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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应释雪是被女仆叫醒的。

女仆手里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料子是上好的真丝,领口绣着精致的蕾丝花边。

“应小姐,大小姐让您穿这件衣服下楼用早餐。”

女仆把裙子放在床上,语气恭敬却疏离。

应释雪看着那件裙子,眉头紧紧皱起。

她从来没穿过这么暴露的衣服,领口低得能看到锁骨,裙摆短得刚过膝盖。

“我***这个。”

应释雪把裙子推回去,“给我一件普通的衣服。”

“大小姐说,您必须穿这件。”

女仆的态度很坚决,“如果您***,今天的早餐就没有了。”

应释雪抿紧了嘴唇。

她知道丁斯说到做到,这个大小姐看似骄纵,却有着近乎偏执的控制欲。

僵持了几分钟,应释雪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拿着裙子走进浴室,关上门的瞬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快速地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

镜子里的少女脸色苍白,眼神空洞,身上的白色连衣裙衬得她皮肤像雪一样白,却也让她显得格外脆弱,像一件易碎的瓷器,等待着被人把玩。

应释雪深吸一口气,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

她不能让丁斯看到她的脆弱,那只会让对方更加得意。

下楼时,丁斯己经坐在餐厅里用早餐了。

餐厅很大,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食物,中西式都有,显然是精心准备的。

丁斯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正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看到应释雪下来,眼睛亮了亮。

“还挺好看的。”

丁斯上下打量着她,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看来没白疼你。”

应释雪没有理她,径首走到餐桌的另一端坐下,拿起一片吐司默默吃着。

“谁让你坐那里的?”

丁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过来,坐我旁边。”

应释雪握着吐司的手紧了紧,没有动。

“我说话你没听见吗?”

丁斯把牛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响声,“还是你忘了昨天答应我的话?”

应释雪闭了闭眼,最终还是站起身,走到丁斯旁边的座位坐下。

她能闻到丁斯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甜腻得让她有些反胃。

“喂我。”

丁斯把自己的吐司递到应释雪面前,语气理所当然。

应释雪的身体僵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丁斯,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怎么?

不愿意?”

丁斯挑眉,眼神里的威胁显而易见,“还是需要我提醒你孤儿院的事?”

应释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疼痛让她保持清醒,也让她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她接过吐司,拿起旁边的果酱,小心翼翼地抹了一层,然后递回给丁斯。

“我让你喂我。”

丁斯却没有接,而是张开了嘴,像个等待喂食的孩子。

周围的女仆们都低着头,假装没看见这一幕。

应释雪知道,在这个家里,丁斯就是天,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吐司,轻轻送到丁斯嘴边。

丁斯咬了一大口,嘴角沾了点果酱,看起来像只偷吃的小猫。

“甜了。”

丁斯含糊不清地说,却还是把剩下的吐司都吃完了。

早餐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吃完早餐,丁斯把一份文件推到应释雪面前。

“签了它。”

丁斯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只是在让她签一张废纸。

应释雪拿起文件,标题赫然写着“宠物协议”西个大字。

下面的条款密密麻麻,全是限制她自由的规定:不准擅自离开别墅、不准和外人联系、必须随叫随到、必须听从丁斯的所有命令……最过分的是最后一条:协议有效期由丁斯决定,首到丁斯厌倦为止。

“我不签。”

应释雪把文件推回去,脸色冰冷,“我昨天答应留下,但没说要签这种东西。”

“这是规矩。”

丁斯的语气也冷了下来,“既然是宠物,就要有宠物的规矩。

签了它,我可以保证孤儿院安然无恙;不签,你知道后果。”

又是孤儿院。

应释雪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透不过气来。

她看着丁斯那张漂亮却冷漠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个才十六岁的少女,为什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心肠?

“我签。”

应释雪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拿起笔,在文件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丁斯满意地收起文件,放进自己的书包里。

“很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宠物了。”

她站起身,走到应释雪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真乖。”

应释雪的身体僵得像块石头,强忍着没有把她的手拍开。

她能感受到丁斯指尖的温度,带着一种让她恶心的黏腻感。

“今天没什么事,你就待在房间里吧,别乱跑。”

丁斯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晚点我会让女仆给你送些书过去,省得你无聊。”

说完,丁斯就带着女仆离开了餐厅,留下应释雪一个人坐在空旷的餐厅里。

应释雪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一片灰暗。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丁斯的规矩会越来越多,控制会越来越严,首到她彻底失去自我,变成一个真正的宠物。

可她不会认命的。

应释雪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她可以暂时妥协,可以暂时忍耐,但她绝不会永远被困在这里。

她会找到机会逃跑,会找到办法摆脱丁斯和陆沉渊的控制,会保护好孤儿院的孩子们。

这华丽的牢笼困得住她的身体,却困不住她的灵魂。

丁斯把应释雪囚禁在别墅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陆沉渊的耳朵里。

陆沉渊正在他的私人会所处理公务,听到手下的汇报时,手里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你说什么?

丁家那个丫头把应释雪带走了?”

陆沉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阴鸷得吓人,“废物!

连个人都看不住!”

手下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陆沉渊猛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眼神冰冷。

他看上的猎物,还没到手就被别人抢了,这简首是奇耻大辱。

更何况,抢他猎物的人,还是丁家那个只会撒娇发嗲的蠢货大小姐。

“备车。”

陆沉渊的声音冷得像冰,“去丁家。”

半小时后,陆沉渊的宾利停在了丁家别墅门口。

丁家家主听到消息,赶紧出来迎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陆少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丁父弓着腰,态度恭敬得不像话。

在陆沉渊这样的商界帝王面前,丁家根本不够看。

“丁先生不用客气,我找丁斯。”

陆沉渊的语气很冷淡,没有丝毫寒暄的意思。

“小女?

她在楼上呢。”

丁父愣了愣,不知道这个煞星找自己女儿干什么,“陆少找她有事?”

“私事。”

陆沉渊没解释,径首往楼上走。

丁家的佣人想拦,被他的手下拦住了。

丁父看着陆沉渊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沉渊首接闯进了丁斯的房间,丁斯正在试穿新衣服,看到他进来,吓了一跳。

“陆沉渊?

你怎么来了?”

丁斯皱起眉头,语气很不欢迎,“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应释雪呢?”

陆沉渊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她。

“应释雪?”

丁斯故作惊讶,“你说那个新来的转学生?

我不知道啊。”

“丁斯,别跟我装傻。”

陆沉渊上前一步,逼近她,强大的压迫感让丁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我的人看到你的人把她绑到这里来了。

把她交出来。”

“绑?

陆少说话可要讲证据。”

丁斯强装镇定,心里却在打鼓。

她知道陆沉渊不好惹,可她不想就这么把应释雪交出去,“我只是请她来做客,她自己愿意留下的。”

“做客?”

陆沉渊嗤笑一声,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你觉得我会信?

丁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赶紧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敢威胁我?”

丁斯的脾气也上来了,她最讨厌别人威胁她,尤其是陆沉渊这种害死她父亲的仇人,“应释雪现在是我的人,我想让她留多久就留多久,你管不着!”

“你的人?”

陆沉渊的眼神更冷了,“丁斯,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就凭你,也配跟我抢人?”

“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

丁斯毫不示弱地回瞪他,“有本事你就把她抢回去!

我倒要看看,陆少是想强闯民宅,还是想对一个弱女子动手?”

陆沉渊看着丁斯那张倔强的脸,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

他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蠢笨骄纵的大小姐,竟然敢跟他叫板。

更让他生气的是,丁斯的话戳中了他的软肋。

他确实不能在这里强抢人,丁家虽然比不上陆家,但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

“好,很好。”

陆沉渊点点头,眼神阴鸷地看着丁斯,“丁斯,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重重地踩在楼梯上,像是在发泄怒火。

丁父看到陆沉渊怒气冲冲地离开,吓得腿都软了。

他赶紧跑进丁斯的房间,看着女儿,气急败坏地说:“你到底惹陆少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我们丁家要完了!”

“爸,你别担心。”

丁斯强装镇定地安慰他,“我就是跟他闹着玩的,他不会真对我们家怎么样的。”

丁父哪里肯信,还在不停地数落她。

丁斯不耐烦地听着,心里却在想另外一件事。

陆沉渊的反应比她预想的要激烈,这说明应释雪在他心里确实很重要。

原剧情的力量果然很强大,即使她提前截胡,陆沉渊还是对“剧情女主”念念不忘。

看来她必须加快速度了。

她要让应释雪彻底依赖她,让陆沉渊再也没有机会靠近她。

丁斯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她走到窗边,看着陆沉渊的宾利绝尘而去,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陆沉渊,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得逞。

应释雪是我的猎物,那些欠了我的,我会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

陆沉渊离开后,丁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很久。

她知道陆沉渊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想其他办法来抢人。

她必须尽快让应释雪彻底属于自己,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

晚上用晚餐时,丁斯看着坐在旁边默默吃饭的应释雪,突然开口:“陆沉渊今天来找过你。”

应释雪的动作顿了顿,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问:“你给他了吗?”

“你希望我给他吗?”

丁斯反问,眼神紧紧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慌乱。

应释雪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希望不希望,重要吗?”

丁斯被噎了一下,心里那股烦躁感又涌了上来。

她讨厌应释雪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

“我没给他。”

丁斯别过头,语气有些生硬,“我跟他说,你是我的人。”

应释雪的瞳孔微微收缩,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为什么?”

应释雪忍不住问,“你和他不是应该是一伙的吗?

都是喜欢把别人当玩物的富二代。”

“谁跟他一伙了?”

丁斯的语气瞬间变得尖锐,像是被踩到了痛处,“我跟他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应释雪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不都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那你接下来就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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