琐事。

她仿佛就生活在校园里,鲜活具体。

可当这些来自邻居口中具体的、能对得上时间点的目击证词,

和他自己在出租屋里的真切体验并置时,那种错位感,像一层面纱被悄然掀起一角,

露出底下模糊而冰冷的形状。他回到冰冷的空房间。窗外暮色四合,房间里光影沉沉。

空气似乎又渗出了那缕若有似无的、冰冷的草本香水味。他走到厨房倒水,

目光无意间扫过水槽——水槽边缘干净得不沾染半点水渍。

他的视线凝固在角落里一个孤零零的白色马克杯上。

那个杯子是小美微信提过一次“送你了”的,因为之前不小心买多了。他走过去,

拿起那个杯子,空的。冰凉的陶瓷杯壁贴着他温热的掌心。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他,

他鬼使神差地将杯子举到鼻尖,深深吸了口气。那股奇特的清冽幽香,

带着草木初晨湿露的味道,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地钻入鼻腔,瞬间凝固成一小块冰,

压在了他的心上。门被用力关上时发出的沉重闷响在客厅里荡开一丝余音。

小刘拖着沉重的双肩包,肩背酸痛得如同压着石块,脚底板也被鞋子磨得生疼。

又一个漫长的课日,榨干了最后一丝精力。

他几乎像一滩烂泥般将自己摔进那张唯一占据客厅重要位置的布艺沙发里。坐垫有点偏硬,

发出轻微的“噗”声。身体陷入沙发带来的短暂松弛瞬间被胃里的饥饿感驱散。他摸出手机,

屏幕上干净得除了几则公众号推送就是满格的信号。一个念头毫无预兆地冒出来,

带着点不甘心和探究的意味:今天,邻居刘阿姨提过的那件事,真的发生过吗?

那个白裙子的“小美”?他点开和小美的微信聊天窗口,

最新消息停留在上午小美的一句“实验报告杀我吐血表情”,之后便再无声息。

他盯着那张绝美却无声无息的头像,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敲打打。“小美?在不?

今天听楼下阿姨说,下午好像看见你回家了?还买水果了?你回来过了?什么时候?

刚好我下午课结束的早。”点击发送。小小的气泡浮在屏幕上。一秒,五秒,

十秒……屏幕亮着,他眼角的余光扫过那扇紧闭的白色卧室门——厚重的实木门板后面,

是密不透风的黑暗与寂静。时间如同停滞的细沙,凝固在空气中。嗡——手机屏幕猝然亮了!

小美回复了!“诶?惊讶表情没有呀,

我今天下午一直在机房被实验数据折磨哭表情。刘阿姨怕是看错啦,

或者看到别人啦~我哪还有时间买水果呀捂脸表情。你呢?晚饭吃了没?

要不要给你点个爱心外卖?奸笑表情”屏幕的白光刺眼,映在小刘的瞳孔里。

他慢慢抬起头,脖子因为僵硬而有些发酸。目光再次投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

门板上连一丝缝隙都没有。就在他回这条消息的前一瞬,隔壁……寂静无声。

绝对的、凝固的、没有任何震动的无声。一股凉意,无形却沉重得像浸透冷水的布,

悄无声息地缠住了他的脊椎,向上蔓延。

居矛盾的证词、这近乎零延时的微信回复与隔壁死一般的沉寂……像黑暗中悄然显形的图钉,

正一颗颗钉入他名为“合理”的安全区边缘。客厅里安静得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一下,

又一下。那缕白天几乎隐匿无踪的清冷香水味,此时此刻,仿佛又悄然弥漫开来,

无声无息地环绕着他,带着冰凉的、不属于活人的气息。周五傍晚,

残存的暑热被窗户过滤掉大半,房间里却依然飘浮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闷气。

小刘盘腿坐在客厅冰凉的木地板上,背靠着那张唯一的沙发,

对着茶几上一台借来的笔记本电脑皱着眉捣鼓。屏幕上是复杂的代码行,像纠缠的黑色乱麻。

最近作业有点烧脑,他的进度明显落后了。茶几另一侧放着他新买的简易落地台灯,

惨白的光刺破了客厅顶灯相对柔和的暖黄。“咚咚咚!

”清脆而带着点不耐烦气息的敲门声响起,力道不小。“小刘子!开门!闷几天了都!

出来喝两杯去!”门外传来大大咧咧的喊声,属于他的室友兼死党小张。

这家伙八成是在楼下没看到他房间灯亮,直接杀上来了。小刘揉了揉额角,起身去开门。

门刚拉开一条缝,小张就像只精力过剩的大型犬一样挤了进来,

带着一身室外的热气和烟味:“我靠,你这什么味儿,香得怪怪的……”他吸吸鼻子,

扫视着干净得过分的客厅,“真搬出来跟人合租了啊!你小子行啊!

”他用力拍了一下小刘的肩膀,挤眉弄眼,“听说是个美女室友?藏哪呢?别装死啊!

”小刘被他这咋咋呼呼的架势弄得有点头大,也懒得解释小美那种“幽灵级存在”了,

推搡着他往沙发那边走:“去去去,别瞎嚷嚷。人不在家,整天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我这儿正头疼代码呢,别烦我。”小张也不客气,一***坐进了沙发里,

占据了正中间的位置。松软的沙发靠背发出沉闷的挤压声。“美女都不在?那多没意思!

”他撇撇嘴,大大咧咧地将身体陷得更深,长腿也往茶几底下伸过去,

顺手就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摁开了电视。傍晚的娱乐新闻声顿时充斥了小小的客厅。

他扭着头继续对小刘唠叨,唾沫星子都快飞到屏幕上了:“我说你真够可以的,

放着兄弟们不要跑出来快活。哎对了,你看刚才那球赛没?靠!

那后卫简直眼瞎……” 屏幕的光映着他唾沫横飞的脸。小刘无奈地摇摇头,

顺势在地板上坐下,背靠着沙发边缘重新看他的代码。

电脑屏幕的光把他的脸映照得一片惨白,和小张投入电视的样子对比强烈。

他一边应付着小张时不时甩过来的问题或吐槽,指尖在键盘上偶尔敲击几下,

脑子里还想着刚才卡住的逻辑部分。不知过了多久,

小张那关于“校内新开奶茶店”的喋喋不休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客厅里只剩下电视机里综艺节目的罐头笑声,空洞地回响着。

小刘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小张,却发现好友的目光似乎越过了自己的肩膀,

正牢牢地、惊愕地钉在某个点上——自己身旁沙发空着的位置上。小张的嘴巴微微张着,

像是忘了怎么合拢,

种随意的表情瞬间被一种极其古怪的、混合着惊艳、困惑甚至是一丝难以置信的红晕所取代。

他的眼睛瞪得溜圆,瞳孔似乎都放大了些。“喂……”小张的声音有点发干,

像是被呛了一下,他抬起一只手,

指关节有些僵硬地指向小刘身边那空着的、柔软的沙发坐垫,

“你……你这室友……这……这么……”他舔了舔嘴唇,似乎觉得用词困难,“漂亮?!

之前还跟我装蒜说没见着?靠!坐你边上半天了你愣是一声不吭?还是不是兄弟了?

小刘啊小刘,你这深藏不露的功夫见长啊手机屏幕在掌心里微微发烫,

小美回复的那句俏皮话像一枚滚烫的硬币嵌在冷冰冰的现实里。下午在机房?

可刘阿姨那笃定的眼神,白裙子的描述……绝不是幻觉。

小刘胸腔里的心脏还在不规则地乱撞,每一次搏动都在撞击着那些细碎的、冰凉的恐惧碎片。

他强迫自己将目光投向沙发——小张刚才死死盯着的位置。那里,什么也没有。

只有灰蓝色布艺沙发磨得有些发亮的表面,印着人坐过的浅浅痕迹。沙发上方,

窗外已经完全黑透,对面楼房几点零星的灯火显得格外遥远。寂静重新灌满了整个客厅,

电视里嘈杂的综艺声早已随着关掉的屏幕一起消失。

“你……***……”小张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嘶嘶声,像是被风干的喉咙硬挤出来,

“发什么愣呢!”他猛地从沙发里弹起来,动作幅度太大撞得茶几发出一声刺耳的刮擦声。

他脸色由潮红瞬间褪成毫无血色的惨白,额角滚下大颗的冷汗,眼神飘忽不定,

像是在躲避什么极其恐怖又无法理解的存在,来回在小刘和沙发之间飞快扫视,

最终死死钉在小刘脸上,充满难以置信的惊骇,“那么大一个活人!坐你边上!

你就跟我说……你看不见?!

”他的手指哆嗦着再次指向那片被小刘目光反复犁过数遍的空无,“她!她刚才就坐在那里!

那…那脸白的……跟她妈的月光一个颜色!那双眼睛……还…还看着我笑了一下!你瞎了啊?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钉进小刘的鼓膜。他张了张嘴,

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一个活生生的人?坐在他身边?

可他刚才靠在那里看代码的时候,只感觉到沙发微微下陷的支撑感,身边……只有空气!

冰冷的空气!“小张……”他终于挤出两个字,声音艰涩无比,“我旁边……没人。”轰!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直接劈在了小张的天灵盖上。他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起来,

眼睛瞪得像要裂开,恐惧如同涨潮的海水,瞬间将他彻底淹没。“没人……?”他重复着,

像是听懂了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下一秒,恐惧的堤坝轰然决堤!“啊——!!!

”一声凄厉到几乎非人的惨叫从小张喉咙里爆开,撕裂了房间死寂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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